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盡力勸說

  作為一個君主，需要顧慮的事情確實有很多。但是在適當的時候還是要和別人分享一下，說一說自己內心的苦惱，不然的話一直那樣壓下去，遲早會的內心變得非常的孤獨。

  有一句話經常說，強者生來就是孤獨的，風九之前也是非常贊同這句話的，只有忍受得了孤獨，才能在別人狂歡的時候，一個人默默的增加自己的能力。

  「哪怕是你們下的命令，別人也會聯想到朕這裡，無論如何，這件事情怎麼判決都和朕脫不了干係。你們以為朕不想要他們的性命，實話告訴你，從朕登基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想要了他們的性命……」

  酆酒的話無疑是給了酆衛致命一擊，原來他這麼多年的隱忍，並不是沒有人理解的。如果不是礙於身份，酆衛怎麼可能不想要那些人的性命。

  就算是午夜夢回，他也經常夢到自己親手把那些人殺掉。但是這一切都抵不過他的理智，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身為一個君主，他要考慮的事情，顧慮的事情有太多了。

  不可能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件事情，凡事都有一個利弊，看似風光無限的君主，背後承受的壓力也是其他人所不能比擬的。

  酆衛的志向是做好一個明君，他希望凡事對百姓都有一個交代，這樣才不會辜負百姓對他的信任。所以在這件事情的判決上，才會如此為難。明明那些人的罪責不足以把他們殺掉，如果自己這樣做了，豈不是不能服眾？

  「我知道皇兄你糾結的點，為什麼明明那麼想要那些人的性命，卻還是選擇放手的原因。所以我們今天這不是來給你出主意了麼，主動權在我們的手裡，怎樣判決還不是憑藉我們的一張嘴，誰說他們的罪證就只有這麼幾點？」

  酆酒看著酆衛的樣子，說不心疼那是假的。雖然她和酆衛沒有真正上的血緣關係，但是人心總是拿人心換過來的。自從自己和風味相認之後，酆衛對自己的縱容，包容以及偏袒……酆酒都看在眼裡。她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哪怕是經過前世的教訓，不再那麼輕易的相信別人，但是對於酆衛和太后的好意，她還真的沒有辦法熟視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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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一直都是她有困難的時候找上酆衛和太后，他們永遠都是第一時間為自己想辦法解決，哪怕自己的要求過分，也從來不會推辭，唯一要求就是讓自己過得順心，過得開心。

  如今她眼睜睜的看著酆衛既痛苦又無奈，不能度過自己良心上的坎兒，她又怎麼可能放任不管？別人幫助了自己那麼多次，總要在關鍵的時候回報對方一些。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要給他們製造一些虛假的罪名？這樣不太好吧，這樣對他們來說不太公平……」

  酆酒的話讓酆衛大吃一驚，他顯然對酆酒的話，只停留在一個淺薄的理解上。他覺得酆酒所說的給他們多加幾個罪名，意思就是他們隨意加上去。但是酆酒心裡並不是這樣想的，那些人犯罪的證據，她也看過一遍了。上面無非是一些經濟罪，所謂的貪污，濫用職權之類的。

  在這個朝代，這些罪名確實算不上多麼重大的罪狀。大概是因為過去的時間太久了，重新徹查起來，只能查到這些表面的內容。酆酒可不相信這些官員平時沒有仗勢欺人，偶爾鬧出什麼人命的事情。只不過因為時間太久，加上沒有人捅出來，才會把局面造成這個樣子。

  不過酆酒並沒有打算用這個作為一個理由，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連他自己都說服不過，如何來讓別人信服？

  「皇兄你的顧慮實在是太多了，你把問題思考的簡單一點，就不會良心上那麼過不去了。難道你覺得他們在平時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會不傷及到別人的性命？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全是太大，沒有把事情給捅出來，但是我們又如何能夠斷定沒有這種事情的存在？這樣一想皇兄是不是覺得自己心情好受一些？」

  酆酒要被酆衛給折磨到了，以前沒有涉及到酆衛自己事情的時候，酆衛永遠都是一副溫文爾雅，胸有成竹的姿態。怎麼現在輪到自己的事情，就變得如此的唯唯諾諾了。這完全不應該，不管在什麼時候，酆衛都應該保持它的君主形象。

  不一定要做到獨斷專制，至少應該有自己的主見，不用害怕任何事情。不過酆酒也不好過分苛責，這是酆衛內心壓抑了這麼多年的事情，面對他們的時候，他不能夠理智，完全可以理解。

  「如果不把這些用上的話，沒有涉及到人命的問題，要他們的性命，依舊不能做到服眾。所以你的心裡有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酆衛被酆酒這一番話堵的啞口無言，酆酒說的沒錯，他確實不能夠反對酆酒的言論。那一幫人心狠手辣，為了權利，為了錢財不擇手段，早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如果說他們今天只是收斂了錢財，手上沒有沾到一絲一毫的血腥，酆衛自己都不能夠相信。

  但是他們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如果現在再回過頭去找的話，著實有些浪費時間了。現在離他預想的結案時間已經所剩無幾，按照正常的進度，可以維持在預想時間範圍之內，但是再回過頭來查他們具體有沒有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危害別人性命，確實有些難辦。

  酆衛無話可說，褚千易卻不認為酆酒說話只是表面的意思。他對酆酒足夠了解，沒有十足的把握，酆酒是不會做到如此糾纏。既然她可以一環套一環的讓酆衛做到心安理得，內心必定已經有了主意。

  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因為事情沒有發生在他和酆酒身上，他們可以保持全程理智，完全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待整件事情，而酆衛顯然不能做到像他們這樣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