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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終於得知真相

2024-09-20 06:22:30 作者: 酒瓶子殿下

  綠枝這一抱,程煜像遭了雷劈,立時定在原地。

  綠枝那兩個肉團擠壓在程煜背後,還故意擠來擠去。綠枝衣衫柔軟,程煜也只著了中衣,想必那感覺應是十分明顯。

  程煜低頭瞧瞧繞在自己腰間的胳膊,忽然覺得夢中蘇雲汐手裡拎的那把刀不錯……

  什麼下賤的東西也敢來碰自己!真是太噁心了!

  

  申屠衡啊申屠衡!你可知本王為了幫你解決麻煩,現在可是遭了什麼罪!

  好像全身被潑了糞一樣,程煜乾嘔了兩下,惱怒的想去掰開那雙手。

  比劃了半天,也沒去碰綠枝的手。倒不是不捨得,是擔心連自己的手也弄髒了。

  窗外蹲牆根兒的万俟空,隔著窗縫看到了一切,激動得直掐身旁的趙六爻。

  「哇!這姑娘好生猛啊,真厲害!」

  趙六爻扒拉開他的手,聲音極低地罵:「掐我幹什麼?你還不去給主子解圍?」

  「不用不用,再看會兒。」

  程煜被綠枝折磨得五脊六獸的,冷聲道:「你倒是很會打算,王妃尚未進門,你先入為主,再懷個孩子,等日後王妃進門都要賞你幾分好臉色?」

  綠枝:「不是的,奴婢沒有那個心思!奴婢只是太喜歡殿下了。」

  喜歡?程煜可從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的事,若自己只是普通百姓,這丫頭也能如此投懷送抱?

  好像被一個丫頭小瞧了。

  程煜「哼哼」冷笑兩聲,「若是本王要了你,你又沒什麼秘密,本王不是虧大了?算了算了,既然彼此不信任,又何必強求在一起,你滾吧!放手!」

  程煜掰開綠枝的雙臂,綠枝驚慌,連忙跪倒,緊抱住程煜的腿祈求道:

  「奴婢全說!殿下,沾衣裸袖便為失節,奴婢如今便是殿下的人,奴婢把侯府的秘密都說給殿下聽!求殿下給綠枝一個安身之所。」

  程煜很想現在就踹死這個賤婢,但是扭頭卻看到窗縫處万俟空的笑臉。

  万俟空見程煜看過來,極力沖對方做著口型:忍!

  程煜翻了翻白眼,下定決心,這輩子最後一次用這麼噁心的計策。

  程煜突然厲喝:「那你還不快說!到底怎麼樣才能讓申屠衡死!?」

  這聲吼嚇得綠枝登時沒了聲音,見程煜再沒了一丁點耐心,這才瑟瑟道:「其實三年前赴任西北軍少帥的人並非少爺申屠衡……」

  綠枝還是將侯府最大的秘密說了出來,窗外的万俟空反而放鬆下來,長呼一口氣,放下窗子,靠在牆根,露出不曾有過的詭笑。

  趙六爻見狀,覺得此刻的万俟空有些瘮人,小心翼翼地問:「你笑什麼呢?」

  万俟空還是笑,「六爻,你知道我生平最恨的是什麼人嗎?」

  趙六爻點點頭,「你說過,是叛徒。」

  万俟空看向趙六爻,「所以我活剝人皮的手藝,今日終於又能用上了。」

  趙六爻一驚,咽了咽口水,沒說話。

  万俟空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先回南院準備。」

  說完,万俟空起身,悄悄離開偏院。

  而此刻,屋內的程煜又遭了一次雷擊,西北軍少帥不是申屠衡?有人冒名頂替?

