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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虛情假意冷徹骨

2024-09-20 23:22:14 作者: 螢樾

  檀司丞也淡淡笑了笑,說道:「說起來,都是為朝中辦事,昀宸王爺胸有丘壑謀略,老夫的確不及,好在昀宸王爺毫髮無傷,如今得勝換朝,能讓皇上放心歡喜,才是大事。」

  冽昀宸笑著,又走到凌知淮面前,此時凌知淮的臉色已經極度慘澹了,檀司丞在暗殺冽昀宸的事情上,始終沒有出手的證據,但是凌知淮不一樣,刺殺冽昀宸的人,就是凌知淮的部下,命令部下刺殺皇子,足夠凌知淮死一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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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凌知淮面對一臉寒笑的冽昀宸時,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了喉嚨外,凌知淮在心裡飛快的想著能解釋脫身的說辭,可還沒等他想出一個藉口,就聽冽昀宸說道:「凌兄用人不善吶,凌兄的部下居然敢行刺本王,不知凌兄事先可有洞察?」

  冽昀宸地一句話,說的朝野之上頓時一片寂靜,皇上也登時皺起眉頭,而檀司丞的臉上更是一瞬間就沒了血色。

  凌知淮強行笑著,說道:「不, 不會吧,王爺,怎麼會這麼說?」

  冽昀宸接著說道:「凌兄當然不會知道,如果凌兄早就知道自己的部下混入了蒼岄族的族人,早就下令擒獲誅殺了,怎麼會留在身邊還伺機行刺本王呢?」

  凌知淮此時只有呆笑,只是那個笑容比哭還難看,冽昀宸繼續說道:「在本王抓獲的蒼岄族人中,有人吐露了消息,說他們的人混入了凌兄的隊伍里,要伺機行刺凌兄和本王,幸得本王命大,逃出去了,不知道凌兄你可曾遇到歹人行刺?」

  凌知淮才聽明白,原來冽昀宸以為行刺他的人是蒼岄族的奸細,根本沒有懷疑到他,一顆心才緩緩落回原地,故意嘆息一聲,說道:「當然也遇到了,還遇到了好幾次,不過我征戰沙場總是面對這些刀刀劍劍,都習慣了,只要昀宸王爺沒被傷到就好!」

  冽昀宸點點頭,說道:「看到凌兄沒事,本王就放心了,今天暫別,異日我等再相聚歡飲,如何?」凌知淮笑著接連應允。

  然後冽昀宸辭別皇上,出宮去了。

  冽昀宸回到京城後,早已命人去暗中告知了陌翎,而他自己卻為了蒙蔽他人視線,並沒有回到宸王府,而是直接去了素箏小築,在去素箏小築的路上,冽昀宸的眼前不停浮現扶琯楹和瑾弦的絕美容貌。

  冽昀宸知道,琯楹已經去了蘭馥舍,瑾弦也下落不明,在他離開京城後,素箏小築里其實已經沒有人居住了,但是冽昀宸偏偏要作出一無所知的樣子,他想看看,嫻妃娘娘和冽昀梁究竟如何在素箏小築收場。

  不久,冽昀宸回到了素箏小築,等冽昀宸下轎後,看到的依舊是煙柳繁華,花朵崢嶸的素箏小築。院落內原先的丫鬟和奴僕也都在忙著各自的活,他們看到冽昀宸回來,都好似遠別重逢一邊過來施禮問候。

  冽昀宸一一應付過,並且命令慕洛卿分賞給眾人賞賜,然後冽昀宸快步走入殿閣中。

  出現在冽昀宸面前的,還是那般美若天仙的琯楹,琯楹正斜倚靠在窗前的躺椅上繡著花,看到冽昀宸走進殿閣,急忙放下手裡的刺繡,就俯身施禮,口中說道:「總算盼得王爺回來了,琯楹給王爺見禮,不知王爺一路風塵勞累,是否先要歇息一下,琯楹這就去準備軟褥高枕,讓王爺歇息。」

  冽昀宸面無痕跡走到琯楹身邊,坐在琯楹剛才坐著的躺椅上,問道:「瑾弦呢?怎麼沒看到她?」琯楹笑著起身說道:「王爺,看來我和瑾弦二人在你心裡,終究是瑾弦重要一些,你回來了,也不先看看我,就問瑾弦的下落,王爺,我也是會吃醋的!」

  琯楹說著,靠近了冽昀宸,坐在他身邊,冽昀宸轉頭看著一臉嬌柔的琯楹,這樣的嬌媚可是冽昀宸之前求之不得的,但是到了如今,琯楹的每一個妖魅眼神,每一句嬌言笑語,每一個親近的動作,都讓冽昀宸厭惡至極。

  但是冽昀宸沒有絲毫表露,還用手臂攬住了琯楹的腰身,笑道:「怎麼?本王出京城這幾天,琯楹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

  琯楹含著笑,慢慢靠近冽昀宸的耳畔,笑道:「琯楹、想念王爺了。」冽昀宸眼中神色陡然一變,他微眯雙眼看著琯楹,片刻後,他忽然回身便順勢將琯楹擁入懷中,笑道:「既然如此想本王,本王就給琯楹解一解這相思如何?」

