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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2024-09-19 20:21:49 作者: 寶雞人需

  老先生聽了郭曉嵐的話,明白她說此話的深層含意。每當郭曉嵐說此類話的時候,他都覺得郭曉嵐知理,懂他,愛他,因而對她懷著感激和憐惜。老先生用疼愛的眼光看看郭曉嵐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過,還要再加把勁,關鍵是兩個人要團結配合好。」他示意,要郭曉嵐在他跟前坐下。

  郭曉嵐在老先生跟前坐下說:「其實幼誠的智力和體力都是夠用的。爸總是小看他,非要讓我在那裡制約他,限制了他的發揮。爸要是明智,就放了我。這樣才是對祖爺爺的最大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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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擺擺手說:「不要扯那些老話了。今天我把話撂在你們倆跟前,華興搞不好,你們誰也脫不了干係。」

  這時,老夫人做好了最後一個菜,要孔玉愛去叫老先生他們上桌。

  孔玉愛請老先生、劉幼誠、郭曉嵐和彩虹上桌後,正要退出去,郭曉嵐要孔玉愛也坐下,並指了指劉幼誠旁邊的椅子。孔玉愛說她不了,廚房裡還有事。

  郭曉嵐說:「廚房還能有什麼事?快坐下吧。」

  老夫人明白郭曉嵐的用意,但當著孔玉愛不便說什麼,就要孔玉愛坐下,說廚房沒有什麼事了。

  老先生也對孔玉愛說:「坐吧坐吧。這是頭一次在一起吃飯,已經說過了,來這家裡,就是這家裡的成員,沒有誰侍候誰一說,相互關照就是了,來的時間短,拘束難免。以後要放開來,一家人就得一起吃飯。」

  孔玉愛只好把椅子挪一挪,離劉幼誠遠一些,然後小心翼翼地坐下了。

  郭曉嵐給孔玉愛倒上了酒。她端起酒杯說:「我已經和玉愛認姐妹了,我是姐,玉愛是妹,我們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飯,我要敬玉愛妹妹一杯酒。」

  孔玉愛趕緊站起來說:「不行不行,我還沒有敬姐姐,怎麼能讓姐姐敬我呢?我要敬二位老師,敬劉先生,敬曉嵐姐,還有彩虹。」

  老先生打圓場說:「這樣吧,咱們共同舉杯,這是玉愛來這個家裡以後,頭一次吃團圓飯,慶賀一下。」

  胡東請白文俠在一家飯店吃飯。吃完了飯,胡東很自然地招呼白文俠說:「走吧,去房間裡休息休息。」

  白文俠趕緊擺手說:「開房間要花錢,別了。」

  胡東繼續邀請說:「我在這裡有包房,不用花錢的。去吧。」

  白文俠跟著胡東一進房間,就被胡東抱住了。白文俠吃驚地甩開他說:「你這是幹什麼?」

  胡東色慾薰心,肉麻地說:「你特別漂亮,我愛你!你就跟我交流交流感情吧。」

  白文俠這下子全明白過來了。她氣憤地說:「你請我吃飯的目的,就是要耍流氓嗎?你什麼人啊!」

  胡東腆著臉說:「莫要封建嘛,玩玩嘛,求您了。」

  白文俠更惱怒了,指著他的鼻子說:「玩玩?我馬上叫我二哥來抓你!」

  胡東見難以得逞,趕快見風使舵,裝模作樣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喝酒喝多了,失控了,請你原諒。」

  白文俠對這個二皮臉也無可奈何,只得出門走了。

  房間裡,胡東又生氣又後悔地自言自語地說:「他媽的!這個農村娘們還挺正經的。我是太急了點。」

  出了酒店,白文俠來到街上,坐到路旁的台階上,狠狠地朝自己的嘴打了兩巴掌,哭了。

  五洲大酒店王德的辦公室里。王德正在跟崔小蕊親熱,桌子上的電話響了。王德看了看顯示的號碼說,是明明。崔小蕊要王德接,當著她的面回絕明明,叫明明以後不要再找他了。王德說,在電話上說不好。崔小蕊說,有什麼不好?不行就叫她來這裡說。

