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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心悅他,是你親口說的

2024-09-20 15:11:52 作者: 月未滄海

  「你要和他一樣嗎……」

  楚玉瓷用足足四月建立起的堤壩,眼瞅著就要功虧一簣。

  此時,她面色慘白,已經被他惡狠狠地拽過了身子,下唇都咬得滲出了血,就心如死灰地癱在他身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悽慘至極。

  張越戈怔住,緊鎖住她手腕的掌心卻遲遲捨不得撒開:「你說什麼?」

  「李眷,廢了我的三王爺……」

  她眼角充斥著淚水,凝成豆大的淚珠滾下,屈辱與痛苦由心生:「就連你,也要像他那樣對我嗎?」

  張越戈不可遏制地僵住了:「他怎麼對你?你把話說清楚!」

  他雙肩微顫,望著她身上獨剩一件的肚兜,掌心也悸動地縮了縮:「楚玉瓷,你不是喜歡他嗎?你不是非他不可嗎?」

  可她只是哭得厲害。

  

  斷續的抽噎聲直擊他心窩,捏住了他死穴般,當即便叫他動彈不得。

  他腦海中閃過林氏如山一般堅肯的說辭,卻擊不破那日她同他一刀兩斷撕碎婚書時的令他誠惶誠恐的悸動,兩者一時交疊在一起,直叫他分不清孰真孰假。

  「楚玉瓷,是你親口說的……」

  張越戈哽著嗓音,凜然一笑:「宮宴上遠遠一見,故而傾心於他,遂要斬斷與我的婚約,轉身嫁與他為妻。」

  他泣血之言牽扯來肺腑陣痛,咬字間似是吐著血沫,抿著她能聽出的含糊。

  楚玉瓷冰冷地笑著,蜷縮著肩膀別過視線去,淚珠滾過瓊玉般的鼻樑,洇濕了枕上繡花。

  「是,這確是我親口所言。」

  她失魂地想到在楚府日夜受人督查的日子,痛苦不堪:「此事我供認不諱,張大人願恨便恨去吧。但我今夜所言,也絕非酒後失態之語。」

  張越戈捏緊了拳頭,扣在她肩頭的指根掐得她凝脂泛青。

  「事到如今,我也不過奴婢一個,遭人凌辱亦是常態。」她吃痛地擰了眉,挑釁地看向他,「張大人若是不厭我這敗柳殘花,大可隨心所欲。」

  說罷,身上的禁錮卻鬆了松,她見他面若冰霜,探來指尖刮去了她眼角欲泣的淚。

  僵持不下之際,張越戈主動撤去了對她的壓制,已先一步退讓作為收尾,一掀被褥蓋在她衣不蔽體的身上,轉身離去。

  楚玉瓷聞他狠狠的撞門聲,身子一抖,疲憊至極地瞌上眼。

  屈居人下,總歸要付出代價的。

  從前,是他們齊心避著楚靈韻,可如今卻成了她孤軍奮戰。

  而她親密無間的同伴,儼然就站在她的對立面……

  流言蜚語沖刷著府內所剩無幾的平靜,她也從他們供奉的楚姑娘,再度跌落成了與他們平起平坐的楚玉瓷。

  才不過短短一夜,談論就被添油加醋成了一番謬論,如殺人的刀刃,伏在了角落各處。

  歷經他雷雨似的怒,皖月也遭了罰,一連扣了足足三月的月俸。

  傍晚,楚玉瓷收了掃帚重歸東廂,拾起冷下多時的餐盒,味如嚼蠟地咽著飯菜,目光呆滯也麻木。

  亥時一刻,林影領著她去了他院裡。

  她照例先在浴堂沐了身,算好時辰準備拾來沐巾,卻於動身時聽見了門開。

  楚玉瓷立時縮了回去,警惕倉皇地探著門口那道頎長的身影。

  張越戈身著淡白衣衫,立於朦朧的光影間,眼廓中一閃而過波瀾,卻令她讀不出他不定的情緒。

  「……奴婢見過大人。」她後背貼在木桶上,謹慎地盯他漸近的腳步,水下的雙手都勾在一處。

  「還不起身?」他止步於屏風邊,「半刻鐘已過,你還要我等你多久?」

  「您分明給了我一刻鐘。」

  她佯作鎮定,張越戈面無神情地掃視著她如隱若現的皎白酮體,視線儘是審查之意。

  他嘴角一搐,雙手環胸:「既能給你一刻鐘,亦能削短成半刻鐘。」

  似是猜出她的欲言,他胸有成竹地調笑了聲:「怎麼,要說我言而無信了嗎?」

  「……奴婢不敢。」

  隨後他便冷了臉,一步跨到她身邊,輕而易舉地將她拎了起來,也不管她驚詫地呼叫與掙扎,作勢就要將一絲不掛的她扽出來。

  楚玉瓷拼命閃躲,終是逃開了他的手腕,撲通一聲跌坐回同種,任水珠拍面。

  她顫巍地探向微敞的窗外,望著滿院的人影綽綽,心知他是刻意凌辱。

  「你不願意出來,我不介意親自動手,幫你一把。」

  怒意與淚意潮水般侵襲了腦海,楚玉瓷臉色煞白,捂住身前乍瀉的春景,顫巍著手揪了沐巾過來:「不勞大人費心,奴婢自己來……」

  張越戈饒有興致地摩挲著她眉眼中的屈辱,待她背過身整理好衣襟後,粗暴地拽著她進了臥房。

  自打醉酒夜過後,他的動作也恢復了從前的粗暴,只有在情到盡興之時才會顧慮到她,稍稍鬆懈下狠戾的碾磨。

  燭光將熄,他瞧她歷了折騰後不堪一擊的神情,心臟隱隱作痛,伸手掰過她躺平的身軀,扯了被褥蓋住她秀美突兀的脊背,孤自取了衣物披上,先行沐了身。

  逐日貼近除夕,楚玉瓷一得空就讀著母親的書信來平穩心境,心中亂糟成一團。

  她終是尋了一個他興頭兒上的夜裡,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啟了唇。

  「明日便是除夕了……奴婢能否回府看看母親?」

  張越戈倚著軟枕,肌膚上浮出一片瑩亮的汗漬,眸中深陷著暫拔不出的情晦,肌肉均勻的手臂上隱露交錯的青筋。

  他歪著下頜,嗤聲輕笑:「准。」

  她一顫,驚悚於事情的過分順利,更慌亂於他答應得如此毫不猶豫,只覺得頗有蹊蹺。

  而後,還未來得及多思,她就被他藉以交換之名,再度強迫著承了歡。

  醉酒夜後,楚玉瓷明白他是怨她拿山野村夫羞辱他,故而在這幾天內傾盡所有難堪的語言逼問她。

  情到濃時,他甚至給了她再選的餘地,可楚玉瓷任風吹雨打也不改口,激得他只想下死手,鬧得她整夜腰酸打顫。

  翌日清晨,百官按規定告假,他卻依舊照著平時的作息起了身,還一併把被蹂躪至後半夜的她給抓了起來。

  楚玉瓷揉著惺忪睡眼,盡力維持著清醒為他系好了衣上的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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