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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邪惡的計劃

2024-09-19 18:52:15 作者: 彭健

  三天後,俊國在離峨眉山一百多公里的鄉鎮裡買到了一條瘦小的眼鏡王蛇,俊國花了一千塊錢,包括充足的藥酒和草藥汁,賣蛇的人說這條王蛇的毒性估計是王蛇中的王蛇,它的身子瘦小,它的毒性就非常大,抓它時見過它咬住另一條蛇,那條蛇在幾分鐘內就僵硬了,所以要非常小心。賣蛇的人在手上和身上噴了藥酒後,戴著手套再噴灑藥酒,然後把蛇拿在手裡耍動著,這條蛇倒顯得溫順,賣蛇人告訴俊國不能正對著蛇頭,防止它噴射毒汁。俊國花了一個小時學會耍蛇,俊國想親眼目睹一下這條蛇咬死動物的效果,賣蛇的人也覺得這是俊國這樣有錢人的一種嗜好吧,便提出再加五百塊錢,他就讓這條蛇咬家裡的一隻貓,俊國同意了。賣蛇的人用手抓住蛇的靠蛇頭的三分之一處,然後湊近小貓,眼鏡王蛇仰起脖子後猛地向小貓的脖頸撲騰過去,小貓立即倒地抽搐,俊國看了下時間,兩分多鐘後這隻小貓就基本死了。俊國信服了這條蛇的毒性。賣蛇的人說如果它咬著人了,就立即把藥草汁塗到傷口上,再送往醫院搶救,幾個小時內不會死亡。

  俊國再次來到丹稜,這時已經是十一月十一號。雙十一是光棍節,俊國感到內心孤獨,自己的這種孤獨又是咎由自取的,那時自己如果選擇了許寒,現在就不會有這麼折騰,枝子也可能主動離開了饒林。

  

  枝子在丹稜三中的化名是李靜,代課初中部的生物課,俊國上午給枝子打了電話,下午快放學時守在校門口,枝子在電話里的聲音很平淡,甚至顯得有氣無力,俊國來找她,她會想到什麼呢?

  枝子在大部分沒寄宿的學生走出學校後,她才來到校門口,看見俊國,她露出了笑臉,俊國原本有些緊繃的臉也緩和了,見到枝子心情就容易好起來。枝子對俊國說:「要不我去食堂給你打飯吃?我晚上還要輔導自習課。」

  俊國說:「我有件事想跟你說,我們先到外面走走吧。」

  枝子點了點頭,但臉上有點茫然。俊國帶著枝子往學校後面的偏僻地方走,一言不發地走了四五分鐘,偶爾朝枝子看一下,枝子的神情顯得無精打采。

  見四周沒什麼人,而且很難有人從這裡經過,俊國停住腳步,微微笑著對枝子說:「你現在這樣子看著真叫人心疼。」

  枝子也微微笑了起來,說:「為什麼?我覺得還好啊。」

  俊國說:「呵呵,和以前的你判若兩人,準確說是判若三人,對我來說,你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

  枝子笑了笑,情緒被俊國調動起來了,說:「那你說說看。」

  俊國說:「在深城你有點貴婦人的味道,自信而淡定,在三亞你有女強人的味道,很自立也很有精神氣,但現在的你,像是孟姜女。」

  枝子說:「我現在真有這麼差勁嗎?我只是今天連續站著講了六節課,感到非常累。」

  俊國說:「你這是自討苦吃,我真不明白你怎麼就離不開那個人。」

  枝子不回答了。

  俊國說:「女人是不是都喜歡較勁呢?得不到的就很想得到,饒太太也是這樣,她對我說她不會同意和饒林離婚,而且她要一心一意地折騰饒林,說要時而給饒林希望,時而讓饒林絕望,她這次又找我合作,她要去峨眉山的療養院住一個月,讓饒林送她去,然後讓我跟蹤饒林,當面抓獲你們的約會。」

