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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終生禁足

2024-09-22 19:23:08 作者: 斷水

  「這付不付得起是一回事,浪不浪費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祁煙北掩口笑道。這游辰逸確實是王府里活絡氣氛的一把好手,有他出現的時候要麼是氣氛過於凝重,要麼就是過於歡脫。

  沐燁瞧著他在這裡神氣著,便開口道:「皇上之前還說著要見見你這神醫呢,不如百花宴的時候將你帶去面聖如何?」

  「正巧西郊的那邊的醫館需要游大夫幫襯著,借這個機會一同解決了也好。」祁煙北跟著點頭附和道。

  一瞬間,游辰逸的臉就拉垮了下來,「不是吧?」

  沐燁走上前拍著他的肩膀,「記得好好準備,本王會讓錦繡閣那邊給你多置辦幾套新衣裳,保准讓你選到最滿意的那一套。」

  然而此時的游辰逸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機械地晃了晃腦袋,表示自己知道了。

  祁煙北在一旁憋笑,「一聽面聖,游大夫的這臉色跟白紙似的,都不見血色了。」

  「他素來最討厭皇家那些彎彎繞繞了,能不犯愁麼。」沐燁笑著搖頭道。

  「你知道還把我往火坑裡推!」游辰逸頓時來了脾氣,咬牙切齒地說道,雙眼瞪圓盯著沐燁。

  「你已經回到了京城,就算本王想保你,但是早晚會被扯進來的。」沐燁嘆道,「與其被動挨打,倒不如主動出擊,自己掌握主動權總是好的。」

  

  祁煙北笑著上前一步,柔聲道:「你若信不過我實屬人之常情,但你還信不過王爺嗎?他總歸是不會坑害你的,難道你會覺得王爺這是拿你做墊腳石?」

  游辰逸立刻擺手道:「那不能,沐兄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如果他是那樣出賣好友去謀取利益的人,早就同長公主同流合污了,又哪裡會與我結交。」

  祁煙北的臉上寫滿了「那不就得了」的神情。

  「這件事到底是本王思慮不周,未曾問過他的意見,就擅自做了決定。」沐燁擺了擺手示意祁煙北不必再為他說話了,「本王為他考慮是為他考慮,沒有尊重他則是另外一回事,不能簡單地混為一談。」

  游辰逸這個時候撓了撓頭,出來打圓場,「害,沐兄就是這個性子,明明私底下都把一切幫你計劃好了,甚至算計到了每一步,但是他就是不願意告訴你,這可能 就是他獨有的為別人好的方式吧。」

  沐燁咳嗽了兩聲,面頰罕見地紅了起來,顯然是被游辰逸給說中了,「說這些做什麼,本王做事向來有自己的風格。」

  「再加一條,被戳穿了還會死不承認。」游辰逸低下頭小聲在祁煙北的耳邊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祁煙北雖掩住口鼻,但肩膀確實一抖一抖的,顯然是在憋笑。

  沐燁見祁煙北如此開心,無奈地用手撫了一下後腦勺,一時間手有些無處安放,「晚些時候,去聚賢閣如何?」

  游辰逸連忙點頭:「當然可以!」隨後朝著祁煙北擠眉弄眼的,「既然是沐兄出錢,我當然不能錯過了,是不是王妃嫂子!」

  「是是是。」祁煙北抿唇笑著,「難得看到王爺這幅模樣,竟然要用請我們去聚賢閣的藉口來搪塞事實。」

  游辰逸猛地點頭,再度湊了上去,「我跟你說,以前我們……」

  「你是不是還有沒研究完的藥方啊?辰逸?」沐燁笑得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適當的弧度,看起來異常地親和。

  然而游辰逸則是後背一僵,連忙打著哈哈說道:「好像是啊,哈哈哈哈,徒弟走了走了,你怎麼都不提醒我一聲!」說著,就跟腳底抹油了一樣,扯著他的徒弟直接離開了沐燁的視線範圍內。

  「師傅,你剛才是想說什麼啊?」徒弟眨了眨眼睛,臉上寫滿了好奇,「現在王爺不在,說給徒兒聽聽唄?」

  游辰逸直接一巴掌糊在了對方的後腦勺上,「有這個好奇心還不如去後院給我洗藥碗去!這是你能知道的嗎?」要不是剛才他收的快,恐怕他下一秒就要被壓榨了,已經有了醫館這活了,他就不給自己找更多的麻煩了。

  徒弟被打了,也只好嘟囔了兩句,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跟著游辰逸回去繼續倒弄那些藥材了。

  此時的沐燁覺得氣氛有些僵,他能感受到得到背後來自祁煙北的視線,但他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話題來活絡氣氛,他更不想繼續方才的話題……

