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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她是祁家嫡次女

2024-09-22 19:23:28 作者: 斷水

  「爺,都說了您今天起來肯定會頭疼的。」雲梁推開門便看到了滿地的狼藉,嘆了一口氣,只能認命地叫人進來收拾。

  「讓他們出去!」蘇殃冷眼地瞥了那幾個人一下,「看到他們我就心煩!」

  雲梁無奈,只好揮了揮手,將那幾人給遣了下去,自己親力親為,將房間給收拾好了。

  「爺,您多穿點,入秋了,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更冷了,要是再穿這麼少,恐是要著涼的。」雲梁說著,給蘇殃披上了一件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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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殃自然是不耐煩的,但是想了想又懶得說話,便隨口應了一聲。

  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蘇月鶯被關禁閉,長公主被禁足的府中,一切事務都由沐燁掌管,而在暗處的那些事情,蘇殃全都在暗處解決了。

  一時間群臣都覺得日子有盼頭了,連心情都好了不少。

  但沐燁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

  祁煙北聽了他的想法只是輕笑著說他太過敏感,但實際上她私下裡派了不少的人手,想要知道蘇殃想要幹什麼,卻一無所獲。

  直到一個月之後,蘇殃久違地出現在皇宮之中,嚇了正在埋頭於奏摺的皇帝一跳。

  「不知道從前是誰同我說,一看這些摺子便覺得頭髮昏,若真時時都在批摺子,定然是要減壽的。」蘇殃抱臂依靠在門框上,一開口便是冷嘲熱諷的話語。

  皇帝早就看開了許多,更是將眼前人暗中定位了皇位繼承人,只是無奈地說道:「從前是從前的事,怎可與現在混為一談?況且都一個月沒見你的影兒了,今日來朕的書房,是有事情吧。」

  蘇殃見皇帝越發地沉穩,他的心裡便跟著越發的著急起來,恨不得立刻將那人從那把椅子下拽下來,「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想讓你宴請群臣罷了。」

  皇帝微微蹙眉,不知道他所謂何意:「現在並沒有什麼大事,若想要舉辦酒席,也得等到之後的年節才是。」

  「你只聽我的便是。」蘇殃不願與他多言,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意圖,「隨便找個藉口不就行了,從前這樣鋪張浪費的事情長公主也沒少做。」

  皇帝見他說的堅定,便知道憑自己是沒有辦法說服對方的便,便只好嘆氣道:「好罷,不過這事朕只管吩咐下去,不管其他的。」

  「嗯,你專心批你的摺子吧,我自然會幫你辦妥一切。」蘇殃本就沒想讓皇帝經手此事,他還得安排蘇月鶯參加此次宴席,若是皇帝自己辦,這三公主恐怕就請不來咯。

  「別做的太過。」皇帝預感到會在這次的宴會上發生什麼大事,只覺得心裡有些突突,不過他既然已經決定讓蘇殃繼承王位,這事交給他便交了,總歸是要比他那幾個不爭氣的皇子要好的多,趁著他還在,能幫一點是一點,權當彌補虧欠了……

  蘇殃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皇帝搖著頭目送蘇殃離開,他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浮躁,恐怕是等不及了罷……

  隔日,眾臣都收到了皇宮的帖子,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

  可既然皇帝已經下了帖子,他們便沒有不去的道理,即便覺得疑惑,還是要硬著頭皮去。

  「這次的宴會來的蹊蹺,不知道是不是蘇殃那個傢伙在背後一手操縱的。」季允常在王府的大廳里理了理衣領,「確定要去嗎?」

  沐燁早已準備好了一切,「難道還能躲不成?」

  「這倒是,既來之則安之,看看蘇殃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季允常衝著沐燁胸有成竹的笑了一下,「王妃應該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另外一邊,蘇月鶯穿上了蘇殃送來的華服,亭亭玉立於殿前,等待著接她過去的轎輦,眉宇間帶著幾分意氣風發的感覺,一想到今天能將祁煙北置於萬劫不復之地,她便越發地高興。

  這一場與平常很是相同的宴會,本來人們看到蘇月鶯的時候還竊竊私語了一會兒,以為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後來只覺得是皇帝想讓蘇月鶯露個面,便漸漸放鬆了下來。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起初剛看到蘇月鶯也被邀請到宴會上的時候他是很震驚的,奈何不能找到蘇殃問個究竟,便只好閉嘴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等到酒過三巡的時候,蘇月鶯緩緩地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行禮道:「父皇,女兒最近知道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父皇和諸位大臣有沒有興趣知道,是和昌平王妃有關的。」