  想到因此可能發生的各種後果,程煜打了個激靈,連忙問:「不是申屠衡,是誰?」

  綠枝雙眸擒著淚說道:「是大小姐申屠清淺,她女扮男裝,冒替胞弟之名赴任西北。這事侯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只有外人不得而知,畢竟是欺君大罪,誰不怕被誅九族?奴婢也怕啊,可是奴婢沒有辦法逃……」

  綠枝還在哭哭啼啼訴說自己的苦楚,程煜此刻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其他。

  從來不曾料想過的事,竟然就這樣突然將真相砸到他眼前,程煜一時還有點接受不了。

  西北軍少帥是清淺,那三番五次救自己的人是誰?

  程煜僵在原地,腦子中迅速閃回,從第一次與申屠將軍見面,一直到昨日的種種,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是又迷迷糊糊有許多的不明白。

  「綠枝,此事你還同誰講過此事?」程煜問。

  綠枝搖頭,「奴婢只同殿下講了,這種事怎敢與外人說,這可是殺頭的大罪,若是真走漏了風聲,奴婢也難逃一死。」

  「真的?莫要騙本王。」

  「真的!奴婢以性命擔保。」

  程煜不再言語。

  窗外的趙六爻突然聽不到自己家主子的動靜,有點擔心,正想再往裡瞧兩眼,忽然聽到綠枝一聲慘叫。

  趙六爻連忙掀窗躍入屋內,只見綠枝捂著心口躺在地上掙扎了兩下,便暈了過去。

  「主子!您沒事吧?」

  程煜冷聲道:「將她送回南院。」

  趙六爻心頭一驚,小心著問:「處置之前,要不要先知會侯府那邊一聲?」

  「交給万俟空!」

  趙六爻沒敢再多嘴,命人將綠枝抬了下去。

  程煜坐回床邊,煩躁的將身上的衣褲靴子脫下,丟到地上。

  趙六爻連忙去柜子里拿了一套新的衣服給程煜換上。

  終於,穿戴好,程煜在銅盆中淨手,才終於又開口道:「申屠清淺冒替申屠衡一事,你怎麼看?」

  趙六爻遞過來帕子,疑惑道:「什麼怎麼看?這事不是早就知道了。」

  程煜疑惑:「早就知道?誰知道?你知道?」

  這一反問,趙六爻懵了,「主子您不會……」

  回想之前種種陰差陽錯,還有方才程煜的反應,趙六爻恍然大悟,猛的一拍自己腦袋,「噗通」跪倒,苦著一張臉磕頭請罪道:

  「主子,屬下知錯了,那晚屬下應該冒死諫言,親自向您稟明一切的,都是屬下的疏漏,其實在南院您遭刺那晚……」

  聽趙六爻從頭到尾講完所有的真相,程煜的精神狀態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所以,申屠小姐還與本王約定,以紅衣為信?」

