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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2024-09-19 20:22:14 作者: 寶雞人需

  成躍山看看自己手裡的一捆鈔票,面對全場的一片譁然,愣在了那裡。

  王德立刻打圓場說:「行了行了!大家不要亂說,這可能是個誤會。散了散了!不許外傳,記住了!」

  成躍山跟著王德,到了王德的辦公室。

  王德讓成躍山坐下後說:「真沒有想到。我原來是想,既然大家自發要檢查,檢查檢查也好。要知道是這樣,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去更衣室里翻的。」

  成躍山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搞蒙了,沒有理會王德所說的話。

  王德看看成躍山又說:「我知道你剛從農村出來,家裡肯定有過不去的難事。有難事應當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

  成躍山這時聽清了王德的話,他吃驚地看著王德說:「王經理,我家裡沒有困難。就是有天大的困難,我成躍山也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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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說:「我也沒有說你違法犯罪,不就一萬塊錢嘛。我剛才已經給大家說了,可能是個誤會。我在維護你,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成躍山說:「我知道王經理在維護我,可這事……」

  王德打斷他的話說:「放心吧,這事我會幫你遮過去的。我想這樣,只要你別再說什麼,我有辦法在下邊做工作,壓下來就行了。」

  成躍山說:「這樣不行,我要不言不語背上這個黑鍋,以後還怎麼做人?還怎麼當這個副經理呢?」

  王德問他:「那你要怎麼樣?」

  成躍山說:「我要求弄個清楚。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有人栽贓陷害?誰?」

  「我怎麼會知道。」

  「你來酒店時間不長,沒有得罪誰吧?怎麼能懷疑是有人栽贓陷害你呢?不能隨便說這樣的話。」

  「我也覺得我不能懷疑酒店裡的任何人,可那錢怎麼會到我的口袋裡去呢?」

  「想不通也得想通。反正我對你是一片誠心,你要不聽我的話,我也就沒有辦法了。」

  「王經理是我的大恩人,感謝王經理能為我著想。可這事太大了。這事要是弄不清,等於我來北京還沒有干成什麼事,就已經失敗了。」

  「你想要怎麼辦?」王德問。

  「我想找公安,叫他們來人調查。」成躍山說。

  「你是打算找明所長是嗎?我告訴你,因為明明的事,我跟明所長鬧翻了。如果明所長來酒店無事生非,挾嫌報復,我和你之間的交情,就算到此結束了。」王德說。

  成躍山下了班,離開了五洲大酒店,不知該上哪裡去,非常焦躁非常鬱悶地在街上走著。酒店裡發生的離奇案件像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在他的眼前閃過:

  他從自己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捆鈔票來。

  全店人員看著他,一片譁然。

  成躍山這時忍無可忍地怒吼:「我沒有——!」

  街上過往的行人,吃驚地駐足看他。但他們很快又笑一笑離開了。都以為他是個精神失常的人。

  成躍山看看街上那些以為他是精神病患者的人,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快步朝遠處走,想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好好放縱一下自己的情緒。

  他一口氣走到了郊外,看到路旁邊有一個大坑,便跳了下去,放聲哇哇地大哭起來。

  圖師傅教孔玉愛學完車,往回返,路過此地時,孔玉愛忽然看到路旁的坑裡好像有個人,就要圖師傅停下車。圖師傅停了車,問她怎麼了。

  孔玉愛說:「我看見那邊坑裡好像有個人,我過去看看。」她說著跳下車,跑過去看,見坑裡確實有個人在哭,就跳下去看,問怎麼了?

  成躍山抬起頭來,彼此都看清了。

  孔玉愛極為吃驚地問:「躍山,你這是怎麼了?」

  成躍山擦了把眼淚,告訴了酒店裡發生的案子。

  圖師傅等不見孔玉愛回來,下了車去看。

  孔玉愛對走過來的圖師傅說:「是我家的成躍山。他來這邊看他們酒店的蔬菜基地,蹲在那裡等他們酒店的車。我說這不是正好嗎,讓圖師傅捎上你吧。」

  圖師傅打量一下成躍山,叫他上車。

  孔玉愛捅了一下成躍山,意思叫成躍山快說感謝圖師傅的話。

  成躍山勉強擠出來一個笑臉,說謝謝圖師傅,上了車。到車上,他又感謝圖師傅不辭辛苦教孔玉愛學車。

  圖師傅說:「不辛苦,應該的。」圖師傅跟他們說著話,把他們送到了筒子樓下。

  在圖師傅開車走了以後,成躍山對孔玉愛說:「我想現在就去找明所長。」

  孔玉愛說:「明天不行嗎?都這麼晚了。」

  成躍山說:「我回去也睡不著覺,索性去派出所看看,興許明所長還在所里呢。」

  孔玉愛理解地說:「那好吧。不知富山回來了沒有。」

  成躍山叮囑她說:「富山要回來,不要給他說。這事對富山當然還是要說的,但要找個時間。千萬不能讓家裡其他人知道了,以免影響他們的情緒。對外能不說時,也儘量不說。雖然我問心無愧,但我們不能見人就解釋。我們心裡有數就行了。」

