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 又愛又恨
2024-09-19 19:18:15
作者: MAME
「施燃哥,你一定得試試,若你不試試就一直不會吃的!」
「這種受不了的啦,施娜。我吃不下。」
「施燃哥!」
家裡的兩兄妹正在為辣椒爭執不下。而這就是從冰箱裡拿出來的一顆顆辣椒。
此時此刻,擺放在施燃面前的碗中裝著各種紅色、綠色還有黃色的小米辣,而十二歲大的施娜正將一顆鮮紅色的小米辣遞向面前的哥哥。一臉無辜地眨著眼睛並夾在著一點抱怨聲,正如同哥哥老婆教的那樣,只為強迫自家哥哥吃……辣椒。
而作為正坐在椅子上的當事人轉頭就逃走了,明顯就是在說我不吃。
帶著西方面孔的兩兄妹逗比的畫面讓看戲的人不禁大笑起來。
「不要笑,談謹。」
「好笑啊,而且還特別好笑,是吧,施娜。」
「我不覺得好笑哦,談謹哥。」
當男生扭頭想尋求幫助的時候,小傢伙舉手抬腳,一副要打人的架勢,並用一點也不甜美的深沉聲說話。
而這又恰巧戳中對方的笑點。
「談謹哥是在笑我嗎?」
「沒有沒有,我沒有笑施娜,一點都沒有哦。哈哈哈哈。」那個從一年級都搬進施家生活,到現在二年級末的人正大笑道。看著家中的小公主推推鼻子,任性地拿起一根棍棒扔了過去。
「噢噢,我真的沒有笑你啦。我是在笑醫生而已。」談謹指向那邊的某個人,他正用鼻子在碗邊來回嗅著,當他聞到辣椒那濃烈的香味後立馬跳離開很遠。
並不是施燃吃不了辣,吃也可以,只是比少數人還要弱一些。所以,讓他坐在那啃新鮮的辣椒,還不如殺了他來得更容易些。
「談謹哥,你也別只顧著笑啊,若還像這樣的話,下次施燃哥去你家,就不用住醫院了嗎?」小妹妹一臉擔心的說著。都源自談謹親老爸的英雄事跡轟傳至曼谷。家人打電話過去發現自家二兒子在別人家中暈厥過去,而起因就是吃了過辣的東西而腹痛難忍。
今年,哥哥準備計劃去攀牙拜訪一下對方的父母,所以小妹妹不得已要強迫哥哥在這裡吃辣椒。
「你一定得讓你的肚子適應啊,施燃哥。給,一天吃個兩三顆,不久嘴和舌頭就都能習慣了,不然又躺著肚子疼。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哦。」
「呵呵……對不起啊,施娜,但是...哈哈哈哈 」十二歲大的小女孩將小米辣往自家哥哥嘴裡硬塞的場景讓半坐半躺在沙發上的人大笑不止。越是施燃扭頭落跑的樣子越是讓人覺得特別可笑。
搞笑,練習吃辣椒就是為了應付我老爸。
「談謹哥,你都不擔心施燃哥嗎?回頭要不舒服了該怎麼辦?」小女孩開始表現出不滿了。談謹也就強忍著不笑,舉手投降。
「對不起,施娜,我真的很抱歉。我不鬧了,也不笑了。」
「不好笑。」小女孩再次強調,然後兩人轉頭看向正準備起身乘機逃走的傢伙,但....
「誒施燃,你要逃哪兒去。」
「沒有。」
屁股都翹起來還好意思說沒有。這也讓施燃不太滿意地繼續照舊坐在那。
他還真是事兒多,又不太能吃辣,誰會就這麼坐著表演啃小米辣。
「給你,吃進去,嚼一嚼就咽下去了。」談謹一邊說著還一邊面不改色地表演空口吃辣椒...