  程煜無力發問。

  趙六爻點頭,「是!」

  程煜單手扶額。

  「所以,中秋那日,本王把真正的申屠衡逼哭了,昨日打上門的人是申屠清淺?」

  趙六爻點頭,「是。」

  程煜點點頭,回想昨天那麼丟臉的纏抱在申屠清淺腿上耍無賴,還在黑暗中摸人家姑娘的手……實在沒臉活了。

  見程煜面色難看,不再言語,趙六爻小心翼翼地問:「主子,您沒事吧?」

  程煜沒吱聲,片刻後才又問:「這件事,所有的暗衛都知道嗎?」

  趙六爻:「都知道。」

  程煜:「哦,万俟空也知道?」

  趙六爻:「万俟掌柜也知道。」

  程煜:「只有本王不知道……」

  趙六爻:「不是,我們都以為您知道!而且不止我們,連申屠姐弟也肯定以為您是知道的,畢竟申屠小姐之前還同您當面表明過身份,是您自己沒明白……」

  程煜總算把擋臉的手放下,面色平靜地說:「傳所有的暗衛到院中。」

  趙六爻點點頭,去到院中,一聲唿哨將所有暗衛招呼到院子裡。

  不多時,程煜背著手走到檐下,問道:「人都齊了?」

  趙六爻站在台階下回話:「回主子,還活著的,都在這裡了。」

  程煜點點頭,下令道:「你們二人一組,對面而站。」

  雖然不明所以,但暗衛們十分聽話,聞言立刻面對面站成兩排。

  程煜又道:「把面巾都摘下來。」

  除了幾個裝扮成家丁的,所有蒙面的暗衛都將面紗扯了下來。

  程煜道:「互相扇對面人的耳光,扇掉一顆牙為止。」

  說完,轉身回屋,可剛進門口又頓住腳步,回頭瞧瞧站在台階下獨自發傻的趙六爻,道:「你自己扇自己,兩百個耳光,不許手軟!」

  說完,「嘭」一聲,門被重重摔上。

  所有的暗衛都是懵的,不知程煜這個命令是何用意,紛紛看向趙六爻。

  趙六爻回身看看兄弟們,也沒解釋,重重嘆了一口氣,抬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臉上當時便出現一個巴掌印。

  看到趙六爻都開扇了,那就服從命令吧!

  於是,偏院中響起此起彼伏扇耳光的脆響。

  可是,這並不能消減程煜內心的憤懣和憋屈。

  程煜想找人狠狠吐一吐苦水,這件事的真相,自己是方才知道的。

  之前對申屠清淺的種種無理,絕無調戲輕薄之意。對於申屠衡,他若知曉真相,中秋那日他乾脆就不與其見面,或者提前放消息給侯府,讓他姐弟二人商量好結果,然後再定奪……

  總之,一切事情都有更好的處理方式。

  愚蠢,憋屈,醒悟後的各種懊惱……

  程煜再也不想出這個門見人了,真的沒臉!

  整整一日,程煜連房門都沒有再打開過,也不許人進去。

  趙六爻知道程煜躲在屋裡生悶氣,派人去請万俟空來勸說一二。

  可是万俟掌柜眼下卻沒有空管程煜吃不吃飯,出不出屋子,他將帶血的小刀和剛剛取下的半張人的麵皮往銅盤一丟,滿意的笑了笑。

  「丫頭,你臉皮果然要比旁人厚呢,既然你不要臉,我便幫你把臉剝了。不過想想,還是給你留半張臉吧!以後你照鏡子,半面人,半面鬼,一定很有意思。」

  白巾蒙面的万俟掌柜說完,彎起了狐媚眼,他應該是在笑的,笑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可是在綠枝的眼裡,這個好看的男人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鬼。

  綠枝「大」字型躺在一張床板上,被餵了藥,動彈不得,但是意識清晰,臉皮被一刀一刀剝下時的痛感和驚懼讓她感受得清清楚楚。

  綠枝後悔信了程煜會幫她脫離侯府的話,若是她沒有生出借著程煜叛逃侯府的心思,也許,此刻還能在侯府過著一如既往的平淡生活。

  自己做錯了什麼?

  綠枝不服。

  明明程煜就是喜歡自己的,之前在侯府第一次見面時,程煜還特意問了她的名字,還看著她的臉出神!

  自己提出去南院照顧丹珠,程煜也是欣然應允的,而且讓万俟掌柜對自己百般關照,不就是為了近手樓台先得月,程煜可以和自己更方便的見面嗎?

  但是為什麼自己主動示好後,他反而翻臉無情?

  綠枝心頭萬般的後悔和想不通,眼淚汩汩流出,淌過她沒了麵皮的半張臉上時,又刺痛她一遍。

  万俟掌柜在銅盆里淨了手,圍著綠枝又轉了一圈,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一邊解著,万俟掌柜一邊嘮叨。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輕薄之事,因為我嫌你髒,你這樣的人,真比不得那些最下等的妓子,她們髒身,你卻是髒心。對了,這雙胳膊抱過殿下是吧?那我幫你把胳膊和手上的皮也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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