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心懷不軌重入門
2024-09-20 23:23:33
作者: 螢樾
冽昀梁震驚地聽著琯楹的話,從琯楹的話里,冽昀梁聽出了琯楹為了自己,始終保護著身體的清白,至今也沒有被任何人玷污,而苗蓯賦因為屢次沒有得手,最後把琯楹拋在這裡,琯楹,琯楹竟然對我用情如此之深!
琯楹說著,已經淚流滿面,繼續對冽昀梁喊叫道:「而你呢!你早已棄我如遺,另娶嬌妻,我為了你,我拼盡了所有,而你呢?你這個薄情寡義,背信棄義的浪蕩子,你都為我做了什麼?」
琯楹似乎用盡她所有力量對冽昀梁吼叫,冽昀梁在琯楹聲聲質問中,對琯楹的歉意和悔意也越來越深,越來越重,於是冽昀樑上前一把將琯楹擁入懷裡,落淚哽咽道:「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好,我是王八蛋,我是混蛋,我誤信人言,我以為你早已跟了苗蓯賦,琯楹,若是我早知道你被困在這裡,我早已來找你了,琯楹!」
琯楹伏在冽昀梁的話里,聲聲悲切的哭泣,但是嘴角唇邊,卻露出一絲決絕的笑意,很好,冽昀梁,我們把這些窗紙都一一捅破,這樣,你就不會再懷疑我,只能用你所有的歉疚,來補償我,來寵溺我。
琯楹慢慢抬起頭,看著冽昀梁,輕聲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沒有忘記過我?」冽昀梁立刻賭咒發誓回答道:「我說的都是真話,若我有一句假話,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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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冽昀梁說完,琯楹立刻說道:「你不用說了,你的話,我也絕不會再相信,昀梁王爺,從今後,我們便是天涯陌路人,我們,各自歸去吧!」說完,琯楹轉身就走。
冽昀梁又飛快上前攔住琯楹,說道:「琯楹,我知道你現在不肯信我,你給我兩天時間,我如今不再舊王府,母妃也無法干預我的事情,我這就回昀王府收拾殿閣,我要接你入府,做我最疼愛的女子。」
冽昀梁說著,琯楹不住望著遠處冷笑,顯然不相信,冽昀梁又說道:「琯楹,你知道的,我下的決心,無人能阻攔,你等我,我只要兩天的時間,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都能找到你,我一定會把你留在我身邊。」
冽昀梁說完,轉身飛快離去了,而琯楹卻站在原地,看著冽昀梁的背影匆匆消失在假山後,琯楹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喃喃說道:「還是這點兒本事,看來,昀梁王爺就算娶了檀府千金,也還是沒什麼長進。」
琯楹一步步走到剛才掉在地上摔壞了的箏琴旁,蹲下身子,伸手拈起一根斷了的琴弦,幽冷地輕聲說道:「對不起啊,剛才摔壞了你,不過你放心,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會讓冽昀梁一一償還,我會用他們的骨,他們的血,來一一償還你受到的苦楚!」
琯楹對著箏琴,咬咬切齒的發誓,而冽昀梁早已去另一個佛堂大殿找到了洛玉瀾,問洛玉瀾什麼時候回昀王府,洛玉瀾回答說:「適才方丈大師說了,我夜夢多魅,要抄寫兩卷經卷才可,所以,可能要在寺院裡住兩天才行。」
