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2024-09-19 20:21:37
作者: 寶雞人需
那警察走到孔玉愛他們跟前,大家這才看清,原來是成富山。
白文俠驚叫道:「啊呀!是二哥啊!二哥在哪裡弄了這身衣服穿?嚇死人了。」
成富山樂呵呵地說:「這衣服是派出所發給我的工作服。」
原來,成富山正在大街上奔走著尋找工作,突然聽到有人喊:「抓小偷!抓小偷!」
他停下腳步,朝喊聲的地方看去。只見那邊有個姑娘在喊叫,小偷手裡抓著個包兒朝這邊跑來,街上好多人駐足觀看,卻沒有人去抓。成富山毫不猶豫地撲向小偷。
小偷躲開他跑了。他緊追過去。追了一條街又一條街。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小偷跑到另一條路上去了,成富山只顧追小偷,險被開過來的車壓在下邊,驚得街上的行人一片呼叫。成富山全然不知道,繼續追那小偷。小偷被追得筋疲力盡,就要被他抓住了。
這時來了個小偷的同夥。小偷把包兒給了那個同夥,同夥拿著包兒飛跑了。
成富山盯的目標是包兒。他又朝那個拿包兒的同夥追去。又追了幾條街,那同夥也被追得精疲力竭了,被成富山抓住了。
那同夥把包兒交給成富山說,他是貪小便宜,要了小偷塞給他的包兒,他不是小偷。還說,他媽叫他出來買麵條,他媽還等著他買的麵條,求成富山放了他。
成富山有些信,也有些懷疑。這時,見有兩個民警從遠處往這裡跑來,小偷同夥就又說,請成富山先給跑來的民警說說情況,他買了麵條就回來。成富山一鬆手,小偷同夥跑走了。成富山追了一段,見民警到了跟前,就想先給民警說說情況。結果民警認為他是小偷的同夥,把他帶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明所長一看包兒像是他妹妹明明的,打開包兒看裡邊的東西,果真如此。明所長正要找妹妹問問情況,明明來了。
明明證實成富山是抓小偷的。明所長和帶成富山到派出所的民警向成富山賠禮道歉,說成富山是見義勇為,表揚了他。
後來,明所長問成富山在哪裡上班,得知成富山剛從農村出來,還沒有找上工作。明所長看了成富山的證件,就說他所里還有個協警的名額,問成富山願不願意當協警。
就這樣,成富山當上了協警。
新的一天開始了。孔玉愛來到主人家樓下時,剛到早晨六點鐘,她便在樓下等待,並回想著老夫人昨天給她說過的話——
老夫人告訴孔玉愛說,他們的作息時間是這樣:一般早晨六點半鐘起床,七點鐘下樓晨練,七點半鐘回來吃早點,午飯是十二點鐘左右,午休一個鐘頭,下午有時出去,有時不出去,主要是看有沒有什麼活動參加,晚飯是六點到六點半鐘的樣子。老夫人叫孔玉愛不必趕他們的時間,因為孔玉愛不在這裡住。要孔玉愛記著安全第一,早晨千萬不要起得太早,趕得太急。那樣他們會不放心。老夫人叫孔玉愛八點半九點鐘來就成,早飯會給她留著。至於什麼活兒怎麼做,不著急,到時候她做她跟著看看就知道了。
孔玉愛在樓下等著,快要到七點鐘的時候進了樓,到了老夫人家門外,等他們晨練出來。
老夫人和老先生開門出來了。
孔玉愛躬身向他們問候說:「老師早晨好。」
老夫人和老先生都很意外。老夫人說:「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呢?不是說了八點半鐘以後來嗎?」
孔玉愛說:「我早晨沒有事,就來了。」
老夫人還要說什麼,老先生搶過去說:「來了好,進去吧,我們去晨練了。」
「我進家裡能做點什麼活兒嗎?」孔玉愛問。
「什麼都別做,坐下休息,等我們回來。」老夫人上電梯時,又叮嚀孔玉愛,「什麼都別做。」
孔玉愛進到老師家裡,覺得不能坐等,應當做點什麼,於是來到衛生間。
