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該死
2024-09-20 06:32:35
作者: 聆春祈求
所有人皆在疑問,八公主這是要做什麼。
「這似乎是良媛的吧。她今日便戴了這個紅寶石耳墜子。」有個大臣之女認了出來,這耳墜子極其亮眼,她一開始便注意到了。
這時換了衣裙的秦淼淼回來了,誰知迎面而來便是八公主的一鞭子,她被打懵了,邊捂著手臂一邊叫:「 公主殿下,你這是要做什麼?」
「本宮問你,這是不是你的耳墜子?」
秦淼淼這才發現自己的耳墜子不見蹤影,她神色慌亂,八公主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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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纏著子念哥哥的人,是不是你,好生不要臉,你身為太子良媛,竟敢做出這等齷齪事,我要讓皇兄砍了你。」
八公主剛才不過是去取了件披風,卻遠遠見到洛子念懷裡摟著個女子親吻糾纏,她一時怒火中燒,跑過去卻不見人影,只看到地上的耳墜子。
「公主冤枉啊,妾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況且妾都不認識什麼那子念的。」
「 你別裝了,你們秦家都是一群狐媚子,我今天就要打死你,敢跟本公主搶男人。」
八公主便舉著鞭子打她,秦淼淼一邊喊冤枉一邊躲。
在場也不乏伸著脖子看熱鬧的,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
秦嬈嬈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又飲了一口酒。
這時,有人奪過她的酒杯,卻見裴辭皺眉道:「你昨日才感染了風寒,還喝這麼多酒,不許再喝了。」
「 殿下不應該管管八公主才對嗎?」
裴辭是要管的,不過在這之前要先讓這個喝酒上癮的女人停下,讓人將她面前的酒全都撤下,他才緩步走向八公主。
「再鬧便滾回去殿裡禁足。」
八公主這才停下來,她有些崩潰地道:「皇兄,你幫我殺了她。」
秦淼淼被打得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的,她跪下求裴辭。
「不過是個男人,你這樣像什麼樣子?不成體統,來人,將公主帶下去,好生清醒一下。」
八公主跺了跺腳:「 皇兄!」
而另一邊,洛子念和陸錦蘭並肩而來,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十分訝異地問道:「發生了何事?」
「你去了何處?我剛才看到你和她了。」
八公主指著秦淼淼,洛子念十分無辜地道:「 這不是太子良媛嗎,公主莫不是喝醉了,臣跟錦蘭遇到了太傅,便同太傅寒暄了一陣。」
「 怎麼可能?那這個耳墜子呢?我明明在那裡撿到的。」
「良媛的衣裙髒了,便過去換了一身,大約是在路上掉了的,此婢女一直跟著良媛。」秦嬈嬈道。
婢女也跪下:「是,奴婢一直跟著良媛的。」
秦淼淼哭道:「妾怎麼會有膽子偷人呢,冤枉啊。」
證據確鑿,八公主顯然只是喝醉了看錯了,可場面被她鬧得極其難看,今日這場宴席之後,八公主善妒的名聲定會鬧得沸沸揚揚,實在是丟皇家的臉。
裴辭眼裡帶著失望,冷冷地看她,他轉身便離了宴席。
場面又陷入了尷尬窒息。
八公主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有些僵硬地站在那兒。
這時左惜瑤上前將八公主攬在懷裡:「公主大約是喝醉了,我帶她下去歇息一下吧,諸位繼續飲酒吧。」
看戲的人都散了。
只有秦淼淼哭得委屈,秦嬈嬈上前將披風罩在她身上。
卻被她一把推開,瞪著她道:「 不用你假好心。」
秦嬈嬈並未生氣,戲反正都看夠了,她轉身去與陸錦蘭聊天。
「如何?這齣戲你可還滿意?」陸錦蘭道,八公主看到的都是真的,是她與洛子念在親吻。
就是為了教訓秦淼淼,借公主之手。
「還不錯。你把洛子念拿捏得死死的,令我好生佩服。」
洛子念這等正直之人,竟也配合演戲,實在出乎人的意料了。
「過獎了,不過是個男人,我讓你佩服的還有很多地方呢。不過這秦淼淼似乎又把這一切都算到你身上了。你不怕?」
「她早就事事都覺得是我在害她,又有何分別呢,只不過是個被推出來利用的棋子罷了。」秦嬈嬈道。
她又坐了回去,不能飲酒便吃吃果子。
忽然有婢女前來,在她耳邊說道:「太子殿下請奉儀前去太安殿等他。」
「那你帶我過去吧。」
秦嬈嬈便起身跟她一起過去,她沒有看到,秦淼淼惡毒陰狠的目光中閃著幾分得逞的光芒。
太安殿離這兒挺遠的,她也不曾去過。
「確定是太子讓你帶我來的?」
