054 忠實粉絲許瑾俞
2024-09-21 12:23:05
作者: 夫人.W
「而且、而且……還是忠實粉絲!他接近我,完全是打著別的算盤!」
「什麼算盤?」
洛姝晨猛地坐直了身子,她暈乎乎地指著齊珞非,嘀嘀咕咕地話都說不清楚。
齊珞非深呼吸了一口氣,使勁兒讓自己保持冷靜,她很怕她忍不住了,下一秒把人給直接扔就去外邊兒餵狗。
「服務生!」齊珞非招呼道。
服務生恭敬地問:「小姐,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服務的嗎?」
「開個房間。」
「好的。」服務生說著,上前幫著齊珞非把人扶起來,哪知剛準備走,醉酒那小祖宗又不樂意了,洛姝晨甩開了服務生的手,傻傻痴笑著,她搖搖欲墜地往前走,「我、我自己能走……」
齊珞非扶額,無奈地對服務生說:「趕緊的把人帶走。」
服務生有點為難,「這……」
「很難?」齊珞非不解。
「不是,只是讓洛小姐一個人住在這兒,會不會有點……」
齊珞非面無表情,她邁開腿,接住了差點兒摔倒的洛姝晨,「這不用你操心。」她說著,拽著洛姝晨的手腕,讓洛姝晨保持平衡。
「洛姝晨,你再耍酒瘋,我立刻打電話給蕭權溪。」
聽到齊珞非的警告,洛姝晨意外地安分了下來,她眨巴著眼睛,無辜地看著齊珞非。
齊珞非抿著嘴,嘆了口氣。
「帶路。」她說。
服務生點了點頭,領著齊珞非她倆往塔菲的vip房間走去。
收拾完了洛姝晨,齊珞非熟練地從洛姝晨的包里掏出手機,她點開微信,列表一個備註讓她不禁嗤笑一聲,國民老公?搞笑呢。
齊珞非沉著臉,點開了語音通話,對方似乎很忙,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通。
語音通話的聲音持續了大概十幾秒,緊接著才傳來了對方略帶沙啞的聲兒。
「怎麼了?」他問。
「塔菲酒吧,十點之前,見不到人,我上門找你。」話落,齊珞非不等對方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做事兒乾淨利落,向來不喜歡拖拉。
今天這男的居然欺負到洛姝晨頭上,簡直就是活夠了。
齊珞非放下手機,掃了一眼躺在床上吧唧著嘴的洛姝晨,冷漠的臉上露出了寵溺的笑容,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幫洛姝晨蓋好了被子。
「智商不夠就別出來混。」說著,她輕輕地捏了捏洛姝晨的臉蛋。
夢裡的洛姝晨不悅地皺了皺眉,她胡亂拍開齊珞非的手,然後轉過身,抱著被子繼續睡覺。
塔菲酒吧,二十四小時都在營業,不打烊是塔菲的特色,眼看十點就要到了,齊珞非坐在無人的吧檯前,原本在這兒待的人都被遣散了。
她的手有意無意地敲打著桌面,時不時便將眼神往門口又或是舞池一掃,在她面前放的是一杯白開水。
跟著齊珞非來到酒吧的兩人正躲在某個角落裡,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時針一分一秒地轉動著,齊珞非鮮少有那個耐心去等一個人,這人真是個例外了。
秒針還差五格就到十點了,她看著自己腕上的手錶,心裡默念著:五、四、三、二、一……
最後一秒,在她的身後出現一個男人,他捧著一束包裝精緻的紅玫瑰,灰色正裝,五官端正。
全場驟然停止了呼吸,連音樂都停了下來,齊珞非後知後覺,見跟前的調酒師的動作停滯,才恍惚過來,她偏過腦袋,眼神直直撞入了男人的眼底。
求愛這種事情在塔菲酒吧不是第一次發生,他們為之震驚的,是求愛者與被求愛者本人。
「你好,我叫許瑾俞。」許瑾俞露著淡淡的笑容,禮貌性地伸出右手,準備和齊珞非握手。
齊珞非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許瑾俞,近兩周才從澳大利亞回來,許家最寶貝的小兒子,他德才兼備,更是技能滿分,是不少企業眼紅的人,然而許瑾俞卻拒絕了所有人對他拋出的橄欖枝。
原以為許瑾俞會回家繼承許家家業,其實不然,而今他投身於哪行哪業,還是個謎團。
「你玩弄誰都行,怎麼偏偏要在我頭上動土呢。」齊珞非嘲諷說道,她端起了杯子,將水一飲而盡。
許瑾俞不惱,他放下了花束,拉開凳子坐在了齊珞非的身旁,他的目光從見齊珞非第一眼開始,就是深情纏綿的。
齊珞非自己可能看不出來,但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是故意的。那是巧合。」