冽昀梁說道:「那正好,我也正有這個打算,本王這幾天,也就在這裡陪著你,眼下宮裡還有些事情,本王去料理一回,再回來看你。」
洛玉瀾柔順的點了點頭,看著冽昀梁走出佛堂大殿,洛玉瀾心中不住冷笑道:「看來,我這是在引狼入室了,琯楹還是有兩下子的,剎那間,就能讓冽昀梁魂不守舍,不過,也總好過讓我一個人來抗衡檀若霜,今後,就各走各路,都自求多福吧!」
如此,冽昀梁下山後,立刻命人去昀王府收拾出一個乾淨的殿閣,冽昀梁並沒有跟人說殿閣給誰用,檀若霜和繡姑姑眼看著人來人往的裝修殿閣,大張旗鼓的搬東西,冽昀梁也一連著好天沒回昀王府,檀若霜和繡姑姑等人都不知道冽昀梁要幹什麼。
而冽昀梁藉口陪著洛玉瀾做法事的幾天裡,其實都在尋找琯楹,琯楹躲藏在寺院旁不遠的一個村落里,冽昀梁身邊的手下人手很多,不久就找到了琯楹的住處,冽昀梁親自來找琯楹,開始幾回,琯楹始終閉門不見,也不肯答應冽昀梁跟他回昀王府。
琯楹之所以這般決絕冽昀梁,一則是想磨一磨冽昀梁的耐心,看他是不是還真心對待自己,再則,就是琯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準備。
之前琯楹被洛玉瀾送到這個小村落中暫時安身的時候,有一天,琯楹無意中看到村子裡的人都欺辱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琯楹看那個少年被村子裡的人如此欺辱也沒有自保之能,便和別人打聽,方才得知這個受人欺辱的少年名叫阿荼,他生身父母都已經去世,自小便被村子裡的人欺辱。
琯楹聽人這樣說,但她卻見這個阿荼生的面色端莊沉靜,不過瘦弱一些,也怪癖一些,所以村子裡的人才會欺辱他,琯楹不免心生憐憫,便想幫一幫這個阿荼,另外,也想給自己找一個靠得住的心腹,便暗中結識了阿荼。
琯楹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覺得阿荼的確是一個聰明又忠厚的少年,便給了阿荼一些銀錢,讓他先想個辦法去京城裡的昀王府謀一個差事,不管多苦多累的活都不要在意,反正不久之後,琯楹也會去昀王府中,那時候,琯楹自然能暗中幫助阿荼尋一個有用的差事去做。
阿荼在村子裡一直受人欺負,如今終於遇見了肯真心幫助自己的琯楹,阿荼便知恩圖報,離開了村子,在昀王府里找了一個打掃庭院的差事,當先一步就已經進入了昀王府。
不久之後,琯楹作勢經不住冽昀梁苦口軟求,終於心軟答應了冽昀梁,和他一起回昀王府,做一對廝守終生的眷侶。
就這樣,在洛玉瀾做法事的五天之後,冽昀梁攜帶洛玉瀾和琯楹,一同回到了昀王府。
因為琯楹之前出身蘭馥舍,而檀司丞又是蘭馥舍的主家,冽昀梁不想因為琯楹的事情惹怒檀司丞,好在當年琯楹只呆在素箏小築和蘭馥舍兩個地方,並沒有太多人見過她。
檀若霜等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然不認識琯楹,如今冽昀梁便給琯楹改了個名字,喚作簾月,然後用冽昀梁見簾月孤苦無依被人欺凌的藉口,把琯楹帶回了昀王府。
檀若霜聽說冽昀梁回王府了,除了洛玉瀾,還另外帶回來了一個楚楚可憐的姑娘,檀若霜十分震驚,怎麼會?冽昀梁怎麼會這樣莽撞私自帶回一個女子呢?就算身世可憐、孤苦無依,給她些銀子幫一下就行了,為什麼要帶回來呢?而且,帶回來準備怎樣?做丫頭,做僕人,還是,還是......
