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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一:猜我都做了什麼

2024-09-20 17:15:13 作者: 加冰砂糖橘

  又想起自己還未給季晏安留下什麼物件,當即決定為他親手刻一支髮簪,以代替自己為他挽發。

  全家人每每看到她刻著髮簪就心疼,幾位嫂嫂阿姊時常忍不住落淚,而她素來嚴厲的長姐也不再管著她,仍由著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忽地這日秦大娘子見她又不顧時辰地刻,出言勸她休息休息。

  「阿零,不要再刻了,你該好好休養。」

  「來不及了,阿母,我來不及了,讓我刻罷!

  我不想最後什麼都沒留下,他會難過的!從前我太過謹慎就已經讓他難過一次……」

  還未說完就咳了起來,這會的她太虛弱,一日裡也就這麼一個時辰能起身會,久了就累得要人攙扶。

  總是因用力不當傷到手,待好了又刻,這樣來來去去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刻好,可那簪子粗糙得很,她已然沒有力氣再起身,又不想假以他人之手。

  最後這日她托尹川賦將自己扶在懷裡,細心地將簪子修飾得順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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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川賦幾次想拿過來幫她,都被她拒絕了。

  忽然她停下動作。

  念叨著:「旋撲珠簾過粉牆,輕於柳絮重於霜。待大軍凱旋之日應已新歲將至,可我卻等不到了。」

  那話音有氣無力,氣若遊絲。

  ……

  再之後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然此刻問她,她也不知該怎麼開口。

  轉頭望著身側的季晏安,薄唇輕啟。

  「也沒什麼。」她終究還是沒有再提起。

  實在是這件事沒有提的必要,如今能夠再次相見,已經是萬幸,又何必把一切都說得太清楚。

  只她這句話叫季宴安心裡很不是滋味。

  怎麼可能會沒什麼,倘若真的,怎會……

  再者她剛才的眼神也不對,多是落寞。

  理著頭髮的手伸向她的腦後,將她的頭抬起來,另一隻手從脖頸下穿過,把她摟在懷中。

  臉頰緊貼著她的額頭,輕微嘆息,怕她聽了會難過,又趕緊出言「那你肯定不知道我後來都幹了什麼。」

  尹零露只覺他這是廢話,那自己人都沒了,能知道什麼。

  就是墳頭燒紙,那也是不知道的啊。

  不過她也就是在心裡這般吐槽,倒並沒有說出來,更是好奇抬頭,仰視向他。

  那他嘴角微動,一看就知是因自己看過來,而乍然出現的笑容。

  出手捧臉,按住兩處嘴角上提。

  「笑當然要笑得甜一點嘛。」

  季宴安欣喜點頭,將這話記在心間。

  待見她滿意收回手後,才繼續方才的話。

  「我們啊……」刻意不說完,上揚著話尾,吊她的胃口。

  在她等得不耐煩之際,才說出「成婚了。」

  「成婚?」

  小小的兩個字,給了她大大的震驚。

  瞅著笑得甜蜜,目光灼灼的人,這事還是真的。

  「你抱著個牌位拜堂啊,陛下和老夫人也肯嗎?」

  他一臉的得意「不肯又有何用,你我二人自是要死同眠的,就選在你最愛的鳴戒池。」

  這件事皇帝和季老夫人的確是不同意的。

  他貴為國公爺,莫說一個國公夫人,即便是妾室扎堆那都可以。

  可他一回來,就先將周俊磊給抓了。

  雖說是受皇帝的命令行事,可他抓了人卻沒有往廷尉府送,反而私自關押。

  等到豫王到時,人已經被他折磨的沒了人樣。

  與這一世只會更慘烈,但他並沒有說出來,這些事情只他一個人知道就好。

  轉口就提了另外一件事。

  「便是你的院子,我也在裡頭住了好幾年。」

  說及這裡,更加喜不自勝,瞧著懷中,再次驚動的人,心情無比舒暢。

  便是一直緊摟在她腰上,不敢動彈的手,在此刻也情不自禁滑動。

  一下一下,隔著布料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激動。

  她本來敏感,面對他如此沒有章法滑動的手,尤其是輪轉到腰窩時,不自覺往前頂去。

  待他的手離開而歸位,又一觸碰,再次前移。

  一而再的貼近,如同煙花,在他腦海中炸開了花。

  某處不可言說之地瞬間熱血翻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膨脹。

  忽然前方出現阻擋,叫它再動彈不了。

  不過很快,那阻擋就消失不見。

  「季宴安!你……你……你你簡直!哎呀。」

  她無言以對,又羞澀不忍直視他。

  只好扭頭轉向另一側,仰頭想要起身。

  可卻被他摟回懷中。

  驚慌失措,只有橫手在面前,以做抵擋。

  「做什麼急著跑?」他話語輕微顫動,佯裝鎮定,可紅到發燙的耳朵卻暴露了他。

  「怕我嗎?」

  怕?

  聽了這話尹零露就不認同。

  本還橫在身前的手鬆開,把住他的手臂,仰頭而上,覆上去,又以舌尖挑逗。

  轉瞬離開,只留他唇齒生香,迷戀不舍。

  「誰說我怕,怕的是你吧。」

  聽著她挑釁一般的話語,氣血上涌,便沒做多想,欺身而上。

  那兩隻小手也再次被他舉過頭頂,按在床上。

  「誰說我怕?嗯?」

  他最是明白怎麼樣的聲音和語氣,能讓她沉迷。

  刻意放緩的聲音,一字一言都帶著狐媚勁。

  勾得慌亂的尹零露一時失神。

  直到凌亂落在唇邊臉龐,及耳側那綿密的吻,她才反應過來。

  耳後傳來的酥麻感令她不住縮脖子,整個人都往季宴安懷裡鑽。

  口中輕呼,嬌滴滴的聲音落入季宴安耳中,更像鼓舞。

  使得他愈發不可收拾。

  「宴安……」拒絕的手扭動好幾次。

  但根本掙脫不掉,耳側是他滿含情慾的嗓音。

  「手不舒服嗎?」

  隨著他說話,那暖氣盡數撲入耳中,引得她不自覺「嗯哈~」

  是不舒服,但比起現在,倒不足掛齒。

  季宴安倒是聽話,她一聲『嗯哈』連話都沒說,就將人鬆開。

  可相應地再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那溫熱的吻沒入脖頸,惹得她一聲高過一聲的輕呼。

  雖說她期待過,可真到一切都如她心中所想那般,又有些不安。

  尤其是在腰間的綁帶被他摸黑扯掉之後。

  「你怎麼……唔哈~扯……扯別人腰帶,還這麼熟練的。」

  本是質問,卻因他的動作,被衝散得連她自己都聽不下去那音調。

  偏生他好似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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