  孔玉愛則囑咐成躍山千萬要想開了,挺住了。

  成躍山語氣沉重地說:「經過一番驚心動魂,我已經想開了。咱們來北京這段時間,是太過順利了,挫折也可能剛剛開始,咱不怕。只要自己行得端,走得正,就不怕有人暗地裡的算計。該來的考驗,就讓它來吧!」他說完,就向派出所方向跑去了。

  孔玉愛看著成躍山的身影在遠處消失後,心情沉重地進了筒子樓。

  已經回到內間的趙玉華,聽到聲音,趕快跑過去給孔玉愛開了門。孔玉愛見是趙玉華,問她今天怎麼回來得這樣早。趙玉華說她是有意早回來的,想跟孔玉愛說說話。孔玉愛問她高大怎麼沒有回來。趙玉華說高大晚上加班,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她想趁高大不回來的這個機會,要和孔玉愛說說他們的事。

  孔玉愛雖然惦記著成躍山的事,但她知道趙玉華要給她說的事很重要。所以趕快關好門,拉趙玉華坐下來,聽趙玉華說。

  趙玉華對孔玉愛說,他們每天晚上回來得很晚,也不是每天工地上都有事,主要還是有顧慮。她看大嫂人挺好的,早就想跟大嫂好好地拉拉話。

  她接著說:「大嫂和大哥一起出來特別的好,兩口子相互有個照應。你們和家裡的孩子老人也經常有書信聯繫。我非常羨慕大嫂你們。」趙玉華說著,就哽咽了起來。

  孔玉愛勸趙玉華不要難過,有話慢慢地說。孔玉愛說她知道趙玉華和高大都不容易。她理解他們。他們一起出來的那幾個人,也都理解他們。

  成躍山來到派出所時,成富山和明所長剛出了派出所的門,正要回家。成富山問成躍山怎麼來這裡了?成躍山說,他是有事要找明所長,問明所長能否晚走一會兒。明所長就問他有什麼事。成躍山說:「這事說來話長,明所長能進所里說話嗎?」

  明所長熱心地說:「怎麼不能?進去說吧。」

  這個時候,王德正和崔小蕊躺在王德的家裡,說著白天的事。崔小蕊興奮地說:「今天這齣戲演得太好了。成躍山有口難辯,瞧他當時那個狼狽不堪的樣子。他的名譽在五洲大酒店算是掃地了。看他面對大家,還怎麼當他的副經理。」

  王德有些憂慮地說:「成躍山說他要找公安,一定要給他弄清楚。」

  崔小蕊不以為然,輕蔑地說:「這事公安能給他弄清楚嗎?他做夢。」

  王德提醒她說:「別忘了,他和明所長有關係。不過,我已給成躍山說了,他要把明所長叫到酒店來,挾嫌報復,我和他的交情就算結束了。所以,成躍山不敢把明所長弄來的。「

  崔小蕊抱怨王德說:「怎麼給他說這樣的話呢?聽起來就好像自己有嫌疑似的。」

  王德也察覺出自己這話說得不好。不過,他寬慰崔小蕊說:「放心吧,沒有什麼事,誰也懷疑不到你頭上的。」

  崔小蕊說:「就看冰總經理回來後,會怎麼看這個事了。」

  王德陰笑著說:「她還能怎麼看,是他成躍山當著全店人的面,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來的錢,全店人都能證明這件事,她冰岩還能護著他嗎?」

  明所長聽完了成躍山的敘述,沉吟片刻後說:「這事還不好辦呢。就算我答應你,派人到五洲大酒店去查,結果肯定是不了了之。因為經過了那麼一番折騰,就算有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痕跡,也早已破壞得無影無蹤了。單位內部發生這樣的案子,我們經見的多了。絕大多數都是難以查實的。除非有明顯的仇怨對象,有證據,單位領導又能大力協助的,才有希望搞清楚。所以,我們還是不去人的好。」

  成躍山聽後非常失望。說他可背不起這個黑鍋。

  明所長很同情地說:「這也是公安人員的一大無奈。不了解情況的人,以為有了案子,有了冤屈,告訴給公安機關,就一定能破案,懲罰罪犯,安慰傷者,洗清冤屈。其實有一些案子,公安人員只能看著受害者,心存愧疚,而無能為力。就像醫院裡的醫生,面對有些病人的病,無能救他是一個道理。」

