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這大概是這段時間以來，路逸笙跟楚曦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

  可是這句話看上去是對著楚曦，卻是在解釋給葉蘇聽。

  楚曦覺得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人家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是她連婚都還沒結呢，人已經先進了墳墓。

  至於楚家的股份，楚曦不是沒有想過這回事，可是當這件事情，親口從路逸笙的嘴裡說出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不敢相信路逸笙會這麼做，而是不敢相信，路逸笙竟然會將這件事情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路逸笙機關算盡，就是要讓她痛苦，這麼可怕的一個男人，恰恰也是她最愛的男人。

  楚曦看著縮在路逸笙懷裡的葉蘇，突然有點同情起她來。

  葉蘇像是感覺到了楚曦的目光，她抬頭怯怯看著楚曦，「小曦，你……其實我無意要搶你什麼，楚家少奶奶的地位和名分，我都可以讓給你，只是，你可不可以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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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葉小姐。你這話說的活像是我要拿著刀殺了你的孩子一樣，我可做不出這麼狠的事。」說著，楚曦將目光移到一旁的路逸笙身上，意味深長道，「反倒是你身邊的人，他曾經為了他的母親，拿刀差點挖了我的眼睛，這麼狠毒的人，你才真的該小心。」

  聽到這句話，路逸笙臉色驟變，大聲吼道：「楚曦！你給我閉嘴！」

  這下，路逸笙是真的生氣了，他渾身都在發抖，臉上青筋直冒，兩眼瞪著楚曦，眼神中儘是恨意。

  面對路逸笙的怒火，楚曦卻一臉無所謂，「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你敢說之前的那些事……」

  啪——

  楚曦的話還未說完，路逸笙抄起自己面前滾燙的咖啡，朝著楚曦狠狠地砸了過去。

  楚曦不閃也不避，咖啡連帶著玻璃碎片濺了楚曦一身，她下意識的護住眼睛。

  地上的玻璃碎片濺到楚曦的身上，其中有一片直接插進了她的手背，鮮血汩汩而下，楚曦的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靜，仿佛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路逸笙，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楚曦的身子晃了晃，她的鼻子也開始流血，鼻子中的血和手中的血混合到一起，沾染在楚曦的身上，到處都是，看起來觸目驚心。

  見到這一幕，就連葉蘇都有點同情楚曦，她的目的並不是如此。

  「好了，逸笙，我們走吧。」葉蘇扯了扯路逸笙的衣袖，表示想要離開。

  路逸笙睨了楚曦一眼，溫柔的牽起葉蘇的手，朝著咖啡廳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兩人經過楚曦面前時，楚曦卻緊緊的拽住路逸笙的衣袖，將那布料硬是從葉蘇的手裡給扯了出來。

  即便是這樣狼狽，楚曦依舊一臉決絕，她拽著路逸笙的衣服，倔強道：「難道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路逸笙停下腳步，看了楚曦一眼，眸中深深淺淺，一時閃過千萬種思緒。

  良久，路逸笙開口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