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跟蹤?
2024-09-20 04:34:41
作者: 兔嘟嘟
「你這小子平日不顯山露水的,見誰都樂呵呵,沒想到生起氣來也挺怵人的。」雷老渡著步將那碎花踩在腳底,手臂隨意一揚,便帶起一陣清風將桌椅上的碎花盡數掃去。
寧苼脩這次倒是開始拆起自己的台來,撓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快別說了,我就是腦子一熱才說出那些話。要放在平時啊,我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呵呵,偶爾這樣嚇唬嚇唬人也不錯。」雷老手指在空中虛點幾下,一注熱水不知從何而來,在虛空之中轉悠了一圈後,穩穩的落在茶壺之中。「不然那些人都把你當軟柿子捏呢。」
「怎麼會呢,平日裡大家都對我很好,也挺照顧我的。」寧苼脩面上依舊一臉單純,懵懂的眼眸猶如出生的嬰兒一般純淨,方才在屋子內與中年男子的對峙仿佛不曾發生過一般。
「你啊,就是被你娘和你爹保護的太好,什麼都不懂。他們對你好還不是因為你現在沒有威脅,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修煉笨蛋,除了實力強一點,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會。」雷老利落的將寧苼脩狠狠的點評一番,從頭批判到腳,似乎沒有一處是讓他瞧得順眼的。
雷老將寧苼脩這人看得極其透徹,話語也是犀利無比。剛才寧苼脩那副陰狠的模樣,他一看就是裝出來的,不過這裝得倒是挺有模有樣的,還真的把人唬住了。
「看來你平時沒少被你爹罵吧,學得還挺有模有樣的。」
寧苼脩面上的笑意頓時消弭不見,「你就別提這個了,要不是他整天凶我,我也不會大老遠的跑來這裡說要進入凌月宗。」
「我看原因不知這一個吧,聽說是慕容家的小姑娘一直緊追著你不放,還大膽示愛什麼的,好像很精彩的樣子。」雷老調侃道,看著寧苼脩忽變的臉色便知曉這前幾日得來的小道消息還是有幾分可靠的。
「她,她都有自己的未婚夫了,還一直跟著我,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寧苼脩拍著桌子有些氣憤的說道,他在帝國里有多麼丟人啊,整日被一個小姑娘追著說我愛你之類的話,真的太羞恥了。
看著平日小白兔一般的乖小孩也會突然暴起,雷老就突然不想把慕容家的大小姐也來到這裡的消息告訴寧苼脩,到時候這一躲一追的兩人在凌月宗相遇的場面一定很有趣。
尚悅離開拍賣場後,便一路順著來的路線往回走。現在已經臨近黃昏,厚重的雲絮在空中肆意漂浮著,夕陽透過空隙迸射出道道絳色霞彩,宛如沉寂深海之中的游魚,翻滾出金色的磷光。
尚悅將自己身上的靈力和氣勢全部收斂起來,緩步走著。忽的感知到身後傳來一串腳步,尚悅眉頭微微蹙起。
有人跟蹤她。
往前的腳步沒有停頓,尚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麼就讓她看看究竟是誰竟敢跟蹤她吧。尚悅保持著原本的速度繼續往前,只是不再沿著人潮擁擠的大路行走,而是拐進某個小巷子裡。
兩名身形精瘦的男子對視一眼,連忙快步跟上前去,隨著尚悅離開的身形踏入暗巷之中。這是一條死巷子,只能進不能出。尚悅卻是絲毫不在意,越走越深,原本縈繞在周身的熱鬧氣息逐漸消散。
感知到身後兩人越發的逼近,尚悅突然快步拐進一個岔道內,這還是一個死出口。
「究竟哪去了?」一名男子粗聲粗氣的說道。手中的長刀在虛空之中劃出數道刀罡,將擺放在巷子內的幾個木箱碾成粉碎,依舊沒有尚悅的身影。
「你確定她走到這個巷子裡了?」
「當然,你剛才不也看見了,這麼一閃就進來。」同伴面上也儘是疑惑,將懸掛在腰間的長刀抽出,穩穩的用雙手執在胸前。
「看來我們被發現了。」男子面色微冷,有些懊惱的用拳頭砸向旁邊的石牆。「剛才就應該早點動手的,現在空手回去,一定會被老大狠狠的臭罵一頓。」
「哦,原來我這麼重要啊。」一道帶著絲絲嫵媚的聲音驀然響起,卻是讓這兩名男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握著長刀的手臂都開始有些顫抖,「那麼能告訴我,你的老大是誰嗎?」
「你在哪?別給我裝神弄鬼的,快給我出來。」男子顫著聲音,毫無氣勢的對著空氣威脅道。
回應他的是遠方傳來的老鴉叫聲,隨即又很快的恢復寂靜。
「你究竟是誰?」男子壯著膽子再一次出聲,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數道凌厲的罡氣在地面和石牆上留下道道殘破的痕跡。
「那麼你們又是誰呢。」鬼魅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兩名男子卻是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只能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停滯住。「還有身後指使之人是誰?」
明明就站在兩人身前,他們卻是依舊看不見尚悅的身影,只能聽見尚悅的聲音。見兩人緊咬著牙關不說話,尚悅眸光越發的冰冷,再次出聲:「不說嗎?那麼你們也許會受點苦哦。」
尚悅虛握著的手掌微微縮緊,兩名男子便是感同身受一般整個身體被人攥在手中,體內的骨頭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壓力被擠壓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臉更是漲成魚肝色,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絲絲唾液,張了張嘴,有些艱難地出聲說道:「是……是哈爾什拍賣場的寧大少爺。」
「呵,我的耐心有限,你們最好識趣點。」尚悅手中越發的用力,鬼魅的聲音變換成不帶絲毫感情的冷聲,似是在表示這兩人再不說出幕後之人,便真的會將其殺死。
「唔。」兩名男子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重物碾壓一般,骨頭變得粉碎,內臟更是大量出血。喉嚨中的血腥味越發濃厚,兩名男子也終究沒有再次開口。尚悅雙眸一凝,手掌緊緊握合再鬆開,那兩名男子的身體便癱軟如泥漿一般癱倒在地,有鮮血不斷順著嘴角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