她見衛生間裡乾淨得一塵不染。再到客廳、琴房等處看,全乾乾淨淨,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以她在農村時的眼光看,這家裡打掃衛生可以說無事可做。但她知道,這家裡肯定是要打掃的,所以她不敢亂動。
後來,她到了老師的臥室,見床上的被子沒有疊起來,剛要伸手疊,想起老夫人臨上電梯又說的那句話,趕快縮回了手。
老夫人和老先生晨練回來了。一直站在客廳里等候的孔玉愛,心想她可以跟著老師幹活兒了。老夫人先去了衛生間。
在老夫人從衛生間出來,去往臥室的時候,她跟了過去。但老夫人對她說:「我們的臥室,以後還由我收拾,你不用管。」
孔玉愛趕快退了回來,偷偷舒了口氣。她想,幸虧她沒有疊臥室里的被子。
老夫人收拾完臥室出來,見孔玉愛還在客廳里站著,說:「你怎麼還站著?快坐下歇會兒。」老夫人說完,又進了衛生間。
孔玉愛沒有坐,依然站在那裡等老夫人。
老夫人從衛生間裡出來,見孔玉愛還在那裡站著,就要孔玉愛別拘束,要像在自己家裡一樣,隨便一些。
老先生這時說:「叫玉愛什麼都別動,玉愛能隨便嗎?都是你把玉愛弄得這樣緊張的。」
老夫人瞪了老伴一眼,反駁說:「這麼說,是我的錯了?我是說家裡的活兒不著急干,等我幹什麼的時候,玉愛跟著看看,就知道有什麼活兒,該怎麼幹了,這難道不對嗎?」
老先生說:「玉愛在老家干慣了活兒,來這家裡就想幹活兒。不叫她幹活兒,她會覺得沒有盡到責任,你懂不懂?」
老夫人轉過頭來問孔玉愛,是不是如老先生所說。
孔玉愛趕緊解釋說:「劉老師說的倒是符合我的心理,但鍾老師說得也對,如果沒有老師教我有什麼活兒,該怎麼做,我肯定不會做,會把家裡弄亂的。」
老先生對孔玉愛說:「不要有那麼大的壓力,覺得這家裡必須得怎麼,怎麼的乾淨。怎麼,怎麼的好。這就是個家,不是皇宮,也不是供好多人住的旅館。以前是兩個人,以後也不過三個人,沒有必要搞得那麼複雜,那麼累人。衛生不用天天打掃。那些花呀草呀的,也沒有必要成為負擔。過去你鍾老師願意當它們的奴隸,那是她自找的。」
老夫人聽了老先生這話不依了,跟老先生理論起來說:「家裡的衛生不用天天打掃,你為什麼要天天洗臉刷牙呢?東西也和人一樣,如果不天天收拾,能衛生能好看,能讓你感覺舒服嗎?特別是那些花卉的養護,學問大著呢。虧你還是研究學問的人,知道花卉養護的知識嗎?那學問不比歷史的學問小。享受了別人的勞動成果,不感謝也就罷了,還說風涼話,有意思嗎?」
孔玉愛見兩個老師爭執起來,沒見過這陣仗,不由很是著急,不知該怎麼辦好。
老先生接上老夫人的話說:「我說的話有意思,不是沒有意思。我怕你把自己那樣大的負擔轉嫁到玉愛的身上,她是受不了的。」
孔玉愛覺得自己有了說話的機會,趕緊說:「劉老師,我特別願意做鍾老師做的那些活兒,我能承擔得起來,請劉老師放心。」
老夫人點點說:「你劉老師說的那些話,不是全針對你的。他也知道,我不會把我做的那些事全推到你身上。你劉老師表達的意思,是他一貫思想的又一次暴露。在他看來,我每天做的都是無關緊要的,都是費力不討好的。」
老先生反駁道:「我是怕你累壞了身體,你應該知道的。」
孔玉愛不安地說:「老師,都是因為我,讓你們吵嘴了,對不起。」
老夫人擺擺手說:「玉愛你別在意,我們經常吵嘴的。」
老先生點頭說:「以後有玉愛,可以給我們評評理了。」
老夫人不樂意地說:「玉愛肯定站我這邊,你就是少數了。」
老先生不想再爭論下去了,就說:「行了,該幹什麼快帶著玉愛去干吧。」
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對孔玉愛說:「他是想吃早飯了。走,我們做早飯去。」
五洲大酒店的後廚里,成躍山幹得滿頭大汗。他洗完碼好了幾大堆菜,又開始收拾一大堆魚蝦。
