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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丞相大人要送她的東西

2024-09-20 15:09:43 作者: 月未滄海

  「誰允許你看了?」

  張越戈語氣兇惡,氣勢吞焰。

  他眼底的嘲諷傷得她抬不起頭:「她也是你這種背信棄義的東西能偷窺的?」

  他力道重得似是要將她骨頭捏碎,而身後參差不齊的石板更是刺得她心驚膽戰,楚玉瓷鮮少才見他的盛怒,一時直面相撞,唯有不知所措。

  「奴婢只是湊巧路過,絕無冒犯之意……」

  

  從其他的大路到後院的偏門都需繞好一段遠路,唯獨行過他書房的這條小道是最短距離,所以她才會撿了這條路走。

  況且,她初來他府上時,他曾也念著她行動不便,賜了她能在府內隨意通行的特權。

  「路過?你連這種蹩腳的藉口也敢說?你敢說昨夜你看向書架,想窺探的不是這幅畫?」

  張越戈又逼近她一步,眉間的深壑連著眸心的沉重,在面上映出一席暴戾。

  「你是覺得我也會同你一樣傻,白白被人騙嗎?!」

  她佯作鎮定地搖頭:「奴婢絕無此意……」

  「那就給我解釋清楚!你方才在我房前停留,究竟目的為何?」

  「之所以會貿然經過此地,是因為奴婢想去後院請雲嬤嬤幫忙把信託人送去驛站,再郵送給奴婢母親……」

  她一介底層侍婢,無令是不得放行出府的,而雲嬤嬤通曉府內里外,自是有權利幫她。

  張越戈高她一頭,凶意襲人:「僅此而已?」

  「是,奴婢不敢說謊。」她整個後背都抵在了突起的石棱上,額間覆了一層薄薄的虛汗,眼底浮有水霧,神情惶恐。

  他端視她幾許,這才甩開她的手腕,淺淺鬆開了和她的距離。

  「腿,恢復得怎麼樣了?」

  張越戈掃她一記冷眼,負手而立。

  楚玉瓷恭敬道:「稟大人,還和從前一樣。」

  她唯恐自己如若不這麼說,他就會更為兇惡地欺負她,直至無以復加。

  他若有所思,揮手放了行:「也罷,你去吧。」

  她立馬不敢耽擱地離開了他的視線,拭著額頭的汗,敲響了後院專給僕從居住的院門。

  古舊的木門在一刻鐘後才敞開,門內兩人形影綽綽,拋去開門的雲嬤嬤,身邊還站著一位同她年紀相仿的女子。

  楚玉瓷定睛一看,竟是韓敬芸的貼身侍女雲珠。

  「多替我向小姐感恩幾句,這次多虧有她大發慈心,不然我那命苦的孫子——」

  「您客氣了,我們小姐菩薩心腸,自是不忍見人苦難。時候不早了,我也該隨小姐回府了,您多保重。」

  雲珠瞥了一眼等候多時的楚玉瓷,笑意玩味,隨後便抬腿離開了。

  楚玉瓷見雲嬤嬤雙目含著感動的淚光,不禁心生疑惑。

  「楚姑娘來找誰啊?」

  提及她,老婦上一秒還揚起的嘴角耷拉了下來,音調也沉重不已。

  她從袖口取出那封裝好的信件,恭從地遞給了她。

  「我想請您幫我把這封信交去驛站,再托驛使送給江州楚府的二夫人林氏。」楚玉瓷又從前襟的荷包里取出了碎銀,「這是一點兒心意,望您笑納。」

  雲嬤嬤挑了幾塊兒銀子到手中晃了晃,不冷不熱地應了一嘴。

  「待我過幾日得空,就幫楚姑娘送出去。」

  她連忙應聲:「倘若之後來了回信,就麻煩您只會我一聲了。」

  母親年少跟著自己父兄識字覽書,還寫得一手娟麗清秀的小楷,要是見了她的字,一定會給她回信的。

  雲嬤嬤磨著聲回話,搪塞她幾句後便將她拒之門外了。

  楚玉瓷雖是納悶不已,卻也只能悻悻回屋,繼續點起燈來提筆抄書。

  夜月高掛之時,林影帶著他的旨意來敲了她的屋門,她停筆起身,跟著林影去了浴堂。

  沐浴過後,她穿好薄紗侍衣,又在帶領下緩步進了張越戈的寢室:「奴婢參見丞相大人。」

  她跪在他身前行禮,體態輕盈,明眸皓齒。

  朱紅色帳下,張越戈攤開的掌心裡置著一個小巧婉約的珠花,眸底蘊了不可多得的溫柔。

  「起來吧。」他今夜心情甚好,「書信送好了?」

  楚玉瓷頷首:「送好了。」

  張越戈勾了勾她雙襟間系好的衣結,牽著她一步步到了自己雙腿間。

  身前的她烏髮及腰,襯得淨瓶似的小臉白皙若玉,略略上挑的眼溝搭著柳葉眉黛,透出一絲傾國傾城的嫵媚。

  微嘟的朱唇和下壓的嘴角我見猶憐,美得驚心動魄。

  「藥喝了嗎?」

  「喝了。」

  她略略垂首,視線探到了他手頭的那枚珠花髮飾後,不免一怔。

  座上用金絲掐出了梅花和雀鳥,背底以白紅羽嵌之,中心還綴了一顆金燦燦的琥珀。

  即便是一過經年,她也還是一眼識出了這枚她當年沒能得到的珠花。

  張越戈見她看過來,隨口問:「覺著好看?」

  楚玉瓷滿腦子迴蕩著當時受的委屈,悶悶地嗯了聲。

  「想要就給你吧。」張越戈饒有興致地打量她,想吐出的溫柔話音陡轉急折,「這是我,原本要送給她的東西。」

  她愣了一下,正欲伸出的手也僵住了。

  楚闊升官尚書時,四方的官吏都送來了賀禮,這髮釵便是在那時跟著大箱子抬進後院的。

  送禮的人有心,知道他有三房女兒,就送了三個模樣一致的。

  楚玉瓷按理本應該分到一支,可楚靈韻自視清高,不願與她們戴同樣的,便私下找楚闊撒嬌請求,悄悄地獨吞了這三個珠花。

  那張越戈手上這枚又是從何而來呢?

  會是楚靈韻給他的嗎?

  發酵在胸膛許久的委屈如醋罈倏然炸開,熏得她鼻尖一酸,眼帘也驚慌地顫了顫。

  如果真是如此,她也不想要。

  楚玉瓷悵然,心酸地躲過他溫度燙人的眼眸:「既是那位姑娘的禮物,奴婢自然就沒有資格收下……」

  張越戈一下子便由晴轉陰。

  「叫你收,你就收。」

  她根本不知自己是犯了他哪個天條,下意識地便跪了下來,他面色更暗,鋒利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是,奴婢多謝大人獎賞。」

  楚玉瓷不得不抬手,尊敬地接他掌中之物,可他卻變了卦,將手心的東西拿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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