  祁煙北被點到了,瞬間警覺起來,最近的提心弔膽使得她對這樣的話異常敏感。

  「這件事本王妃並不感興趣,若是關乎本王妃的隱私,還是得先要過問本王妃才好吧。」祁煙北出口便是咄咄逼人的話。

  但是這樣話只會激起蘇月鶯的好勝心,讓她繼續說下去。

  「這件事可由不得王妃做主,是一件不得不說的事情。」蘇月鶯抿唇一笑,「畢竟任誰都不會想到宿在枕邊的人會是仇人罷。」

  「什麼意思?」皇帝微微眯著眼睛問道。他已經預感到蘇月鶯可能會說出一件讓他們震驚的事情,不過沐燁到底是他信任的臣子,還是要給他說兩句話的。

  蘇月鶯也是捨命一搏,能不能扳倒蘇月鶯就只在這之間了,「父皇,祁煙北正是當年打碎鮫珠之人祁雁南的妹妹!是祁家的嫡次女!」

  「胡說!」沐燁第一個情緒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蘇月鶯呵斥道,「污衊皇親國戚乃是重罪,三公主可要謹言慎行!」

  蘇月鶯難以置信地望著沐燁:「燁哥哥,月鶯是真心為你好啊!這個日日誰宿在你枕邊的人,分明就是來找你報仇的!」

  「月鶯!」此時的皇帝也跟著發火了,想讓蘇月鶯閉嘴。他從前是見過祁雁南的,兩人確實非常相像,他差一點就認錯了,只不過當時皇姐下令祁家滿門抄斬,又怎麼可能留下一個活口?

  祁煙北面如死灰,她緩緩的閉上眼睛,看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不過在她再度睜開的眼睛的時候,便覺得輕鬆了許多,不用再忍受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三公主,說話也是要講究證據的。當年祁家滿門皆滅,王妃娘娘哪裡會是祁雁南的妹妹呢?她是不可能活著的。」其中一位老者捋著鬍子,顯然是對蘇月鶯的這番話有些不滿,好好的宴席就這樣被人搞得烏煙瘴氣的。

  那還真是抱歉了呢,她還活著……祁煙北在心中冷笑一聲腹誹道。

  「當然有證據,她頭上用來束髮的玉帶紅繩便是她姐姐的遺物。」蘇月鶯伸出手指指向了祁煙北,「而且,本公主已經派人去祁家當年的亂葬崗查過了,確實有一具屍骨不符合當時祁家嫡次女的身形,又或者有沒有人記得,當年祁家的嫡次女叫什麼名字?」

  席間大多數人都被這話題醒了酒,有人仔細思索下來,確實想起當年的祁家嫡次女便是叫祁煙北這個名字。

  「真是有趣,如果她真的是祁家的嫡次女,又為何不改名換姓,用這麼容易被發現的名字接近本王?」沐燁冷笑道,「還有,公主明明就是在禁足之中,為何會派人去亂葬崗查看屍骨?」

  祁煙北壓下心中不適的感覺,上前一步問道:「公主殿下,即便祁家是為罪臣,但怎麼說都是死者為大,你為何要去驚擾祁家一脈的屍骨?怎麼說祁家都是本王妃的宗家,縱然現下本王妃無所歸,但本王妃必然不會數典忘祖!」

  兩人的質問扔了過去,頓時將蘇月鶯砸的啞口無言,但她仍然嘴硬地說道:「此事是絳衛的首領告訴本公主的,自然不會有錯,不然皇帝將絳衛首領找來,當場對質。」

  皇帝緊皺眉頭,正在犯愁,便聽到了蘇殃的聲音。

  「不用了找了,我便在這裡。」蘇殃閒庭信步而來,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今日的蘇殃並沒有帶著面具,只是身上依舊還是那一套惹眼至極的紅衣,身旁還跟著之前露過好幾次面的雲梁,眾人自然不會懷疑眼前人的身份。

  「這確實是事實。」蘇殃笑著說道。

  「絳衛首領如此信口開河,可知道後果?」沐燁的眼中開始泛起冷光,兩人的氣勢針鋒相對,誰也不肯退讓。

  蘇殃當然知道這是沐燁在威脅他,但若他會被威脅,他便不是絳衛的首領,更不會叫蘇殃這個名字了!

  「當然。」蘇殃自信一笑,頓時迷住了在場九成的大臣,「我可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不就是證據麼,本大人給你便是。」

  他話音剛落,雲梁便將東西交給了沐燁。

  「這中繡法只有祁雁南才會,但是為何我會在她的房間裡找到這個香囊呢?難不成是祁家嫡女大發慈悲送給她的?」蘇殃笑著說道,「從前我可沒聽說過祁家還有什麼分家啊……」

  沐燁入手便知蘇殃說的不假,這確實是雁南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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