大師傅們在旁邊,又欣賞又憐憫地看著他。
張師傅勸成躍山說:「成躍山,悠著點勁兒干。每天都要這樣干,能受得了嗎?」
成躍山憨笑著說:「受得了,張師傅。在老家種地比這活重得多,都沒有事,請張師傅放心。」
張師傅說:「在老家種地是給自己干,不干不行。在這裡要是累得爬下,王德可是管不了你的。」
成躍山解釋說:「在這裡也是給自己干。只有拿出給自己乾的勁兒,才能對得起給自己活兒乾的人。」
張師傅說:「好小子,思想夠先進的。可你不知道,王德沒有權力留下你。」
成躍山聽了張師傅這話,趕緊停下手裡的活兒問:「王經理決定不了留下我嗎?」
張師傅說:「你以為呢?」
王師傅接上說:「招人的權力在總經理手裡。總經理外出了,王德看你老實,抓你大頭,叫你白干一個星期的活兒。幹完一個星期,還不知道他會怎樣對你呢。」
李師傅也說:「我們看你老實可憐,才給你說這個話的。那個王德經理,現在一門心思地想往上爬,千方百計給酒店省錢,抓住你這個剛從農村來的老實人,一個星期不給你薪水,到時候就是留下你,也會把工資壓得很低。成躍山,你明白師傅們的意思嗎?」
成躍山點頭說:「我明白,謝謝師傅們。」他說完,又干起了活兒。
幾個大師傅既不解,又無奈地相互看看。
張師傅生氣地說:「成躍山,你明白啥了?師傅們都是好心,看你從農村來很可憐,不願叫你受王德的剝削。後廚這雜工從來沒有過試用期,王德要白白使用你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到了,還不知會怎麼樣。就是留下你,肯定會壓低你的工資。後廚的雜工一直招不上人,沒有人願意干。遇上你這樣老實肯乾的人,竟然這樣對待你。師傅們看著不公,才給你說這些話的。其實後廚有你,師傅們高興。可還是勸你快走吧,到哪裡找個工作,都比在這裡強。聽明白了嗎?」
成躍山當然聽明白了。他想了想說:「謝謝師傅們。到北京能遇上師傅們這樣好的人,是我成躍山的福氣。我是這樣考慮的,王經理能留下我,給我到北京後第一碗飯吃,就是我的恩人。一個星期不給工資,是我同意了的,我不能不言不語中間走了。一個星期後,只要同意留下我,工資多少我也干。我想,人都是有良心的,讓王經理、總經理看我乾的情況辦。我覺得能跟師傅們在一起繼續干,少掙點錢,我也願意。」
大師傅們聽了,再無話可說了。
在一個背街的小巷子裡。胡東對白文俠說:「從今天起,你就開始為益民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服務了。你是營銷部的人,歸我管。我先告訴你營銷部的相關規定。營銷部人員的工資收入分兩部分,一是保底工資,二是銷售業績提成。保底工資低,掙錢主要靠銷售提成,銷售業績提成是5%。推銷100元的產品,可以得到5元的提成。推銷1000元,就是50元。推銷10000元,就是500元。你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白文俠回答。
胡東接著告訴白文俠說,他當推銷員的時候,創造過一天提成10000元的記錄。他希望白文俠能打破他創造的記錄。
白文俠說她有信心打破記錄。
胡東說:「我的北京銷售總代理,就是我打破銷售記錄當上的。你要是打破我的記錄,你就是北京總代理了。」
白文俠說:「我要當了北京總代理,您怎麼辦?」
胡東說:「那我就升到上海總部去了。」他說著,從車上拿下一個摺疊式小推車來打開,搬了幾件貨放到小推車上。交代白文俠說,先拿上這幾件貨去推銷。需要貨時隨時給他打電話,他會很快送貨過來。他隨即給了白文俠一部手機。胡東最後特別囑咐白文俠,一定要把報上介紹公司和公司產品的那些文字背熟了。只有很好地向顧客介紹公司和產品,才能獲得好的推銷業績。
