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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丞相大人屈尊降貴給她餵藥

2024-09-20 15:09:32 作者: 月未滄海

  她慍聲問道:「張大人這是做什麼?」

  「我說了,吃藥。」

  「吃藥哪兒比得上您布置的任務重要?」楚玉瓷嘲弄一句,起身去撿散作一攤的紙張,「奴婢若是抄不完數量,會被您打雙倍的鞭子。」

  張越戈靜靜地掃視她幾秒,忽而勾唇笑了,只當她是在鬧小脾氣。

  「這是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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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可生不出膽子記恨您。」

  楚玉瓷拾起一張宣紙鋪平在桌面,再不看他微眯起的眼眸,心臟突地痛了痛。

  她被韓映抓進房裡凌辱的時候,張越戈本應身在宴會上,觀賞那位金枝玉葉的嫡女翩翩起舞。

  可他卻出乎意料地闖入了韓映的房間,救她於水火之中。

  他還似從前那般,喚她「小主人」……

  楚玉瓷五年前也曾思著春,幻想過和他意濃我濃,期盼著與他結為夫妻、同床共枕。

  可回首眼下,夫妻之實是有了,但兩人的身份已然是天壤之別。

  她跪著,他站著。一切的一切都顛倒過來了。

  「還是那麼嘴硬。」張越戈輕笑,貼近她,「渾身上下都那麼軟,只有嘴硬得跟鐵塊兒似的。」

  「是,奴婢自是比不過那三位夫人千嬌百媚,會哄您開心。也比不過韓小姐一舞驚鴻,能引您注目——」

  他悵然地嘆了一口氣,拿她的自負沒辦法。

  「楚玉瓷。」

  她面無波瀾地應:「奴婢在。」

  閉住優美的唇線,他勾手端起藥碗,捏著湯匙舀了兩下:「張嘴。」

  楚玉瓷嘴角抽搐一下,心道可笑,之後便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欲抬手去接他手中的瓷碗。

  「怎麼?」

  「奴婢自己來。讓張大人屈尊降貴端湯藥,是奴婢考慮不周了。」

  張越戈倒是被她氣樂了。

  好啊!她居然拿他塞人的話來反駁他!

  他現在拉下面子對她好,她竟是全都當成驢肝肺嗎!

  更何況他恨她,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分明是她先背棄婚事在先的!

  臉色猝然暗了暗,張越戈深吸一口氣逼近她,直直將她壓在了逼仄的牆角,玄墨的長袍透出陰冷的氣息,令她也忐忑地扼住了呼吸。

  他陰森森的目光盯得她後背發毛。

  「這個月,念在你生病的份兒上,數量減半。」

  「所以,吃藥。」他他鏗鏘有力地開口,幾近是威脅地眯了眸,「楚玉瓷,我不說第三遍。」

  她瞬間如同受了驚的兔子,立馬抬起眸看向他,眼中蘊滿了晶瑩澄澈的水光,亮過夜裡的繁星。

  楚玉瓷能屈能伸,當即軟下了態度。

  「我現在吃!」

  能少抄一半!那她什麼都做!

  張越戈瞟著她的竊喜,記憶剎那間飛逃到多年前,她拉他趕集賣飾品換錢得到第一桶金的時候,自掏腰包用銅板請他吃了一頓熱騰騰的混沌。

  小女孩得意洋洋的模樣至今在他腦海揮散不去,她信誓旦旦同他許下未來的堅定更是叫他忍俊不禁。

  ——「豫郎哥哥,現在是我請你吃混沌,若是你日後飛黃騰達,可一定要大擺宴席請我用膳!」

  再後來,他一如她期許做了官,可送到她手中的一封封書信卻接連打水飄。

  最終,她毀棄婚約嫁與他人,徹底與他分道揚鑣。

  「坐過來。」

  張越戈面上讀不出一點兒情緒,拂衣坐在她硬邦邦的木椅上,眉頭一沉。

  他把她強硬地拉到自己懷中,讓她彆扭地坐在自己腿上。

  一舀湯匙,他吹也不吹騰升的水汽,壓著手腕就往她唇邊送,見她忍著燙意不敢抱怨的模樣,他又覺得有幾分可愛。

  她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從前他看見時,只會覺得心疼。

  可如今,他只想把她欺負得更狠。

  楚玉瓷才艱難地吃完這碗苦澀的湯藥,就被他不留情地從他身上推開了。

  他斟酌著伸進袖口摩挲片刻,最終什麼也沒拿出來,留下一句不冷不熱的「好好養傷」後,乾脆地推門出去了。

  她也不細想這些,正沉浸於免了部分罰的喜悅中無法自拔。

  臨近傍晚,楚玉瓷淺淺地睡著了。

  潛意識還迷糊地醒著,她只覺得自己現在仿佛飄在水面上,搖搖晃晃的。

  略略睜眼,她卻是真的泡在了溫熱的池水中,面前是男人精壯堅硬的胸膛,腰上還錮了一雙有力的胳膊。

  「醒了?」張越戈垂首看她,鬆了點手上力氣,「醒了就自己站好。」

  懷中的她滿眼迷茫,如在深林中走失的小鹿,被威猛的捕食者緊緊盯住卻不自知。

  霧氣中散著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池水的顏色呈現了淺淺的青褐色,是她服侍他沐浴時才會泡的池子。

  楚玉瓷渾身無力,借著求生的本能,死死摟住了他寬大的肩膀。

  她被瀰漫的水汽蒸得大腦發暈,音色溫軟:「我怎麼會在這裡……」

  張越戈對她這幅一觸即碎的神情很是受用,不禁淺笑,語氣間夾雜了一絲調侃。

  「你還想抱多久?」

  冰冷的聲音入耳,楚玉瓷回過了神,昂首之際只看見了他耷拉下來的嘴角,心中唯余酸澀。

  「對不起,奴婢逾矩了。」

  張越戈的臉色一下子就又變得陰暗無比。

  楚玉瓷掩住面上苦澀,訕訕地收回了繞在他肩頭的手臂,支著脫力的身子離開了他身邊。

  「過來。」

  他一把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彆扭極了:「我沒說過讓你起開。」

  她卻婉拒道:「回大人,奴婢尚且還在病中,萬一一個不慎傳染給您就不好了。」

  這個理由貼切又合適,楚玉瓷也找到了回絕的底氣。

  「大人您日理萬機,豈能因奴婢之過而傷了身體呢?」

  張越戈勾了下眉梢,不置可否。

  伶牙俐齒。

  他大力將她拽回自己懷中,望著她錯愕的眼神,眸光一暗:「……還在怪我?」

  楚玉瓷否認:「您救了奴婢,奴婢沒有立場怪您。」

  張越戈挑起她的下顎,就這麼定定地看了她半晌。

  隨後,他拭去她面頰的水珠,環至她身後的手掌使勁扣著她纖細腰窩,似是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一般,把她按在了自己頸側。

  他同她耳鬢廝磨,聲線沉重:「那日的事,你要怪便怪吧。」

  楚玉瓷怔了怔。

  「奴婢沒有理由怪您。」她抿了抿唇,「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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