  王德猶豫著。崔小蕊拿起電話來交給王德,逼他說話。王德只好對著電話說:「是,是明明啊,你在哪裡呢?」

  明明說:「我就在五洲大酒店外邊。你為什麼總不接我的電話,是怎麼回事?」

  王德在崔小蕊的催逼下,叫明明到他辦公室里來。

  崔小蕊臨離開王德辦公室,對王德說:「我就在門外聽著,你要不按我說的辦,我不干。」

  明明進門後,王德請她坐下說話。明明說她不坐,她來就問問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理她了。

  王德說:「明明,原諒我,我們結束吧。」

  明明聽後大吃一驚,問他為什麼,是不是勾上了別的女人。王德說沒有,是他們不合適。明明聽後更加難以接受,忍不住大嚷起來,要王德說出是哪個女人勾引了他。

  崔小蕊這時推門進來說:「我是王德的女朋友。是王德愛我,不是我勾引的他。王德,你當著我們倆的面,把話說清楚,到底誰是你的女朋友。」

  王德站到了崔小蕊一邊,求明明原諒他,快離開,千萬不要在這裡鬧。

  明明哪裡能忍得住,氣憤地一邊罵著狗男女,一邊扑打他們。

  崔小蕊一邊還擊,一邊還口說:「姓明的,你沒有能力留住男人,就該知趣。要敢仗著你哥是派出所長,在這裡撒野,我會連你和你哥一起告官,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明明氣憤不過,順手操起那裡的一個花瓶朝他倆砸過去,沒有砸著他倆,瓶子落地摔得粉碎。這一聲巨響也警醒了她,她明白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扭頭就走。一出門,意外地撞到了聞聲趕來的成躍山身上。

  成躍山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問跟著明明出來的崔小蕊,是怎麼回事?

  崔小蕊說:「是來了個瘋子,被我趕跑了。」

  派出所里。明所長正在辦公室里和成富山等人說事,明明突然跑進來叫道:「哥!我沒法活了。」

  明所長知道是明明的私事,叫成富山他們出去後,問明明怎麼回事,叫她慢慢說。

  明明憤怒地控訴說:「是王德,他沒有良心了!我給他多次打電話,他不接。我剛才找到他們酒店時,他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還對我說,和我結束了。哥,您要給我做主啊!」她說著,哭倒在地上。

  明所長扶妹妹起來,勸她說:「王德既然是那樣的人,還留戀他幹什麼呢?」

  明明哭著說:「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明所長聽後很震驚。他抱怨妹妹太過輕率,但也答應妹妹要找王德談談。

  新潮服裝公司的一個廢棄的車間裡正在舉辦舞會。裝在房樑上的五彩燈不停在轉動,投射下斑斕的光影。燈下很多人在跳交際舞,女的多於男的,其中大多是縫紉車間的女工。

  楊桂淑從縫紉車間裡出來,正要回家,聽到那邊的音樂聲,不由自主地朝那邊走去。到了那個車間門口,看到裡邊跳舞的場面,感到很新奇。可當一個男子要請她進去跳舞時,她嚇得連連後退,趕緊搖頭拒絕。

  這時任俊傑開著車,拉著牛秘書,到舞場門前停下了。任俊傑對牛秘書說:「請等會兒,我去叫兩個人來。」說著下了車,見楊桂淑站在那裡,就要楊桂淑等著,待會跟他一起出去。他說完,就到舞場裡去了。

  楊桂淑不知任俊傑要她幹什麼,就在那裡等著。

  牛秘書在車上很在意地打量著楊桂淑。

  任俊傑帶著李寶珠和王瑩從舞場裡出來了,招呼楊桂淑一起上車。楊桂淑問叫她去幹什麼,任俊傑說出去玩。楊桂淑聽說是出去玩,就說玩她不去了,她該回家了。李寶珠和王瑩譏笑地看看楊桂淑,上了車。

  牛秘書問任俊傑,楊桂淑怎麼不去?

