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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2024-09-20 15:12:16 作者: 月未滄海

  才追著他的腳步跟到石板路,甚至尚未及他居住的別院,楚玉瓷就被他攥著手腕,一個甩手扔在了牆上。

  她後背一痛,眉心短蹙,就見他高大的身影挾著陰影覆了上來。

  「你跟他,什麼關係?」

  身前是張越戈發狠的質問,她愣了愣,目光掃視周圍卻發現自己無處可逃。

  她正欲回答,就被他粗暴地掰過身體,與粗糙的牆面緊緊相貼:「您這是做什麼——」

  張越戈劍眉緊擰,呼吸粗重,燥熱的手掌一路遊走至她領口,稍作用力便扯開了她杏色前襟,那齒痕未褪的白頸子就盡數暴露於他眼底。

  樹影叢叢,不明的悉索聲迴蕩在牆角一方,同來往人群的腳步聲混在一起。

  楚玉瓷驚呼吃痛,無助地承受著他比以往更加急躁的動作,雙肩都瑟縮打顫,眼中也逼出淚意。

  「我再問一遍。」

  

  他逼問的聲音迴蕩在耳畔,令她只想不計後果地逃:「你和他,什麼關係?」

  後頸處傳來陣陣刺痛,楚玉瓷鼻尖酸楚,牙根都咬得發麻。

  「張大人真是人前君子。」她嘲諷著欲拉好領子,卻被他摁住了細腕,「您一定要在光天化日下做這種事嗎!」

  「你如今蟄伏於我身下,不論我想如何,你都只有乖乖接受的份兒!」

  鼻息的熱氣噴在那亮晶晶的齒痕上,激得她後背汗毛豎立,張越戈一回想到李郡從她手中接過毛筆時看向她的溫和眼神,心臟都猛地顫。

  先前,他還興奮於她終於敢在一眾人面前露出鋒芒,卻不想,這竟成了她和李郡眉來眼去的開端!

  想至她和他指尖相觸的那一剎,他氣得鼻子都歪了歪,掌心的收緊也加了一個度。

  楚玉瓷遭不住他變本加厲的威脅,終是再不敢與他犯擰,如實回答:「二王爺先前恐救過奴婢一命。」

  張越戈兇惡地盯著她:「可與那個藥方有關?」

  「是……」

  「何時的事?」

  他此時刨根問底,她就不由得想到此先在三王爺府時受到的毒害。

  但如今再來翻舊帳也是無濟於事。

  可回到了這吃人的楚府,又見到了那害她至深的楚靈韻,她還是憋不住心底的憤懣。

  她在被她們用刀抵著後背、潸然淚下向他寄出一封封書信求助、白紙黑字寫明了自己不願替嫁時,他又為何無動於衷?

  「怎麼不說?」

  張越戈急躁,又逼近她半寸。

  轉角處,來往下人們的議論聲離他們愈來愈近,楚玉瓷透過花形牆牖的縫隙看見一行人朝這邊來的身影,後背都下意識地後縮,生怕他們看到自己的臉。

  更何況,她遠遠地就看見李郡也出來了!

  就算再怎麼丟人,她好歹也有感謝之詞想對他說,總不能叫他見到自己這般狼狽吧!

  「有、有人來了……」她眨干淚水,低聲懇求,「不能在這裡……」

  張越戈望著那些魚貫而來的人影,又瞥到下了步道向兩旁張望的李郡,瞳孔一震。

  「我當你是真要面子,原來是瞅見他出來了!」

  他嗤笑一聲,直接使狠掰過她的臉:「這麼想在他跟前留下好印象,可見你目的不純!」

  張越戈暴跳如雷,虎口一面箍著她的臉頰朝向牖面的空隙,一面迅速襲去她裙角,拽著她紗裙便要撩到她腰線。

  楚玉瓷心中害怕得鼓聲直響,可掙扎也只是徒勞。

  「大人——」

  「說!」他眉目染上一抹猙獰,「楚玉瓷,你是誰的?」

  她不知自己又觸了他那塊兒霉頭,腦中被刺激沖得犯暈:「嗚,饒了我……」

  「回答我,你是誰的!」

  褻褲被他挑開袋子前,楚玉瓷再抵不住此等折辱,淚珠奪眶而出,水痕縱橫交錯,自暴自棄地扔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奴婢、奴婢是大人的……」

  壓抑的哭喘鑽進耳中,張越戈這才緩緩回神,立刻放下她翻至腰側的裙擺,腦海片片空白。

  「就放過你這一次,下不為例。」

  「……別哭了。」

  她雙眼泛紅,連忙轉過身捂好領口,渙散的眼瞳左右亂瞟,明顯是一副驚恐到極致的神情,身體抖若篩糠。

  咽咽口水,張越戈凝著失魂落魄的她,下意識將身上的氅衣解給她,卻不慎讓她一個箭步跑遠了。

  女孩兒跌跌撞撞的身姿倒映在他眼瞳,剜得他心臟作痛,暗罵自己怎會如此失控。

  楚玉瓷跑過轉角想回到院子,不料迎面撞上了找她多時的李郡,他的貼身侍衛見她莽撞,身體又馬上就要撞在李郡身上,連忙亮出刀刃攔了她路。

  「鏗——」

  「真是不長眼,竟敢衝撞二殿下!」

  見狀,李郡扶住他的手,命他收了刀:「不必如此。」

  受驚的楚玉瓷被定在原地,他摸索著她失控的淚珠與發軟的腿腳,不禁心持疑惑,但到底也沒有立場問她更多。

  待她緩過神道歉,李郡便抬手免了她的跪禮:「你腿還未好,就罷了吧。」

  「奴婢多謝二王爺……」她受寵若驚,「奴婢失禮了。」

  李郡面色柔和,望著呼吸紊亂,哭腔還卡在喉嚨的她,對她的垂憐也又疊一層。

  楚玉瓷淚光閃爍,考慮到自己先前的揣測,還是鼓足勇氣想得到確認:「先前在三王爺府,奴婢遭人害中毒,可是您出手相救?」

  他未言。

  可她腦中忽而生出了一種肯定,苦不堪言的心底也殺出想哭的衝動,若不是極力按壓住,險些就又要在他面前失了態。

  「那夜,奴婢幸得您出手相救,不若恐怕就——」

  「晦氣之言就莫要再提了,礙了今後的氣運可就糟糕了。」李郡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滿面春風,「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楚玉瓷極力笑道:「奴婢多謝二王爺,也,借您吉言……」

  「你如今身子可好?」被識破了真面目,他也無意再瞞,「三弟那妾室給你下的藥,可全部排出體外了?」

  「回王爺,奴婢已無大礙。」

  二王爺府與三王爺府的距離不遠,還在平時,她就能見到兩人時常面上有往來。

  楚玉瓷萬萬沒想到,他們之間頻繁的走動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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