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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掌柜開始助

2024-09-20 06:21:07 作者: 酒瓶子殿下

  清淺想說話,抬頭見程煜對自己怒目而視,話又憋了回去,端起酒杯要飲,卻被程煜一把攥住手腕。

  程煜:「且慢,你不是也有傷嗎,憑什麼你能喝酒?」

  清淺微怔,有傷?有什麼傷?

  万俟掌柜看看二人,忽然開口調笑道:「殿下,那將軍的傷又是因誰而來?」

  程煜面色一僵,鬆開了抓著清淺的手。

  清淺此刻才反應過來,原來殿下沒有分清自己和弟弟,誤會自己是申屠衡了。

  要想個辦法做暗號,不能每次見面都誤會。

  清淺思考起來,万俟掌柜笑著起身,將三人的酒盞都換成了茶碗,然後一人一碗熱茶。

  

  「好了,現在都可以喝了,敞開了喝!」

  万俟掌柜說完,卻沒端茶杯,而是拎起酒壺,嘴對著壺口自顧自痛飲起來,絲毫不察另外兩人投來的怨懟眼神。

  「殿下……」清淺開了口,「万俟掌柜找去指認白衣女的人可能失蹤了。」

  程煜蹙了蹙眉頭,「怎麼說?」

  「万俟掌柜說人去了我府上,可是我沒見到人。」

  万俟掌柜邊吃邊應和,「沒錯,三日了,將軍沒見人,我這邊也沒見人回來,我猜這人可能折了。」

  「派人找過嗎?」程煜問。

  万俟掌柜點頭,「還沒,因為是方才發現的,不過我剛剛已經撒出去人手找了,等消息吧。」

  程煜思考片刻,「看起來我們身邊被埋了眼線。」

  万俟掌柜搖頭,「不一定,我倒是覺得,是對方早就想做掉那個目擊者,只是恰巧逮到了適合的機會。」

  程煜:「不會太巧了嗎?」

  「時機很巧,但殺人滅口卻是蓄謀已久,這麼想,也沒什麼巧不巧的,但是因此能讓殿下懷疑到身邊的人,這一招就算一石二鳥了。」

  程煜點頭,「有道理。」

  說完,程煜忽然伸手抓住万俟掌柜的一邊肩膀,然後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言語冷厲地問:「万俟空,你不會背叛本宮吧?」

  万俟掌柜準備夾菜的手一頓,與程煜四目相對良久,這才想起來把嘴裡的菜咽下去,然後微眯起狐媚眼反問:「你懷疑我?」

  二人對峙,眼神交匯處滿是兵戈交刃之氣,清淺坐在一旁看著這場景,說不出是緊張、壓迫,還是根本沒眼看的尷尬。

  這倆人之間的氣場,就算彼此冷目相對,在清淺看來,他們周圍依舊飄滿了桃花,看似彼此質問,卻怎麼看都覺得像在調情。

  這個該死的設定能不能從自己的腦子裡消失?為什麼要讓自己知道他們倆的關係?

  不行!不能再繼續聯想了!清淺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重重咳嗽了一聲,那二人才斂了氣場,扭頭看向清淺。

  清淺道:「還是不要內訌了,相互猜忌、軍心不穩是大忌,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我們?」万俟掌柜玩味地笑出聲,問道:「將軍方才說『我們』是什麼意思?你已經和殿下是一夥兒的啦?」

  清淺微怔,她沒想那麼多。

  程煜聽万俟掌柜這麼說,也放開了他,頗有意味的看向清淺。

  清淺有些不知所措,端起眼前的茶水一飲而盡,看看程煜,又瞧瞧万俟掌柜,尷尬地笑笑,「你們看我做什麼,我就是隨口一說,有口無心。」

  「是真心流露,還是有口無心?」万俟空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咀嚼著,沖清淺挑眉,意味深長。

