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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暴揍的那人,竟然是我的上司

2024-09-21 04:47:53 作者: 夜有所夢

  世界好殘忍,走到哪都有人給我添堵!啊,都這麼衰,還是老老實實按部就班的生活吧!沒了閒逛的心情,山月直奔縣衙,提前報到。

  走完程序,山月在衙門周邊的酒樓里租了間房,連衣都不敢脫倒床一夜爛睡到天亮。

  風清天明,春光旖旎,卸了長途奔波的辛苦,山月吃了頓好吃的,又看開了。

  人家還穿著衣服呢,也不算什麼肌膚之親,再說他京州人暫留片刻,不得離開江城嘛!反正以後不復相見,看沒看無人對證,還不是我說了算!那……我說沒看就沒看咯!山月拍板定音,元氣滿滿趕去衙門。

  剛進後院辦公廳,便見眾同僚正在歡迎縣令新官上任。

  「山月!快來來來,咱們縣令剛來上任,咱們彼此認識一下。」和事老吏官錢多第一個發現山月,趕緊上前引薦。

  「鄭直?!」山月瞪圓了眼。誰能想到,昨天不惜綁在屋裡,這才甩掉的人,此刻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是自己的上司。

  老天鵝,不饒人就算了,還沒完沒了呢!你真棒!山月感嘆命運弄人,臭著張臉,簡直心灰意冷。

  呀!竟真有些緣分!?不過瞧見山月這臉色,我是不是應該在酒樓里,不應該在這裡?鄭直又驚又喜,百感交集。

  「山月你認識縣令?」錢多眨眨眼,給在場所有人劃重點。不是八婆不八婆的問題哈,畢竟山月也挺好看的,問清來歷,也好讓大家知道能不能追!

  

  山月想怎麼處理兩人的關係,鄭直也不知道,鄭直也不敢問啊,幸好慣會掩飾,鄭直面上的意外與驚喜恰到好處,擺出任君猜測的態度,將選擇權交給山月。

  「啊,奧!我是昨日報導時聽聞咱們即將上任的縣令介紹,一時激動,不由的……」山月擺了擺手,用臉紅暗示一切盡在不言中。

  「魯莽了!魯莽了!縣令見諒,縣令見諒。」山月說著憨態可掬一笑。

  眾人再看縣令,儀表堂堂,君子爽朗,女子看到了犯花痴也是正常的。眾人面面相覷瞭然一笑,又是一番寒暄。

  直到有分寸的話說盡了,各自找了藉口散場回座,山月這才散了氣,癱在了自己的桌椅上。

  竟然是上級額,我昨天是不是還掐他了?我真是太魯莽了,我一個小女孩,怎麼能動手打人呢?一點也不淑女,一點也不優雅!山月心猿意馬,暗自神傷。

  原本還想拿第一酒樓的怪事做投名狀,向上級展示自己的業務能力,可現在遇到知情的鄭直,還說屁啊?只能靜觀其變,等候鄭直的處判了。

  沒坐一會兒,山月發現辦公廳離衙門口太遠,急於獻功的她立即與錢多申請,前去門口守崗了。

  其實各地衙門皆有安排門口守崗,可因江城混亂,部分人手被調派碼頭,而門前守崗,又多有附近小攤以瑣事擾官,兩番計量,前任縣令張敬才撤銷此職,呼籲百姓有(大)事鳴鼓。

  想到江城百姓一言不合便是拳腳相向的性子,錢多本想提醒山月萬事小心,可如今新縣令上任,他怕有滅自己威風之嫌。再三思量,錢多樂呵一笑,提醒山月「有事擊鼓」。

  山月行至門口開始站崗,狀似隨意三番張望,最後確認躲在拐角處穿著粗布衣盯著衙門的2人的確形跡可疑。

  都說江城百姓很彪悍,這麼偷偷摸摸的,難不成想偷官府?不至於吧?!山月撓了撓眉頭,陷入對江城百姓的深深懷疑。

  藏身拐角一直在物色合適人選的大牛與張專,在看到纖瘦的山月後,兩人眼神相碰,大牛一番拿腔,衝上去,假裝氣喘吁吁的大喊:「大人,大人,不好啦!」

  大牛在郊區荒山上砍柴時,發現一間荒屋裡鎖著一男一女,對面站著彪漢拿著把大刀,朝男人喊著:「等你爹拿錢換命!」

  「大人,人命關天,您快去看看吧!」擔心再有其他捕快出門,大牛擦了擦額上虛汗。

  「辛苦您來報案了,您先順順氣!」山月捕捉到了大牛不停瞄向衙門口的眼神,他越急,她越是裝傻充愣不入圈套。

  「你!」官家養的死飯桶!大牛急的想去撓山月的臉。

  呀?咋還把人逼急眼了呢?我這不挺溫柔可親的嗎?山月心裡嘚瑟,多天遭人添的堵終於有地方發泄了,她開心的就差手舞足蹈。

  「我沒事,我很好,我不急,你慢慢說。」山月繼續裝傻,繼續捉弄。

  「大人!我給您帶路!」本就是想找個飯桶捕快來將戲演完,大牛懶得和山月說明,伸手拽住山月的手腕,往郊外後山跑去。

  什麼心理素質,我這都還沒過癮呢!山月癟癟嘴,不知道大牛目的何在,只好配合奔跑的她回頭看了一眼拐角處,喔,大牛的夥伴已不見蹤跡。

  江城百姓再狂妄,也不至於無由妄動官家的人吧?他望風擇人,又定了我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大概是想找個軟柿子捏,可是,他們想利用我做什麼?山月心裡盤算。