  任俊傑隨口說道:「她剛從農村來,還不懂得娛樂呢。我們走。」

  牛秘書有些惋惜地看著楊桂淑。車很快離開,走遠了。

  任俊傑把車開到五洲大酒店門前,領著牛秘書他們進了酒店的夜總會。

  高大開著摩托,來到一處建築工地。他把摩托開到工地的一個小窩棚前停下來,進了窩棚,要坐在裡邊的趙玉華拿上衣服跟他走。

  趙玉華有點不願意,說:「去跟他們住在一起,不好吧?會露了餡兒的。」

  高大寬慰她說:「不會,記住按我說的說就行了,彼此都是晚上回去住一宿,沒有多少時間在一起,沒有什麼話要說,沒有人注意和管我們的事。」

  趙玉華有些不安地說:「光聽我們兩個人說話的口音,人家就能猜出來的。」

  高大不以為然地說:「不是說了嗎,我們是出來以後認識的,然後結的婚。走吧走吧,不要想那麼多了,都定下的事了,怎麼能不去呢?再說,在這裡總不是長久之計。」

  趙玉華只好拿上衣服,出了窩棚,坐上高大的摩托離開了。

  孔玉愛回到筒子樓家裡。她看到住裡屋的高大他們還沒有搬來,又把裡屋的地面給拖了一遍,等著迎接他們的到來。

  這時,高大帶著趙玉華來了。

  孔玉愛表示歡迎他們,說以後和他們住一起了,就是一家人了。她說著,接住趙玉華手裡的行李,就幫他們安頓。

  趙玉華一看孔玉愛是在外屋裡睡地鋪,覺得不合適,就要孔玉愛他們住裡屋。孔玉愛說,裡屋外屋是一樣的,睡地鋪也很好。以後想要睡床,可以再買床。趙玉華覺得孔玉愛人很好,還是不肯住裡屋。後來,高大瞪了趙玉華一眼,趙玉華才沒有再說什麼。

  白文俠低垂著頭,情緒很低落地回到了筒子樓下。她看了看樓上的燈光,不想上去,在樓下無精打采地轉悠著。

  楊桂淑回來了。她遠遠地就看到那邊有個轉悠的人,像是白文俠,過去一看,果然是她。就問她怎麼不上去?

  白文俠臊眉耷眼地說:「我想在下邊轉一會兒。」

  楊桂淑注意看看白文俠,覺得白文俠有些反常。她忍不住問道:「離開成家山,頭一回看到你蔫了。快說,出了什麼事。」

  白文俠在楊桂淑的追問下,把她今天遇到的事說了。

  孔玉愛本想跟趙玉華和高大他們拉拉話,但看到他們進裡屋後就把門關上了,知道他們是干建築的,一定是很累了,就在鋪上坐下來,看看父母的畫像,開始回想這一天的工作,檢查有沒有哪裡做得不好的地方。忽然聽到輕輕的敲門聲,隨即就看到楊桂淑拉開了道門縫,沖她招手,要她出去。她心領神會,馬上就出去了。

  在樓下,白文俠又把自己今天遇到的事,給孔玉愛說了一遍。孔玉愛聽後深感震驚。

  孔玉愛想了想說:「我們剛出來幾天就遇上這樣的事,這是給我們敲了警鐘啊。城市裡和我們山溝里是大不一樣啊。城市裡的人思想先進,但也複雜。我們既要學習好的,也要抵制壞的。我想,我們犯什麼錯,也不能犯這方面的錯。因為這方面一犯錯,家就完了。家完了,就等於我們出來失敗了。」

  楊桂淑有些緊張地說:「大嫂說得對,我們絕不能犯這方面的錯誤。現在是文俠遇上了,以後我們也許會遇上的。我們遇上了該怎麼辦呢?我聽了文俠遇到的事,心裡好害怕啊。」

  白文俠恨恨地說:「我不害怕。再有人敢向我動手,我就把他的手剁了。明天我就找胡東算帳!」

  孔玉愛擺擺手,阻止她說:「要冷靜,不要胡來,不能因為這樣的事,把我們出來幹事業的大事攪黃了。這事要處理不好,會弄得滿城風雨,我們還怎麼在這裡待下去,好好地工作呢?這是我們女人的大難題啊。」