胡東說完,助推一下小推車說:「去吧,祝你成功!」
白文俠推著小車,跑出了巷子。
新潮服裝公司里,新招進來的女工正在車間裡接受培訓。張濤講完話以後,讓大家開始練習。
楊桂淑等新招來的女工開始在機子上練習,用爛布條學著走針,縫製。有好多女工駕馭不了。楊桂淑卻操作得很熟練。
張濤走到楊桂淑跟前看了看,要楊桂淑教那些不會操作的女工。楊桂淑愉快地答應了。
公司大門外邊,一些老廠的工人在憤憤不平地議論著。有的說,放著技術熟悉的老職工他不用,非要招新工培訓,他任俊傑對老人有仇啊?有人接上說,他知道老職工對他有意見,不好管。招新人對他來說自然好,工資低,又能聽他的話。另有人說,任俊傑也忒沒良心了,好端端一個廠子,改制來,改制去,改成了他自己的。還不要老人繼續上班,給的那點工齡費,夠幹什麼用?又有人說,人家能幹呀,人家在當廠長期間,維好了當官的,又能從銀行里貸出款來,別人誰能行呢。
這時有個四十多歲的老職工非常生氣地說:「不要以為他貸的那些款,真夠買下咱們的廠子,差遠了!咱們廠的那片地皮值很多很多錢呢!」
任俊傑坐車從外邊回來,看到了議論他的人。
白文俠在街上推銷她的貨,看到那邊的街心花園有好些老人在活動,就過去向老人們推銷說:「大爺大媽,您們好!我是這個萬福寶的宣傳代言人。我叫白文俠,是從陝西山區里來的。我絕不干騙人的事。這萬福寶是一個名叫張慧賢的老中醫老專家研製出來的,由二十多種名貴的藥材精製而成。能治心臟病、高血壓、糖尿病、胃病、氣喘、乏力、關節疼等多種疾病。長期服用,有返老還童的功效。許多患者服用後,多年纏身的老病都好了。你們看,這報上有張慧賢專家的照片和他的情況介紹。還有治好病的好多患者的照片和他們說的話。給你們,你們仔細看看。」她說著,把GG宣傳單散發給許多老人。
在老人們看那些GG宣傳單的時候,白文俠又說:「大爺大媽,您們不要擔心,您們不會上當受騙的。我白文俠以人格擔保。我每天都在這一帶宣傳推銷,如果產品有假,可以拿我是問。今天我帶來的萬福寶已經不多了。需要購買的就請快一點購買吧。」
好多老人買了。她車上拉的貨賣完了。
白文俠在返回的路上邊給胡東打電話邊揮拳慶賀說:「快送貨過來,車上的已經銷完了。勝利萬歲!」
成富山在管區里巡邏。他來到一個住宅大院,發現院子裡圍著一伙人在講什麼。走近才看清是白文俠在推銷她的萬福寶。
他把白文俠叫到外邊,對她說:「怎麼跑這裡來了?這裡是不允許商販進來的。」
白文俠解釋說:「我這是送福送貨上門,關心老人們的健康。讓他們買些萬福寶吃,把身體吃得健健康康的,有什麼不好呢?」
成富山不以為然地說:「就你那萬福寶啊,不吃出毛病就算幸運,還健健康康呢。」
白文俠這下可不依了,反駁他說:「哎——二哥,怎麼說話呢?這報上白紙黑字登得清清楚楚的,是老中醫老專家經多年實踐研製出來的,救了那麼多人,你怎麼不相信科學,不尊重實際呢?」
成富山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拿的那些GG傳單,也叫報紙呀?現在好多地方都能印出這個東西來。行了行了,不跟你理論了,你快離開這裡吧。」
白文俠不服氣地說:「好呀二哥,你當了個協警,不幫我也就罷了,還要砸我的攤子呀?我去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事兒,偏偏在你這裡就不行,唯獨你革命呀?」
成富山認真地說:「別處怎麼樣我管不著,這裡歸我管,我就得管。希望你支持我的工作。」
白文俠越聽越不是滋味,忍不住嘲諷地說:「要叫你這麼說,我只能滾到街上去了。」
成富山還是認真說:「街上也不行。歸我管的地方,哪裡都不行。你再不走,我要給那些老人說反話了。」
白文俠見說不通,氣得只好拿起她的萬福寶走了。
