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有沒有愛過我

  「我路逸笙從來不為自己做過的事後悔，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路逸笙說完，摟著葉蘇欲走，可楚曦依舊不肯放開。

  「楚曦，我的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不要逼我動手。」

  楚曦怔愣的看著路逸笙，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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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逸笙以為楚曦是在問他有沒有後悔，其實並不是，楚曦心裡想著卻是另一個問題。

  見楚曦還不肯放手，路逸笙正準備掙開，楚曦驀然道：「路逸笙，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懷裡抱著葉蘇，身前站著楚曦，在此之前，路逸笙從來沒有覺得這個問題是如此的難回答。

  可是當楚曦真的將這個問題問出口的時候，路逸笙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猶豫了。」楚曦笑了笑，「猶豫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有……」

  「沒有。」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然而就在楚曦的話還沒說完之時，路逸笙搶先給出答案，簡短有力的兩個字，就像是冷冰冰的棒槌，將楚曦從她編織的美夢中敲醒。

  聽到這個回答，她早該放手了，可是，手依舊緊緊的抓著路逸笙的衣袖。

  路逸笙的衣袖上早已沾滿了血跡，看起來污濁不堪，即便是拿回去仔細清理，也依舊會留下痕跡。

  看著那些血跡，楚曦想著，即使她不能當路逸笙最愛的人，那也一定要當最難忘的那個，在他的生命里留下洗不掉的痕跡。

  路逸笙內心煩躁，不想再跟楚曦糾纏，莫名一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誰知這一道力，讓楚曦沒站穩，跌倒在地，原本楚曦站得位置就不好，這會兒被路逸笙一帶，頭剛好撞到咖啡廳，看上去十分痛苦。

  路逸笙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扶，最終還是忍住了。

  葉蘇看著自己腰上空著的手，主動上前，想去扶楚曦。

  朦朧間，楚曦沒看清楚葉蘇的臉，還以為她是要來向自己炫耀，便本能的一推。

  這一推，把葉蘇的身子被帶到了桌子的另一角，葉蘇的小腹狠狠的撞到了桌角。

  「啊——」

  葉蘇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看到這一幕，楚曦立馬清醒了過來。

  「不……不是的……」

  眼前這一幕和十五年前葉母受傷的那一幕重合，楚曦怎麼也不敢相信，時隔十五年，她竟然再次犯下了這樣的大錯。

  路逸笙連忙將葉蘇抱起來，朝著楚曦大吼，「還愣著幹什麼？快叫救護車！」

  楚曦掏出手機，顫顫巍巍的撥通了急救號碼。

  看著葉蘇被送上救護車，楚曦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她從來沒有真正想過要傷害楚曦，雖然這個念頭在她的心中滋生了千千萬萬次，可是她沒有想過要真正的動手。

  到醫院之後，葉蘇進了急診室。

  路逸笙和楚曦被隔離在了門外。

  走廊上，路逸笙十分暴躁，他來來回回的走動著，一邊擔心著急診室內的葉蘇，一邊又咬牙切齒的警告著楚曦，「如果葉蘇和孩子有什麼問題的話，我要讓你拿命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