檀若霜心裡猜疑不定,繡姑姑聽說這回事,早就出去探風聲了,檀若霜自己在正殿中等了半晌,才看到繡姑姑一臉寒霜的回來了,繡姑姑屏退眾位侍女,單獨對檀若霜說道:「王爺騙王妃娘娘呢!什麼遇到的孤苦女子,看他們的神色,必定是早有緣故的,王妃娘娘,你可要早早拿個決斷,奴婢看這個女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檀若霜聽繡姑姑說一句,心裡就沉一分,然後檀若霜問道:「繡姑姑,你看,那女子漂亮嗎?」
繡姑姑惡狠狠說道:「一看就是個迷惑人的妖精......」還沒等繡姑姑說完,就聽門前一個侍女說道:「王妃娘娘,王爺來了。」
話音剛落,檀若霜就見冽昀梁一臉喜慶的走入殿閣中,身後,還跟著一個婷婷裊裊的女子,檀若霜看繡姑姑的眼神,知道這個女子,就是冽昀梁帶回來的簾月姑娘了。
簾月見到檀若霜,立刻上前施禮叩拜,口中稱喚給王妃娘娘請安。
冽昀梁用之前的假故事,又對檀若霜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如今,本王看她可憐,便帶回王府,還得知簾月頗通文墨詩書,便留在王府為本王侍奉書墨也可,若霜以為如何?」
檀若霜笑道:「只要王爺看著喜歡就好,我看著這位姑娘花容月貌,卻很是喜歡,又何況是王爺呢?既然喜歡,我就讓簾月妹妹住在偏殿吧,和玉瀾妹妹離得近,也有個照應,等一個良辰吉日,給王爺收了做個側妃,如何?」
冽昀梁見檀若霜如此善解人意,且如此大度,便笑了笑,說道:「畢竟本王在王府里的時間也少,王府里的事情,就都由若霜做主就是。」說著,冽昀梁看了簾月一眼,說道:「以後王府里的事情,都要聽從王妃娘娘的,記得嗎?」
簾月恭順的點頭,表示都知道了,於是冽昀梁便帶著簾月起身走出正殿了。
如此,琯楹在洛玉瀾的協助下,不禁成功的挽回了冽昀梁的心,還順利的進入了昀王府,另一邊還有阿荼給琯楹送來各種消息,琯楹開始一步步實施她的復仇之計。
嫻妃娘娘來昀王府看望檀若霜,檀若霜便說起冽昀梁在一個村子裡救了一位姑娘叫做簾月,冽昀梁一念善心便把那位姑娘帶回了王府,檀若霜說道:「我看王爺竟是對那姑娘有些情意,因此便命人選了個吉日,等著收簾月為側妃,就讓他們二人圓房。」
嫻妃娘娘越聽月驚疑,這不像是冽昀梁的行事風格,冽昀梁不會做這等糊塗事的,嫻妃娘娘覺得這個叫做簾月的女子一定不簡單,因此便命人去請簾月來一件,旁邊的繡姑姑巴不得一聲,急忙去叫簾月來,讓她來給嫻妃娘娘請安。
嫻妃娘娘坐在正殿裡等著簾月,等到走進來的人細細一看時,嫻妃娘娘頓然一驚,這不就是從前的琯楹嗎?只不過換了個名字,她竟然沒有在苗蓯賦的府邸,竟然又勾搭上了昀梁,看來琯楹改名字也一定是冽昀梁的主意了!
看到面色從容還捎帶羞怯模樣,正在給自己款款施禮的琯楹,嫻妃娘娘心裡早已亂成一團。
這個琯楹,被逐出素箏小築之後,嫻妃娘娘不想琯楹繼續纏著冽昀梁,給冽昀梁帶來很多後患,而且檀司丞也不喜歡冽昀梁身邊有這樣一個女子,奪取冽昀梁對女兒的寵愛,所以,正好遇到正對琯楹垂涎三尺的苗蓯賦,檀司丞和嫻妃娘娘便順水推舟吧琯楹給了苗蓯賦。
