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祁煙北的小秘密
2024-09-22 19:23:25
作者: 斷水
「王爺言過了。」祁煙北想要起身行禮,卻被沐燁摁得死死的。
沐燁站在她的身後,眼底閃過一絲溫柔的神色。正是昨天的刺殺,才讓他看清了心裡真正的感情,再怎麼樣,雁南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珍惜當下才是他該做的事情。
外面天色愈晚,晚膳的菜式漸漸被擺在了桌子上,兩人之間卻很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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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煙北張了張嘴,終於是想將自己隱瞞的事情告訴他,由她主動來說怎麼也好過被蘇殃揭露。
「這道菜是你愛吃的,多吃一點,若養在王府還越發消瘦,唯恐叫人笑話王府連一個王妃都養不好。」在祁煙北開口之前,沐燁突然開口打斷了她開口的機會。
「多謝王爺……」祁煙北用碗接過了沐燁夾給他的菜。
接下來的宴席,她完全沒有找到機會開口,便只好將這件事憋著,之後再找機會開口。
蘇殃在離開王府之後,被氣得直奔蘇月鶯的住處,出現在了她的房間裡。
房間裡突然多出了一個穿紅衣服的人,蘇月鶯被嚇了好大一跳,好在蘇殃反應快,在對方尖叫出聲之前就用衣袖捂住了她的嘴巴,這才沒讓她尖細的叫喊聲招來那些把手的侍衛。
當他看到對方的眼神之後,才鬆開了手,並且嫌棄地用隨手攜帶的匕首將衣袖上的那一塊布料給劃了下來,隨後用嫌棄眼神看著她。
蘇月鶯雖然被關在這裡,但那撒潑的本性卻仍然還在。
「你是那時候給本公主出主意的那個面具男!」蘇月鶯指著他說道。
蘇殃對他面具男這個稱呼很是不滿,但現在也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是我。」他坦然地說道。
卻沒成想蘇月鶯卻無理取鬧了起來,「上次你給本公主出的那個破招,還得本公主被眾人嘲笑!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本公主的面前!對了!那天你是不是也在!你是絳衛的首領!?」她忽然想起來,那天這個傢伙也在!
蘇殃微微蹙眉,覺得眼前這個傢伙比較起祁煙北來,真的是無比地聒噪。
「如果不是你派人去刺殺祁煙北,又怎麼會給我機會呢?」蘇殃冷笑一聲,自顧自地走到了窗邊,半倚半靠。在走過去的同時,他觀察了一下這裡的東西,看來皇帝那個傢伙表面上不留情,到底還是心軟,這裡的吃穿用度不必她當公主時候差多少。
「果然是你誣陷本公主!」蘇月鶯咬牙切齒地說道,張牙舞爪地就想要往上撲,但是被蘇殃一把抓住了手腕,直接擰到了身後,疼的對方齜牙咧嘴。
「放開本公主!父皇知道了不會饒了你的!」蘇月鶯這個時候還不忘放狠話。
蘇殃手上一用力,將她扔了出去,只見蘇月鶯被他推到了地上,一時間髮髻凌亂,哪裡還有一國公主的形象。
「真是不識好歹的東西。」蘇殃用一種睥睨天下的眼神看了一眼蘇月鶯,「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而且這次我是來給你出主意的,當然,要不要相信還在你。」
蘇月鶯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人,心裡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她現在被困在這個地方,簡直是生不如死,如果眼前這個傢伙真的能讓她擺脫現在的困境,她不妨一試。
「你也想那本公主做棋子?」她抱臂道,「本公主想要的,你能給得起嗎?」
蘇殃的心裡已經相當不耐煩了,眼前的人不過是個他碎石都能掐死的傢伙罷了,居然還敢在這裡跟他獅子大開口。不過一想到小傢伙居然被沐燁迷的昏頭轉向,他一股無名的火氣便竄了上來。
既然他不能在啟動計劃之前將她給搶來,那被他親手毀掉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這裡有一點關於祁煙北的小秘密,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蘇殃懶洋洋地說道,微微抬了一下眼皮,瞧了對方一眼。
蘇月鶯一聽,立刻眼前一亮,作勢偏要撲上來,被蘇殃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是什麼是什麼!?」她就差扯著蘇殃的衣擺撒嬌了,當然就算是撒嬌,像是蘇殃這樣的人,也是絕對不會吃這一套的。
蘇殃便將祁煙北的身世告訴了對方。
蘇月鶯捂著嘴巴說道:「她居然是罪臣之女!」
一根好看的手指搭在了他的唇上,示意對方管好自己的嘴巴,「我想你一定很喜歡這個秘密吧。」