  清淺徹底沒話了,莫名感覺眼前有陷阱,絕不能再向前一步。

  良久,見清淺不吱聲,万俟空這才笑著岔開話題。

  「殿下,反正你也出宮來了,索性明日再多耽擱幾個時辰,我叫紅惜與那名醫女約了診,明日那名醫女便會來南院,殿下順便見一見吧。」

  聞聽此言,程煜面色一陰,怒中帶驚的瞪向万俟掌柜。

  「殿下不必瞪我,申屠將軍都說出了『我們』這樣的話,自然就不是外人,有些事讓他聽了去也無妨,說不準還能幫上忙呢。」

  万俟掌柜說完,又沖清淺挑眉道:「將軍,你說呢?我可已經不把你當外人了。」

  意識到自己可能聽到了不該聽的話,清淺心中一凜,這万俟掌柜到底在幹什麼,自己可一點都不想與程煜殿下再有瓜葛,極力抽身還來不及,万俟掌柜這是在往坑裡推自己。

  「啪!」

  清淺把筷子一放,起身道:「想必殿下與大掌柜有話要講,我就先告辭了,回府以後,我會查問清楚是否有人登府找我。」

  清淺轉身要走,万俟掌柜用勺子敲了敲魚盤,媚聲笑道:「我親手抓的魚都沒嘗一口呢,就急著要走,將軍這是在避嫌啊?」

  清淺頓足,看著万俟空,反問:「我不該避嫌嗎?」

  万俟空沒答,倒是將一隻手酥軟地搭上程煜的肩頭,探身過去,尖聲媚氣地問:「殿下您說,將軍該避嫌嗎?」

  這一下,所有的包袱都拋給了程煜。

  程煜扭頭瞪了一眼万俟掌柜,將他的手甩開,又看向清淺。

  二人四目相對幾瞬,程煜重重嘆出一口氣,放下手中竹箸,拿起另一雙夾菜的銀筷,然後執箸夾了一塊魚腹放進清淺的碟子。

  「將軍先嘗嘗這魚吧,回府查問也不急在一時。」

  程煜這話,就是表明態度示好,而且不再對申屠侯府猜忌存疑,甚至是坦誠相待的第一步。

  這下輪到清淺糾結了,留下,勢必會與長皇子有更多糾葛,是好事還是壞事,眼下她看不出。

  可若是不留下,若程煜大度,頂多兩人的糾葛止步於此,不至於再有更多交集,可若是程煜惱了,侯府還是多了一個敵人。

  而且,此刻自己轉身走了,万俟掌柜這個剛剛攀上的人脈也一定會斷,該怎麼選?

  清淺站在原地糾結良久,席上二人也沒動,都直直看著佇立糾結的申屠將軍,等待他的抉擇。

  終於,程煜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重新夾了一塊魚肉到自己碗中,垂眸沉聲道:「若是飯菜不合口味,將軍便去吧,本宮也沒有強留人的習慣。你托本宮之事,本宮自會盡心去查,將軍不必有顧慮。」

  這話說得清淺一愣,程煜此言實在有度,讓清淺覺得自己小人之心了,反而站在原地,更加不知所措。

  見狀,万俟掌柜起身,笑呵呵搭著清淺的雙肩,將她推回到桌邊,按坐回椅子上。

  「行啦,來都來了,飯菜都擺上了,哪兒有不吃飯就走的道理?這可不是我南院的待客之道。就算殿下答應你走,我可不答應。申屠衡,你若是想交我這個朋友,就留下來吃好這頓飯。」

  說著,万俟掌柜又指了指中間的那條糖醋魚,「這可是我親自摸上來的紅鯉魚,你若是不吃到只剩下魚骨和盤子,你就別想走!」

  說著,万俟掌柜拿起清淺的筷子夾了半條魚進她的碗裡,然後衝著程煜得意地眨眨眼,這才笑呵呵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清淺看了一眼程煜,見對方垂眸吃飯,並未十分在意自己剛剛的言行,暗暗攥了攥拳頭 ,還是重新拿起了筷子。

  「好吃嗎?」

  万俟掌柜問剛剛吃過一口魚的清淺。

  清淺點頭,「南院的大廚果然不同凡響,連魚骨都是酥脆的,好吃!」

  程煜這才抬頭看看清淺,卻還是沒說什麼。

  一旁的万俟掌柜笑道:「殿下本不喜食魚,嫌刺多,唯獨我南院膳房做的魚還能入他的口,哈哈哈!將軍若是也說好吃,那便常來吃,免你的帳。」

  清淺玩笑,「莫不是又要掛在齊王帳上吧?」

  万俟掌柜笑著正要說是,程煜終於開了口,道:「以後你在南院的花銷,全記在本宮名下。」

  清淺一愣。

  万俟掌柜也愣了一下,「我的殿下,你這不打算過日子啦?有現成的冤大頭你不坑,你犯什麼糊塗?」

  程煜瞥了万俟空一眼,「這點錢,本宮還出得起。」

  万俟空點點頭,「看起來殿下已經把將軍當自家兄弟了,那既然如此,殿下,你申屠兄弟眼下正在為姐姐要被賜婚一事發愁呢,您給想想辦法?」

  程煜這才問清淺,「此事你可需要本宮幫忙?」

  清淺遲疑片刻,還是放下碗筷,抱拳道:「殿下智謀過人,還請殿下幫侯府解圍。」

  「好,本宮幫你。」

  等了好一會,清淺也沒有等到下一句,於是忍不住追問:「完了?殿下後面沒話了?」

  程煜不解,「你著什麼急,總要容本宮想想辦法。」

  「我是說,殿下就這麼痛快的答應了,沒有什麼條件嗎?」

  「條件?本宮一個大魏皇子,幫助大魏的純臣良將解一時之困,要什麼條件?」

  這倒是把清淺反問懵了,這長皇子到底什麼脾性,他不是一直無利不起早嗎?今日這是……喝多了?

  清淺看了看他手邊的茶碗,這茶水應該不至於醉人吧!

  清淺還在發懵,程煜問道:「侯府可有什麼對策?」

  万俟掌柜搖著手中酒壺怪聲怪氣道:「比武招親。」

  「這辦法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一定要贏。」說到此,程煜又問清淺,「你有多大把握能打贏所有打擂者?」

  清淺稍加思索,信心十足道:「一定會贏!」

  程煜搖頭,「世上沒有一定之事,只憑信心和一腔孤勇不一定就能達到目的。」

  不得不承認程煜說得對,清淺自知自負,有些時候確實在靠一腔熱血硬扛,可她扛到了如今,也算是戰無不勝,總不至於全是憑運氣吧?

  「殿下,實不相瞞,之前我與齊王也說過比武招親的事,他說他一定會奪魁,雖然我不知他功夫有多好,但我自問,並不懼他真刀真槍與我比試,我是怕有我想不到的陰招。」

  聞言,万俟掌柜大笑,「齊王若是能贏你,豬都能上樹!他既然敢出此言,那一定是有陰招。」

  程煜點頭,「所以從現在開始,侯府要嚴加戒備,尤其是申屠小姐的院子,絕不能讓人鑽了空子。至於比武招親這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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