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這怎麼贏?
2024-09-20 10:15:35
作者: 能鴿
徐有道從口袋拿出一捆藏針布。
他順勢一拋的同時,食指與無名指對著半空順時針繞圈。
霎時間,那藏針布里的數根銅針被牽針引線般飛出,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旋轉。
「去!」
他擺出一副「仙人指路」的姿態,指向迎面衝來的敵人。
咻咻。
那些銅針聽從指揮,沖向迎面而來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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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又好似長了眼睛,巧妙地躲開了那些人的要害與致命穴位。
凡是中針者雙雙倒地,隨後便不動了。
這一手令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這是什麼操作?
就連處於觀戰席的陳氏父子都目瞪口呆,嘴裡都可以含下一個雞蛋了。
甚至有僥倖逃脫者嘴裡喃喃自語道。
「仙...仙術!他一定是仙人,我不打了,我不玩了。」
看著潰不成軍的眾人,徐有道像之前一樣無奈地擺頭道。
「我都說不想用那一招。」
原先在最前面那自信男,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在他身上的針,起碼是別人的兩倍。
「廢物,都是廢物!」
陳啟龍在樓上怒吼道,他又看向了臉色明顯變差的父親,期待父親能想點辦法。
事實上,陳封山確實有辦法。
「按照B計劃行事,把那女人拉出來!」
他沉聲對身後的暗處道。
「是。」
樓下,徐有道抬頭望向那父子二人,與陳封石對視著。
還有什麼把戲?
這是陳封石從徐有道眼神中讀出的含義。
赤裸裸的挑釁!
「家主,已經好了。」
直到背後傳來畢恭畢敬的聲音,他才開口說話。
「徐有道,你看看這是誰。」
他拍了兩下手,隨後,一個被捆綁著的女人被他手下拎出。
那女人正是徒妻婉婉。
那人先是高舉碗碗至頭頂,或許為了讓徐有道確認這女子的身份。
見徐有道臉色發生變化,陳封石再次拍手。
那人拿出一根繩子,與婉婉身上的繩綁到一起,緩緩把她放下樓。
懸浮在三樓與二樓之間。
這個高度摔下去不一定死,但是對於身體還未恢復的脆弱女人來說,等同致命。
「你不是很在乎她嗎?她等會就會受傷,但如果你不希望她受傷,那就你來。」
「什麼意思?」徐有道冷聲問。
「你不是很難打嗎?等會你別說動,讓我的手下來打,看看你身體如何,能挨幾拳。」
陳封石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可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不遠處一個草叢之中,瀰漫著可見度極低的霧氣。
裡面藏著三個人,分別是之前的神秘女人穆蘭,凌乘楓,還有左勝朽。
瀰漫著的霧氣是一種特殊毒,能讓人聞後麻痹神經,並且產生幻覺,但是事先服用解藥,這霧氣毒反倒是會變成提神醒腦的藥物。
他們在聽見這一不要臉的要求後,也是紛紛唾棄和咒罵。
「可惡,這卑鄙小人,居然利用婉婉來威脅師父,先是讓師父斷腳,又是不能動手。」
左勝朽現在氣得直咬牙。
「五師弟,不必過於生氣,至少,事情的發展如同師父預料的那般——奈何不了我的話,他們便會將婉婉拿出來壓我。」
「三師兄說得沒錯,現在該我們動手了,只希望師父能拖久一點……」
……
回到主戰場,徐有道與陳封石正對峙著。
徐有道故意皺眉,露出一副為難的模樣,這更令陳封石相信,徐有道身板脆弱,經不起眾人的拳打腳踢。
並且他也相信,徐有道會答應,畢竟都可以隻身赴會,就說明做好了受死的準備。
所以願意選擇挨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我答應你。」
「好好好,果然是你舅舅的好外甥。」
陳封石冷笑道,眼神仿佛在看一具屍體。
「好不好,等會你就知道。」
徐有道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著。
「等什麼?還能動的趕緊上去干他,誰要是能殺了他,那一千萬就歸誰!」
一千萬,那可是許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這些打工人怎麼能不心動?
