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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下藥

2024-09-20 01:02:32 作者: 簡尾喵

  其實今天為了去接程稚心孟星河是跟人調了班的,下午這台手術也是額外的工作,做完他便下班了。

  不過這些用不著跟外人解釋,孟星河沒回酒保的話,只仰頭把杯子裡的伏特加一口悶了,那火辣辣的灼熱感從喉管一路蔓延到胃部,順帶點燃了他的脾氣,他「啪」一下將酒杯頓在吧檯上,啞聲道:「多來點。」

  酒保直接把一整瓶酒給遞過去,又嘴碎起來:「誒呀,有什麼不高興的說出來嘛,兄弟幫你開解一下啊。」

  孟星河皺了眉:「你閒著沒事幹?要不要我告訴你們老闆你拿著工資本質上卻是為了聽八卦的?」

  酒保顯然並不怕他這句威脅,略有些誇張的環視了一圈寥寥無幾的酒吧,聳聳肩:「這位先生,就這個時間點,我實在是忙不起來啊。」隨後又換了熟稔的「你懂得」的語氣,,「再說就算是我忙的起來的時間點,您老的八卦也必須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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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就算了,還拋了個媚眼過去。

  孟星河絲毫沒有接他套的近乎的意思,嗤笑一聲:「我看你就是要挖我的痛腳吧?」

  酒保義正言辭:「胡說八道,咱倆誰跟誰啊,我可是看著你從一個實習醫生到現在的『專家』的,是參與了你的成長的兄弟——小王,彈什麼分手快樂!咱們這位兄弟沒有失戀,瞎彈什麼?彈你是我的兄弟!」

  台上架著吉他的少年聞言換了一個調調,不一會兒整一個酒吧就上演了一曲兄弟深情。

  孟星河聞言卻是一陣冷笑:「兄弟?什麼是兄弟,可以當飯吃?上一秒兄弟你下一秒就可以賣了我,一百塊錢還買一送一的那種。」

  從小一起長大的家人一樣的程稚心還不是說拒絕就拒絕他,更何況這種半路醉酒叫出來的所謂「兄弟」。

  想起程稚心他又是一陣氣悶,加上酒精已經開始飛快的「侵占」大腦,孟星河平日裡溫文爾雅麵皮漸漸被撕下來,換了暴躁易怒的人格,對著那個酒吧吼了一聲:「能不能彈手愛而不得的啊?」

  只是他現在撒氣撒的歡,卻想不到這幾個字會一語成讖。

  酒保依舊在為自己的人品和醉鬼孟星河據理力爭,爭到一半就聽門邊的鈴鐺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顯示著有客人到來。

  孟星河仰頭又灌了一大口酒進肚子裡,一陣劇烈的眩暈從腳底下升起來,他晃了晃腦袋,撐著頭看了門口一眼,聽到酒保有些斷斷續續的殷勤聲音:「歡迎光臨,請問美女你需要些什麼?」

  甩甩有些不清醒的腦袋,孟星河又舉起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才遲鈍的往那邊看了一眼。

  因為酒精的緣故眼前實在是晃動得厲害,一片糊成另外一片,依稀可以看到那女孩子身形的輪廓,那輪廓被外面劇烈的陽光襯托的纖細無比,卻因為背光而看不清她的五官。

  孟星河甩了三次腦袋以後就放棄了去看那女孩長什麼樣——雖然莫名覺得有些熟悉,但可能漂亮的女孩子總是相似的吧。

  也或許是他現在情愁正濃,看什麼人都像是心裡藏著的那個。

  他有些悵然的將剩下的半杯酒一口悶了,酒入愁腸,反上來的勁兒比往常更大,他甩了甩頭,下一秒就徹底的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關鍵他醉酒就算了,眼睛還欲閉不閉的,酒保無意間看了一眼就嚇得抬手捂了上去:「你這是死不瞑目還是怎麼了?不就是失戀嗎?」

  他這兒可還有一個美女呢,把人嚇跑了算誰的?

  再把手移開,那醉鬼已經自己閉上了眼睛打起鼾來。

  酒保嘀咕了兩句,這才又揚起笑臉道:「美女,喝點什麼?」

  來人自進門之後目光便一直黏在孟星河身上,這會兒被酒保點名才轉過了目光去,卻沒回對方的話,只豎了一根手指在唇上:「噓,別吵到他了。」

  阻止了酒保接下來要說的話,她才又放輕了腳步走到孟星河身側,探頭過去看他,口中輕聲問道:「他醉了嗎?」

  酒保瞪大眼睛看了兩個人一眼:「你是……?他女朋友?」

  季疏雨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哦。」

  潛台詞是將來未必不是。

  酒保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做出一副「我懂」的表情:「吵架了?」

  季疏雨的笑容有一瞬間的龜裂,重新掛在臉上的笑容就多了幾分虛假:「不是,沒有。」

  如果哪一天孟星河也能為了自己買醉一次,那倒也是有生之年的福氣。

  惆悵的同時又忍不住開始憤憤,那個程稚心到底算個什麼東西,兩個哥哥為她神魂顛倒就算了,憑什麼孟星河也給她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從她幾年前在這間酒吧遇到孟星河開始,他只要來這兒買醉,全都是因為程稚心那些破事。