  「慢點,慢點,我跑不動!」山月故作虛弱,拽了拽阿牛。

  「你!」大牛十分氣憤,又怕山月體力透支,無法完成之後的行動,只好放慢腳步。

  廢了廢了,她是不是太弱了?算了,至少她蠢,識破不了什麼,到時若是不行,大不了我上前幫忙。大牛心裡想著,沉沉嘆了口氣。

  得,這麼廢柴的捕快都要,你確定是讓我去救人,不是讓我去提醒綁匪撕票?大牛的退讓讓山月更加篤定,前方有詐,高能預警!

  綁了人還報官,江城人真·不一樣。等等!不會有黑鍋等我背吧?惹不起躲得起,要不我回去?山月無比糾結是進是退。

  皺著眉被大牛連拖帶拽拉到了後山,眼見茅屋越來越近,大牛突然大喊:「大人!就是前面那間茅屋!」

  哥!你裡應外合還敢做的再明顯一點嗎?山月一陣無語,手腕翻轉掙脫大牛,輕功飛身襲向茅屋。

  「好啊,你爹竟敢報官!」彪漢一聲大喝,一箋刀光,便是向被綁的男人刺去。

  「好漢饒命!」男人雙肩一抖,緊閉雙眼不敢再看。

  「少爺小心!」素衣丫鬟挺身擋在男人身前,頗有英勇就義的氣概。

  「砰!」山月踹開虛掩的門,一記飛踢,將彪漢的大刀踢開。

  本姑娘第一天上任,誰都不能死!山月噘噘嘴,確認被綁兩人安然無恙後,轉過身看向彪漢。親娘啊,這設的什麼局啊!都流行當捕快的面撕票了?

  彪漢承不住力倒退了兩步,看清是個女捕快,忍不住冷笑。「找死!」彪漢說著揮刀向前。

  話是針對山月的,可刀與步子,卻是直直襲向後面人質。

  山月雙手纏向男人揮刀的手腕和肩膀,以柔克剛卸掉了彪漢的力氣,從男人左腋穿過,來到大門前,腳尖輕點,將門帶上。

  彪漢轉過身拆掉招數,心道蹊蹺。正要與山月糾纏,便聽見身後女子喊道:「姑娘小心!」

  都還沒開打呢!山月忍住吐槽,見彪漢眼神清明許多,不再纏著自己貪戰,彪漢一聲大喝,提刀沖向被綁的兩人。

  屋外的大牛躲在幾米開外的林子裡,只聽屋內男人的呵聲不斷,心裡不禁大喜,自己果然沒找錯人。

  打又不認真打,逃又不逃,偏偏就是想去刺兩人,嗯?挑釁我?山月在拆招中確認彪漢目的在於傷害二人,襲到彪漢身後,揮手如刀襲向彪漢脖間,將其擊暈。

  山月手指比在唇間,示意禁音,提起彪漢的刀輕步躲在窗邊。加上大牛,將兩人綁了帶回縣衙,這投名狀好像也夠分量哈!

  山月心裡美滋滋,便是面含桃花,笑若初春,靈動又有朝氣,令人傾心。被綁的男人看失了神,水朦雙眼黏在山月身上,一張嫩白俏臉顯得分外無辜呆萌。

  門外的大牛等了一會兒,見屋裡遲遲沒有聲音,只好輕步上前,剛靠近窗戶正要打量,一把熟悉的刀已經穿窗而出,停在自己的眼前。

  「刀很快,不要亂動哦。」山月溫柔的叮囑,在大牛聽來十分詭異。

  綁了大牛和彪漢,山月走到男子眼前蹲下,轉了轉脖子輕聲問道:「你叫什麼?」

  山月的慵懶與隨意,像極了一隻在陽光下百無聊賴伸著懶腰的貓,男人覺得她美,便是不自覺有些緊張,眨眨眼開口,舌頭也跟著有些打結。「顧,顧,顧,顧留。」

  「小小小結巴?」山月打趣道。

  「不是不是不是……」顧留髮現自己的回答又有了小結巴的嫌疑,趕緊補充:「我這是重要的事情說3遍!我不是結巴。」

  顧留的唇色十分好看,粉中帶著水透彈性,山月笑笑,見顧留不再緊張,咬咬唇問道:「怎麼被綁了?」

  「為了躲她!都怪她對我圍追堵截,我才決定偷溜去夏州找我爹,為了不被發現,我讓勝意與我分道而行,沒想到還是被她找到了,更無語的是,我兩都被綁了!」顧留有些泄氣。

  「公子,您善心好意,我即得你銀子為家人善後,今生為奴為婢都是得還的!」女子打斷顧留,態度強硬,神情淡定。

  行動嚴密,卻還能被找到,小姑娘消息這麼靈通?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你有陰謀!