  楊桂淑和白文俠都靜靜地看著孔玉愛,等她出主意。

  孔玉愛想了想說:「這樣吧,再要遇上這樣的事,記住,要拒絕,但不要傷對方,不要出口罵人,動手打人。文俠一定要特別注意做到。」

  楊桂淑趕緊說:「大嫂說得對,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了。」

  白文俠咬咬牙說:「我覺得這樣太窩囊太窩火了!」

  孔玉愛平靜地說:「窩囊窩火也得這樣,不然就回成家山去。今後一定要記住,遇上這樣的事,千萬別給自己的男人說。我們三個一起商量對策。」

  白文俠問孔玉愛:「那我還跟著胡東幹嗎?」

  孔玉愛說:「要不要跟著胡東干,主要要看他叫幹的事靠住靠不住。如果做的事靠得住,還可以跟著他干。但絕不能讓他那個企圖得逞。」

  楊桂淑也說:「我覺得大嫂說得很對。城市裡是跟我們山溝里大不一樣。就說我工作的那個服裝公司吧,好多人下了班不是去跳舞,就是一起去吃飯,唱歌,玩耍。他們說,那才是現代人的開放生活,也是交友聯絡感情的重要活動。你不加入,就顯得你土,也不了解人家想什麼。你加入,說不定就會遇上胡東那樣的人。就按大嫂說的,咱不怕,一定要積極地工作,不能有點事就嚷嚷,鬧得滿城風雨,但必須始終牢記,不能失身,不能毀了家,不能落個失敗的結果。」

  白文俠尋思了會兒,說:「我覺得胡東叫我做的事,還是靠得住的。那些產品是貨真價實的。不然怎麼會治好那麼多人的病呢?我不該跟胡東吃飯喝酒。今天胡東是喝酒喝多了。如果我不跟著他去房間,也不會有那事兒。」

  孔玉愛寬慰她說:「你能從自己身上找毛病,是對的。但我看胡東那個人,還是讓人不放心。我倒不是說他這方面的毛病。這方面只要文俠把握住自己,就沒有事,他還不至於強暴你的。關鍵還是跟他做的那事。」

  深夜。郭曉嵐的家裡。郭曉嵐和劉幼誠背對背躺在床上。郭曉嵐沒有入睡,睜著眼在想心事。

  明明的家裡。明明也睜著眼躺在床上。白天在王德辦公室里發生的那一幕在她的眼前閃現。她氣憤得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白文俠看看身旁睡得正鼾的王虎馴,輕輕地噓了口氣。

  東方破曉,新的一天降臨,都市又顯繁忙景象。

  孔玉愛已在主人家的門外等候。老夫人和老先生開門出來了。孔玉愛和往常一樣問好。老夫人把門鑰匙交給孔玉愛,要她拿著鑰匙,以後出入方便。孔玉愛謝過老師,問她可不可以收拾家裡。老夫人說行,讓她收拾。

  王德和崔小蕊在去上班的路上。王德對崔小蕊說,明明她哥昨天晚上給他打了電話,約他見面。崔小蕊問他答應了沒有。王德說,他答應了。

  崔小蕊說:「明明她哥一定想嚇唬你。你害怕了是不是?打算跟他怎麼談?」

  王德不以為然地說:「我自然是堅持結束了。誰知明明的哥會怎麼樣。」

  崔小蕊說:「你一定是害怕了。她哥不就是個派出所長嗎,有什麼可怕的?戀愛自由,他總不能把他妹妹硬塞給不願意要的人吧?」崔小蕊又說了些給王德壯膽的話。她最後問王德,明明她哥約他什麼時間見面?