  那個女人真是……存在這世界上有什麼意義呢?她忍不住磨了磨牙。

  「小姐?」酒保總覺得這位美女哪裡不對勁,畢竟是客人,他好心問了一句,「你是……不舒服?」

  季疏雨回過神來,沖他勾了勾唇:「我沒事。」

  孟星河大概還沒全醉,趴在桌子上眯了一會兒又起來了,但也沒看身後的季疏雨一眼,把空酒杯放在酒保跟前,含糊不清地說:「再來一杯。」

  酒保看了季疏雨一眼,看她沒有阻止的意思才又拆了一瓶伏特加,一邊琢磨著這兩個人的關係,一邊幫人倒了一杯。可他正要把酒杯遞過去時,卻被季疏雨攔了下來。

  孟星河給完酒杯就趴在桌子上挺屍,只是眯著眼睛揚著一隻手等著酒保把酒遞過來給自己,因此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互動。

  酒保從善如流地收回了杯子:「怎麼了小姐?不讓他喝?您這是要送他回家?」

  季疏雨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紅色鈔票附帶一個白紙包:「把這藥下進去。」

  酒保皺了皺眉,看了孟星河一眼:「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下完這些錢就是你的,順帶給他結帳。」季疏雨頓了頓又滿臉不耐煩地道,「我做事也不喜歡偷偷摸摸,非要做偷偷摸摸的事就不喜歡親自做,再說也讓你看到了,也算光明正大吧。」

  酒吧人少,兩個人說的話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聽見,台上彈吉他的少年錯了一個節拍,顯然被「光明正大」的概念給震驚到了。

  酒保維持著自己最後的一點職業操守搖了搖頭:「小姐,這不太好,我好歹……」

  「你少兄弟前兄弟後的,如果我非要下藥為什麼要在這裡讓你看?我待會兒帶他走不是有一大把時間嗎?」季疏雨一改之前奠定下來的淑女形象,不耐煩地攏了攏頭髮。

  「你不就是為了找一個替死鬼嗎?」酒保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誰知季疏雨橫慣了,聽到她這麼問竟然沒有半點心虛地承認就:「沒錯啊。」

  酒保無話可說。

  「你干還是不干?就一句話!」季疏雨又用力地拍了一拍吧檯,那樣子沒有半點給別人否認的意思。

  酒保搖了搖頭,堅定地道:「不干。」

  「你確定?」季疏雨瞪大了眼睛,「反正我們將來也是要在一起的,早在一起晚在一起都一樣!」

  「姑娘,你這樣多沒有意思啊?在一起就要兩情相悅……」酒保想到自己前一秒還在信誓旦旦的兄弟,再看看那一沓厚厚的鈔票,咬牙閉著眼睛,開始對眼前的小姑娘進行苦口婆心的教育。

  「這位大哥,現在不是二十一世紀了嗎?我愛追求自己愛情不行啊?」季疏雨把一通歪理皆用自己的世界觀給掰正,強行的灌輸到別人的腦袋裡。

  看著又厚了一層的鈔票,酒保摸著良心捏著鼻子道:「姑娘,你不覺得吃虧的是你自己?」

  季疏雨不耐煩:「你就說做不做吧。」

  酒保無言以對,咬咬牙接過錢:「你們真的……我說姑娘,你不是因為得不到他,所以才霸王硬上弓的吧?」

  被戳中了事實,季疏雨臉上扭曲了一下,下一秒卻又笑了出來:「哪兒啊,我們兩情相悅,家裡不同意他又不願讓我與父母鬧翻才跑來借酒澆愁的,我這也是為大家都好嘛。」

  她說的太過真實,酒保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最後索性做了一個封嘴的姿勢,認命地把那白色藥包拿過來放進酒里。

  從這美女拿出那包藥開始他其實就已經被拉到了這艘賊船上了,除非他能死守著等孟星河自己醒過來再放他離開,否則只要他出了這個門,被這美女下了藥,那責任就有一半是他的——間接責任。

  可酒吧馬上就忙起來了,他沒有那麼多時間不說,這美女看起來也不像是好惹的人,兩權相較,還是拿錢實在。

  至於之前講的「兄弟」……兄弟現在醉著呢啊。

  搞定了酒保,季疏雨把目光放在這裡的第二個活人,台上彈著吉他的少年上,衝著他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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