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反
2024-09-20 17:24:20
作者: 汀尋
許浩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也勾了勾,點頭道:「確實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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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嗎?你把你的包給我吧,你看我這身強體壯的,肯定比你能抗。」周岩說完還拍了拍自己手臂的肌肉。
許浩從來都不相信一個陌生人會莫名其妙的對自己好,但是圖自己什麼呢?自己無權無勢,更沒有金錢名利,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
周岩被他的問題問的突然一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前面劉清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在他們兩個人說話的空隙他們又走了好大一截,劉清揮手催著他們。
周岩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難不成是說有一個名叫系統的東西讓我救你,不然一年後你將會走向死亡嗎?
這個理由玄幻且沒有可信度,他不打算告訴他。
周岩看許浩喘氣的頻率越來越快,單手擰起了他背後的書包:「我給你提著。」
「不用,我自己可以。」許浩皺著眉推辭道。
周岩直接用力把書包往下扒,最後許浩拗不過,讓他提著。
到了山頂的時候已經接近四點半了,山頂的溫度和下面完全不一樣,陣陣清風帶著清晨的涼意,前面的劉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上了喻慶寬大的外套,長度都到了大腿,走起來帶著一點滑稽的意味。
山頂沒有什麼特別的,唯一值得打卡的地方就是長思廟,其建於百年之樹身後,樹蔭下是兩層廟宇,許願牌上掛著小鈴鐺,在夜風之中發出清脆的響聲。
許浩盯著鈴鐺的聲源處久久不能回神,腳步自顧自的走到了許願牌的位置,紅繩上繫著小鈴鐺,下面掛著許願牌,上面各種各樣的字體,娟秀的,筆鋒走勢極有力的,又或者是筆觸無力,但是寫滿了的,這些許願牌上不過是寥寥幾比,勾勒出來的確實道不盡的相思又或者支撐下去的希望。
周岩看他在看許願牌,突然竄到他的身邊:「你想許願嗎?我陪你一起去。」
許浩總覺得他在問廢話,反問道:「你不想許願嗎?」
「我沒什麼好許的啊,難不成我許讓我媽媽回來還是許讓我爸爸多愛我一點,這些都太不切實際了,如果讓我許我還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許什麼。」
「挺好的,等你以後什麼時候想許的時候再來吧。」
然後周岩就陪著許浩在廟宇之中拿上許願牌,等他寫上了就系上去。
許浩故作玄虛不讓周岩看是什麼願望,但是周岩等池臬去上廁所的間隙返回掛許願牌的地方找到了他剛剛掛上去的許願牌。如果是和老太婆有關的,那就相當於一個線索了。如果不是,如果它可以幫忙完成的話,他或許可以一試。
上面娟秀的自己寫著:如果你過的好的話,記得來夢裡看我。
周岩心中已經有大致猜想,在去觀日出的地點的時候故意旁敲側擊的問道:「之前你是一直跟著你媽媽的嗎?」
周岩其實真的不想提起關於何琬的任何話題,因為他實在反感這個人的出現和她平時做事的方法,但是他只能這麼問。
許浩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眉頭直接皺在了一起,眼神也暗淡了下去。昏黃的燈光照在他山上,周圍還有小孩跑鬧的聲音,前面也有劉清他們打鬧的聲音,但是他明顯感覺的到,許浩的情緒在一點一點低沉下去。
「沒有,之前跟著我外婆的,只不過她已經走了。」但是他還是很平淡的說出來了這句話。
周岩那時候就提醒自己,如果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會主動提起關於這個老太婆的話題,他看到池臬好不容易因為這次夜爬回暖的情緒在暗下去。
像是無盡雲海翻滾,最後盡歸平靜。
不過他的猜想確實得到了證實,只不過最後的結果確實他不太願意面對的。
對於許浩來說,他的精神領域的唯一支點已經走了。就像梧桐樹一般,就算他已經空心,表面看起來也沒有變化。
但無論如何,他已經空心了。哪怕它看起來再枝繁葉茂,擁有無限光景,但是它早已經被釘上了走向死亡的桎梏。
那時候周岩沒想那麼多,他只是一心熱忱的想要池臬好好活下去,縱使萬般蹉跎,仍有無限期翼。他們兩個邊走他邊從背包裡面掏出來兩件外套,然後在許浩面前甩了甩:「看見沒,這就是哥的長遠目光。出門的時候看你穿那麼點,登頂了肯定冷。」
然後把手裡面的黑紅外套甩給了池臬。劉清在旁邊連連拍掌,說他真有當哥哥的樣子,不像某些狗。
喻慶一聽就知道冷嘲熱諷的自己,一下就來勁了,讓劉堯清把外套還給他。
到了觀日出點,劉清感嘆道:「以後我們一定要多出來夜爬,感受這種全身血液為青春跳動的感覺。」
喻慶在旁邊打趣道:「得了吧大小姐,一路上都不知道是誰在嚷嚷走不動了。還嚷嚷冷,讓我把外套脫給你。要是今天我回去感冒了,肯定有你一半的功勞。」
「我今天心情好,不和狗計較,但是喻狗不要是再叫可別逼我動手了。」
喻慶回了個鬼臉,一米八的大高個做起鬼臉來別說多恐怖,驚的三個人連起雞皮疙瘩。
連鈞山的山頂可以看見整個城市,霓虹燈下照著一個一個為金銀名利,為生存銀兩奔波的人,彼時涼風習習,吹亂了他們四個人的頭髮。微光從天邊慢慢顯露出來,這就是他們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