「奉儀放心,跟奴婢來便對了。 」
等到了殿裡,秦嬈嬈便坐著等他。
婢女倒了一杯酒給她:「 這是殿下為奉儀特意準備的。」
秦嬈嬈不動聲色地挑了一下眉,然後在婢女的注視下一口飲盡。
她沒有錯過婢女驟然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不多時,她只覺頭一陣暈眩,她扶住桌子,手指輕顫。
「奉儀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頭好暈。」
婢女看她快要倒下,慌張地扶著她。
「奴婢帶奉儀到榻上歇息吧。」
「能不能帶我回梨苑?」
她想要推開抓著自己的人,力氣如何也使不上來,頭上暈沉得很,沒多久便徹底暈過去。
這時從屏風裡走出來一個人。
秦淼淼看著暈過去的人,嘴邊冷冷地笑:「若你不清白了,殿下還會要你? 」
秦嬈嬈醒來時只覺眼前一片漆黑,眼睛被布帛綁住了,她什麼也看不到。
緩緩地動了動身子,手也被綁著。
耳邊傳來門打開的聲音,有人走了進來,那步子是沉穩的,不似女子,她聞到了熟悉的龍涎香。
她縮了縮身子:「何人?」
那人並未回答,只是越來越近,她害怕得發抖,嘴唇輕顫:「我是東宮冊封的奉儀,我有很多銀子,只要你放過我,我都會給你。」
她往裡面躲著,卻被握著肩扶起來,那人擁住了她。
她奮力掙扎,卻無濟於事,那系帶反而在她掙扎間越來越松,露出白皙滑嫩的肌膚。
身子被掌控在大手間,強烈的屈辱和恐懼讓她整個身子發顫。
身邊一陣嘆息聲響起,她眼上的布帛被解開。
剛剛看清他的臉,她喚道:「殿下?」
帶著濃濃的哭腔,然後心中又是滿腔怒火,她伸手扇了過去,他竟生生挨了這巴掌。
耳邊傳來他的輕笑,他重重地碾壓吻她的唇:「這才識得來?」聲音嘶啞。
秦嬈嬈她瞪著他,眼淚一邊流著,頰邊因氣憤鼓了起來,他低頭舔去她的眼淚。
「孤來救你了,你倒對孤發起了脾氣?」
俊美矜貴的面容上有一個淡淡的紅印,他卻不見得有多生氣,雖然這是他平生第二次被同個人打了臉。
「有你這般救人的?妾都要嚇死了。」
她委屈地嗚咽哭起來,他只得鬆了手,解開她手上的繩索,給她揉捏手腕。
「你打也打過了,消消氣,嗯?」
「婢女說是你叫妾來侯著的,是你故意安排的這一切?那酒里給妾下了東西?為何要這樣做?」
她立時抓過衾被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
隔著衾被將人拽入懷中,他咽了咽喉嚨,強行將慾念壓下。
「只有你這沒腦子的,會被她用這種手段騙過來。」
「殿下是什麼意思?」
「不是孤做的,是你的好妹妹。她給你的酒里下了迷藥,若孤晚來了一步,你便要被……」
裴辭眼裡滿是陰鷙,秦淼淼真該死,上次是丑婢女,這次竟敢用男侍衛。
他越想越氣,嘴上卻安慰道:「 這毒婦孤已讓人囚了起來,莫怕。」
原是如此,她的眸子暗淡無光:「 妾想見見她,問她為何這般對我,她是妾的妹妹啊。」
「你求孤,孤便讓你見見她。」
他慵懶地以手肘撐頭,眼眸深黑,完美無瑕的下巴線條使他愈顯俊逸,他伸手探入被衾,將她挖了出來。
她的肌膚貼著他滑膩冰涼的衣服料子,他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氣息灼熱,燙得她心顫。
她有些不適地以手掩身,咬著嘴唇,有幾分氣惱,「求殿下。」
裴辭撫了撫她的秀髮,緩緩放開她,復又用大氅將她裹好,全身上下掩得嚴嚴實實,這才打橫抱了起來。
他一出去張瑾便迎上前,美人只露出青絲,卻可窺見其美色,張瑾等人不敢抬眼看他懷中人,只遠遠跟在身後。
裴辭將人帶回了太子殿,她梳洗沐浴更衣後已是深夜,他還在案邊看摺子。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放下摺子。
「可是要孤陪你一同睡?」
「殿下應過妾,讓妾見見她的。」
「孤從來都是一言九鼎,這麼晚了,待你醒來再看她也不遲。」
她的睫毛閉上時也在輕顫,像是做了噩夢,柳眉蹙著。
他想起今日發生的事,心有餘悸。
今夜出了宴席,他便在同大臣商討要務,張瑾稟報秦嬈嬈還未回梨苑,他一聽便覺不對,扔下一眾大臣便去尋了她。
幾乎翻遍東宮都沒有人。
他便讓人將秦淼淼提來。
秦淼淼手段低劣,在他眼皮底下狐狸尾巴很快露出來,還在含糊說辭間,他發覺她身邊的婢女神色惶惶,讓人抓她去拷打之後,她不多時便交代得清清楚楚。
那婢女被鞭打得奄奄一息,她哭著求道:「殿下,是良媛威脅奴婢,讓奴婢的相好去侮辱奉儀,奉儀就在公主殿的太安宮,求殿下恕罪,奴婢知錯了。」
很快便揪出那侍衛,侍衛還未入宮門便被他一刀砍首。
連一詞也辯駁不得。
他打開那門,看到她時,內心千萬塊巨石這才沉了下來,只有他自知,他的手已顫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