「喂,要是有一張會吃的嘴,這絕對是美味中的美味。」看著親愛的就這麼生吃辣椒也許沒什麼感覺,但看著施娜也這麼生吃辣椒,確實讓自家哥哥看了說不出話來。
「看到沒?你妹妹都能吃,而且都沒事。」
「施燃哥,確實很辣,可還是能吃的。」
小女孩雖然很支持,可內心還是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二哥跟家裡的其他人不一樣,哥哥反而更像奶奶一些。父親作為混血兒,雖在國外長大,但內心卻深愛泰餐,家中的其他人也都喜歡跟父親一樣,只有施燃哥一人是個另類。
「施燃哥你想想看,現在你依照喜好可以吃辣的了,可施楠哥卻只能想想而已,因為根本不可能在倫敦的院子裡找到小米辣來做食物吃。」小女孩很正經地說道,並拿已經本科畢業,現又飛去英國學管理的大哥為例證。
學語言並沒有太大問題,學業也挺順利,唯獨除了兩樣……想念妹妹和泰餐就足以讓他心痛欲絕。
「是啊是啊,看到沒,泰餐那麼好吃,快吃進去,鮮辣椒。」談謹忍著笑說道。誰又會想到自己家的妹妹會用這種方式來訓練自己,可施燃也依舊堅持著。
「這可是鮮辣椒啊,施娜。儘管談謹他老爸做的南部食物很重口味,但也比鮮辣椒來的好吃。」
「嗷,你喜歡我老爸的手藝呀。不錯不錯,等下次我跟他說再讓他下廚。」
啾!
聽者立馬兇狠地看過來,一副你給我閉嘴的架勢,隨後又大笑起來。
「你不要那麼作,不然我還以為是明星呢。」聽者挑挑眉後,談謹又接著說。
「就像這種呀,明星總會有怕奇怪的東西,以後你看到辣椒就逃跑吧,也好像某人明星一樣。」說完就大聲笑了。這玩笑讓帥氣的他深吸了口氣。可談謹還沒結束,抬起碗放在臉邊,生怕會被別人丟出去一樣。
「我覺得啊,施燃哥將會是一個完美的人,唯一一點不足的就是吃的方面太事多。」
「不不不,施娜,我覺得他還是一個愛多想的人。不對,還很小心眼,有時候想什麼也不出來,讓我很頭疼。」
「還真是,施燃哥還愛多想,有時候爸爸也說了二兒子想些啥,根本就猜不出來。」有點火苗就馬上燃起來了。就像小妹這樣瞎摻和,把練習吃辣的事演變成了施燃先生兒時的英雄事跡。
「若讓我說啊,施燃哥還有什麼後怕的,估計就是女人了。我曾聽施楠哥說過,小時候,總有女孩子迷戀他,迷戀到相互對掐,搞得幼兒園都一團糟。聽說施燃哥見了女人都嚇跑了,不是嗎?」小妹妹這麼講述著,聽的人驚了。
喔,原來這就是讓他成為同志的原因呀,小時候真是太有魅力了,有魅力到看見女人就嚇跑了。
「夠了夠了,當著面地說壞話啊。」
「說壞話是指背後說人家,施燃哥,而我們是當著你的面說的。」曾經很容易就讓妹妹規規矩矩了,而且非常聽信哥哥的話,可現在聽了她說以後皺起眉頭。
「是不是跟談謹待一起久了,現在學會對嘴了哦。」
「豁,不要怪到我這來,我可沒教什麼給你妹妹啊。」談謹立馬就解釋道。
嗯,妹妹也逐漸長大變得敢說,還不是因為跟他在一起,言行舉止都變了很多。以前在家中都是各種嬌生慣養,父親哥哥好聲好氣地說話,全家人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但又擔心長大會忍受不了別人教什麼。所以...
