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深宮舊怨現端倪
2024-09-20 23:23:44
作者: 螢樾
而洛玉瀾卻說檀若霜不再王府里,凡事她也要看著一些,怕梁王妃怪她只會看戲貪耍,不知道守護家門,冽昀梁也很是讚賞洛玉瀾,也就不勉強讓她們去,於是,檀若霜帶著她身邊的人浩浩蕩蕩去舊王府看戲,留下了簾月和洛玉瀾在昀王府中。
簾月在房裡閒著無事,便來到洛玉瀾的殿閣里,只見洛玉瀾正百無聊賴坐在花園子裡賞花,看到簾月來了,洛玉瀾一笑,屏退身邊的丫頭,獨留簾月坐在身邊說話。
洛玉瀾先笑道:「舊王府里的名角曲目,可是京城裡難得一見的,妹妹怎麼竟不去看了?」簾月也笑道:「我這等身份,去了也是給人家唾棄恥笑的,白去惹一肚子氣悶,讓別人看了我的戲而已,還不如靜靜在家,能安靜片刻。」
洛玉瀾笑道:「你當然要尋個安靜了,這些時日,王爺每晚都在你房裡,只怕你都厭煩了吧!」說著,語氣里有掩蓋不住的酸氣和嫉妒,簾月便笑道:「我這些,也不過都是姐姐你經過的,有什麼可炫耀的呢!姐姐,你出身名門,不如我們這些出身蘭馥舍的女子,沒有身家富貴可以依傍,自然要另尋些本事來護持自己,否則,一遭遭人厭棄,不就成了殘花敗柳,只能受人冷眼了嗎?」
洛玉瀾聽簾月話裡有話,便有些好奇起來,問道:「是什麼本事?妹妹你可否透露給我一二,我做姐姐的,自然不會辜負你,況且妹妹你和王爺原本也情意深厚,難道還怕我奪了你的恩寵不成?」
簾月心裡冷笑不跌,臉上卻柔媚地回答道:「姐姐說哪裡外道話?現在我依傍在姐姐門下,自然要幫著姐姐你了,否則咱們都會被檀若霜壓的連氣都喘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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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玉瀾嘆氣說道:「妹妹你說的何嘗不是呢?你看看,王爺也就連著去了你房裡六七天,檀若霜身邊的繡姑姑的臉色就已經那樣難看,差點把你活著吃了,妹妹,你有什麼招法,可能告訴姐姐我?」
簾月笑著,靠近洛玉瀾說道:「姐姐,你可知,當年我和瑾弦,使用什麼迷惑住冽昀宸的嗎?」洛玉瀾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立刻問道:「是什麼?」簾月輕聲說道:「這個法寶,可是嫻妃娘娘給我的,就是嫻妃娘娘殿閣里燃燒的凝醉香,但那凝醉香最難得的,並不是它本身的香料,而是凝醉香燃燒後剩下的香灰,那香灰若是再摻入其他的香料,燃燒後便可迷醉情思、攝人魂魄,所以,當年的冽昀宸對我和瑾弦那般迷戀,十之七八,都是此香的功勞!」
洛玉瀾聽得驚奇不已,問道:「可當真?真有這等奇效?」簾月又說道:「當然了,咱們身為女子,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可是你看看,嫻妃娘娘在宮裡受寵多少年?就算現在嫻妃娘娘住在宮外的舊王府,皇上依舊寵愛不絕,難道,嫻妃娘娘就沒有什麼手段不成?只是,我告訴了你這個辦法,卻只能你自己去想辦法弄來香灰,因為我以前的東西,都被封存在素箏小築里,什麼都沒有了。」
