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是因著我……在外頭偷了人
2024-09-20 13:32:48
作者: 蘇二十六
「我瞧著他帶了那麼些人來找你,倒不像是捨不得的樣子。」男子語氣淡淡。
「那是因著我……在外頭偷了人。」
「偷人?」
「嗯,想來他是為這個來抓我的。」許安安電光火石般靈光乍現,極是熟練的抽泣和哭腔讓她在說這些話時愈發順暢:「你方才看見他身邊那丫頭沒有?那原是我從娘家帶來的丫頭,自小跟著我,對我再知道不過。如今看來,就是她背叛了我。」
「哦?」男子饒有興趣竟與許安安討論起來:「她自小跟著你,想來應當與你感情極好,又為何要背叛你?」
「我怎麼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還能到現下這副處境?」許安安一臉委屈,反問道:「旁觀者清,要不你幫我分析分析?」
「或許是因為你平日裡待她不好。」
「我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著她,前兒還說要給她日後尋個好婆家,好生給她備上一份厚厚的嫁妝,怎麼就待她不好了?」
「也或許……是因為她喜歡上了那個王爺。感情這種東西,很容易讓人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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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
「日久生情,也未可知。」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只是如果按照你說的這麼丟臉的事情,他能帶著這麼多人?」
「你不了解他,他並不覺得丟臉。而且……」
許安安說著想要順勢轉頭,卻觸及男子刀鋒一近,一時只能穩住身子不再動彈。
「而且什麼?」
「而且,他恨不得全京城都知道這事兒,他剛好光明正大的休了我另娶。你不知道,他紅顏知己極多,繞著王府三兩圈都不止。」許安安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輕聲問道:「所以,你能不能幫幫我,不要讓他抓到我,放我走?」
「只是原是你先偷了人,是你的不是。」男子語氣認真。
許安安當即變了臉色:「你這人說話好沒道理,那怎麼還能是我的不是了?我也委屈得很。」
「哦?」
「他待我不好,還與我約法三章,第一章就是要我不能管他每日裡去哪裡做什麼,還說他要自由。我是個女子,並不能同男子一般有什麼作為,一生都攀附於自己的丈夫。既是嫁了人,即便從前如何,我便是想要好好過日子的。天可憐見的,我成親第一日就去給他向皇上求個妾室,第二日就為了給他做飯燒傷了手,王爺他都無動於衷,反倒要出去尋別的女人。」許安安戳到痛處似的激動起來,半真半假說得愈發委屈:「更何況我喜歡的那個男子,原是我與王爺成親前就相識的,若不是皇上賜婚,或者我們已然成親了……」
「那聽你這麼說來,倒也可以理解。」男子頗為同情地點了點頭。
「是吧?」許安安眼瞧著外頭侍衛就快要搜到這處,想來若是這男子到時候狗急跳牆,那自己怕是就要性命不保,因而連忙道:「那壯士可願意幫幫我?」
「怎麼幫?」
「你放了我,你也趕快走。我家中原是鎮遠將軍府上的,只要你放過我這一次,我可以給你錢,你想要多少都可以。」許安安微微一頓,循循善誘道:「我知道沒人想做綁匪,應當是家中困難所致,我都能理解,只求壯士……」
「你不用我帶你走?」男子思路清晰:「他是知道你出去偷人,想抓你回去,若證據確鑿,你怕是躲不過。」
許安安被抓到漏洞也是一愣:「你說得對,那……那我不走也行,你趕緊走,別讓他抓著你,到時候咱們孤男寡女的,反倒說不清。我是鎮遠將軍獨女,也是聖上親自賜婚的王妃,他就是當真聽信了那丫頭的話,只要沒證據,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所以你只要放了我,我……」
許安安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脖子上一痛,心下絕望的同時,抵在脖子上的刀子也拿了開來。
男子緩步走到許安安面前將刀收入刀鞘,看著許安安脖子上漸漸泌出的點點血珠,垂眼道:「這樣才比較像綁架。」
許安安雖感覺到疼,只是憑著多年的經驗也知道男子並未下重手,聽了他的話方才想起自己剛剛進門時把他當做綁匪的樣子,想來自己方才的狡辯他果真是半個字都沒相信。
許安安微微頷首,並未多做解釋:「多謝壯士。」
「我不叫壯士。」男子抬眼,不無冷淡:「我叫笪禮。」
許安安並未想到男子還告訴了自己他的名字,抬頭見他還看著自己,趕緊接話道:「我叫許安安。」
很快侍衛便搜到許安安這處,踹開門時,笪禮已然從窗口飛快跳出,許安安雖好奇他為什麼願意放了自己,至少在得知她是王妃前,她已然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殺意漸濃。
只是許安安並來不及想,待侍衛一邊叫著王妃一邊衝上前來解開她手上的束縛時,她一面捂著已然滑下一道血線的脖子,一面指向與笪禮離開時相反的方向尖叫道:「你們別管我,綁匪從窗子跳出去往那邊跑了,還不快去追?!」
待眾人連忙循著許安安所指的方向去追時,只見齊昱一看就是沒用過刀的樣子,高舉著把兒就從後頭雄赳赳氣昂昂的跑了出來:「人呢?人呢?」
「回六王爺,那綁匪想是看到我們人多,待屬下帶著人趕到的時候已經跑了。」侍衛拱手一禮:「只是王爺放心,屬下叫人去追了。」
齊昱不耐:「誰問你綁匪,本王是問王妃在哪兒呢!」
話音剛落,許安安便從屋內走了出來,碩碩在旁扶著,脖子上的傷口已然用帕子包住止血,二人幾乎是同樣的冷眼瞧著齊昱。
齊昱剛想衝上去,對上二人眼中情緒時一愣,下意識地扔了刀捂住額頭:「哎呦,頭……頭疼……」
「夫君又頭疼了?」許安安鬆開碩碩的手緩步走上前,很是關心的模樣兒,一如這一月每一日她面對齊昱時的溫和柔軟:「夫君病還沒好,怎得能到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來吹風,沒得再病得更重了,那可叫妾身怎麼過意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