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救出山月(上)
2024-09-21 04:53:00
作者: 夜有所夢
有酒帶著夏野逃了,山月不傷人性命的原則,很快也迎來了代價。
剛見一鐵錘向自己奔來,山月心想要完,便見大喜從天而降,一刀刺入那人的胸膛,狠狠推開。
連著還有十餘人撲下來,替山月火速圍剿周圍的殺手。
「趕緊走!」大喜殺了那人,趕到山月面前焦急催促,神情嚴肅拉著山月要走。
不對,如今明明處於優勢為什麼這麼急著走?大喜知道此地內隱?山月心裡一緊,隱隱猜測:江欲晚是他們一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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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大喜的態度,江欲晚也畏懼他們,也怕護不住我!?山月意識到這一點後,立即拽著大喜轉身逃走。
跟著大喜來的,是歷經百戰廝殺的戰士,山月忍不住回頭確認,見雙方一時竟分不出高下,心裡更是緊張起來。
江家難找到這麼多戰士忠服,可朝廷里的他卻能。若是被他抓到了,只怕要仰人鼻息的江欲晚,難以救出我了。山月恨不得自己能插翅而飛。
斜陽血雲,大喜見身後人沒跟過來,怕被前後夾擊,也不敢往前逃了,只拽著山月躲來蘆葦中。
「大喜!今日雖驚險,可也算是富貴險中求!我們既查出了這條河,便能供予縣令大人報告朝廷,建下大功!」山月低聲裝喜。
愁啊!真的不想欠江欲晚人情!也只能厚著臉皮裝傻充愣了!山月心裡鬱結,剛編完藉口,便見大喜表情怪異別捏望了她一眼。
「山姑娘,我位卑命賤,若是一會兒遭人殺回來了,莫怪我棄你而去!」 大喜斟酌著坦言道。
大喜見山月一臉驚嚇,欲言又止,大喜不想與她胡扯,似是故意臊她般,抬手制止她開口。
「山姑娘若是真想絕境逢生,便不該將希望放在大喜身上!大喜只是下人,真被抓住了,也只有一刀……「大喜一番話借了許多套子。
見山月低頭沉默,大喜嘴角微微上揚,似是有所感慨般恍然道:「山姑娘也得保重,畢竟還不是縣令夫人……捕快的身份只怕也不頂用。」
大喜嘆了口氣,便將身子伏的更低,靜聽四周動靜。
這個「還「字用的十分精妙,瞬間便成了是大喜根據自己的察言觀色,所窺探推敲出的。
為什麼這時候說這話,真的只是大喜的意思馬?山月心裡有疑,卻又不敢顯露,只跟著嘆了口氣,
山月以為自己很快能等待那些殺手回來,直到久久沒聽見動靜,也沒看見人影,山月開始慌了。
「不太妙。」大喜握緊手裡的刀,與山月靜等著天暗下。
「江邊主道恐怕有人等著,咱們繞路逃吧!」大喜說著起身,才剛走一步,便見許多飛箭射來。
糟了!怪不得沒見著搜尋的人,他們是備好了弓箭手,靜等著蘆葦中的動靜,寧錯殺也要萬箭所向,不留活口!山月心裡一驚,跟著大喜奔逃。
大喜的輕功極好,飛奔間就要丟下山月了,山月知道自己若落單,必死無疑,心裡急喊道:「大喜!」
大喜似是驚醒般回頭,卻見山月胸前微微滲血,恐怕是在躲避飛劍時被 撕扯到了傷口。
「山姑娘,對不住了!」大喜權衡片刻,咬咬牙道歉,便是作勢要丟下山月。
山月見大喜真要走,慌忙道:「你若丟下我,便等著江欲晚要你命吧!」
大喜又沉思片刻,咬咬牙道:「姑娘撐著,我去求尋縣令!」
撐住?我拿什麼撐啊?怎麼能等你們?你哄我呢?山月剛要罵,卻見大喜已拋下自己狂掠而去。
你丫的!山月揮起金杖轉身抵禦飛箭,沒辦法了,大喜要走,她只能替他斷後。
山月戰到力竭,只覺得自己腳下積滿厚厚飛箭,見那箭終於少了,山月剛喘了口氣,便見又有五個蒙面殺手靠近。
「殺了我,我敢保證,江城將有一封名單,落滿家家戶戶,你且去問問你們家主子,能否在一日內屠城?」山月朝著眾人大喊,她怕,真動手就必死無疑了。
