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成了側妃

  「一幫廢物，人都能找錯！」

  李眷怒罵，殿內人登時抖了抖，不敢多言。

  宮人哆哆嗦嗦，三番瞅著飄然無力的楚元瑾：「三殿下，她——」

  他分明聽得清清楚楚！

  且這姑娘確實是楚家小姐，衣衫較她身邊的女人也略顯遜色，完全符合他們殿下給出來的描述啊！

  李眷心生不悅，瞥了眼楚元瑾緋色的臉頰，慾火當即拱上來。

  他暗罵一聲，心生歹意，遂揮手遣散了屋內人。

  「都退下吧。」

  撇下玩物起身，他將目光迷離的她攬到身前，一個甩手就把她推上了榻。

  楚元瑾嗚咽著說不來話，只覺得一股火從小腹竄上了大腦，麻痹般控著她的身子，令她欲求不滿地在空中亂抓。

  

  李眷邪笑一下，勾住她的手，大力撕扯開她衣衫。

  疼痛如利刃一般，似是要從中間開始劈開她的身子，她下意識推拒，卻被他摁住了腦袋，整個人都瑟瑟發抖。

  哭聲在紗帳內迴蕩，李眷聽得煩了，便將她翻了個身埋在枕頭裡。

  半柱香後，暴行結束。

  宮人萬分小心地敲響了門，得他指令進來後的腳步卻跌跌撞撞。

  「三殿下……」

  李眷銷魂地摸了下下頜，隨手扯了角被褥，蓋住她遭了狂風暴雨後慘敗不堪的身子，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好衣衫。

  雖說長得不如她那位姐姐，但也夠他用了。

  見宮人面有慌張，他開口問：「出什麼事了？」

  算算時辰，宮宴已進行到半截，正處於水深火熱的時期，想必無人會在意她的蹤跡……

  「回殿下，二殿下和陛下來了！」宮人連忙回應。

  李眷當即擰了下眉，回首又瞥了眼不省人事的楚元瑾，正欲吩咐下去，就見屋門被推開了。

  皇帝一身龍袍，不怒自威，身邊就站著面色溫潤的李郡。

  「參見陛下、二殿下——」

  屋內宮人恭敬地行禮，李眷慶幸自己已穿戴完畢，隨後行了禮：「兒臣見過父皇、兄長。」

  李郡嗅覺靈敏，除屋內的薰香以外，他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道。

  目光略略望裡頭看了眼，他就見淺色紗帳後支起了一個模糊的纖細人影，頓時呼吸一滯。

  ……楚家大小姐、不，他前弟媳的直覺一點兒都沒錯。

  被李眷帶走的女子，結局多半都會出現在床榻上。

  離席之前，他遠遠就見楚玉瓷心不在焉，借著座位相近，他便悄聲問了句，這才得知她的妹妹久去未歸。

  李郡性子溫和，更樂意成人之美，甩手命人去查。

  半刻鐘後，貼身侍衛給出結果，說有宮女見到楚元瑾被領去了三王爺的住所。

  她瞬時白了臉，作勢就要起身去尋人，最後卻被身畔的張越戈摁住了身子，百般訴說也不放人。

  恰逢中場節目無趣，李郡也無心呆，便親自藉故請皇帝離席，攜著目的將他帶去了李眷所在的西宮殿。

  「眷兒，怎麼回事？床上的人是誰？」

  皇帝也眼尖地看到了楚元瑾，擰著眉頭問他：「不前去赴宴，就在這裡做這種事？」

  李眷嬉皮笑臉地湊上前，想著父皇想來放縱他，還試圖用以前那招化解困難，卻不想李郡這次死不鬆口。

  他命人挑了帘子，果真就見到了楚元瑾茫然不知的臉：「父皇，她……」

  皇帝正色：「郡兒，你可是知曉她身份？」

  「回父皇，這是楚尚書家的三女兒。」他頷首回復，「兒臣上次派人去楚府送藥，給的便是她母親。」

  李眷眼瞅著皇帝的面色愈加沉重，笑容也自覺收斂。

  李郡則讓人帶她下去梳妝，暫離臥房。

  屋內，皇帝若有所思，想著聽聞這楚家三小姐將要與王家公子訂婚，一時連緊皺的眉心都松不下來。

  這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兒家，竟是折在了宮裡！

  ……且還是訂了婚的女子，他回頭可如何跟楚闊解釋啊？

  「父皇，是她跑進來勾引兒臣的。」李眷甩手，滿眼不在乎，「兒臣原本已經準備動身過去了，結果被她纏住了。」

  他也沒說錯啊！

  分明就是這女人主動拉他胳膊，盡興更多的也是她沒錯！

  李郡心知他是謊話連篇，沒多言。

  皇帝也頭疼地抽了下嘴角：「眷兒，既是楚尚書家的女兒，你得給個交代才是。」

  李眷細思片刻，正欲說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就聽皇帝開了口。

  「你府內只有一位側妃吧？」皇帝思考著道，「是庶女的話，就收到你房內做另一位側妃吧，也免了不必要的麻煩。」

  「……是，兒臣領旨。」

  他禮畢，側門微開，梳妝完畢的楚元瑾咬著下唇走出來。

  她腳步綿軟，每走一步都覺得身上還殘存著方才的疼痛，面色因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而變得慘白。

  皇帝瞥了她一眼，命人將懿旨下了。

  楚元瑾與李眷跪坐一排，不敢違抗地接了旨。

  身畔的李眷不以為意，她卻在忐忑不安間硬是生出了一絲莫名的心安。

  轉換一想，躋身皇家做他的側王妃，總歸是比下嫁到王家、成天看著那張讓人害怕的麻子臉好！

  李郡深深地凝了她眼，而後就跟著皇帝出門，沿著筆直的路回到了宴會上。

  他將此事如實與楚玉瓷講了，聽得她恍若晴天霹靂，險些一個手抖推翻了茶盞。

  「你擔心她這些作甚？」張越戈不喜楚元瑾從中作梗，對此事的態度也格外冷淡，「嫁於三王爺對她而言，總比那王家公子好。」

  楚玉瓷心有餘悸：「每時每刻都得提心弔膽，這就是你口中的好？」

  她語氣陡然轉急，想到那吃人的三王爺府，心都替她涼了一半，眼底彷徨地閃著光。

  「她在楚府，何嘗又不是如此？」

  張越戈冷笑，一把攥住她手腕：「如果沒有你，她在楚府也早都不知道被弄死過多少次了！」

  張家尚未落敗之際，他聽聞楚玉瓷受難，特意在楚府留了有一段時間。

  那時，楚靈韻不敢貿然找她麻煩，只得明里暗裡挑楚元瑾的刺。

  不過五歲的小女孩兒被她用刻薄言語羞辱得頭都抬不起來，替她背過的黑鍋更是數不勝數！

  短短一個月，她接連挨了幾次家法，差點兒被高燒奪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