「巧合?許瑾俞,你以為我第一天認識你?別拿你算計別人那套,用在我身上,我嫌噁心。」齊珞非句句帶刺,絲毫不給許瑾俞喘息的機會。
許瑾俞還是一副笑臉,「那麼久不見,你還是那個脾氣。」
「洛姝晨,是我朋友。你要是沒那個意思,就別招惹她。」
「是她誤會了我。」
「是嗎?」齊珞非諷刺地勾起嘴角。
「我確實沒有對她做什麼。我只是在她難過的時候開導了她幾句,無聊的時候陪她聊了幾句,僅此而已,是她錯把這種感覺當成了喜歡。」
「姝晨心思單純,她分不出好人跟壞人,但我能。」齊珞非說著,冰冷的眼神放在許瑾俞的身上。
許瑾俞的心裡有些受傷,不語。
「不要再出面在洛姝晨面前,也不要再次以那種卑鄙的手段去騙取一個人的信任。話說到這兒,走了。」話音落下,齊珞非剛起身就被許瑾俞抓住了胳膊,他沒用很大的力氣,似乎生怕傷著眼前那個看著像屹立不倒的人,實際上內心卻脆弱不堪的人一樣。
「陪我喝一杯吧?」
他的聲音有些虛弱。
齊珞非沒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臉色蒼白,仿佛像是一隻突然泄了氣的球。
她下意識地用手背碰著許瑾俞的額頭,是有點燙。
「病了?」
「沒事,就小病而已。」
「實話。」齊珞非不耐煩道。
許瑾俞還是沒有坦白。
齊珞非說:「趕緊回去吧。」
「喝一杯,就走。」許瑾俞執著道。
齊珞非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明知道她喝不了酒還非得讓她喝,故意找事兒的吧?
「愛走不走。」她沒好氣道。
「兩杯威士忌。」司清言高傲地走近吧檯,一手摸上了齊珞非纖細的腰,曖昧一笑。
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司清言是故意的,但許瑾俞偏偏要當個瞎子,自欺欺人。
齊珞非挑著眉,一副看戲的樣子,「言哥,跟蹤我?」
「哪是跟蹤,這叫擔心你出事兒,不放心你。這不,才一會兒工夫,就有閒人湊上來了。」司清言說話陰陽怪氣,他說著還邊打量著許瑾俞。
許瑾俞不是省油的燈,不可能任由自己成為魚肉,他說:「這位是司影帝吧?」
司清言笑著聳了聳肩,「沒想到許小少爺還能認識我呢。」
「司影帝說笑了,這我要說不認識您,您也得信啊。」
司清言冷哼一聲,小聲嘀咕:「這說話的勁兒倒跟林未澤有的一拼,煩得要命。」
齊珞非輕笑一聲,端過調酒師方才倒好的兩杯威士忌,「沒記錯的話,言哥家裡和許家還是有點生意上的關係的。」
「那關我什麼事兒。」司清言說著,接過了其中一杯威士忌。
齊珞非將另外一杯酒遞給了許瑾俞,她接著說:「我只是想說,兩家沒必要鬧得太僵,不然你們家老爺子臉也不好擱。」
「你說得句句在理,若不是洛姝晨安好無恙,你非得把人許家給掀翻,你家還和許家關係匪淺呢。」
「司影帝,你這話說錯了。」許瑾俞笑著說,似乎在諷刺司清言的無知,「珞非是寧陽兩城都沒人敢去招惹的人物,我還以為你知曉呢。沒想到你居然連這事兒都不清楚。」
司清言有點兒啞口無言,他的臉色沒再像剛剛那般從容淡定,後知後覺他才捋清楚齊珞非背後的靠山,那可不僅僅是一個齊家。
齊珞非意識到了司清言的表情變化,無奈地笑了笑,這小笨蛋跟她在一起那麼久,到底都了解了她些什麼東西呢?
「許瑾俞,今天這事兒到此為止,散了。」
「可是……」
「我不介意跟許家為敵,但……」齊珞非頓了頓,眼神忽然間變得犀利,她威脅道:「許家願不願意與我為敵,我可就不知道了。」
許瑾俞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下步,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他從齊珞非的眼底捕捉到了一絲絲的厭惡,這種厭惡讓他由心地感到恐慌。
他依舊保持著笑容,似乎這笑是掛在他臉上沒辦法摘下來的一樣。
「那我先走了,改日再約。」許瑾俞說道,他把酒杯放在了吧檯桌上,隨後不緊不慢地轉身往酒吧門口的方向走去。
塔菲酒吧內喧鬧的音樂聲聽得齊珞非的頭有點疼,她回頭,看著還在因為許瑾俞的話而保持沉默的司清言,不禁湊近他的臉頰,乖巧地蹭了蹭,司清言的臉有些燙,他驀然張大了雙眼,心跳聲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誘惑我呢?」他悶著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