  誒?去夏州?山月倒是想到剛進第一酒樓時,那位公子跟小廝的對話,以及那位小二與高手的點頭之交。

  這女子糾纏顧留不得,反倒是惹惱顧留隱蔽離城,難道是因著進不了府幹脆勒財?趁顧留老友未曾察覺,肆意綁架?

  不對!江城顧府無當家,顧老爺遠在夏州,穿城來回至少4日,可才過1日,便早早找我來救人,恐怕不是奔著贖金而來……

  山月想到女子剛才莫名其妙的提醒,而那彪漢本要與她爭鬥,聽到那聲提醒後,反而開始襲擊人質……

  若她因顧留受傷了,顧留做主將救命恩人帶入府中養身,倒是合情合理!

  到底只是猜測,山月尚且無法定下判斷,便聽顧留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對不起。」顧留的臉浮現晚霞,低著腦袋,對自己的失儀倍感抱歉。

  「轉過身去,我給你鬆綁。」山月對顧留不知如何是好。

  「嗯!」顧留答應著,卻又遲遲沒動作。「額……坐得太久,我……麻了。」

  呀?山月眨眨眼,突然體會到了顧留的天然萌,她忍不住噗嗤一笑,靠近顧留,給顧留鬆綁。

  終於得救了呢!顧留聞著山月身上淡雅的似有若無的橘子香,十分安心。

  顧留轉了轉酸脹的手腕,轉過身苦口婆心勸解女子:「丫頭,你可不能再跟著我了……」

  顧留正要給女子鬆綁,山月見狀,決定將計就計。

  「不用給她解開。」山月語氣篤定,拿起布團將彪漢大牛的嘴堵住,拍了拍兩人的臉將兩人叫醒。

  「你不是不想她纏著嗎?咱們把她丟在這兒,先溜。」山月說著朝顧留眨眨眼。

  「這太危險啦!」顧留有些急了,趕緊勸說女子:「你答應我以後不再纏著我了。」

  「公子,奴婢雖然卑賤,可還懂什麼是誠。您救了我是誠,我回報您亦是。」女子依然堅持,與顧留對立僵持。

  這麼堅定?這是鐵了心要入顧府啊!山月深深看了女子一眼。想到她對顧留動態掌控的精準,實在不敢大意。

  可看向屋外樹林風平浪靜,兩個武力低能的綁匪已在掌中……也許只是探子多吧?況且就他們這武力,就算多十幾人也是打得過的!山月摸了摸官服自我安慰。

  「山里常有小孩來撿柴,說不定咱們還沒到山下。她就追上來了哦。」山月說著推綁匪出門,她倒是要看看,這女子背後勢力究竟如何!

  山月的言辭讓顧留少了後顧之憂,猶豫片刻,顧留一跺腳跟出去了。

  「顧少爺!顧少爺!」女子尚在呼喚,顧留已踏出門。

  「咻咻咻!」穿林而過的聲音。藏在深處的灰衣人紛紛現身,將茅屋與兩人包圍。

  二十餘人行動隱晦,輕功了得,且皆未遮面。——如何肆無忌憚,要麼是不在意添罪的亡命之徒,要麼便是默認了對方為將死之人。

  這下完蛋,只怕身穿官服也沒什麼用了,啊我就知道,最近都這麼倒霉了,就不該冒什麼險……山月心裡一顫。

  顧留眨眨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默默走到山月身旁,伸出手拽著山月的衣角。

  「寡不敵眾,要不我們還是等我爹送錢吧……?」識時務者為俊傑,顧留主動攛掇山月投降。

  顧留說的對,寡不敵眾,攻,難勝,可降,卻是連一絲活路都沒了。

  山月想了想,看向顧留笑著安慰:「咱們先試一試,說不定就闖出去了呢,要是沒闖不出去,再等你爹來救我們,好不好?」

  明亮的眼睛被笑容吻成一條長長的橋,溫柔的酒窩,夾著湖水的清涼又有陽光的溫暖。啊,她真好看。顧留想著,第一次為自己不會武功而感到後悔。

  大牛與彪漢相視,眼裡皆是迷茫,屋裡女子與二人乃青梅竹馬,找他兩前來,意在將她刺傷,便可走人,待她被顧留帶入顧府療傷,再施以巧計奉子成婚,必給予2人回報。

  但畢竟是在自己找的地盤,兩人只好猜測對面的匪徒是女子的備用計劃。

  「顧留,無論發生什麼,一定要貼著我哦。」山月伸出手握緊顧留的手,說完她看向前方,推著彪漢微微踱步。

  山月微動,便如亂入蜂窩的蝶,引來了匪徒們提刀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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