  明所長最後說:「不過我想,你沒有那事,問心無愧,只要想得開,挺胸昂首,做自己該做的事,不把人們的另眼當回事,也就行了。或許有一天,真相會自然大白的。」

  喬芙蓉駕著車,拉著冰岩回到了五洲大酒店。冰岩在去辦公室的過程中,看到酒店裡的職工在幾處扎堆議論,便對喬芙蓉說,店裡一定出了什麼事,去看看吧。喬芙蓉應聲去了。

  成躍山在後廚幹著活,比往日幹活的勁頭還要大。大師傅們不時看看他,又相互對視一下,誰也不說話,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成躍山也不看師傅們,只干他的活兒。後廚里全然沒了往日的歡快氣氛。

  王德及時來向冰岩匯報。

  冰岩聽完王德的匯報以後,沉下臉來說:「我兩天不在店裡,就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一萬元鈔票不翼而飛,隨便搜身,還差點要搜顧客的身。王德,你這經理是怎麼當的?」

  王德說他當時不在店裡。

  冰岩立刻訓斥王德說:「上班的時間不在崗位上,幹什麼去了?!」

  王德低下頭說:「我是臨時有點事。」

  冰岩厲聲問他:「臨時有什麼事?」

  王德現編不來,想起崔小蕊曾托他出租房子的事,就說是朋友出租房子的事。

  冰岩批他因私在餐廳上座的尖峰時段脫崗,是嚴重的失職。

  王德只好說自己錯了。

  冰岩敲打他說:「還知道錯了?剛才我可一點都沒有看出你有犯了錯誤的痛心。」

  王德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冰岩這才問王德說:「成躍山承認了嗎?」

  王德回答說:「沒有。他當然不會承認了。」

  「他當然不承認了,他不承認就行嗎?」

  「反正錢是從他口袋裡掏出來的,全酒店的人都當場看見了。」

  「也就是說,是成躍山偷了那一萬塊錢無疑?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王德低頭回答說:「成躍山來酒店時間不長,栽贓陷害他的人不可能有,也只能認為是他所為了。」

  冰岩問王德:「換了你是成躍山,你會這樣幹嗎?」

  王德被問得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

  冰岩又問王德:「成躍山現在在幹什麼?」

  「他現在在後廚幹活。」

  「他現在還有心思幹活?去把他叫來。」

  在王德去叫成躍山以後,喬芙蓉向冰岩匯報說,她了解到的情況,跟王德說的差不多。

  王德出了冰岩的辦公室,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成為這件事的挨批者。在去後廚的過程中,崔小蕊詢問他怎麼樣,他只是搖頭。到了後廚,他對成躍山說:「冰總叫你去。」

  成躍山放下手裡的活兒,擦了擦汗,隨王德就走。

  冰岩看著成躍山走進門來,打量著成躍山,問他說:「瞧你還挺精神的,沒有壓力是吧?」

  成躍山如實回答說:「不是的,冰總經理,我壓力很大。為了不讓壓力壓垮,我只能咬緊牙關挺起精神來。」

  「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是怎麼回事,王經理肯定已經給冰總經理匯報過了。我想給冰總經理說的是,我成躍山沒有做那樣的事。我成躍山就是窮到死,也不會偷別人的一分錢!」

  「你認為會是誰幹的這個事呢?」

  「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人一定是看我來五洲大酒店太順利了,心裡不服氣,所以栽贓陷害我。」

  「成躍山,你還有什麼話想說,都說出來。」

  成躍山感激地說:「謝謝冰總經理。我還想說的是,如果冰總經理信不過我,我立馬走人。但我保留要求查清案件真相的權利。」

  冰岩問:「你認為這案子的真相,能查清嗎?」

  成躍山回答說:「起碼現在不能。我問過公安上的人,他們說,像這樣的情況,即使他們來人,肯定也是不了了之。因為犯罪分子留下的痕跡已經破壞,店裡又提不出重點的嫌疑對象,是很難查得清楚的。」

  冰岩見他講得頭頭是道,就說:「既然如此,你要求保留查清案件真相的權利還有意義嗎?」

  成躍山懇切地說:「有意義。我的意思是,如果冰總經理信不過我,要我離開五洲大酒店的話,我必須保留這個權利。否則我背著一個黑鍋,怎麼去別的地方找工作呢?」

  冰岩欣賞地看著他,繼續問說:「如果酒店信任你,讓你繼續干,你不照樣背著黑鍋嗎?」

  成躍山誠懇地說:「那就不一樣了,冰總經理要還信任我,等於給了我又一次機會。雖然還背著那個黑鍋,但我知道,領導還是信任我的,我不能計較個人的得失,我不能經受不住考驗,我會加倍努力工作。本來我就打算要在五洲大酒好好干一番事業的。因為我在這裡遇到了兩位恩人,一個是王經理收留了我,一個是冰總經理提拔重用了我。我覺得我要不好好地干,就對不起兩位大恩人。可事有難料,遇到了這個事。這事在考驗我的意志,也在考驗我的運氣。」

