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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救出山月(下)

2024-09-21 04:53:03 作者: 夜有所夢

  再不敢去問她們要食物,山月呆在帳篷里,只覺得煎熬,可算著日程,江欲晚至少還得四天後才能到。

  又餓了一天,見沒人來召見,也沒人來帶自己走,山月心裡冷嘲,聽見自己的飢腸轆轆聲。

  「那金杖我已找人賣了,等銀子到手了,咱們幾個分了。」山月聽見外頭的那個殺手的聲音,心裡不由地泛寒。

  可聽到了這消息,卻長舒了口氣。山月安慰自己:只要這處能活下去,一切都會好的。

  「好說好說!紅紅火火。」眾人笑意猖狂,片刻後又試探著問道:「餓了兩天沒見一點動靜,會不會死了?」

  「死不了,烈著呢!」那殺手雖這麼說著,卻拿了水袋走進帳篷,掀起帘子一瞧,見山月躺著不動。

  

  「少他娘的裝死!」那殺手用水袋狠狠往山月臉上砸去,見山月偏過頭躲了躲,這才冷哼著回去了。

  山月拿起水壺,慢慢飲了幾口,眼見著外頭開始生火,太陽漸落,知道這日也快要過去了。

  誰會先到呢?山月望著帳篷的上方,忍不住笑了笑。

  待到夜裡,山月聽見風嘯風,一陣陣輕盈的腳步聲落下。

  「誰?」那殺手喊道,便聽見武器相擊的聲音。

  山月坐在帳篷里,一口口飲水,見到帳篷上不斷有血濺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選擇了復仇,山月終於不再怕面對死亡了。

  「山捕快!」山月聽見有酒在廝殺中焦躁地喊她的名字。

  「我在這!」山月應聲道,因為知道這場戰役註定的結果,想到有酒的這番情,山月心有不忍。

  有酒掀起帳篷,看到山月紅腫的臉與血染的胸前,心裡大驚,趕忙上前攙扶山月,只覺得她的身子太薄太輕。

  有酒帶了幾十人前來,不貪戰,邊殺邊退,而殺手那方,也是一波波有同夥湧現,勢均力敵地戰。

  沒逃出幾里,山月頂著啞嗓淡道:「有酒,我被餓了幾日,逃不掉的,夏家的這份情誼,我領了,你逃吧。」

  有酒一聽這話,又急又羞,便梗直了脖子道:「夏家領了姑娘這份情誼,這次絕不比你先走。」

  眼見著後頭有人追殺上了,有酒不得不放下山月,攔在前頭廝殺。

  山月見著火光中刀劍相殺的陣陣血影,心裡不由地悲涼地想:全家遭屠的那年,她躲在櫃中不曾見到的殺景,大概便是這樣。

  山月張了張嘴,又怕惹得有酒分心,又不敢出聲,手無力地在身邊摸索著,終於找到一塊如今還能撿起地尖石頭。

  「嘶!」是刀劃破肌膚,血噴涌而出地聲音,山月驚恐地抬起頭,便見有酒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有酒?有酒?」山月只覺得眼熱,聲音微顫,捏緊了石頭喊道。

  有酒的刀也從手裡掉落了,身子直愣愣倒下去,便是死了。

  依然是那雙腳,用力地將有酒的臉踩進土裡,山月抬頭,便見到那雙熟悉的,滿是娟狂傲慢的眼。

  那兇手抬手將刀柄上的血擦在袖上,抬手遞刀,眼含笑意一步步靠近山月,他是刻意要激起山月的恐懼。

  正義遲到的日子,無辜傷亡太多了,山月望著那泛著冷光的刀面,她是第一次起了殺意。

  那殺手嗜血殘暴,走進後看清山月眼裡的嘲諷與輕蔑,卑賤的自尊再忍不下了,只覺得腦子一熱手腕輕揚,便是要殺。

  「噗!」那殺手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快的刀,瞪圓了眼,死在了山月眼前。

  「山月你沒事吧?」殺手身後行刺的大喜拔出刀,奔向山月跟前詢問道。

  山月越過大喜身後,見到趕來救援的眾人,心裡既悲又酸,對此局深惡痛絕。

  「這裡偏遠,得去臨近鄉鎮裡燃放信號彈,再由各鄉里相燃傳遞,才能最快將消息送到衙門,我已儘早趕來!」大喜見山月身手臉腫,不由地解釋。

  山月忍著心緒,只拿一雙眼傻愣愣望了望大喜,似是大驚下體力不濟,眼一沉向一邊歪去,裝暈起來。

  江欲晚很快也趕到了,山月只覺得腳步聲多了,緊跟著自己身體一輕,便是被他抱了起來。

  「殺。」山月聽到江欲晚陰狠說道,抱緊了她,轉身將她輕送進馬車內。

  吶喊與廝殺聲沒堅持多久,很快便熄了。大喜在馬車外行禮道:「少爺,事已了。」

  「立刻回衙門。」江欲晚望著山月被扇地紅腫的臉,只覺得心疼,見衣襟處有血,江欲晚熟練解開山月衣服,想要查看傷口。

  「今晚可真是,一齣好戲啊!」馬車外一陣陰柔嬌笑,冷嘲熱諷。

  江欲晚手上微頓,沉沉呼了口氣,覺出有變,又將山月的衣服虛掩回去,坐直身子,靜候門口來者的打擾。

  山月偷偷呼了口氣,如今她身虛體軟,若江欲晚用強,她束手無策,可仔細聽這聲音,她又有些意外,江思淺?

  「縣令大人,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車裡的姑娘,還請留下。恩澤公子有些事,還得仔細問問她。」門口江思淺含譏帶諷道。

  恩澤?是想做天下的恩澤?可真敢給自己取名啊!山月心裡嘲諷,也竭力壓著自己的身心,不出破綻。

  江欲晚不知江思淺是因為名冊一事而來,怕山月從江思淺的話語中,察覺出他的任務,江欲晚臉色微變,不由地看向山月。

  見山月雖未皺眉頭起疑,眼皮底下的珠子卻在微動,江欲晚這下算是知道:雖不知怎麼做到,但江思淺,的確是她引來的。

  江欲晚抬手輕撫山月乾裂的嘴唇,低聲回到:「哦?既如此,拿手諭來與我瞧瞧。」

  「你!」門口江思淺不由地氣急,只緊攥著手裡扇子,又不敢放肆。

  彼時的山月以為自己已露出破綻,心裡慌亂。再抽不出心思卻想這段話,直到時過境遷後回首,才聽懂。

  江思淺知道鄭直有能力找到名冊,因為這名冊,正是包庇江思淺的張敬,潛伏几年從江思淺這兒查出來的。

  江思淺怕被恩澤先生知道了怪罪下來,在沒有手諭的情況下,先斬後奏,任性殺了張敬、鄭直。反正如何呈報,從來由活著的人編撰。

  江欲晚知道江思淺的諸多醃事,聽到門口動靜,沒有太大意外,只開口道了句:「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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