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
2024-09-20 06:32:09
作者: 聆春祈求
陸錦蘭和洛子念的關係嘛,大約是陸錦蘭將話本子裡學到的諸多都用到了洛子念身上。
當年在上書房,她曾看到,陸錦蘭將洛子念推至案上,俯身貼近他,手將他的衣衫扯開,將吻未吻,最終印上他的胸膛,誘惑力十足,那洛子念就是只待宰的羊。
不知陸錦蘭和八公主誰會贏呢?
秦嬈嬈饒有趣味地看著,可惜這場戲她看不了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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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帶我去一下淨房。 」
「奉儀這邊來。」
張瑾雖安排了人保護她,但絕對不會想到她會跑。
她進去淨房便換了一身小廝的衣服,這身衣服是她自己偷著做出來的。
連迎春也不知道,此次出逃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出來時暢通無阻,也無人懷疑,她低著頭從石徑上走過,穿過長廊便能出府。
卻見六皇子從前面而來,她心跳劇烈地跳動起來,跟著婢女們向他行禮。
裴翊似乎未看過來,她咽了咽口水。
好在虛驚一場,他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秦嬈嬈加快步子,邁出了大門。
裴翊轉身,他頓了頓,微微挑眉,他十分篤定,剛才那個是秦嬈嬈,他聞到了她身上的藥香。
半個時辰後,秦嬈嬈出了城門,她坐在馬車裡,心跳這才平靜下來,這一路十分順利。
該說不該說,還得感謝太子沒來。
若他在,她就沒那麼容易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裴辭感染風寒,用了藥便在未央殿批奏摺,算了算時間,她該回來了,放下奏摺,他起身。
「張瑾,同孤去國公府接奉儀回來。 」
「 殿下,方才國公府那邊傳信,秦奉儀去了淨房便不知所蹤……」
裴辭的眼眸倏地沉下來,他的手重重地拍在案上,克制著怒氣:「查出什麼來了?」
「奉儀今日的衣物皆落在淨房,那邊猜測,她是換了身衣裳,便跑了。」
「跑了?將城門關了,孤倒要看看,她是翅膀硬了不成。把她身邊伺候的婢女抓來。」
迎春被押到太子面前,太子的臉色非常不好,眼眸發紅,戾氣十足,令人心驚膽戰。
「她在哪裡?」
「回殿下,奉儀去參加國公府陸姑娘的生辰宴了,莫不是奉儀出了什麼事?」
「這兩日她有何異處?」
「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奉儀有什麼事向來只同照歡說 。不過,奉儀讓奴婢把梨苑裝飾一番,說是為了提前慶賀殿下大婚。」
原來秦嬈嬈之前求他讓她的婢女出宮時,她便有了異心,可她不知道,他之前就已經派人查到那婢女出宮的真正目的。
他恢復了理智,眼眸幽深,冷冷地道。
「孤要讓她自己回來求孤。」
那日她求他將那婢女放出去,他便留了個心眼,一直派人跟著她。
原來她早就盤算著離開了。
裴辭已經許久未曾如此情緒波動過,「咣當」一聲,杯盞碎了一地。
國公府
洛子念匆匆而來,陸錦蘭捻了蜜餞放入口中,與慌亂的他形成對比。
「跑得這麼急,娘子丟了不成?」
一句「娘子 」讓他臉色有些不自然。
「我來是有要緊事。」
「秦奉儀跑了?」她漫不經心地道,看起來毫不在乎。
「錦蘭,她是在你國公府不見的,太子若追究起來…… 」
「他的女人跑了,怎麼不怪自己,怪我有何用。這算什麼要緊事呢,值得你如此著急,莫不是,你擔憂的是我吧?」
洛子念被她的眸子盯得無處遁形,他點點頭。
「我怕他遷怒於你,便來看看。」
柔軟的指沿著他的腕撫摸上來,他怔了怔,卻見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洛大人有時間憂心我,不如,同我找些樂子。」
那門悄然關上,外面的侍從皆心照不宣地看向了遠方。
大約是奔波了三天兩夜,她給了馬夫很多銀子,途中必經一些荒山野嶺,秦嬈嬈有些害怕,她已經很多年沒去這麼遠的地方了。
手中緊緊地捏著匕首,她到現在已經吐了很多次,身子實在弱,先前又是一直用藥養著的,這兩日沒喝藥,只覺得胸悶氣短,頭暈眼花。
「姑娘,你還是看看郎中吧?我看你面色極為不好。 」
「不行,我一定要快些跟她們相見,不必管我,趕路吧。 」
終於捱到了洛城,身心疲憊,她覺得走路都輕飄飄的,像是隨時要倒下。
沿途去到照歡買的院子。
那院子布置得十分溫馨,只是兩人皆不在,她便坐在院中侯著。
算來,她入宮八載,便八載都未曾見到駿兒了。不知他如今長大是什麼模樣了。
夜裡風涼,她忍不住咳了起來,到後面咳得筋疲力盡,這風寒來得猝不及防,她撐著身子到榻上躺著,周身疲乏,卻又如何也無法安眠。
她已等了許久,未見她們回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睜著眼睛直至天亮,她起身飲了一口涼茶,只覺一陣透心涼,驀地心生不好的預感。
這才發現,那案上有飯有菜,卻是只吃了一半,想來人是中途離開的。
此時不能坐以待斃了,她走出門,卻不知如何是好,她不知道她們會去哪裡,也不知道她們出了什麼事。
心急如焚時,便只好看到人便問一句,那些個人皆搖搖頭,什麼也不知道,終於有個嬸子停了下來。
「姑娘,你說的是照歡姑娘吧?她們本就住在這裡,可昨夜那院子來了一行人,她們便坐著馬車走了,你不知道嗎?就是在你來之前,我還奇怪你怎麼進了她的院子呢。」那大嬸答她。
「你可知那些人,是誰?」倏地她小臉蒼白,眸子裡隱隱有些絕望。
「那天天很黑,那些人雖著常服,看樣子卻也看得出是宮裡的大人,有幾個腰間別著刀劍呢。」
「謝過大嬸。」
秦嬈嬈咬了咬下唇,她捂著胸口大口喘氣,撐著門才能站穩,思量了一陣,終究是又去僱傭了馬車,坐上了返程。
在馬車上她回想,她明明已經逃出來了,卻還得自己再回去。
真是可憐可悲。
可她一定要救照歡和駿兒,若是她們出了什麼事,她便要跟他拼命,大不了同歸於盡。
連續多日坐馬車,且感染了風寒,舟車勞頓,到中途時她已撐不下去,暈了過去。
那車夫本想喚她歇息,卻如何也無人應答,他掀開帘子一看,人已經不省人事。
「姑娘,姑娘……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處剛好極為偏僻,很難找到人家,更別提郎中了。
女子呼吸很淺,臉色蒼白,像是下一秒便要停止呼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