雖然不太能相信江城人得到名單了,真敢冒險出城赴京,千里送名單,可富貴險中求,萬一有人想搏一搏前程呢?山月想好了怎麼嚇唬對方。
可她沒想到對方只是殺手,不善謀事,面面相覷,卻是琢磨不透此話的深淺,便問道:「什麼名單?」
我暈!敢情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啊!山月忍不住心驚,大聲補充道:「從京州追殺到江城,你們不就是想要我手裡這張張敬、鄭直查到的名單嘛?」
這些殺手只是臨時奉命,派來此地殺人的,雖然不知道山月在說什麼,卻能感受到此事的緊要。
本就有旨意,能刁難,卻得留下女子的性命,殺手們見山月求生之舉,乾脆順水推舟道:「跟我們走吧,暫且留你狗命。」
好好好!饒命就行,有話好說啊!山月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心裡暗喜,更堅定內心,等待江欲晚來救自己。
山月面上假裝孤傲,跟著兩人往回走,行到一處偏僻山坡下,看到有一片營地。
山月四下里張望,帳篷雖多,可物資輜重卻少,心裡有了些猜測。
乖乖被幾人囚禁在中心的小帳篷里,山月望著屋裡僅有的一床被褥,又望向守在帳篷外的人影,也不敢叫囂。
山月撕下衣角處理了傷口,安靜等待,一夜煎熬,好不容易過去,聞到外頭飄香,山月等半天沒得到一點吃的,忍不住探頭想求。
「看什麼看?」那殺手冷呵道,握著刀闊步趕過來。
「換些吃的。」山月將自己的金杖遞過去,眼神如刀,語氣淡漠。
那殺手早見怪了殺氣,更是不懼山月,冷笑著接過金杖,拋給身後的夥伴,轉身抬手,卻是狠狠給了山月一耳瓜子。
山月被扇到耳鳴,只覺得嘴角有撕裂之疼,抬手一摸,才知道被扇出了血。痛了才有真實感,山月一時也不敢輕信自己的猜測了。
「要不要我們兄弟幾個進去伺候你?」那殺手睨著山月嬌俏的臉,陰陽怪調道。
山月心裡一驚,抬眼望向那殺手,便見他伸出手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將自己推到內里床蓆,抬胯做了上來。
「留你一命而已,真當自己是回事了?」那殺手說著又狠狠給了山月幾巴掌,直到山月兩頰被扇的通紅,才仰天大笑起來。
沙場山下來的人,見慣了骯髒事,有的性子瘋癲,有的也存了變態之心。
山月備受委屈凌辱,這才害怕起來,只拽著脖子上他的雙手,努力呼吸。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山月咬緊牙不讓自己哭出來,她不敢示弱,腦海里飛速運轉,思考如何脫身。
那殺手見山月烈性子,更興奮起來,不敢真殺了她,反手捲住她的手,按在山月頭頂,那殺手眼含戲謔,另一隻手往山月衣里探。
「若是覺得江欲晚好惹,你儘管試試。」山月冷聲道,竭力壓制自己的顫抖。
她在賭,不論對方是何人,總該知道江欲晚才對。她只能利用江欲晚的身份,盼著但願好用。
那殺手眉頭一緊,果然停了手,只靜靜望著山月,冷笑著站起來,見山月要起身,抬腳狠狠踩住山月的臉。
「人死了,必須得拉個墊背的才不虧,你覺得呢?」那殺手自然是忌憚江欲晚,出言威脅山月,挫她的勢。
真要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山月第一次被這樣侮辱,也只能竭力吞下委屈,緊握著拳,她淡淡應道:「嗯。」
那人冷笑一聲,鬆了腳往外走去。
待她們走了,山月眼裡的淚再忍不住,肆意流淌起來。她突然很想鄭直,很想顧留,很想林重,很想她的歷任師父,甚至是山暖。
直到此時她才知道,其實她被保護的很好。沒了人保護她,她原來這麼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