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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難逃

2024-09-20 13:45:02 作者: 一語希音

  如月揉著火辣辣的臉,眼仁晃了晃,悄悄跟在桃紅身後。

  桃紅先去了酒窖,安吩咐挑了兩壇酒,讓小廝抬著跟自己送往前院。

  路過連廊的時候有一小段階梯要走,卻不知誰灑了麻油在上面,小廝沒注意,滑倒摔碎了酒罈子,連帶著弄髒了桃紅的衣裙。

  奴婢儀容不潔面見主子是大忌,桃紅哭喪著臉,打算半路折返回去換衣服,卻遇上了如月。

  「桃紅,你怎麼還不去找少爺?我聽門房說,少爺一會兒就要出門了,你再磨磨蹭蹭可要誤了主子交代的差事!」

  「啊?如月姐姐,我這個樣子……咋辦呀?」

  「你都跨進前院門廊了,還能怎麼辦?」

  

  如月並沒主動要桃紅把錦盒轉交給自己,只是故作悠閒地在她面前欣賞自己的指甲。

  桃紅為難,雖然夫人交給自己的差事不好轉交,可心想著如月是前院的一等女使,交給她應該也沒什麼不妥。

  桃紅抿了抿唇,上前輕輕拉住如月的衣袖道,「如月姐姐,要不麻煩您把這錦盒送到少爺那兒,我換了衣衫,跟小廝從新抬了酒再送來,若少爺問起,總好有個交代。那些酒不打緊,主要是這錦盒貴重,姐姐務必要仔細這些。」

  如月看似不情願,「呦,貴重啊?那還是算了,別回頭有什麼差錯賴在我頭上,我可擔待不起,你自己收拾乾淨了再去找少爺吧。」

  她佯裝要走,桃紅急了,少爺出門什麼時候回來不好說,自己一身邋遢,杵在前院要等到什麼時候。

  「哎呀,我的好姐姐,我不是不放心,您是誰啊,如月姐姐,前院的一等女使!錦盒交給您哪有不放心的道理,您就幫幫我,求求了……」

  如月輕嘆道,「唉,那也只能這樣了,你可欠我個人情啊,趕緊換衣服去吧。」

  接過錦盒,如月一臉勉為其難,等桃紅走遠才躲到角門後打開盒子。

  她是不是查看周圍,見四下無人,便拿起那比冬棗還大的東珠在手裡欣賞起來。

  「哇哦~這樣的珍寶,怕是世間少有。哼,只可惜,那賤人不好對付,得犧牲你了。」如月陰陰地勾著唇角,往書房走去。

  -

  殷煜珩確實要出門,回到書房便吩咐聞溪為其更衣。

  「將軍是去防衛營巡查還是出街訪友?」聞溪的語氣平淡,仿佛剛才在夫人院裡不曾受過任何委屈。

  殷煜珩想著剛剛如月那樣欺負她,她卻而總是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

  他之所以去夫人院裡找聞溪,是因為發現院子裡的兵器擺放的位置被動過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如月使喚聞溪幹了一早上的粗活。

  擔心如月再追著這嬌奴欺負,殷煜珩改了主意,「換尋常百姓的布衣即可,你也換。」

  聞溪微一挑眉,帶著疑問看向殷煜珩。

  「看什麼看,換上小廝的衣服,跟我去個地方。」

  「……奴婢剛才忘了跟夫人要靈芝人參,還是……」

  殷煜珩一眼瞪過來,眼底冷得駭人,「倒是膽子愈發的大了!本將軍隨時可以扔你回去做瘦馬!趕緊的!」

  聞溪蹙眉頷了頷下巴,側腹絲絲疼痛牽著神經,昨夜被那樣折磨,今日又從早晨忙到現在連口水都沒空喝,聞溪不想跟著殷煜珩出門。

  看著他兇巴巴的眼神,聞溪抿唇上前,她伸手去解殷煜珩衣襟的時候,整個人都由內而外的抗拒。

  房間裡忽然安靜,不經意間鑽進鼻子裡的男子冷香,讓聞溪手心開始冒冷汗,抻直了胳膊卻怎麼也解不開腰間的結扣。

  氣氛染了一層旖旎,殷煜珩用眼尾掃著聞溪,這是他第一次見聞溪妝發齊整的模樣,昨夜三分醉七分惱,不曾看得真切。

  烏黑的長髮挽著垂掛髻,雖只用單色絲帶點綴,卻特別嬌俏溫婉,比記憶中梅湘凌少時還多了幾分嫵媚。

  細看下來,聞溪的眉眼其實並沒有那麼像她,還多了些女子少有的英氣,只是她故作媚態,之前很難察覺。

  殷煜珩直視的目光讓聞溪更加無法心定,那扣結就是解不開,而她又疼又累,剩下的丁點力氣也不足以再支撐手臂硬挺著,只能挪了步子靠前。

  誰知她這邊一小步,殷煜珩卻上前了一大步,順勢擋開聞溪的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唇將她封住。

  「唔……將……」

  殷煜珩方才心煩意亂,還以為是找不見那方絲帕鬧的,可當房內就只剩下聞溪和他二人的時候,他原本雜亂的心緒便凝結成股,腦子裡獨獨惦記的就是這嬌奴的音容笑貌。

  殷煜珩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短短半個時辰沒見到這丫頭,心口就如萬蟻啃食,坐立不安,可一見到這丫頭,不是想欺負她,就是想『欺負她』……

  聞溪的唇軟軟糯糯,皓潔整齊的牙關,如同上一世她的心,就這般輕而易舉的被殷煜珩撬開鑽了進去。深吻之下,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感覺身上一會兒暖流激涌,一會兒又戰慄酥麻。

  聞溪用僅存的意識篡了拳頭,敲在殷煜珩的胸膛,扒拉著他的衣襟,卻感覺到自己被吞噬的速度更快了。

  她這般的反抗,如柳掃枝頭,蝶翅撲花,春逗酥融棉雨膏,讓殷煜珩心醉不能自拔。

  放過了她的雙唇,熾熱的呼吸濕熱地噴灑在肌膚上,殷煜珩將臉埋進了聞溪的頸彎,吸吮輕咬,將她的靈魂隨著女兒馨香一同抽離,直到她徹底淪陷,身子癱軟。

  可聞溪不想、不願、不敢,再一次將心扉打開,要知道,上一世她可是連性命都輸掉了。

  因為愛他,聞溪曾經有機會逃,卻還是捨不得,即使被送入東宮,送到了太子的榻上,受盡凌辱,第二日起來,還是會細緻用心地抹上唇脂,期待著他或許會出現。

  那時,殷煜珩從來沒有這樣索取過,即使他再現身東宮,為的也是另有其人。

  聞溪紅著眼角,像是被猛虎咬住喉嚨的白兔,不再抵抗洶湧的欲望,雙手輕垂,伴著一抹晶瑩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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