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負責到底
2024-09-20 06:25:38
作者: 酒瓶子殿下
程煜抱著清淺,一路回到了重華宮。
剛一進院子,程煜便失態大叫:「南前輩!南蒼先生!」
程煜將清淺放到偏殿的軟榻上,回身要去尋南蒼,這時一個暗衛現身,從門外急忙奔進來,向程煜稟報導:「主子,南蒼先生已經出宮了。」
程煜詫異,「這麼快?已經查清下毒手段了?」
暗衛點頭,「查清了,南蒼先生說等您回晉王府再和您詳說,我們擔心南先生留在宮裡會被人發現,以防夜長夢多,便順著密道先將他送出去了。」
程煜:「送出去多久了?」
暗衛:「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程煜:「那他查清才用多久的時間,太快了吧?」
暗衛:「看完院中的花草,南蒼先生就直接去了寢殿和書房,轉了一圈,其他的地方也沒看,然後他就說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程煜急得一跺腳,早知道就抱著清淺出宮去了,大不了被人看見,事後若父皇詢問,大把的理由可以編。
眼下可怎麼辦?請御醫?
貴妃請來的侯府小姐被自己帶到了程煥的重華宮,這要編出什麼花樣兒來才能把這個謊編圓?!
程煜忽然有點頭疼,這時候趙六爻已經端著一大盆涼水進了屋。
趙六爻:「主子,先用涼水給將軍解一解吧?」
程煜眼前一亮,「涼水可解?管用嗎?」
趙六爻面顯難色,不確定道:「屬下也不知道,平時誰暈了,困到犯迷糊,或者中了迷香,我們都是用涼水潑醒的。您就先死馬當活馬醫試試。」
「你才是死馬!」
程煜斥完,回頭看了一眼清淺,此刻的清淺已經在榻上扭捏成團,嘴唇和手腳都在抖,看得出她在極力隱忍。
程煜對清淺道:「這媚藥我中過,知道有多難受,我手中沒有解藥,只能用這法子先試試,你可別生氣打我!」
說完,程煜咬了咬牙,用手從盆中撩起一捧涼水灑到了清淺的臉上。
一旁的趙六爻一頭黑線,提醒道:「主子,得潑!您這樣,洗臉都不夠用,要拿整盆水兜頭潑下去!」
程煜攥了攥拳,向後撤了一步,道:「六爻,你潑!」
「啊?我?讓我……」
趙六爻咽了咽唾沫,這主子自己不敢動手潑將軍,就借他的手,這點兒心眼子全用自己身上了。
可是程煜已經發話了,趙六爻也不敢不照辦,於是對清淺道:「將軍,得罪了!若是之後您要發難,您可記住了,是主子叫我這麼辦的。」
說完,不等程煜張口訓斥,趙六爻雙腕用力,一盆涼水兜頭便潑到了清淺的身上。
許是深秋的水寒涼,清淺被潑得打了個寒顫。
程煜連忙蹲身,一邊用帕子給清淺擦臉,一邊問:「怎麼樣,有沒有好受一點兒?」
清淺此刻形色狼狽,滿面潮紅的喘息著,半身衣帶浸濕,涼水順著頭髮和身上往下淌。
似乎稍有緩解似的,一開始那媚藥起效,便是忽然讓她骨酥筋麻,抽走了力氣。
方才這一盆涼水潑下,似乎恢復了一些力氣,可那力氣與平時揮刀拉弓的硬力氣又不一樣,是一種綿力,綿軟得讓清淺感覺自己就是一團棉花。
大概涼水真的有效。
於是聽程煜問話,清淺吞了吞口水,聚著一口氣顫聲道:「再來!」
程煜還沒答應,趙六爻已經跑出去繼續打水。
第二盆潑下,清淺此刻的衣衫髮髻已經濕透。
清淺暗暗運功行氣,想要借著涼水的刺激將藥效壓制下去,可是身體卻越來越奇怪,那綿力像是會在體內生發的樹根,隨著自己運功,向全身各處都在生長蔓延,讓自己本就酥麻的身體開始渴望一些刺激。
程煜見清淺緊閉雙目不講話,又催著趙六爻再端一盆水來。
第三盆水潑到清淺的身上,又是一陣冰冷刺骨,正在運行的內力突然受了這番刺激,讓心臟猛然驟縮,血流加快,猝然讓清淺血脈噴張,反而被藥物催得她渾身冒火。
程煜還俯身在榻邊,關切的問如何了,管不管用,有沒有緩解一點。
清淺忽然睜開眼睛,白眼球卻布滿了血絲。
程煜嚇得身子一震,伸手去給清淺抹臉上的水,可他的手剛撫到清淺的臉上,一雙玉臂便纏上了他的脖子。
拿著木盆站在一旁的趙六爻魂兒都快嚇飛了,連忙低頭,「主子我先出去了」,旋即逃命似的抱著木盆就往門外跑,出門前還被門檻絆了一下,整個人抱著木盆就摔出了門外。
也來不及爬起來,見幾個暗衛朝自己走過來,趙六爻連忙揮手道:「退出院子!到重華宮外圍把守!」
然後一個骨碌爬起,六爻連忙將偏殿的大門從外面給關上了。
此刻殿內,清淺已經喘息著纏上了程煜的身,一邊咬程煜肩頭的衣服,一邊哭,喉嚨中咕噥出「怎麼辦」、「好難受」、「程煜我快死了」。
程煜霎時間便紅透了脖頸,呼吸也變得粗重,大腦一片空白,俯身站在榻邊,一動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喘。