『施娜,我跟你說哦,誰說我們,我們就要懟回去。誰對我們做什麼...我就要加倍還回去。』
就只是教了這麼些而已。
「不過又說回來,談謹哥就沒有什麼後怕的東西嗎?」一當說到自己的時候,妹妹立馬就轉移話題。轉身問哥哥的老婆,先是一愣,在做出狡詐的表情前,偷偷斜瞟了一眼那人。
「只有厭惡的誒,但現在不厭惡了。」
以前討厭同志,現在全身心愛上像施燃這樣的同志。
「但我覺得我們每個人肯定會有一些不喜歡的東西啦。就拿我而言,我很怕老鼠,超級不喜歡。不管是倉鼠還是老鼠,都不喜歡。」當小妹妹這麼舉例了後,聽的人也突然想到。
「呃,這樣的話,應該是……大壁虎吧。想想就毛骨悚然。」談謹一邊說著一邊摸一摸自己的手臂。
「以前啊,我家的廁所是在房子的外面,你想想看,大晚上出去上廁所,然後突然遇上大壁虎。平時它就這麼停歇著就已經很可怕了,剛好有一天我開門的時候,它突然掉下來。在這啊。」在談謹起雞皮疙瘩前,他指指自己的肩頭。
「也真是,死死地盯著,它花紋還特別艷麗,都不知道是去哪家店打整過,然後它就發出叫聲,我連動都不敢動。但比那更慘的是,沒有誰在家,我保持那個姿勢快一個小時,直到我老爸回來看到自家兒子僵硬地站在那裡哭泣,感覺快要暈厥在廁所中一樣。」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誒。」
「你又沒有問過我。」談謹簡單地回答道,使得另外聽的那個人也毛骨悚然。
「換做是我,我也怕的哦。」
「孩子們,午餐好了。嗷,施燃,你試吃了嗎,孩子。」
就在那一刻,施燃的母親也走了進來,正準備像談謹那樣大笑之前看到碗中的辣椒少了一些。
「沒有,阿姨,是我跟施娜的傑作。施燃他怕辣椒,是不是很奇葩啊,阿姨。」說話的人帶著些許搞笑氣息讓聽者也跟著哈哈大笑。而家中的二兒子又無奈地呼出一口氣來。
「不要讓我見到你遇上大壁虎的時候啊,我絕對不幫你。」
「嗯,等看到了再來嘲諷我好了。」帥小伙堅定地回答。
像這麼豪華小區裡的別墅怎麼會有大壁虎出現呢。
冒出的這種想法,也讓他沒來得及立馬察覺到家中小女孩的笑容。
超級美味的午餐就這麼過去了,而家中唯一缺少的成員且正在國外念書的大哥,把大家聚集到休息室玩耍,而沒一會小妹妹就跑進自己房間,然後回來把東西遞給正準備彈鋼琴的談謹。
「談謹哥,這個是我給你的。」施娜緊緊握著拳頭,一副談謹不伸手出來就絕對不會鬆手的架勢。
「糖果還是……」
砰!
但是什麼東西帶著彈性,又軟軟的,讓他正準備抬頭問話時,只見小傢伙微微一笑,然後慢慢低頭看向自己手中,只是看下這是什麼東西而已啦。
「啊~~~~~~~~~~~~~~~~~~~~~」
!!!
家裡的其他人立馬轉身看過來,聲音大到迴蕩在整個空曠的房間內,而談謹也一臉發白像是見鬼了一樣,直到離得最近的人走過來看。
「你怎麼了,談謹。橡膠壁虎。」只見男人一邊說一邊將他手中的東西拿起來。
呼!
就這樣而已,臉色發白的人立馬跳到施娜身後躲起來,並舉起另一隻手阻止道。
「叔叔,別把他拿過來!施娜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呀!!!」
這種時候也顧不上禮貌說話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抓著小女孩的肩膀來自我保護下。退後一步,看到眼前像是真的大壁虎一樣正死盯著這邊。
「喔,現在在我房間裡,我總喜歡找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玩,這個就是朋友的,剛好我拿來逗別人玩了,忘了還回去。所以我就收起來。」
「收這種東西幹嘛,這種東西就要拿去丟了!」談謹大呼小叫地說著。看樣子是太過害怕,不禁讓某人覺得很好玩。
「好可愛的哦,談謹。」
「嘿咦嘿咦嘿咦,叔叔您退後,退後啦,我求您了。」
「只是個假的而已,你看,這只是橡膠的,你戳戳看,軟軟的。哪裡像真的了。」
「嗯哼,那種花紋,真特麼跟真的一樣。嘿咦,叔叔,你不要過來。」談謹往後倒退著,一個勁地說真的很害怕。開始對自己發誓說的不要再教這小女孩什麼了,因為她正打開手準備接叔叔還回來的東西。
當然,大壁虎來這邊就放開啊,難道要等著它跳上身來還是咋滴。
嗖!