  說完,冽昀宸作勢就要解開從琯楹的衣衫,琯楹見狀,急忙用手扶在自己的衣襟前,仍舊笑道:「王爺,等一下,瑾弦就回來啦,我們在這裡,會讓她看到的。」

  冽昀宸就明白了,自己曾經對琯楹的情分再深厚,也從不曾換來她的一點點心動,也從不曾對自己有半分情絲,於是冽昀宸便起身坐起來,又問:「瑾弦去哪了?」

  琯楹也就坐起身來,一邊捋順好衣衫,笑著回答道:「母妃這幾天很喜歡瑾弦做的糕點,瑾弦就去王府住了幾天,如今王爺回來了,瑾弦也很快就會回來的。」

  冽昀宸點點頭,站起身來,說道:「那好,本王去睡一下,琯楹,你為本王多準備一些酒菜,本王出征在外,著實惦記素箏小築里的酒菜!」琯楹笑答應著,冽昀宸便回到瑾弦的殿閣里逕自沉沉睡去了。

  冽昀宸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全暗下來了,他起來走出殿閣來到花廳,果見瑾弦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不過瑾弦看上去似乎消瘦了不少,神色間也又幾分惶然不安。

  瑾弦看到冽昀宸來到花廳,忙走到近前來先是施禮問安,在瑾弦恭敬的眼神中,冽昀宸還看了另外一些東西,有驚喜,有激動,還有驚懼,這些神色慘在一起,在瑾弦的臉上匯聚成瑩亮的淚光。

  總算,瑾弦還是對冽昀宸有那麼一絲情義的,冽昀宸稍有感嘆了,隨口問了幾句他不再素箏小築時候可否有什麼大事小情,琯楹和瑾弦也都隨口應付著,一邊早已經擺放好了一桌豐盛的酒宴。

  這一頓晚飯,面對神情躲閃的琯楹和瑾弦,冽昀宸味同嚼蠟,他甚至會惦念起在北漠和陌翎躲在草垛里的時候,一起吃的那塊乾麵餅。

  吃完了飯,依舊是瑾弦服侍著冽昀宸睡下了,瑾弦一直等到冽昀宸睡著後,才含著淚倚靠在窗欄上,冽昀宸不知道,但是琯楹卻知道,瑾弦這些天究竟去了哪裡!瑾弦一直都被昀梁軟禁在舊王府。

  冽昀梁還怕瑾弦對冽昀宸動了真心,若是那樣,瑾弦就會將他們暗害冽昀宸的事情說出去,因此一直將瑾弦關在舊王府,派人看守監視和軟禁瑾弦的一言一行,瑾弦如同囚犯被所在舊王府里。

  冽昀梁留下瑾弦,一邊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冽昀宸若是回到了京城,還可以讓瑾弦繼續去騙冽昀宸。

  如今瑾弦看著熟睡的冽昀宸,不知自己和冽昀宸的命運,將會面對何等險境,冽昀梁他們不會這樣就放過冽昀宸的,而冽昀宸卻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到底要不要告訴冽昀宸這背後的真相呢?

  若是告訴了他,恐怕皇室一門會掀起滔天巨浪,而那時瑾弦自己也難逃性命,但若是就這樣看著冽昀宸一步步走入險境,瑾弦心裡有實在於心不忍。瑾弦思來想去,不免心中輾轉悲苦,低下頭去默默垂淚。

  就在瑾弦萬般傷憐的時候,忽然瑾弦聽到了琯楹房裡有什麼東西發出一點響聲,好像窗格被開關起來的樣子。

  瑾弦心裡猜疑起來,便給冽昀宸蓋好被子,悄悄起身,向琯楹居住的殿閣走過來。

  不出瑾弦所料,趁著深夜偷偷進入琯楹房間的,正是冽昀梁。

  冽昀梁和嫻妃娘娘見冽昀宸居然如此命大,在這樣密密重重的圍困絕殺之下,居然還能活著回到冽朝,而且不僅回來了,甚至還帶著榮耀萬丈的軍功回來的,嫻妃娘娘氣憤已極,痛罵冽昀梁和凌知淮兩個廢物。

  冽昀梁也是即疑惑又不服氣,不明白冽昀宸為何總是那樣走運?於是他忍不住自己的心氣,趁著深夜竟然來到素箏小築,素箏小築是冽昀梁幫著冽昀宸建蓋的,他對素箏小築的方位環境了如指掌,於是冽昀宸從後花園中找到了琯楹殿閣的窗子,用隨身的短刀,輕輕別開了窗子的窗扇。

  琯楹一夜裝痴假情,用盡心思對付冽昀宸,此時已經神思沉頓,沉沉地睡去了。冽昀梁輕手輕腳進入琯楹的殿閣,然後又關上了窗子,但是這扇窗格的木框有些發沉,關上時發出了一點響聲,就是這點輕響,驚動了瑾弦,也驚醒了琯楹。

  琯楹聽到窗子聲音,立刻醒來,當她迷濛看到窗前站著一個男子的身影時,立刻就想大叫起來,但是冽昀梁更快一步,飛縱一步來到窗前,用手捂住了琯楹的嘴,琯楹才看清來者的面目,深夜闖入殿閣的,竟然是冽昀梁。

  冽昀梁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他為了不讓皇上發現自己和琯楹有任何蛛絲馬跡,在不確定冽昀宸是生是死的時候,他不敢輕易和琯楹見面,因此在冽昀宸去北漠的這些時日內,冽昀梁和琯楹也並未見過面。

  如今琯楹一見到冽昀梁,登時驚喜交集,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怕被他發現嗎?」冽昀梁搖搖頭,示意琯楹不要說話,冽昀梁先是側耳細聽一番門外的聲音,確實沒有任何聲音後,冽昀梁才對琯楹問道:「他可有什麼異常,你覺得,他有發現什麼嗎?」

  琯楹垂下頭想了想,說道:「並沒有,冽昀宸似乎對所有事情都一無所知,好像沒發現什麼?」冽昀梁又問:「他對你和瑾弦如何?可有什麼細微的變化,冷漠一些,還是更親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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