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意圖屠城

  艾沙聞言瞪眼：「大哥，你怎麼胳膊肘還朝外拐呢？我承認，中原一些醫術確實比我們厲害。但你都生了兩個兒子了，我怎麼就能有問題了？咱們可是兄弟，你沒問題，我絕對也沒有問題。莫要聽那庸醫的。」

  艾山抿了抿唇，看著倔得跟頭牛一樣的艾沙，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了，不說我的事，言歸正傳，今日你和厲王都聊什麼了？可有聊到瘟疫一事？」

  艾山頓時警惕起來，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點聲，當心隔牆有耳。此次厲王殿下來者不善。我聽說，他原本是一個人來的，厲王妃是後到的，因為有從西境逃出去的人通風報信說這裡在鬧瘟疫。此事我們決不能對外泄露半分。」

  艾沙眸子轉了轉：「可是，此事已經泄露出去了。況且，我們現在西境確實不能拿這瘟疫怎麼辦。時間久了，這般下去不是辦法呀。」

  「無妨。」艾山抬抬手，「現在所有可能感染的人和已經感染的人都被我困在一處。若是當真治不了，大不了就把他們全都燒死，總之咱們西境土匪流寇多的是，事後就說這些人被那些土匪殺了便是。」

  艾沙看著自家大哥臉上殘忍的笑，頓了頓，也跟著笑了一下：「大哥所言甚是，不能讓朝廷瞧出來咱們西境有問題，否則想從硯國割裂出去，就沒那麼容易了。」

  艾山又比了個手勢：「在厲王面前要注意說話，不可總是這般直愣愣的。容易引起懷疑，尤其是司慕雪，這個女人心思機敏，秦懷就是屢次敗在了她手裡，如今朝廷的新政令聽說也是有過她的提議，此女不可小覷。我們要萬分小心。」

  艾沙點點頭：「話說回來，他們既然已經到了此地，那顧玄英他們……」

  

  「先讓他們好好藏著。該到用他們的時候自然會用到他們。沒有我們的帶領，他們是找不到寶藏的入口的。我們這裡先穩住厲王再說。」

  「……若是穩不住呢？」

  艾山眸子一眯：「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艾沙瞭然地點點頭。

  翌日一早，顧玄澈去見艾山，之後便跟著艾山一起去了軍營。

  原本，他是不願意帶著艾山一起走的，畢竟艾山手裡可沒有這裡駐軍的兵權，但艾山畢竟是都尉的身份，再三要求跟著，顧玄澈也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

  而司慕雪這邊，本來她睡得昏昏沉沉的，還想著這些毒物會不會自己從筐里跑出來搗亂，結果沒想到這筐還挺結實，毒物折騰了一宿大概也沒逃出來。

  顧玄澈不在，艾爾艾麗兩人就來伺候自己。

  司慕雪招呼她們去打水，要洗漱。

  這時，艾麗上前：「王妃，可要試試我們西境的地方服飾？王妃膚白貌美，船上一定相當好看。」

  「這樣啊。」司慕雪照著鏡中的自己，覺得自己最近忙得跟頭牛似的，時不時腦袋就像是炸雞窩一樣，偶爾還真想打扮打扮，「好吧，你們去準備。」

  「好，王妃稍等。」

  艾麗小跑出去。

  到底還是小女孩，雖然長得挺成熟的，但實際艾爾艾麗年級都不大。

  片刻後，艾麗雙手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上面放著一件嶄新的新衣裳，還有一頂帽冠。頗具西境特色。

  「王妃，你看。」

  司慕雪抬手撫了下著衣裳的布料，感嘆了句：「這東西做得真是好看。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艾麗解釋：「此前聽聞厲王殿下和厲王妃要來，我們都尉夫人便想著做一套新的衣裳來向王妃獻禮。這是一早便做好的。」

  「夫人？」

  自司慕雪他們過來，倒是沒瞧見這府中有什麼夫人在。

  「是。我們夫人常年體弱多病，現在身子也不好，一個人住在別院裡，她擔心自己的身體會給王妃帶來麻煩，所以才未曾相見。」

  司慕雪瞭然地點點頭：「你們家兩位都尉都成婚了？」

  艾麗笑笑：「是。」

  「都有幾位夫人？」

  「都尉只有一位。副都尉她……」

  「十幾位。」小蓮端著一壺茶走進來，「你們副都尉還真是財大氣粗，娶了一大堆美嬌娘養著。」

  艾沙又尷尬地笑了笑。

  司慕雪眉心突跳：「看來我還是高看他了。來吧，你們為我梳妝。我也體驗一回當西境百姓的樣子。」

  半個時辰後，司慕雪換好衣裳，盤好頭髮，臉上還畫著當地女子的妝容，走出了房間。

  「王妃今日真是光彩奪目啊。」

  不過，剛一走出院子，司慕雪就迎面對上了艾沙。

  她沒想到艾沙沒有跟著艾山一起出去。

  「確實光彩奪目，和素日裡大不相同。」

  同樣沒出去的還有夜靈辰，司慕雪以為他跟著顧玄澈走了呢。

  夜靈辰走過來，手裡拎著一包吃的：「剛在路上買的。本來是想跟著顧玄澈一起去的，但他不放心你，臨時把我給差回來了。」

  司慕雪笑了笑：「柳玉呢？」

  「他跟著疊意呢，自從上次疊意為了救他受傷，這小子就認疊意當大哥了，總覺得自己欠人家一條命。走哪兒都得跟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有什麼情況呢。」

  司慕雪：「！」

  這不說還好，一說怎麼聽起來就那麼詭異呢。

  艾沙輕咳一聲，打斷兩人：「不知王妃對我送的這些小毒物用得如何？」

  司慕雪轉眸：「倒也還好。當個寵物玩玩是可行的。不過你們這蠍子和我們在沙漠上見到的蠍子不太一樣，是人工養殖的嗎？」

  艾沙搖搖頭：「並非，它們生長在高山上，其實平時也不會抓來賣。也就是一些毒師愛好者會用到這些，昨日還是那老伯看在我的面子上打了折的。」

  「原來如此。」司慕雪抬手接過夜靈辰手裡的吃的，「這一大早的，副都尉沒吃東西吧？不妨我們小酌一杯？」

  艾沙挑眉：「正有此意。不如，我們去酒樓走一遭，正好嘗嘗我們當地的特色菜。」

  司慕雪點點頭，和夜靈辰相視一眼：「好。」

  一行人出了門，在艾沙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