  王德回答說:「是今天下班以後。」

  崔小蕊說:「有一天的時間,好好地想想,怎麼對付他。」

  五洲大酒店門前,王德、崔小蕊和員工們紛紛入店上班。

  這時,成躍山在後廚已幹完了頭一輪的活兒,把後廚收拾得乾乾淨淨,一清二楚。來上班的大師傅們看了,紛紛向他豎起大拇指。

  白文俠又在那條小巷裡跟胡東見面了。她故意顯出輕鬆的樣子,似乎不曾發生過什麼似的,並主動跟胡東打了招呼。胡東注意看看白文俠,向她抱歉地點了點頭。白文俠鄭重地對胡東說:「以後要再動手動腳,我就不客氣了。還有,叫我推銷的產品,是不是貨真價實?」

  胡東笑笑說:「幹嗎那麼嚴肅呢?昨天我是喝多了酒,一時衝動,不要計較嘛。至於叫你推銷的這些產品,你可千萬不能懷疑。」他說著,一邊給白文俠拿貨,一邊又說:「我這人,時間長了你就了解了,我是個熱心腸,重感情的人。」

  圖師傅來到洗車鋪,叫了一聲正在幹活的王虎馴,對他說:「你明天就可以到修車鋪上班了。」

  王虎馴聽後很高興地說:「是嗎?謝謝圖師傅!」

  站在旁邊的洗車鋪老闆吃驚地問王虎馴:「怎麼,要跳槽啊?」

  王虎馴解釋說:「我本來就沒打算在這裡長干。這裡就需要兩個師傅,我要在這裡長幹下去,這倆師傅就得有一個被辭了。與其辭他們誰,還不如我早早走了的好。」他說著,看看旁邊的辛毅師傅。兩個人會心地笑了。

  晚上。明所長來到與王德見面的茶館。

  王德來了。他看到坐在那邊的明所長,把手伸進衣兜里弄了弄什麼,振作一下精神,走了過去。

  明所長站起來迎接王德,跟他握了握手,請他坐下,並給他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問他酒店裡的工作是否很忙。王德說是,尤其負點責任,只能早到晚走。問明所長是否等得時間長了。明所長說沒有,他到了不多一會兒。

  王德要明所長有什麼話,請他說。

  明所長說:「好,那我就直說了。請問,你和我妹妹明明是朋友對吧?」

  王德說:「曾經是。我們早就結束了。」

  「聽我妹明明說,才是這兩天的事。為什麼要結束了呢?」

  「因為合不來。」

  「可我妹妹說,你們倆一直都很好啊。」

  「那是你妹胡說。」

  「是因為你另有所愛吧?」

  王德聽了明所長這話,很衝動地說:「我是一個很正直很正派的人,怎麼會拿戀愛當兒戲呢?明明昨天突然跑到我們酒店,說要跟我恢復關係,可我已經有了女朋友,怎麼可能呢?明明在我辦公室里大吵大鬧,嚴重影響了我的工作和聲譽。希望您這做哥哥的,好好管管她。」

  明所長強忍住憤怒,讓自己平靜下來後才說:「王德,你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這般年紀就做上了部門經理,是很不容易的,希望你能夠珍惜。明明所以能愛上你,有這方面的原因。作為她的哥哥,我比你大幾歲,只希望你們都好。我想說的是,過去不管彼此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要相互諒解,過去的就過去了。誰也不要計較,希望你們還是重歸於好。」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搞對象不是兒戲,不能誰說散就散,誰說好又好了的。這是兩個成年人的事,我跟明明無法重歸於好了。」

  明所長還是耐心地說:「我知道,明明脾氣不好。這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帶好她,要怪就怪我吧。因為明明很在乎你,她願意跟你繼續好下去。所以,請你給我妹妹一次機會,也請你考慮考慮我這個做哥哥的意見。行嗎?算我求你了。」

  王德很冷漠地說:「請明所長不要這樣說,什麼求我,這不是逼我嗎?有這樣給妹妹找對象的嗎?」

  明所長很生氣地說:「王德!你怎麼說話呢?我是在規勸你,要你珍惜別人,也是珍惜你自己,什麼逼不逼,難道你就不該好好地想一想,你曾有什麼事做得不對嗎?」

  王德很衝動地站起來說:「我沒有做過任何虧心的事。請不要用這話來嚇唬我。我知道你是派出所長,你有特權。但我要警告你,你要敢用你的特權威脅我,暗害我,我會讓你丟官,讓你不得好過!」他說著,從衣兜里掏出一個錄音機,接著說,「我在這裡邊錄了你今天找我威脅我說的話。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這就是你的罪證!」

  王德說完,揚長而去。

  明所長被氣得臉色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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