但不是每個人都是膽子大的,大部分的人都沒有輕舉妄動,還是在擔心徐有道會不會突然反水。
所以他們只是緩緩地靠近。
徐有道看著那群如驚弓之鳥的人,微微動了下手,瞬間嚇走幾個。
「慫。」
「奶奶滴,豁出去了。」
在前面那戰戰兢兢的保安,大吼一聲,給自己加油打氣。
隨後打響了「反擊」的第一槍。
徐有道並沒有還手。
隨後又是幾個膽大的……
徐有道依舊沒有還手,只是用雙手格擋著,有時又在閃避。
「沖啊!他真不還手」
「我擦,你別跟我搶。」
見徐有道真沒有還手,那最後一絲顧慮被打消,他們的積極性被調動。
隨後他們爭先搶後往前沖。
「來得正好,氣血化形。」
徐有道心念一動,運轉周身氣血強化耐打性與體質。
氣血化形是徐有道獨創的手段,通過氣血運轉後包裹全身,並瞬時流動,使身體在擊打時如磐石般堅硬。
同時抑制神經的傳導,使痛覺大幅度下降。
但這氣血化形最變態之處在於化形後的「塑形」。
其會吸收外來的攻擊引入身體,同時活化更多氣血,受攻擊部位耐打程度翻倍。
有些人覺得拳頭殺傷力不夠,便拿上武器。
一群人跟打boss似的,一批批地來。
這批打累了,換下一批。
漸漸地那些人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因為他們能明顯感知到,徐有道身體越來越硬,好像穿上了盔甲一樣。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我打他,我的手都要被震斷了,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踏馬的,那棒球棒反作用力都把我虎口震裂了。他卻在那咧嘴笑。艹!」
「我不玩了,我不打了……」
又是先前那說不打的人,他被徐有道打出陰影了,但是心裡卻一直有口惡氣。
他剛剛看見徐有道被打不還手,想著來報仇,沒想到自己的手反倒是遭了殃。
樓下眾人真的被嚇破膽了,甚至一些用刀用斧子的,只能在徐有道身上,留下很淺的痕跡。
這已經超乎了他們的認知。
結合之前的飛針,難道他真的是仙人?
「廢物!都踏馬是廢物!吃乾飯的玩意!」
樓上的陳封石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樣從容,他暴怒道,把手裡的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一群人打徐有道一個都打不過,他又不能還手,廢物,你們還跑,跑什麼!」
見下面的人不為所動,甚至有些慌不擇路,他再次大吼。
「逃跑的人全部登記,然後打斷腿。」
聞言,下面慌亂的人不再亂跑。
突然有人大喊。
「我們打了他半個小時,他屁事都沒有,只是膚色變紅了,我們哪有辦法?」
砰!
下一秒,那個人的頭顱多了一個血淋淋的洞。
「那就用槍,老子還不信,用槍還打不死他!」
陳封石此刻已經情緒失控了,拿起槍就將那人殺掉。
他怒視著徐有道,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得罪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怪人。
他心中隱隱有些後悔,但與徐有道的梁子已經結上,他沒得選。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徐有道皺眉,他並不是那麼怕子彈,但是自己的徒弟還掛在什麼,若是槍走火或者轉移目標去攻擊婉婉。
那就很難辦了。
只希望徒弟他們來得及。
眼下,應該是先吸引陳封石的火力。
他雙手摸向膝蓋。
咔嚓,咔嚓。
三下五除二便將雙腿復原,隨即直奔陳封石而去。
腿又好了?
眾人一驚,這人之前還把腿繞到後腦勺,不過半小時多又恢復?
「該死!」
陳封石也不顧挫傷手下,對著徐有道的位置就是一頓突突。
只是徐有道的速度太快了,而且陳封石本身准心就不太行。
一個彈夾愣是一槍不中。
看著越來越近的徐有道,又看了看在一旁無能狂怒的父親,陳啟龍早就嚇得癱軟在地。
拳腳刀斧都不能傷他,子彈也打不中。
這怎麼贏?
根本贏不了。
他們原本還以為勝券在握,看見徐有道單刀赴會是覺得純純找死。
沒想到他以碾壓之勢狠狠地打臉眾人。
徐有道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他的胸口上,緩緩靠近的距離,猶如死神的鐮刀向他逼近。
「快,快,把那女的丟下去。」
陳封石已經完全無心戰鬥了,他現在只想跑,丟人下去僅僅是為了拖延時間。
他覺得不解氣,還想對著那女的開槍。
只是他剛準備用力按下扳機的時候。
一個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後。
他感到脖子一涼,低頭看去,一把漆黑的蝴蝶刀抵在喉嚨上。
保護陳封石父子身邊的打手突然倒地,隨後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
一個黑色制服的女子走出,將手中的毒氣瓶丟下。
「看來,時間不算晚。」
她緩緩道,深吸一口毒氣,那一臉陶醉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吸菸。
「狗日的陳啟龍!」
一聲怒吼從那女子身後傳出,一個高瘦的身影猛地撲向已經嚇到腿軟的陳啟龍。
「讓你綁架婉婉,讓你打暈我,讓你……」
他邊罵邊打,陳啟龍被打得眼冒金星,鼻青臉腫,可那男的依舊不解氣。
繼續毒打。
陳封石不敢輕舉妄動,他已經認出了這三個不速之客。
只是令他驚訝的是。
曾經幫助過他的人,那個毒師也在其中。
「穆蘭?為什麼你,你是要錢嗎?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只要你肯放過我們。」
穆蘭並沒有說話,只是玩味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