  冰岩對成躍山的精神狀態和他說的這些話很欣賞。她要喬芙蓉通知下去,今天下班以後,召開全體職員大會。

  在全體職員大會上,冰岩講:「發生在餐廳收銀台的案子,大家都知道了,也都議論夠了吧?現在我來講一下這個事,以後就不要再議論了。五洲大酒店發生這樣的事,是全店人員的恥辱!在餐廳顧客暴滿的時刻,一萬元收款不翼而飛,那麼多工作人員,竟然都不知情。尤其不能允許的是,個別人知法犯法,進行搜身,甚至波及到顧客,引起顧客強烈不滿,對酒店造成了嚴重的損失!一些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在津津津樂道地議論!我先不說這個案子是誰做的,我要先說說我們這裡的華興人,還有沒有法律的觀念?還有沒有維護企業形象的意識?!」

  她的幾句話講得大家似有頓悟,會場鴉雀無聲。

  冰岩接著講:「首先是餐飲部的領導有責任,王德經理脫崗,回來後不但沒有制止錯誤的行動,還助長了錯誤的行動。成躍山倒是制止了,但他的制止被認為是他作案的一個證據。其次是提出和鼓動搜身的人有責任。再次是大家都沒有積極地制止,跟著一些人隨波逐流!」

  王德低頭品味著冰岩的話,覺得冰岩把批評的矛頭直接指向了他,對成躍山是明顯的袒護,甚至表揚成躍山制止過錯誤的行動。

  崔小蕊的心裡,有些害怕。

  許多人相互看看,又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到成躍山的身上。只見成躍山挺胸昂首坐在那裡,顯得很自信。

  冰岩接著講:「在座的每個人都長著一個腦袋,大家都想想,這事該怎麼辦?」

  全場一片啞然。大家都在想,該怎麼辦?

  冰岩看著全場的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講:「看來大家還沒有想出辦法來,那我就先說說。如果我說得不對,有好辦法的人可以隨時打斷我,提出自己的好辦法。我們要發揚民主,把這個難題當下解決了。因為我們不能因為這個事,影響了酒店剛剛開始的好局面,更不能因為這個事,給華興的臉上抹黑!」

  全場的人,屏氣凝神地看著冰岩,等聽她的解決辦法。

  冰岩講:「解決這事的最好辦法,是查個一清二楚。但這事一時很難查清。為什麼?因為現場已經嚴重地破壞了,無法找到證據。還有就是,直到現在,無人提供任何的線索。鑑於此,我認為只能把它掛起來了。」

  掛起來?全場人的臉上似乎都畫了一個問號。

  冰岩繼續擺事實講道理:「是否有人覺得不該掛起來?如果有人覺得不該掛起來,那就請站起來說說,不掛起來怎麼辦?有人會說,錢是從成躍山衣兜里掏出來的,不是他偷的,還能是誰呢?能這樣說嗎?他本人不承認。也沒有人看見他偷。錢在他衣兜里,就能肯定是他偷的嗎?會不會是有人偷了錢,放到他的衣兜里去的呢?也有人會說,成躍山是從農村來的,家裡一定很窮,所以他有偷錢的因素。這是什麼邏輯?難道窮人就一定要偷嗎?為什麼要那樣貶損從農村來的人呢?還有人會說,成躍山來店裡的時間不長,不可能有仇人,不會有人栽贓陷害他。是這樣嗎?他來的時間不長,就當上了副經理,難道不會有人心中不服,栽贓陷害他嗎?」

  大家都覺得冰岩講得很有道理。王德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崔小蕊不禁打了個寒戰。

  冰岩講:「所以,這案子只能掛起來。掛起來的意思,就是不要受這事的干擾,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一切照舊。成躍山還是副經理。大家要以如既往地尊重他,支持他,服從他。成躍山也要大膽地負起責任來,把餐飲部的工作做得更好。這樣解決,大家覺得怎麼樣,同意不同意呢?」

  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成躍山感動得熱淚盈眶。

  冰岩最後講道:「看來大家同意我的辦法。那就這樣辦了。但是還要說一下,掛起來不等於不管了,我還要管的。大家要在正常工作的情況下,注意發現線索,發現嫌疑人。希望每個人在工作之餘都留個心,留點神,發現線索和嫌疑人後,要及時直接向我報告。我會給予重獎。也希望作案者反省自己,投案自首。只要投案自首,不管是誰,我都將既往不咎。就這樣,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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