洛玉瀾被簾月一番話說動了心,便練練點頭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等我去給母妃請安的時候,我自然有辦法弄來香灰,到時候,妹妹你可要幫我製成才行?」
簾月鄭重說道:「那是自然,我們姐妹同心聯手,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洛玉瀾真的被簾月說動了心思,幾天之後,便尋了個藉口去給嫻妃娘娘請安,可巧嫻妃娘娘另有別事出去了,讓洛玉瀾自己在殿閣里坐著,這等好機會洛玉瀾絕不會錯過,急忙用懷裡的絲絹荷包滿滿裝了一荷包的香灰,為了瞞過嫻妃娘娘的眼睛,洛玉瀾還用事先準備的其他香灰倒入香爐內,隱藏形跡。
這樣,洛玉瀾取回了凝醉香的香灰,交給了簾月,簾月就用嫻妃娘娘之前交給她的用法製成了閨中醉香,讓洛玉瀾等著冽昀梁去她殿閣里的時候,用一下試一試。
幾天之後,簾月裝作身子不舒服,沒去侍奉冽昀梁,冽昀梁惦記洛玉瀾便來到洛玉瀾的殿閣里,當夜,洛玉瀾便焚燒了一點點凝醉香,果然冽昀梁一整晚從吃晚膳道入帳歇息之間,絲毫沒有想要離去的意思,而且對洛玉瀾百般纏綿不舍。
洛玉瀾心內暗喜,有了這等秘寶,就等於此生都能迷惑住冽昀梁,還有什麼可懼怕的呢?而冽昀梁對此事卻毫不知情,只是也不太明白這一陣子為何這般迷戀洛玉瀾。
反而簾月在冽昀梁來的時候,卻並沒有用凝醉香,所以近來幾個多月的時間,冽昀梁就去了檀若霜的正殿內住了一夜,還是天一亮就匆匆忙忙起來上朝去了。這樣一來,繡姑姑把之前對簾月的嫉恨,又轉移到了洛玉瀾的身上,但是洛玉瀾成天只躲在房內,不給繡姑姑任何能抓住她的把柄。
另一邊,繡姑姑也教給檀若霜不要只顧著端莊自持,也要懂一些溫婉迷惑之道,但是檀若霜卻對這些絲毫不上心,而且,看著冽昀梁這等寡情涼薄,漸漸地,檀若霜對冽昀梁之前有的一些情意,也開始淡漠起來。
可是繡姑姑卻著急的不行,若是這樣繼續下去,檀若霜很難給冽昀梁生一個王府的嫡長子了,若是被簾月或是洛玉瀾搶著生下嫡長子,檀若霜還如何壓制眾人呢?
繡姑姑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只能動用手下的人緊緊盯著洛玉瀾,但洛玉瀾就是能攏住冽昀梁的心,有幾次夜深人靜的時候,繡姑姑也曾趴在洛玉瀾的窗外聽些動靜,好幾次都被繡姑姑聽到了洛玉瀾和冽昀梁在房裡的聲音,還有一次,天色都已經稍稍見亮的時候,繡姑姑剛剛靠近窗邊,就聽到了床帳子裡的聲音。
繡姑姑簡直要被氣炸,這成個什麼樣子?堂堂一個皇子,日夜不停留宿在側妃的殿閣里,成個什麼體統,檀若霜不肯摻合這些事情,但繡姑姑不能坐視不理了,於是繡姑姑挑了一個時機,把這些事情半吐半露的都告訴了嫻妃娘娘。
嫻妃娘娘聽聞這些也有些生氣,檀若霜身為檀司丞的掌上明珠,冽昀梁怎能如此不知道輕重呢?於是嫻妃娘娘立即找來洛玉瀾和冽昀梁,讓他二人不要太過分了,總要給檀司丞和檀若霜幾分顏面。
但是洛玉瀾臉上絲毫沒有怯色,反而粉面含春的樣子,等著嫻妃娘娘教訓完了之後,笑著對嫻妃娘娘說道:「母妃,兒媳剛剛有件喜事想要稟告母妃,不想母妃卻先說了。」