況且,嫻妃娘娘聽說苗蓯賦早已將琯楹贖出了蘭馥舍,怎麼?她竟會在昀王府出現,而且還改了名字叫做簾月,冽昀梁,他究竟在做什麼?他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嫻妃娘娘心下大怒,但是面上仍舊淡淡笑著,問道:「你出身何處,爹娘何人?」琯楹含羞帶笑,款款按照冽昀梁之前編造的瞎話,對嫻妃娘娘說了一遍,說道自己是哪個村落,哪裡人家,爹娘如何早逝,自己如何孤苦等言辭,又如何被冽昀梁撞見,心生不忍把她帶回了昀王府,這些話慢慢說了一遍,神色中絲毫看不出她和嫻妃娘娘早已認識的樣子。
嫻妃娘娘見簾月分毫不露,顯然是和冽昀梁早就商議好了的,這樣的事情,萬萬不能讓檀若霜知曉的,因此嫻妃娘娘也只能先忍著氣,話里話外訓誡簾月,讓她安分守己,萬不可衝撞檀若霜等話,簾月都一一答應。
嫻妃娘娘沒有辦法說更多的話,只好忍著怒氣先回答舊王府,然後立刻命人去叫來冽昀梁。
冽昀梁出宮的時候,看見舊王府的僕從火急火燎來找自己,就猜測定是嫻妃娘娘知道了琯楹的事情,但是冽昀梁心裡早有打算,也就來見母妃。
嫻妃娘娘看到冽昀梁怒目相向,喝問道:「我看你正是鬼迷心竅、色膽包天,你怎敢把琯楹又弄進了昀王府,她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若是被冽昀宸遇見,你是死是活?」
冽昀梁慢慢回答道:「母妃,兒臣實在不忍拋下琯楹,她真的為兒臣做了太多事情,而且,琯楹已經改名進入昀王府,檀若霜他們都不認識琯楹,兒臣也定能讓檀若霜心裡平順,若是在莫名其妙的弄走琯楹,才真的會讓檀司丞起疑!」
冽昀梁說的不無道理,嫻妃娘娘被他氣的張口結舌,想了想又問道:「那若是冽昀宸見到了呢?怎麼辦?」冽昀梁回到道:「冽昀宸怎麼會輕易來昀王府呢?而起他就算來了,琯楹躲一陣子就好了,哪裡有兄長定要見到弟弟寵妾的道理?」
嫻妃娘娘氣恨地說道:「我是管不了你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但是我警告你,琯楹可不是個好惹的,你凡是千萬當心,不要被她迷了心竅,將來後悔!」
冽昀梁笑著,不斷撫慰嫻妃娘娘,說自己都會調停的,琯楹對自己深情厚誼,只會幫著自己,不會有事的。
嫻妃娘娘也知道琯楹和冽昀梁之間確實情真意切,便只能任由冽昀梁去決定了。檀若霜見嫻妃娘娘始終還是維護自己的顏面,心裡也沒有太把簾月當回事,估計冽昀梁也就是看她美貌,喜歡一時,時日久了,自然就會扔到腦後的,反正一個農家出身的貧女,如何能與當朝一品千金抗衡呢?
繡姑姑也整日盯著簾月和洛玉瀾,洛玉瀾自從上香回來之後,就沒再引誘冽昀梁入房,冽昀梁也依舊每天都到檀若霜的房裡過夜,這樣一來,檀若霜的心也就漸漸放下這些事,儘管繡姑姑總提醒她,但檀若霜素來不在意這些,而且冽昀梁並未輕視自己,檀若霜也就沒有太過敵視簾月和洛玉瀾。
而早前一直在昀王府里打掃庭院的阿荼,也已經在簾月敲入生息,不露絲毫痕跡的提攜下,成為了昀王府里的採買副官侍,不僅身價不同以前,更是可以隨意出入昀王府,更加方便幫簾月做事。
另一邊的宸王府里,冽昀宸自從詩嫣來了之後,白天就基本不在王府里,幾乎都是等到天黑之後,才匆匆回府,回來了,也就回到玹婉殿,從不在王府里多逛一步路。
詩嫣來到宸王府之後,都沒見過冽昀宸幾面,若是偶爾見到他一次,冽昀宸也是來去匆匆,更別說能和他說上幾句話了,詩嫣每天都只能面對著陌翎,而陌翎也總是藉口忙東忙西的沒有工夫總陪她,雖然詩嫣也不稀罕讓陌翎陪伴,但是這樣一來,除了宸王府了多了幾個主子外,一切都跟原來在舊王府里一樣。