在洗車鋪里,王虎馴一邊洗車幹活,一邊給那個大個子師傅悄悄地說:「師傅,別生氣。我已經知道那個老闆的用心了。那老闆是想用上我,待我死心踏地給他干以後,就要把師傅辭退了。放心吧師傅,小王不會搶師傅的飯碗,小王絕對不干那缺德的事。什麼時候老闆只要說辭師傅,我就不幹了。那時老闆會求師傅留下來的。」
大個子師傅聽了王虎馴這話,陰沉的臉上立馬變得有了喜色。他問王虎馴:「你這話當真?」
王虎馴賭咒發誓說:「我絕不騙師傅,我知道師傅也是從農村出來的老實人。我們來城市裡幹事,都是為了改變家裡的貧窮面貌。城市裡誰給我們活兒干,誰就是我們的恩人,我們會比干自己的活兒都經心地干。可誰要不把我們當人看,甚至想用我們互相爭,軋我們身上的血汗,那是想錯了。我們不會讓他的黑心得逞。」
大個子師傅不由得對王虎馴刮目相看,拍著他的肩膀說:「沒看出來,你是義士啊!你這朋友我交定了。我叫辛毅,山東棗莊的。」
王虎馴也很誠懇地告訴他說:「我叫王虎馴,陝西成家山的。我們是朋友了,我不隱瞞自己的想法,我根本沒有打算在這裡長干,我的目標是那邊的修車鋪,想學習修車。」
辛毅也很實誠,告訴王虎馴:「在那裡修車的師傅是個高手,內蒙人,叫圖勒格爾。修車鋪門前停的那輛越野車就是他的。要學修車,必須找他,老闆怕是管不了的。」
中午休息時,王虎馴提起一桶水,要去給圖師傅擦洗車。
辛毅提醒他說:「圖師傅現在正睡午覺,給他擦洗車,他看不見呀。」
王虎馴笑著說:「沒關係,他會看見的。」王虎馴說完,就提水過去給圖師傅擦洗車。他把圖師傅的車擦得油光鋥亮的。
圖師傅午休出來,看了自己的車,十分吃驚。
王虎馴這時走過去向圖師傅問好說:「圖師傅,您午休好!我是是洗車鋪的小王,我給圖師鋪擦洗了一下車。以後我每天都會利用午休的時間,給圖師傅把車擦洗乾淨了,不必占用圖師傅寶貴的時間。」
圖師傅看看王虎馴,高興地說:「好啊,原來是小王做的好事。好小子,好心眼,以後有事說話。」
老夫人家裡。老夫人把孔玉愛領進了老先生的書房。這書房很大。書架占了書房一邊靠牆的整個空間,上邊放滿了大部頭的線裝書。挨著書架,除了有一個很大的書桌,還有一個更大的供寫字畫畫用的案子,上邊擺著文房四寶、顏料、鎮尺等。書房另一邊靠牆的地方放著一排擺放古玩的架子,上邊放有陶俑、古瓷瓶、銅馬,等等。後邊的牆上掛著名人字畫。另一面的牆上掛著兩幅放大了的照片。其中一幅是老先生父母的遺像,另一幅是老先生的摯友、郭曉嵐父親郭熙亭的遺像。書房的中間有沙發和地毯。
孔玉愛掃了一眼,就十分地驚嘆。她愛書,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多的書,這樣大的書。那個寫字畫畫的大案子尤其讓她羨慕。
老夫人開始邊打掃書房的衛生,邊做給說給孔玉愛聽。她有條不紊地講了許多注意事項,慢悠悠地講著:「打掃書房跟打掃客廳和其他房間差不多,地還是用這個帶把的抹巾先把地上的塵埃收拾了。如果塵埃多,可以在這個抹巾上纏上一條濕毛巾,但必須擰乾。因為這是木地板,不能有水,不能讓地板發潮。每隔一段時間還要給地板上油打蠟。這裡最需要用心的,是清理書架上和古玩上的塵埃,要用吸塵器先吸一遍,然後再一個一個地清理,擦拭。這是吸塵囂,插上電源,開這裡的開關就可以這樣吸了。」
孔玉愛非常認真地聽著,看著。過了一會兒,她說:「老師,我會了,讓我做,老師歇會兒。」
老夫人不讓她動手,說:「你先跟著看,不要著急上手。」
這時傳來門鈴聲。老夫人讓孔玉愛去開門,看是誰來了。
孔玉愛離開書房,跑過去開門一看,門外站著一位高挑俊美的女人。她是郭曉嵐。
郭曉嵐把孔玉愛從頭至腳看了一遍,心裡說,果然是個很不一般的鄉間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