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許你做小
2024-09-20 06:35:10
作者: 聆春祈求
當年秦嬈嬈被月國皇后,也就是她親生母親的心腹婢女帶走了,那婢女帶著年幼的她跑到了晉國,後來卻被秦老爺強搶為妾,所以秦嬈嬈本就不是秦老爺的女兒。
這其中還有很多未解的謎團,不過得等她殺了左惜瑤之後再慢慢查明真相。
「我從未在秦家感受過親情,後來也才知道,原來我真的不是秦家人,可我娘對我很好,我相信她是有苦衷的。」秦嬈嬈道。
「雖然我受了許多苦,可也遇到了很多好人。蘇小姐待我如親姐妹,卻也算是因為我而死,如果不是我,左惜瑤根本不會來侯府。小侯爺,這件事必須讓我來做,你不能再因為我而出事了。」
「不是你的錯,沒有人知道她會下此殺手。綺煙,你的手怎麼了?」小侯爺注意到她的手,乍一看依然纖細瑩白,可細看卻能發現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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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那日我被錦衣衛帶走了?左惜瑤對我用了私刑。」
「拶刑?」小侯爺喉嚨酸澀。
倚翠也紅了眼,她也聽過這個,受刑人十指連心,生不如死。
玄朗清得知她就是月兒的時候太晚了,她已經受了傷。
「是皇兄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她的左肩,還有她的手,都有傷痕,每次想到她遭受了這麼多磨難,玄朗清就自責不已。
「皇兄若覺得愧疚,便多給我招幾個面首,後半生你可要日日為我頭疼了。」
氣氛實在是悲傷得緊,秦嬈嬈故作輕鬆地道。
「我的月兒值得這世上最好的男兒,你看上哪個皇兄便給你搶來。」玄朗清拍拍她的腦袋,眼裡一片寵溺。
他本想派人替她殺左惜瑤,可秦嬈嬈阻止了他,若他動手被發現,極有可能引起兩國紛爭,所以這件事他絕不能動手。
他答應了,但前提是必須讓他護在她身邊。
為了不打草驚蛇,小侯爺還是決定留在上京城。
秦嬈嬈和玄朗清表面在酒樓,實則已經暗中去了平陵城。
祭拜過蘇瑜文,二人又重回上京,是時候入宮了。
入宮那日,晉國使臣出來迎接。
「我朝太子已恭候許久,今夜設宴迎接二位,還請二位在宮中稍作休息。」
玄朗清點點頭,秦嬈嬈的眼眸在帷幕里打量著皇宮,這地方困了她八年,竟然又回來了。
夜裡舉辦了盛宴,秦嬈嬈頭上依然帶著帷幕,端坐在玄朗清身邊。
上位是皇后娘娘,下面則是各位公主,左惜瑤和六皇子也皆在。
「太子駕到。」
裴辭緩緩而至,多日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令人愈發琢磨不透,他黑沉的眼眸看過來時,秦嬈嬈竟然有些緊張。
他垂在身側的手修長白皙,可上面有一道明顯的傷疤。
那是玄朗清為了帶她走刺下的,宮廷藥物這麼多,不可能連個疤都去不了,倒像是故意留下的。
只聽裴辭舉杯道:「月國來我朝實在是我朝之大幸,希望你們能盡興。」
接下來便是賞歌舞,秦嬈嬈撩起帷幕飲了一口酒。
太子見到玄朗清竟然也能這麼平靜,總覺得有詐。
「早就聽聞月國公主美名,不知可否讓我們看看是何容貌如此驚為天人呢?」八公主饒有興趣地道。
「自然可以。」秦嬈嬈正等著她問呢,她輕輕地取下帷幕,露出那張臉。
所有人皆震驚了,八公主更是瞪大了眼睛。
「秦嬈嬈?」
秦嬈嬈笑了一下:「我是皓月公主,並非你口中的女子。」
「怎麼可能,你跟她長得一模一樣,你就是秦嬈嬈,可你不是死了嗎?」
「懷安,不可無理,退下。」
裴辭呵斥一聲,八公主只好咬著唇閉了嘴。
「皓月公主莫怪。」
「公主不過是認錯了人而已,沒什麼。」秦嬈嬈不甚在意地道。
接下來便察覺到更為強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來自左惜瑤以及六皇子,左惜瑤表面上看起來很鎮定,可手指按在桌案上一直在發顫。
秦嬈嬈竟是月國公主,她來皇宮是為了什麼?不會是真的為了兩國邦交吧?