詩嫣猜測冽昀宸或許是在躲避自己,看來,冽昀宸和陌翎之間並不像外面人傳的那樣,說他們水火不容,若非不得已時從不見面,就眼前看來,冽昀宸不僅不厭煩陌翎,甚至還對她很是寵愛,很是珍視。
詩嫣原本想著,一進入宸王府,就能把陌翎趕出去,可是現在看來,想趕走詩嫣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於是詩嫣便改變了方法,開始和陌翎親近起來,有事無事總是來玹婉殿找陌翎說話,可惜陌翎總是有很多事情要忙。
詩嫣心氣被壓下來一截,但是她並不打算放手,詩嫣不相信,自己的貴重身份,和滿腹詩書文墨,會比不上胸無點墨的陌翎,反正自己有多是時間,冽昀宸,我可以慢慢把你繞進我的手裡。
終於,詩嫣等來了一個機會,這天,陌翎被皇后娘娘召見,入宮覲見去了,而冽昀宸因為昨夜回府太晚,有很多公文沒處理好,便一早起來去書房和詞謙整理文書。
詩嫣終於逮到了這個機會,她佯裝來書房找書看的樣子,碰巧撞見了冽昀宸,冽昀宸正伏在桌案上寫字,詞謙在一旁翻著書卷,詩嫣走入書房笑道:「哎呦!我來的好巧,竟然見到了冽昀宸哥哥!」
冽昀宸抬頭看到詩嫣走進來,心裡驀然煩了一下,但還是慢慢站起身對詩嫣笑道:「詩嫣喜歡看書,我這裡沒什麼好的書卷,你若是想看,隨意拿就行!」詩嫣一邊笑著點頭,一邊走到冽昀宸面前看冽昀宸寫的字,只見宣紙上橫七豎八亂糟糟一片,詩嫣不禁笑道:「冽昀宸哥哥,你寫字還是原來的樣子,你小時候寫字的模樣,我都記得呢!」
說著,詩嫣用含情脈脈的雙眸盯著冽昀宸,冽昀宸躲避詩嫣的視線,低頭笑道:「讓詩嫣見笑了!」詩嫣笑道:「冽昀宸哥哥,宸王妃也不太會寫字,幫不上你的,我可以啊,我寫的字,連皇上都誇讚,冽昀宸哥哥,我幫你寫好嗎?」
說著,詩嫣就走到冽昀宸身邊,要從冽昀宸手裡拿過毛筆來,冽昀宸連忙後退一步,將手裡的毛筆遞給詞謙,說道:「不用,不用,怎敢勞煩詩嫣妹妹呢!這些都是詞謙的活,本王也就是閒著寫兩筆,詩嫣妹妹還有別的事情嗎?」
詩嫣聽冽昀宸要趕自己走的意思,便撅了撅嘴,說道:「冽昀宸哥哥,你怎麼和從前對我不一樣了,莫非,我在你心裡,還比不上那個邊漠來的陌翎嗎?」詞謙在一旁早已在心裡罵了詩嫣百十遍,但他也只能在心裡罵一罵,此刻還要裝作什麼都看不到的樣子翻弄書卷。
冽昀宸看了看詩嫣,他心裡知道,詩嫣一定是有心來到宸王府,來找自己的,原先冽昀宸想著,躲避她一段時間,讓她看到自己和陌翎夫婦和美,也許就打消這個念頭了,但是這一招對詩嫣根本不起作用。
看樣子,詩嫣是吃了秤砣死了心要尋上自己,與其一直躲著她,不如明著和她說明,也讓她不用費心費力,徹底死心。
打定心思,冽昀宸便對詩嫣說道:「詩嫣,本王再對你說最後一遍,以後,你最好不要在本王面前提起陌翎的出身,不錯,陌翎是出身陌寒部族,但是在我心裡,不管陌翎是什麼出身,她都是最純淨,最善良,最聰慧的女子,她已經是我冽昀宸的人,就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是我冽昀宸的妻子,身為人夫,我絕不容許有任何其他女子折辱她,和對她有任何不敬言辭,你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