「阿姨,阿姨救我!」
「哈哈哈哈,你來抱我也沒有什麼用啊。」
說完就立馬跑到施燃母親的背後,緊緊地抱著,膽戰心驚地看著兩父女開懷大笑。
這種後怕的事情並不是誰進誰出的問題,所以想想,這家人真的時候很令人害怕,尤其是今天,超級明顯。
「就只是個假的而已啊。」
「假的我也不要啊,阿姨。讓我看看,還行,可這都玩到手上來了,絕對不行!」以前,他也有見過朋友拿假的去戲耍其他的朋友,不想說的是,這東西讓我裝作沒什麼感覺,那簡直是要我死,而內心的感覺是...把這東西遠離我!
再加上碰觸到軟軟又有彈性的,就好像真的一樣讓人吃驚。使得我全身汗毛豎起,不禁向另一邊退去。
嗖!
而這邊……是施燃誒。
那個正大笑的人,眼神里透露出一種如願以償的感覺,看他滿屋子跳來跳去的。真的不敢想像要是他大哥也在的話...我估計玩完了。
「嗷嗷,這樣的話你也可以成為明星咯,害怕橡膠壁虎。」
「混蛋,我是怕壁虎而不是橡膠壁虎。」
「那你就想像那個是橡膠壁虎,而不是真的壁虎唄。」儘管老公那麼說了,但談謹搖搖頭,看著家中的小妹妹拿著假壁虎,帶著歡喜的笑容朝這邊走來。根本沒注意看他那蒼白的面色。
並沒有像女人那樣裝作害怕尖叫,而這是真的害怕了。
「誒施燃,我不要,我真的不要誒。」那個人剛剛才被笑話到害怕辣椒,兩手被反扣在背後,讓他不管是身體的哪一部分都至少要有一個地方碰觸到那些辣椒,最後弄得他聲音顫抖地說到自己不行了。
「真會耍賴啊,剛剛可以戲耍我,一輪到你被戲耍就發出這種聲音。」
「我發出什麼鬼聲音啦,我根本就沒有發聲。你這個奇葩。幹嘛來戲耍我,快放開我啦。」施燃說完後,聽的人立馬懟回去。轉身看著那個頭輕輕搖動的人正一副不服氣的說道。
「那你剛剛都可以強迫我吃辣椒呢。」
「可那並不是你怕的呀。」
「嗷,承認你害怕了是吧?」
「我不僅僅是怕,我還很討厭!!!」男人大聲地回應著,努力用盡全力掙脫開,可看到這東西(哪怕是假的),記憶深處的那些也都全浮現在眼前,而這一切都是曾經認為很有規矩的小女孩的完美傑作,讓他整個身體動彈不得。
難道忘了嗎,不管再怎麼規矩,都還是施燃的妹妹呀。怎麼可能不會像他那般奸詐呢。
「嘿咦,誒施燃。救救我。」只見那東西快要靠近自己,最後整個身體退後到另外一方後面,緊緊抓著手臂說不要了,忍氣吞聲地苦苦尋求幫助,使得聽的人大笑起來。
「你討厭壁虎嗎?」
「嗯!」
「那我呢,喜歡還是討厭?」
「這是重點嗎?誒施燃!是現在這個點要問的重點嗎?」心裡還想更狠地責罵他,但又介於長輩們都在場,只好以最為禮貌的方式指責下他,轉身大眼瞪著他,但這傢伙卻無所謂地回笑著看他。
「先回答。你不回答我就幫你。小心哦,今晚施娜也有可能把壁虎放到你的枕頭下面去哦。」抓著別人弱點一直不放的人,真想改主意回去宿舍住,但也就那樣,施燃恰巧八卦知道了討厭什麼,他可能還會繼續拿這個來戲弄我。
「討厭,我最討厭啦。」
「確定要這麼回答。」施燃忍住笑聲說道然後轉身看向正在站著微笑的妹妹。
「施娜,把壁虎拿過來下。」
「不...不要啊,施燃。不要啦,我認了,我認了,一切我都認了!」在看到那隻帶花紋的橡膠壁虎正要放到施燃的手中,談謹立馬就叫停。一把抓著自己對象的手臂往回收,並拽著他遠離了那可惡的玩具。
若是過了,我非得去把那賣橡膠壁虎的店給炸了。
「來啊,先回答了我的問題。」恰巧施燃以最快的速度從妹妹手中拿過了東西,然後舉在害怕之人的面前。
這一次,眼對眼,一下子就全身僵硬了,哪怕知道這就是假的也一樣。
「不……不要啊,施燃。我不玩了。」
「嗷,先回答問題呀。」不管要不要,還依舊把拿東西再靠近一點點,使得談謹瞬間大叫。
「愛!我很愛你,最愛你了。滿意了嗎?把它拿遠些!」大叫完以後,聽者也非常滿意。一把抓了回去,轉身對妹妹說。
「這個我要拿去丟了,你去跟你朋友說,我會買這東西的錢給他的。」施燃微笑地說完。非常滿意全家人見證了談謹給他的偉大愛情。但到了夜晚……
砰!