可太子卻沒有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玄朗清湊到她耳邊道:「太子這是什麼意思?」
在他臉上看不到任何驚訝,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多久。」秦嬈嬈不慌不忙地道。
她看了一眼月國使臣,使臣便舉著酒杯起身。
使臣躬身作揖道:「皇后娘娘,為了促進兩國邦交,我朝皓月公主想藉此機會挑個駙馬,不知殿下可否同意?」
皇后看了眼裴辭。
「看來皓月公主已有人選,不知是誰。」裴辭面無表情地道。
「是六皇子。」使臣立馬道。
一陣沉默,皇后娘娘對裴翊道:「你可同意?」
左惜瑤扯了扯嘴唇:「皓月公主,六皇子殿下與臣女已有婚配,恐怕不行。」
秦嬈嬈故作驚訝:「哦?是這樣嗎?那也沒關係,我允許你做小,六皇子覺得呢?」
左惜瑤的臉色已經顯而易見地黑沉了,裴翊目光深深地看著秦嬈嬈,應聲道:「好,就按公主說的辦。」
秦嬈嬈笑得愈深了。
皇后娘娘捻了捻佛珠:「既如此,這婚事便定了。」
她如今牽掛著皇帝,沒有心思理會這些,坐了一會便讓人攙扶離席了。
席中所有人心思各異,左惜瑤隱忍著恨意,左丞相看了她一眼,暗示她要沉得住氣,縱是再氣卻也不能拂了月國的面子,畢竟兩國邦交事關重大。
八公主也看不懂了,她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六皇子,正要開口,卻被人拉住手。
高齊喧道:「八公主,臣有要事同你商議。」
八公主像是碰了什麼髒東西:「你作甚碰我?」
高齊喧維持著微笑,湊到她耳邊道:「八公主,那是月國最寵愛的公主,不是任人欺辱的秦奉儀,別亂說話,我是你的未來駙馬,自然有義務管你。」
「誰要你當駙馬!」
兩人拉拉扯扯地離了席。
「皓月公主初來乍到,不知看中了皇弟什麼。」裴辭不緊不慢地一口接著一口地飲酒,淡淡道,似乎只是隨意地一問。
「六皇子溫潤如玉,英姿勃發,本公主自然心悅。」
「原來如此。」裴辭擱下酒杯,黑瞳越來越冷,很快便退席而去。
等宴席結束,月國一行人正要出宮。
在她要乘坐上馬車時,身後有人追趕上來。
裴翊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是秦嬈嬈。」
秦嬈嬈甩開他的手:「那又如何呢?六皇子。」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我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沒有本事。」
「嬈嬈,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替你殺了她,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裴翊道。
「六皇子此言可是真心的?」
「我曾說過要當你的棋子,你可以隨便利用我。」
「殿下還是用心籌備你我的婚事吧。」
好戲就在後頭呢。
秦嬈嬈轉身上了馬車,再不看他一眼。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裴翊一直在身後看她遠去。
行駛了一陣,秦嬈嬈撩開馬車帘子。
「阿兄,我突然有了個新點子。」
玄朗清挑眉。
卻不想秦嬈嬈所謂的新點子便是去青樓。
秦嬈嬈取出金元寶遞給老鴇。
「將你們這裡有些姿色的男子都叫過來。」
老鴇看到金子眼睛都發光了:「公子,姑娘,二位稍等,我這就讓他們過來伺候。」
秦嬈嬈和玄朗清便坐在雅間等候。
不多時,便有一個個男子魚貫而入,男子們各色各樣的都有,有嬌媚的也有健壯的,更有柔弱的。
「姑娘,讓我等伺候你。」
「姑娘,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這樣的可好?」
「姑娘……」
有膽大的要碰她,玄朗清便將劍拔了出來,雅間內瞬間一片鴉雀無聲。
「不如,我們來下棋?」
秦嬈嬈也是頭回上青樓,顯得有些拘謹了。
很快男子們便一同陪她下棋。
「姑娘,端坐著不累嗎?柳墨給您捶捶背可好?」
秦嬈嬈點點頭,便收了棋。
柳墨輕輕地給她捏起背來,他除了捏背便沒有旁的動作,手法極好,很是舒服。
「阿兄,我決定了,就贖下他回去當我面首吧。」
「能伺候姑娘是柳墨的榮幸。」柳墨開心得眉眼飛揚。
「姑娘,我伺候您喝茶。」
「我給您捏腿。」
「我給您唱小曲兒。」
「阿兄,這個也要,這個也不錯。」
玄朗清撫了一下眉心,卻道:「好,都帶回去,依你。」
月國的公主,別說是面首了,她要什麼他拼盡全力都會拿到她面前。
被伺候的感覺真好,秦嬈嬈一時陷入了溫柔鄉。
皇宮
裴辭低頭看奏摺,卻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張瑾倒了一杯茶遞給他,他接過卻又放到了一邊。
自羅昊將那皓月公主去了青樓選面首的事之後,太子便一直這個狀態,魂不守舍。
張瑾試探地道:「殿下,不若讓羅昊去搗搗亂?」
比如放一把火,將那些個面首們全給燒了,竟然敢碰殿下的女人。
太子眉緊皺,看了眼手上的傷疤,薄唇冷冷道:「她是皓月公主,與孤無關。」
若無關又怎麼會派人打探?
張瑾又道:「那月國太子派人同皇后說,希望早日舉辦大婚,說不定過兩日六皇子便與皓月公主大婚了。」
裴辭聞言瞥了他一眼,張瑾大氣不敢喘一口。
只聽杯子破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剛才給太子倒的茶水濺了一地,這也算是在意料之中的了。
張瑾很淡定地叫人來收拾。
碰上秦奉儀的事,太子都未曾舒展過眉頭,這些日子裡,只有今日他的情緒算是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