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三:自己去還
2024-09-20 17:12:36
作者: 加冰砂糖橘
她埋怨任她埋怨,尹母與尹侯更是轉身向佩鳴,無視她的眼神。
「今日我家公爺贈了小姐一支簪子,小姐並無不喜,但去了趟安寧王府後,回來就這樣了。」佩鳴如實向兩人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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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緣由,又紛紛看向尹零露。
只因她怒吼著,沖向尹川賦,端見她這般模樣,就是她氣急。
尹川賦轉身要跑,免得她又像上次一樣,嫌棄自己對她和季將軍的事指手畫腳。
然尹零露可沒給他離開的機會,一個跳躍,整個人都撲到他背上。
令他猝不及防,反手將她護住,以免她滑下去,摔了可就不好了,耳邊是她暴躁言論。
「阿兄你到底是我這邊的還是季宴安的人,你親妹妹都受欺負了,你怎麼還嘲笑我呢?」一邊說,還一邊出手揪著他硬實的膀子。
奈何揪不動,只能將手移向兩側臉頰,一頓揉搓,直將尹川賦的臉都揉得變形。
「欺負?怎麼……欺負你了?」
因被她揉搓著,連話都說不太清楚,含糊之間,細聽才能辯清。
不過他的問題,可給尹零露問住了。
的確啊,怎麼欺負的自己呢?
為了理清這個原因,她一頓復盤,從今早起,到和季宴安去莊子裡。
越想表情越不對勁,她腦海中滿是季宴安俯身而下,托自己入懷,腰間柔柔地撫摸,現在想來,如他在側。
心虛抬眸巡視所有人,見他們都盯向自己,愈發害羞,推著尹川賦的肩滑下去,低頭沮喪轉身,坐回房前。
更是將自己埋進橫放在膝蓋上的臂彎間,將自己所有情緒擋住,以免被他們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而她面上,卻滿是笑意,隨著她的回憶,那笑意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憤怒,雙手握拳。
「阿零,你怎麼了。」
她的變化被所有人看在眼裡,尹母不安,始終放心不下,見她這般,更是焦急,唯恐她真是受了欺負。
更是想好了,賠上身家性命也要和沐國公府抗爭到底的念頭。
可是她怎麼可能說出來,且不說他們會不會信,就算是真的信了,在這個時代,男子三妻四妾那是常有的事。
更有甚者還會藉此來評判嫡妻是否善妒,她要是說出來,那只怕先會被教育一通。
可是那裡頭躺著的不可能是自己,必然是季宴安在自己之後,另有她人相伴,所以那簪子才會到別人手上,才會作為陪葬。
身側一股梅香,是她的四姊尹雪露。
能感受到她的手掌撫在背上,一下一下,輕而緩。
「小妹,若是有何不開心的,可一定要和阿姊說,阿姊幫你揍他。」
慢慢抬頭,對上她肯定的眼神,尹零露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在鸞鳴已經拿著東西過來。
「小姐,你要的東西。」
還在氣頭上的人,伸手接過,「再去拿著爛棉花來。」
隨後將那丑布拿起來比劃,先剪裁出兩片圓布,又剪裁出兩片橢圓形的布,接著就是一邊半圓的八片細長的布。
動手間,沖尹侯夫婦開口:「季宴安就是個騙子,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卻要寫信過來,騙我說他沒了。
我難道不應該氣嗎?不光生氣,我還狠不得能打他一頓呢!」
她話音剛落,人群之中傳來尹川賦的聲音。
「這都多久的事了,小妹竟才想起來。」語氣中滿是對她所言的輕視。
的確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她一見到季宴安回來,哪還計較這麼多,只想天天黏著他就好。
這會也是沒的藉口了,才舊事重提,好給自己打掩護。
朝他的方向白眼,無視他的話。
繼續手上的活計,將注意力放到那些布上,穿針引線縫製著。
不多時,一個酷似人形的丑東西呈現眼前。
而鸞鳴也帶著棉花過來,她隨手將做好的人形布袋丟給鸞鳴。
只留下一句「裝好進來。」然後轉身走進房間。
「阿零,你先出來,讓人收拾好再進。」
「收拾就是的。」不耐煩說著。
鬧了這麼一場,氣也消了許多。
進了房間,坐等在唯一沒有遭受摧殘的床上,等著鸞鳴將她的出氣筒拿進來。
鸞鳴也是夠忙的,把東西拿進去以後,又要去見符笙,再轉述一遍。
而得知原因的尹母,沒了最先的焦慮,見她氣也消了大半,便和尹侯回房,其餘人也都散了。
回去的路上,尹侯幾次忍不住發笑。
「夫人你有沒有發覺,阿零自從接觸了季將軍後,就變得與小時候一般,活潑了許多。」
聽夠細想,的確如此,以往的她脾氣實在是太好,凡事不爭不搶,更是不上心。
而現在,雖說她最大的想法就是嫁去沐國公府,但好歹也有所求,而今天,還能像從前那樣耍脾氣,實在是讓兩人欣慰。
更覺這門親事定得好,對季宴安也是越發的喜歡。
不過,他們才進房不久,佩鳴就拿著手裡拿著錦盒過來。
「小姐命婢將此物送來,想請女君代為交還我家公爺。」
尹母接過打開,那裡面正是季宴安送的簪子。
她曾是見過福安公主的,自然知道這是她最愛的花簪,並且意義非凡,驚嘆於季晏安對阿零的用情至深。
可也不明白為何要讓自己送回去。
「為何?」
「不知,小姐只說請女君代為交還。」
尹母與尹侯對視沉思,不一會後,將簪子給回佩鳴。
「怕是只能她自己去還。」
得了話的佩鳴立馬回去。
她本也不想尹母答應,要是真送回去了,她只怕兩人的婚事要黃。
而佩鳴回去將尹母的意思轉達給尹零露後,她也是沒想到她的阿母也會推辭。
心中鬱悶,隨意將錦盒放到妝檯上,一側身,視線立馬落在那個小人身上。
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衝去對著布偶就是一拳。
「騙子,打殘你算好。」
手重重落在布偶身上,看得鸞鳴和佩鳴心驚,紛紛走出房間,任由尹零露發泄。
「你去趟國公府,和公爺說一聲。」
鸞鳴雖知這事不可為,可是現在尹零露的氣焰不降反高,也不是個事。
再者此時若是不叫季宴安來哄,只怕日後會是隱患,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