「去死吧,你個混球!」被戲弄到臉色發白的人抬起腳就踢了過去,然後轉身走向了後院。一點也不介意誰會怎樣看他,因為生氣了……超級生氣。
家裡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就連施娜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對不起啊,施燃哥,我錯了。」
「沒有啦,等會我先去哄哄他,這個就麻煩您去丟一下啦,老媽。」施燃摸一摸施娜的頭,轉身對母親說。隨後半跑半走地找那個因為生氣而現在正在動手宰殺老爸池子裡鯉魚的人。
「我討厭你,混蛋!」
氣急敗壞地走出來後,談謹獨自一人來到魚塘邊打坐靜心,再加上被剛剛那東西嚇得還沒回過神來。對比了一下,在小孩子的玩具和施燃誠心戲弄他之間……
「比起壁虎來,我更討厭你!!」
嗖!
「對不起,生我氣了嗎?」
就恰巧這時候,那個出門尋人的傢伙環住他的腰,苦苦討好地詢問道。
「不生氣吧,這麼戲弄我,好玩是吧,混蛋!」
「沒有好玩啦,但我從沒有見你這麼害怕什麼東西。」若是不算上過去做惡夢這事的話。
談謹突如其來的話語,夾雜著沉重的聲調。
「給我滾遠些,我正生氣呢,小心一會推你下魚塘里去。」
「不放,不要啦,對不起嘛。」這傢伙一邊深情地說著,一邊更加用力的環抱著談謹的腰。抱著想要親吻對方的側額,使得對方扭脖子躲開,以示還在生氣中。但施燃並沒有就此放棄,繼續努力求和。
「對不起嘛,我再也不戲弄你了,不要生我的氣啦。」
「真的很討厭你。」
討厭自己對他總是心軟,直到施燃嘴角露出笑容。因為他知道現在談謹已經不怎麼生他氣了,再一會會就消氣了,所以用輕柔的聲音說。
「那就討厭吧,無論怎樣我都愛。」
聽者突然愣了一下,繼而露出了笑容。但...不能那麼順他心意對他笑咯,所以就轉向魚塘邊,然後很冷酷地說道。
「你就等著哭泣吧,這次你去我家,我非讓我爸往死里治你!」
心軟了,但若是那麼輕易地就原諒他,這太不符合談謹的身份了。
那些話讓聽者莫名生出畏怯,因為比起辣的食物來說,更加畏懼老婆的老爸了。
「你不要那麼兇狠嘛。」
「還不是你先對我狠的,等著瞧吧。這次你肯定死在我老爸手裡!」談謹譏諷地說著,把對方的手拿來,然後轉身面對他說。
「我這人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所以如果你再拿壁虎來戲弄我,我發誓,從此以後我做給你吃的每一道菜將不再按照你的喜好來了!」說完,談謹就拍拍褲子上的灰塵,回頭惡笑下,並轉身進屋了。只留下那來哄人的人一臉懵地坐在那。
他是不生氣,但只是要報復回來是嗎?
「來吧,就只是比上次兇狠點,又不會輕易死的。」施燃的話也只是自我安慰下,轉身看向他漸行漸遠的身影。
談謹真的能做到既愛又恨,但是呢,既然都愛上了,不管是什麼樣的性格都能全盤接受。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把壁虎貼在鏡子上,他會跑進我的懷裡來嗎?有點意思。」施燃也不看看自己,同樣也有談謹又愛又恨的性格。
那些嘴上說不貪的人,但其實比誰都還要貪。毋庸置疑的是,想要看到老婆跳進自己的懷抱就夠難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