嫻妃娘娘驚疑地看著洛玉瀾,洛玉瀾低頭俯身施禮道:「啟稟母妃,兒媳也是剛剛得知,兒媳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什麼?」嫻妃娘娘頓時驚喜交加,急忙站起來扶著洛玉瀾坐下,這可是冽昀梁的嫡長子,若果真是個兒子,那冽昀梁可就算是開枝散葉,光耀門楣了。嫻妃娘娘立刻讓人去宮裡宣御醫來,為洛玉瀾好好問診一番脈象。
御醫看過脈象後,告訴嫻妃娘娘,洛玉瀾確實有將近兩個月的身孕了。這一下,嫻妃娘娘喜笑顏開,之前還要訓斥洛玉瀾的言辭早以飛散不見,嫻妃娘娘忙著命人找各種東西送入昀王府里,忙著給洛玉瀾安胎,一邊讓人立刻去準備吃的用的拿來給洛玉瀾。
洛玉瀾和冽昀梁春風滿面回到昀王府,檀若霜和繡姑姑早就知道了洛玉瀾有喜的事情,繡姑姑寒著臉看宮人侍女為洛玉瀾在昀王府里忙這忙那,檀若霜不僅不能露出絲毫的不悅之色,還要換上笑容給洛玉瀾慶賀和準備動用之物。
冽昀梁也十分喜悅,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更是對洛玉瀾百般寵愛關心,但是,如今洛玉瀾有喜,冽昀宸也就不能在洛玉瀾房裡歇息了,於是冽昀梁又回到簾月的凝妝殿,幾天之後,簾月就用各種言辭勸說冽昀梁,要他也對檀若霜體貼一些,方能府邸平安,等等一些十分大度寬容的話,因此冽昀梁對簾月更加疼愛。
雖然因為洛玉瀾有孕,冽昀梁便多次來到檀若霜的正殿過夜,繡姑姑也聽說冽昀梁多來正殿過夜,是因為簾月的勸說,因此繡姑姑心裡倒是對簾月減去了幾分嫌惡。
但是檀若霜卻對冽昀梁日復一日的冷漠下來,很少像之前那樣溫情脈脈,冽昀梁看在眼裡,心裡已經對檀若霜的冷淡大為不悅,但是看在檀司丞的面子上,也不好對檀若霜發作,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為洛玉瀾有喜,嫻妃娘娘高興的不行,早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皇上,皇上也很是喜悅,畢竟太子冽昀蘅只有了兩個女兒,而成親快兩年的冽昀宸還一無所出,若洛玉瀾這一胎如果是個男孩兒,那不僅僅是昀王府里的嫡長子,還是當今冽朝的皇長孫,因此嫻妃娘娘和皇上都各位看中此子。
皇后娘娘聽聞冽昀梁的側妃洛玉瀾有喜,開始也是稍有一驚,若真懷了一個男孩兒,那當真是冽昀梁搶著有了皇長孫,因此,皇后娘娘也有些悶然不樂,皇上的三個孩子裡,還是冽昀蘅成親早一些,但是當年冽昀蘅被人毒害,以至於身體怯弱,才子嗣單薄,膝下只有兩個女兒。
而冽昀宸更不用說了,寵愛琯楹和瑾弦那麼多年,什麼都沒生出來一個,更別說陌翎了,簫姑姑早就告訴了皇后娘娘,陌翎和冽昀宸始終都沒圓房,同在玹婉殿居住也不過是做給別人看到。
皇后娘娘想到這些,便嘆氣對蓮姑姑說道:「這陌翎和冽昀宸這兩個孩子也都是死心眼,還要什麼情意不情意,眼下都什麼情況了,也不早早圓房生個孩子,這下好了,本宮看,將來冽昀梁真有奪位之舉,他們怎麼辦?」
蓮姑姑笑道:「皇后娘娘先不用憂慮,奴婢早就打探清楚了,那個洛玉瀾早在三年前就侍候昀梁王爺了,可為什麼現在才有孩子呢?這或許,都是另一個女子的原因?」
皇后娘娘疑惑不解的問道:「誰?又是什麼原因呢?」蓮姑姑笑道:「娘娘,你可知道昀王府里如今又多了一位側妃嗎?」皇后娘娘蹙眉想了想,才說道:「這個,本宮的確聽柔妃說起過,但是聽著好像是一個冽昀梁在村野里救出來的女子,那女子知恩圖報情願跟著冽昀梁,聽聞也是個絕色美人,怎麼?她和洛玉瀾的孩子有什麼關係呢?」
