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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驅屍者(一)

2024-09-20 21:33:37 作者: 啊逍

  【叮鈴——】一聲短促利落銀鈴響後,周遭屍體猶似抽去精魄一般,嘩啦嘩啦散落滿地,冷風吹散了白煙,謝保飛翩翩飛落在蘇魚容眼前,手中的銀鈴斂入廣袖之中,他惡笑道「蘇仙士大駕,有失遠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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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混帳東西!殘殺無辜,不得好死!」蘇魚容劍指謝保飛的腦袋,充斥著怒意。

  謝保飛陰鷙的眼神輕佻望著她「誒,姑娘此言差矣,不得好死輕了些,你看永不超生如何?哈哈哈哈!」

  「惡賊。」蘇魚容咬牙切齒,胸口鬱結,氣息不順。

  「蘇姑娘當心,亂了靈氣,可是要玉石俱焚啊呀。」謝保飛彎著身子,舉起銀鈴在蘇魚容眼前晃了晃,笑得鬼魅。

  蘇魚容察覺了自己體內靈力失控,氣息遁走,蹙眉道「你!」

  「這可怪不得我,要怪便怪你那好師父教你的清心經,與我這游麟調,當真是絕配。」謝保飛得意後,又喚醒了周圍的屍身。

  在銀鈴的驅策之下,這些斷了氣的身子似被賦予新生一般,供他差遣。這回各個行動矯健,兇狠狂暴的撲向蘇魚容,她揮劍應對,靈力在體內掙扎得越發厲害,似困獸一般呼之欲出。

  【轟隆!!!】一聲巨響,乘風被她甩出去扎在城牆上,高牆倒塌,乘風被埋與斷石之下。

  蘇魚容氣息不暢,呼吸急促,靈力竄走。她捂著胸口緩緩往下蹲,屍身張狂,如數碾壓而來,幸得琉璃裙護體,那些窮兇惡極的怪物才傷不至她肌膚。

  之間碰觸蘇魚容肩頭時,蹦出一陣火花,燒焦之味傳來,屍身受銀鈴驅策,不知畏懼。接二連三的往前沖。蘇魚容滾在了地上,一陣抽搐,臉色慘白。

  謝保飛奸詐無比,早料到蘇魚容會用清心經應對顫魂曲,便將這曲子換成了游麟調。這調子與清心經混在一處,常人聽了心神大亂,修仙之人聽了,則靈氣失控,反受其害。

  斷石微微顫抖,乘風破石飛出,傾力護主。仙劍認主後便與主人息息相關,蘇魚容如今受害至此,乘風難免受其牽連,神形不穩,卻也耗盡最後一絲靈力,保護著蘇魚容。直至變成一把廢劍,跌落在地上。

  「好一把忠誠護主的仙劍,可惜跟錯了主人!」謝保飛伸手,動用靈力將乘風托起來,想要占為己有,可乘風飛在空中時卻轉了方向【唰——】一聲,飛快的往旁邊過去。

  穩穩落進裴言的手中,只見一抹白衣飛來,眨眼睛擄走了蘇魚容。謝保飛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然遠去了。他磨著手指暗道「我且看你們能逃往何處去。」

  銀鈴轉音,屍身齊刷刷掉頭,往大荒山前行。

  入了古宅,裴言先替蘇魚容散了游麟調的咒,她這才緩和了些,但身子氣力還是薄得很,再加上乘風散盡靈力,如今只是一把鐵劍,蘇魚容根本沒有一絲殺傷力。

  「師父、謝保飛他…他並非常人,不知拜於哪門仙宗,會修這等陰邪之術。」蘇魚容扶著床榻坐起身。

  「先別想這些,好生休養,有師父在。」裴言一允,蘇魚容寬心了 不少。但依然隱隱擔心,她記得在驛站曾聽聞,這大荒山先前是坐魔窟,這山上埋的是千萬魔軍的屍骨,謝保飛又驅策屍體的本事,倘若他往這大荒山趕來,喚醒山下掩埋的屍體,供他所用,他們便是凶多吉少。

  雖說還未確認裴言的父親是何人,但在這建宅,與魔族定然脫離不了干係。換而言之便是裴言與魔族也有淵源,那時面對魔軍屍骨,他又能否下得去手再度斬殺?蘇魚容怎麼能不擔心呢。

  果不其然,半柱香的時間,謝保飛便上了大荒山,銀鈴聲忽遠忽近,他當下還尋不得這處古宅,蘇魚容抓緊了裴言的手催促道「師父,我們快走吧,趁他還沒找上來,我們快回靈虛山去!」

  靈虛山是蘇魚容心中的避難所,主要因為當年禍起赤水時,是靈虛山留了她,換她安度五年。可修了五年的仙,如今大敵當前,她卻心生畏懼,想的不是應對,而是逃亡,實在有辱仙門之風。為何貪生怕死起來了?心中有了牽掛之人,她死過一次,便知活著有多好。

  「總要有人管一管。」裴言清嗓一開,字句沉重,蘇魚容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拉住裴言的衣袖連連搖頭「師父,不要去。」

  「不要去,求求你了。誰愛管誰去管,我們不要管這破事了好不好?管了又能怎麼樣?不過受世人幾句誇讚罷了,付出了多少代價,還不是要自己扛著,他們懂個屁!不管尚且能逍遙快活,我們走吧,去哪都行,我不想死,更不想師父死。」蘇魚容苦苦哀求,恍然瞧見裴言眸中那片寒潭泛起漣漪,神情卻更堅定了起來「這世上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殺了他,師父便帶你歸隱。」

  方才蘇魚容哀求的模樣,裴言瞧得有些恍惚。在他有記憶的那年,這間屋裡也發生了相似的畫面,只是那時宅外大火連天,戰火紛飛。裴錦文身著殘甲,威武高大,懷中緊緊抱著的是一位清瘦的白衣美人,這美人便是裴言的母親,張殊妄。

  張殊妄涕淚連連,她哭著哀求道「我們走吧,啊?算我求你了阿文,他們要打便讓他們去打吧,你攔不住他們,我也攔不住的,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言兒還這樣小,我不想他沒了爹娘,更不願他陪我們一塊送死啊……」

  裴錦文蹲下摸著裴言灰頭土臉的臉蛋,問道「言兒怕不怕?」

  裴言咬著牙齒,一言不發。

  「日後你便會明白爹爹今日為何執意如此,這世上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男兒肩上的責任不比膝下黃金輕。」裴錦文抱了抱裴言,又道「你在這陪著你娘,等爹回來。」

  那時裴言太小,只恨裴錦文不肯帶他們走,分明能一家美滿生活,偏生要葬於這惡戰之中。那些魔軍不自量力,擅挑仙威,與他爹爹沒有半點兒關係,卻因魔主身份,便要斷送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讓他後來遭受那些非人的痛苦。再大一些他才明白,那日總是裴錦文不出去迎戰,這些仙宗弟子也不會放過他們一家,他的母親與魔主成婚本就犯了仙宗大忌,還誕下魔子,按照仙宗門規,是要受刑的,後來常聽別的仙宗門生提及此事,皆道便宜了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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