  就在他還處在糾結之中的時候,祁煙北突然從他身側冒出,雙手背過身後,相互交疊著,以他的身高剛好能將對方手上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王爺是瞞著妾身什麼嗎?」祁煙北向前探著身子,上下打量著沐燁,雙手放置在腰窩處,呈現出一個好看背部弧度,加上她略有期待的眼神,沐燁有一瞬間失了神。

  他連忙說道:「沒什麼,不過是些舊時的事情罷了。」

  「哈哈哈哈哈王爺年輕的時候也做過不燒讓人發笑的事呢。」這個時候管家突然說道,引起了祁煙北的興趣。

  「哦?」祁煙北收回了前探的上半身,站直了身子,點著下巴說道,「原來如此,所以王爺才不想讓妾身知道啊……」

  沐燁瞪了管家一眼,後者立刻識趣了離開了,在離開之前呵呵笑了兩聲,留下了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

  「對了,今天晚上王爺付錢,妾身可要想想吃什麼貴的比較好。」祁煙北給了沐燁一個台階下,不再提起方才的事情。但是說實話,她還是對游辰逸閉口不談的事情感興趣,等有時間私下裡問一問吧。

  沐燁看著祁煙北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便知道回頭他一定要在囑咐一下游辰逸,以免他說漏了嘴。

  就在事情在歡聲笑語中被解決的時候,撫遠將軍府收到了一封書信。

  在拆開看過之後,上官永逸直接將信件撕毀,隨手一揚,語氣中帶著煩躁,「來人,把這裡打掃乾淨。」

  「是!」

  一旁的清遙緩緩放下手中的書,輕聲問道:「怎麼了?是剛才的那封信嗎?」

  上官永逸吐了一口氣,伸出手來,說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清遙自然不會拒絕,他將書合上,以免書本受到折損,確認之後才繞著下人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搭上了他的手,莞爾一笑,問道:「是長公主給你的信?」

  「你猜到了?」上官永逸無奈地嘆道,「是長公主要我在這次的百花宴上搓一搓沐燁的銳氣。」兩人邊說邊往外走,倒沒什麼目的,走到哪裡算哪裡。

  「你是武官,他是文官,你們之間能有什麼交集,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清遙略微有些惱火,「論權力,她手裡捏著的不必沐燁要多?論輩分,她還是沐燁的嫡母。連她都搞不定的事情,竟扔給你來做,當真是把你用作棋子了。」

  上官永逸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原本是我總愛生氣,怎麼如今你也越發地愛發脾氣了。」

  清遙的聲音越發地沉重起來:「我算是發現了,若你發脾氣的時候勸著你是不起作用的,若是我比你先發了脾氣,反倒是能讓你冷靜下來。」

  「好像確實是這樣,你一生氣我便想著怎麼安撫你,卻忘了自己該生氣這茬事了。」上官永逸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清遙問道:「百花宴是什麼時候?」

  「三日後便是了。」上官永逸有些犯愁地說出了日期。

  「這麼著急?」清遙有些驚訝,「像這樣的宴會不是應該提前七日通知嗎?」

  「本朝皇帝向來不愛這些宴會,能省則省,從前都是長公主在張羅這些事情,想必皇帝未將這事放在心上,約摸著是禮部提起,他思量再三才想著舉辦這場百花宴的吧。」上官永逸思索了一下解釋道,隨後他訝異地看向清遙,問道,「清遙你從未來過京城,為何知道宮廷宴會需提前七日告知一事?」

  清遙淡然一笑,「這便是平日裡多讀書的好處了,書里自然有這些。」

  對於清遙的話,他自當深信不疑,便沒有看到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放鬆。

  「看來我真的很需要你這樣的一個智囊在身邊啊。」上官永逸感嘆著,將對方攬在懷中。

  長公主府。

  「信已經送到了?」長公主冷冷地問道。

  「回長公主,送到了。」

  長公主揮了揮手,「下去吧。」

  那抹黑色的影子在眼前一閃,再定睛去看的時候已然沒了蹤影。

  「殿下,喝茶。」一旁的大宮女將茶水端了過去。

  長公主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心思。

  「本宮以為蘇月鶯能在堅持一段時間,沒想到她居然背著本宮耍小手段,雖然現在皇帝沒有說要將她處死的打算,但是估計好不到哪裡去。」長公主冷哼一聲說道。

  大宮女試探地問道:「您的意思是皇上會終身禁足公主殿下?」

  「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好的結果了。」長公主揉著太陽穴,眼尾的皺紋都多了幾根,顯然是過於操勞的緣故。她用另一隻手拂過眼角的細紋,「最近的皺紋又多了,讓絳衛那邊再多弄些養顏的膏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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