對方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正興奮著呢,但是下一秒卻又蔫了下去,坐到了椅子上,嘟著嘴說道:「就算本公主知道了又怎麼樣?現在父皇將本公主禁足,本公主連這個宮殿都出不去,哪裡有機會將這件事告訴父皇。」
「我不是要你私下裡告訴皇帝。」蘇殃皺著眉頭,很是厭惡她,怪不得一直是祁煙北的手下敗將,真是蠢笨到家了,「如果你私下告訴皇帝,他絕對會隨便找個理由幫祁煙北將身世圓過去。」
「那怎麼辦!?」蘇月鶯流露出肉眼可見的緊張,她可不想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蘇殃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不得不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遍他的計劃。
「太好了!」蘇月鶯在聽了對方的計劃之後,喜形於色。
而蘇殃則是在留下了獨自一人興奮的蘇月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雲梁看到一臉不悅的蘇殃自然知道是自家主子在祁煙北那裡碰了壁,他為了自家主子不值的同時,心裡還隱隱約約地有一絲高興。
他上前給蘇殃倒了一杯酒:「爺,別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等您坐擁天下江山的時候,還不是想要什麼有什麼?」
蘇殃直接從他的手裡搶過了酒杯,一口就悶了下去,「像小傢伙這樣的玩具世上能有幾個?剩下的不過都是那些庸脂俗粉罷了。」
「玩具這種東西,早晚都有新的不是嗎?或許您現在覺得祁煙北是個很有趣的人,是因為您還沒能坐在那個至高的位置上,您看的還不夠遠,所以才會這樣。」雲梁也不知道能用什麼樣的話來安慰他,便只好將話題往他所鍾愛的權力上引。
在他說完這段話,抬頭想要觀察蘇殃是什麼反應的時候,卻見他已經將他拿來的一壺酒都灌了下去。
他連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爺,您怎么喝這麼猛,明天您會頭疼的。」然而在他觸碰到蘇殃膚如凝脂的皮膚時,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之間流走,讓他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呵,不過就是這麼一點酒而已。」蘇殃趁著雲梁收手的時候將最後一口喝了下去,然後將酒壺隨手一扔,碎了一地,「再拿幾壇來。」他撇嘴最說道。
一旁被指名的絳衛不知所措,給了雲梁一個眼神。雲梁嘆了一口氣,說道:「還是屬下去取吧。」
在他去取的時候,隨便將人都給遣走了,當他拎著幾罈子酒回來的時候,蘇殃正站在花壇面前,用剪刀將花一朵朵地減剪下來,沒有什麼規律,完全是看心情隨便剪的。
「爺,酒來了,您還喝嗎?」雲梁站在他身後看他剪花正剪得起勁,便小心翼翼地開口。
蘇殃又是任性地隨手一扔,將剪刀扔在了地上,又踱步到石桌旁,開了幾壇酒,喝了起來。雲梁看到這樣的情景,便知道蘇殃定是與祁煙北決裂了,若只是單純地被拒絕了,或者是碰了一鼻子灰,他定然不是這樣的反應。
不論怎麼樣,那個祁煙北確實與那些庸脂俗粉不同,不會故意吊著他們爺,畢竟有的女人就是喜歡用其他的人追求來現實自己的價值……
這下,他的主子就不會再想祁煙北那個女人了,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方才去取酒的時候,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不過,看主子今天喝酒的架勢,他還是趕緊再去拿幾壇備上吧,而且醒酒湯也要備上,不然明個主子的頭又要疼個不停了。
月亮高懸的時候。
長公主府的信件又送到了撫遠將軍府。
「這次寫了什麼?」清遙湊了上去,發現上面只是寫了讓上官永逸在下朝之後去一趟長公主府。
上官永逸將紙揉成了團,想要扔掉泄憤,最後還是湊到了火燭旁將它燒掉了。
「倒不如傳信來告訴你做什麼,你去長公主府更叫人感到擔心。」清遙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手指不安地摩挲著桌子邊角,彰顯了他心裡的緊張。
上官永逸笑了一下:「現在長公主失勢,正需要我的幫助,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而且我是該去一趟了,你的解藥我一定得拿回來。」
兩人相視一笑,聊了一些其他的之後便睡了過去。
再晚些時候,上官永逸起身,將一張小紙條綁在了信鴿的腿上,並且偷偷地放飛了鴿子。
一直潛伏在撫遠將軍府附近的黑衣人立刻將那隻鴿子給打了下來,並且將鴿子上的字條拿到了長公主的面前。
次日。
蘇殃從宿醉中醒來,頭疼得不行,掙扎著從床上起來,跌跌撞撞地衝到了桌子前,發出了一連串噼里啪啦的聲音,很多東西都被他給撞掉了。
但是他一點都不心疼,反正有人會換成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