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害人先害己

  「姑奶奶，我們辦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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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婉被急救人員抬走時，小鬼邀功似的飄到顧離跟前。

  「辦得不錯，再接再厲。」

  站在商場門口目送著遠去的救護車，顧離心情頗好地誇獎著。

  因果報應，害人先害己喲～

  得到誇獎的一行孤魂野鬼們都得到了靈氣獎勵，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追著救護車就去了。

  顧離也拿著禮物按照於凝給的地址去了於家。

  於家住在老區的市中心，房子有了些年頭，但也是寸土寸金的兩層獨棟小洋樓。

  看到熟悉的場景，於凝在門口徘徊著還生出了一絲膽怯。

  「待會、待會......」

  她始終不知道要怎麼告訴父母自己已經死去的這件事實。

  「不想面對也終究得面對的。」

  說著顧離直接伸手按響了門鈴：「你親自跟他們說也好過從別人嘴裡聽見不是？」

  從別人口中得知女兒的死訊，那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

  親自說？

  於凝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後看向顧離。

  「嗯，我會讓你見他們最後一面。」

  要是心事未了就算投胎都不安生。

  都做到這一步了，不如乾脆就幫人幫到底，不留遺憾。

  聽顧離這話，於凝頓時熱淚盈眶。

  朝著顧離深深鞠了一躬：「謝謝您。」

  顧離擺擺手，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腳步聲。

  「姑娘你找誰？」

  劉芳怡看向鐵門外陌生的臉問道。

  「請問您是劉阿姨嗎？」顧離揚起乖巧甜美的笑：「我姓顧，是受於凝所託來找您和於叔叔的。」

  忽然聽見女兒的名字，劉芳怡愣怔片刻後手裡的花鏟順著掉落在地，她忙不迭地打開門，把顧離迎進去的同時轉身朝家裡喊：「老於！老於你快來！囡囡的朋友來家裡了！」

  看著母親激動得手都在哆嗦，一旁的於凝幾乎哭成了淚人。

  顧離跟著劉芳怡走進屋，兩位老人請她坐下後把家裡最好的花茶泡上。

  「謝謝阿姨。」

  顧離接過茶杯，茉莉的清香撲鼻而來，裡面還有若有似無的靈氣。

  真是好東西！

  「不客氣。」

  突然，坐在對面的兩位老人看向顧離，面色舉止都有了些侷促。

  嘴唇嚅囁著，想問什麼但卻始終不敢開口。

  最後還是於父先挑開話題。

  「這茶凝凝最喜歡了，我們年紀大了，沒事也就只能搗鼓些孩子喜歡的，每次她回來呢就給她帶幾包走。」

  說完於父重重嘆了口氣：「凝凝好久都沒回來了。」

  「嗚嗚～」於凝哭著撲倒在於父身前，「爸爸！凝凝在這呢！囡囡在這！」

  眼前的氛圍足以讓人覺得傷心壓抑。

  雖然看不見，但劉芳怡也忍不住掉起了眼淚。

  喝掉杯子裡最後一口茶，顧離將杯子放了回去：「好事和壞事，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生離死別顧離看得太多。

  仙道無情，因緣際會緣來則聚緣盡則散，顧離認為這也算道法自然的一種。

  以至於此時她的語氣平淡到讓兩位老人皆是一愣。

  但最後他們還是回過神。

  好事和壞事？

  兩人滿眼忐忑地看向眼前奇怪的女孩，最後顫顫巍巍地開口：「那、那我們先聽壞事吧。」

  顧離頜首，「壞事就是於凝已經死了，被她丈夫殺的。」

  過於直白的話讓老兩口聽了之後半天沒緩過神來，愣在那直勾勾地看著顧離。

  見他們一動不動於凝著急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朝顧離磕了個頭：「顧小姐，我爸爸身體不好，他......」

  於凝生怕父母經受不住自己死去的這個打擊。

  「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就算閻王爺想來收人，那也得給她幾分薄面。

  顧離這次並沒有避諱著跟於凝交流的動作。

  劉芳怡看著她身邊的空氣，突然心靈感應似的轉向於凝的方向問道：「姑娘，你、你是在跟誰說話？」

  老人不敢確定，但加速的心跳卻讓她止不住激動的情緒。

  「凝凝！凝凝是你嗎？」

  「我的囡囡啊！是你回來了嗎？」

  就在老人不住朝空氣問時，顧離指尖凝聚起一道靈氣點在了於凝的魂魄上。

  朝思暮想的女兒出現在了眼前，老兩口痛哭的同時忍不住保住女兒一遍遍撫摸著她的髮絲。

  呼～

  人類的感情......

  顧離默默轉過頭去。

  忽然也有些想那古板的老頭和師兄他們了呢。

  不過，他們應該不會想自己吧？

  畢竟仙者皆無情。

  等母子三人抱頭哭完，老兩口才想起了剛才顧離說的話。

  劉芳怡沒了先前的禮貌，捶著胸口嚎啕：「衛濂那白眼狼！我要去找他拼命！」

  「報警！現在就報警！」

  他們就這麼一個女兒。

  從前每次回來他們都盡力的把最好的待遇給了女婿。

  看著小夫妻恩愛他們也會對衛濂更好，就是想讓女婿對自己女兒更好一點。

  可現在呢？

  不僅沒有好好對他們的寶貝女兒，他竟然還把她殺了！

  劉芳怡想不明白。

  「我們有哪裡對不起他衛濂？為什麼他那麼狠的心吶！」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於父猜測著。

  有的時候男人總是更了解男人。

  於凝搖搖頭：「不是的，他是為了我的保險金。」

  調整好了情緒，於凝也接受了這個現實。

  「但至於為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

  於凝也想知道為什麼一向以來對自己千依百順恩愛有加的丈夫會為了保險金把自己殺了。

  「報警！囡囡你放心！我們肯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備受打擊的夫妻倆咬著牙壓下心裡那口氣。

  就算是死！他們也要拉著衛濂償命！

  「媽媽，我死了很久了，我跟在他身邊那麼久，都沒找出來原因，現在去的話你們沒有證據。」

  衛濂早就計劃好了。

  如果被發現，那她就是病死的。

  但要是沒發現的話，她就是意外失蹤。

  看著衛濂和保險公司周旋了那麼久，於凝也知道了他的打算。

  「那怎麼辦？」

  現在劉芳怡就只想讓衛濂殺人償命。

  於凝聽這話下意識看向顧離。

  「看我幹嘛？」

  正在自斟自飲的顧離一愣。

  「顧小姐肯定會有辦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