蓮姑姑低聲回答道:「奴婢暗查在昀王府的人回稟說,那個昀王府的側妃來歷不明,名字叫做簾月,冽昀梁很是寵愛她,兩個人好像是相識很久的樣子,剛一進入昀王府就被賜封為側妃,聽說很是會籠絡人心,她和洛玉瀾很是親厚,又恐怕洛玉瀾的忽然有孕,和簾月側妃脫不了關係。」
皇后娘娘還是不明白,問道:「這說不通啊,若是簾月有這個本事,也應該讓自己有孕,怎麼卻讓別人有孕生下嫡長子呢?」
蓮姑姑回答道:「這個奴婢還在查,應該很快就能清楚其中原委!」皇后娘娘才緩了口氣息,說道:「若真是有這等情由,看來,昀王府了也並不太平啊!那好本宮就看看,她嫻妃究竟有沒有這個本事,謀奪皇位。」
皇上見嫻妃娘娘因為洛玉瀾有孕如此喜悅,便決定在行宮裡熱鬧一次,讓各位皇子都帶著王妃和側妃們一同去行宮,看戲遊玩一天。
聖旨便分送如各個王府和太子宮內,冽昀宸和陌翎也接到了聖詔,冽昀宸和陌翎已經知道了洛玉瀾有喜的事情,陌翎本來準備了一些新鮮果品叫人送去給洛玉瀾賀喜,但是茗姑姑卻半路給攔住了,茗姑姑帶著陌翎準備的東西回到玹婉殿。
陌翎見茗姑姑將自己讓送去昀王府的東西又拿回來了,十分詫異地問道:「茗姑姑,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送的東西,可有不妥?」茗姑姑見玹婉殿裡只有雯敘並沒有別人,便回答道:「王妃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陌翎點點頭,讓茗姑姑坐下來,請慢說,茗姑姑便說道:「王妃娘娘,奴婢知道,咱們宸王府和昀王府在嫻妃娘娘眼裡不同,奴婢身為宸王府的官侍,更應該萬事周全小心,若是王妃娘娘有些想不到的事情,奴婢若是不說,恐怕對王妃娘娘和昀宸王爺都說不過去。」
陌翎便說道:「茗姑姑,我陌翎畢竟年輕,經歷的事情也少,哪裡不妥,還請茗姑姑指教!」茗姑姑說道:「王妃娘娘,奴婢是過來人,當年也經歷過一些事情,這女子有孕雖說是大喜,卻也是一劫,現在側妃洛玉瀾有孕,又或許會是皇長孫,嫻妃娘娘必定當成珠寶一般珍重,所以,咱們送去的賀禮也更要加倍小心,否則,會讓有心人趁機動些手腳,反而白費了王妃娘娘的心意不說,更會橫生出許多枝節。」
茗姑姑一番話,說的陌翎懊悔不迭、後怕不已,心內暗道:「多虧了茗姑姑指點出來,否則冽昀宸不理會這些事情,她自己和雯敘又不懂,可當真會被人利用,生出事端來,茗姑姑說的枝節都是小事,恐怕會有更大的禍端才是!」
因此陌翎當即站起身說道:「是陌翎大意了,多些茗姑姑的教誨,那依照姑姑說,送去些什麼呢?」茗姑姑仍舊淡著臉面,說道:「王妃娘娘尚未生養,自然不懂這些,賀禮,奴婢已經另外準備好了,都是宮裡送來上好的錦綢,和一柄玉如意,這兩樣都是宮裡皇上賞賜的,現在送給洛玉瀾,更顯貴重,而且,不會有任何人在皇上賞賜的東西里動手腳,王妃娘娘,你看可行否?」
雯敘也站在一旁直點頭,陌翎沉思片刻,覺得似乎只有茗姑姑這個辦法才是萬無一失的,於是陌翎站在茗姑姑面前,俯身拜謝說道:「陌翎從前誤識了姑姑,陌翎給茗姑姑賠禮,以後,還請茗姑姑多問眷顧陌翎和王爺才是!」
陌翎拜完,抬頭看著茗姑姑,卻見茗姑姑眼中似有淚光閃動,但是茗姑姑很快掩飾過去,忙不迭扶起陌翎回答道:「王妃娘娘肯信任奴婢,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氣,昀宸王爺有王妃娘娘扶持,也是他的福氣,奴婢這就告退,準備好賀禮之後,命妥當人送去昀王府,奴婢告退!」