待到反應過來趙六爻把門還給關上了,程煜慌得想拔腿就跑,可是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一步也邁不開。
程煜咽了咽口水,故意冷聲道:「申屠清淺,我知道這藥讓你難受,但你若是敢拿我泄藥力,信不信我打你?」
這話講完,似乎真的有效,清淺環著他的雙臂一松。
程煜終於換過一口大氣,正要又說什麼,忽然眼前天旋地轉,耳畔生風,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自己已經躺在了榻上,身上正壓著清淺。
程煜渾身頓覺一陣酥麻,想要將清淺推開,卻一時也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程煜緊緊攥著拳頭,咬牙道:「申屠清淺!!你中了藥怎麼還有力氣……」
話音未落,便被堵了口舌。
清淺實在不懂如何行男女之事,只憑著本能又啃又咬,將程煜的衣服撕扯得快成了破布。
程煜的嘴已經被咬破,卻全然顧不上疼,因為腦子裡保持的理智越來越遠,遠到程煜都快忘了自己曾經還有過理智。
鹹甜味充斥,一呼一吸間都是血腥味兒的熾烈,程煜慢慢開始回應,緊攥的雙拳放開,漸漸抬起,扶上清淺的腰肢。
終於,清淺憋氣憋得受不了了,錯開臉換了口氣。
趁著這個空隙,程煜伸手捂住清淺的嘴,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喘息道:「清淺,你若是再不控制自己,那,那我就……」
想來自己的威脅沒什麼用,於是程煜換了一個說法警告道:「那你就和蘇雲汐沒兩樣了!你可是西北軍的大將軍,你不能……」
話說一半,「刺啦」一聲,程煜的中衣又被清淺撕掉一塊,露出胸膛結實的皮肉和那道清淺給他留下的疤。
隨著這一聲裂帛聲,被撕掉的還有程煜最後想保持的一點克制。
可是好像還不解恨,清淺又伸手去扯程煜的腰封,卻不像扯衣服那般容易,三扯兩扯沒扯斷,清淺竟然哭了起來。
任這麼一個小凶獸癱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程煜已經克制到了極點,他用最後一絲理智問了那磨人精一個問題:「申屠清淺,我是誰?」
清淺此刻眼睛充血,布滿血絲的眸子仿佛不能聚焦,還在和那腰封較勁,仿佛聽不見程煜的問話,唯有方才嘗過的男子氣息灌入心底,讓她再難自控。
「回答我,我是誰?」
又一聲質問,終於給清淺渾濁的腦海中划進一絲清明,清淺含混了兩聲,「程煜,我……」
這一聲「程煜「,讓下面那位殿下徹底丟了魂,麗人在前,程煜仿佛薄冰跌入溫水中,整個人霎時間溶了進去。
「申屠清淺,我知道你可能什麼都聽不進去,但是我若趁你之危占了你的身子,你清醒以後會不會殺了我?」
雖然是在提問,但程煜根本也沒想要等清淺回答,而是在問出口的一瞬便欺身坐起,一手捧起清淺的臉吻了上去,另一手則是乖乖解下自己的腰封。
「我娶你!淺淺,打死我,我也娶你!」
腦中一片焦糊的程煜再也管不得什麼世俗禮法,是她先招惹他的,那就別怪他再不放手。
……
待到程煜緩醒,已經過了晌午,睜開眼看了看地上被扯爛的衣服,忽然反應過來,連忙坐起,殿內空空,只有他一人。
程煜看看蓋在身上的錦被,又輕喚了兩聲「清淺」,卻只有門口趙六爻的回話聲。
趙六爻:「主子,您醒了。」
程煜急道:「清淺人呢?」
趙六爻:「將軍比您先醒的,已經無礙,先出宮去了,是咱們的人親自送出宮的,您放心吧。」
程煜:「她……她臨走前沒說什麼?」
趙六爻:「說了,將軍說……額……說……」
程煜:「說什麼了!」
趙六爻:「將軍說今日之事純屬意外,叫您不要介懷,若是您覺得吃虧了,將軍也定會對您負責到底,只是請您將此事保密,莫要聲張出去。」
程煜愣了愣,忽然惱火,「什麼東西?本王吃虧……她還要對本王負責到底……」
氣死了!氣死了!愧疚和回味頓時變成惱火,這丫頭還真拿他堂堂晉王當瀉火的解藥用了!
程煜沒好氣,卻還是耐著脾氣問:「程煥沒回來過吧?」
趙六爻:「沒有,從碧仙宮出來,安姑姑就帶著小殿下直接出宮回晉王府去了,聽說是小殿下同南蒼先生約好要一起用午膳的。」
程煜思忖片刻,還是決定先回府問清下毒一事,於是吩咐道:「去給本王取一套衣服,回晉王府!」
趙六爻應聲離開了門口,程煜裹著被子又看了一眼地上,再次火冒三丈,感覺自己好像就是那堆被撕爛扯壞,然後又被丟掉的衣服!
什麼嘛!
「申屠清淺你到底知不知羞?!說這樣的蠢話,便能讓我不生愧疚和尷尬?用得著你一個女子替我遮羞嗎?反正你是我的女人了!看成親以後,我怎麼讓你跪下給我捶腿奉茶的!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