茗姑姑說完,深施一禮走出玹婉殿了,陌翎看著茗姑姑的背影深思不語,雯敘也走上前說道:「郡主,這茗姑姑也挺奇怪的,雖說是嫻妃娘娘派來的,卻從未做過對宸王府不利的事情,反而明里暗裡一而再的周全宸王府,卻又不肯明示她的真實目的,著實讓人費解。」
陌翎嘆口氣,說道:「各自為心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哪裡都讓我們猜到的呢?你去准
備準備明天去行宮的東西吧,還有王爺的東西,一定不能有遺漏,否則更會落人側目。」
雯敘自然明白,也就告退收拾東西去了。
茗姑姑親自帶著馬車去昀王府送了東西,自然,也被嫻妃娘娘叫去問了半天的話,茗姑姑都進退自如的回答了,晚間,茗姑姑才回到宸王府中自己的臥房裡,卻意外的看到簫姑姑坐在她的房間裡。
看到簫姑姑在房裡,茗姑姑十分驚疑,但她猜測簫姑姑來此或許是陌翎的意思,果不其然,簫姑姑滿面含笑的站起身來,說道:「茗姐姐,這裡,都是王妃娘娘讓奴婢給您送來的東西,王妃娘娘說了,雖然不貴重,但都是平常用得到的,還望茗姐姐能收下。」
茗婆子並未看一眼簫姑姑放在桌子上的包袱,而是冷著臉說道:「夜深了,還請你回到你自己的廚房裡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簫姑姑卻並未生氣,而是走近茗姑姑幾步,悄聲說道:「茗姐姐,你放心,王妃娘娘都囑咐過我了,已經把這園子裡的人都遣出去了,不會有人發現我來到這裡的,也絕不會讓嫻妃娘娘知道茗姐姐你幫過我們。」
簫姑姑說完這些話,茗婆子仍舊冷著臉,但是很明顯的,她鬆了口氣,簫姑姑就知道她猜中了茗婆子的心思,她真的是背著嫻妃娘娘在幫陌翎和冽昀宸。
因此簫姑姑心裡更有把握,又對茗婆子說道:「茗姐姐,王妃娘娘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也沒有窺探茗姐姐心思的意思,竟然茗姐姐沒有謀害王爺的想法,那也便是咱們的一家人,王妃娘娘說了,茗姐姐若是一味地隱瞞嫻妃娘娘,恐怕也會給自己背上禍端,不如以後有事大家商議著來,方能保全大家的性命。」
茗婆子神色很是謹慎,仍舊不多說一句話,簫姑姑笑了笑,說道:「天色已晚,恐怕院子裡的人就要回來了,我也就此告退了,往後茗姐姐有用的到我的地方,還請不要見外才是。」
於是簫姑姑告辭,快步走出了茗婆子的房所,回到廚房去了,茗姑姑知道簫婆子走出去,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她慢慢打開桌子上簫婆子拿來的包袱,看到包袱里有兩個草藥枕包,還有兩盒膏藥,裡面有一張紙箋,看字跡應該是詞謙寫的。
上面寫道:「陌翎看到茗姑姑走路時,時常右腿不利,應該是受了風寒,陌寒族人居於偏冷之地,善有醫治此症的方子,因此特讓雯敘制出了陌寒部族的偏方藥膏,另有兩個草藥枕包可以用炭火熏在患處,十分有效,特送給茗姑姑試一試,若有效果時,在讓雯敘多多制些送給茗姑姑。」
茗姑姑看著信箋和膏藥,不禁眼淚奪眶而出,這麼多年了,茗姑姑守護冽昀宸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