  枝子看著俊國,抿了抿嘴唇,不說什麼。

  俊國說:「除了你媽媽,還有誰知道你還活著?你繼父知道吧?」

  枝子搖了搖頭,說:「他不知道,就我媽知道。」

  俊國說:「如果我建議你用一個好方法殺死饒太太,不會留下什麼證據,你敢嗎?」

  枝子說:「不知道。」

  俊國說:「要不你現在去我那裡看看,你看了就知道了,再考慮要不要動手。」

  俊國看著枝子,枝子也對視著俊國。枝子點了點頭,似乎有些賭氣地說:「行啊。」

  兩人去俊國住的旅館。俊國把枝子帶到房間裡,打開本來就沒有關死的旅行箱,箱子裡的特製竹籠映入枝子的眼帘,枝子問:「裡面是什麼啊?」

  俊國說:「你蹲下來仔細看吧。」

  枝子蹲下來湊近竹籠子,仔細地看,幾秒鐘後「啊」地一聲,差點倒在了地上,俊國扶助枝子,把枝子扶起來。

  「是蛇啊。」枝子說。

  俊國說:「是啊,眼鏡蛇,咬住人後,幾分鐘內就會死。」

  枝子還心有餘悸,看了看俊國,又看籠子。這種特質的籠子打開一個小門後,蛇就會往外鑽,但只能鑽出頭部的一部分,身子最粗的地方會卡住,這時可以用塗了藥酒的手或手套捏住蛇的七寸處,控制住蛇的身子,然後繼續旋開小門,讓蛇爬出來,把蛇放進去的時候則可以打開籠子上方的蓋子再放進去,然後立即關上,並可以逐漸將上方的蓋子往下壓而減少蛇的活動空間,避免它在籠子裡亂蹦亂跳而不肯從小洞口爬出來。

  俊國告訴枝子籠子的用法,這個籠子可以放在女性手提包里,熟練後能在一分鐘內取出蛇拋向目標者的身上。

  枝子還是站得離籠子遠遠的。俊國說:「怎麼樣,你敢嗎?」

  枝子說:「不敢。」

  俊國說:「他們十四號出發,十五號應該可以登峨眉山,你想做的話可以慢慢地握住這條蛇,你如果不敢,我可以幫你殺死饒太太,看著你們這樣拖著,我心裡很不舒服。」

  枝子說:「那你不是犯罪了嗎,你犯不著這樣,這蛇萬一咬住我了,我不是很快也死了。」

  俊國笑了笑,枝子詫異地看著俊國,俊國說:「你反正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怕死?這裡有藥酒,塗在雙手上,再往全身噴灑一點,最好再戴上手套,把手套也噴上藥酒,你再拿著蛇,蛇會很怕你的,不過時間不能太長,太長了蛇就被藥酒薰暈了。」

  枝子說:「就算把蛇扔在她身上,她也不死呢?那她就會告我。」

  俊國說:「你扔了就跑,而且可以化一下妝,饒林也會袒護你,應該沒事,如果饒林真的愛你,他就應該袒護你,就算蛇咬得不算狠,饒林也可以拖延時間,等那女人快死時再呼救。」

  枝子說:「這你也想得出。」枝子很快低下了頭。用跳海假死來欺騙俊國,可是她和饒林先想出來的。

  俊國給枝子演示從籠子裡取出蛇,然後再放回去,枝子瞪著眼睛看。俊國說:「你明天再試試吧,你是代課老師,幹嘛那樣認真地上課?」

  枝子說:「也許我會在這裡做一輩子老師的。」

  俊國說:「這裡又有男老師看上你了。」

  枝子瞪了俊國一眼,枝子說:「晚上我來這裡練習。」

  晚上九點多,枝子又來了。俊國反覆給枝子噴了幾次藥水,手和胳膊,手套,皮膚裸露處等都噴了藥水,枝子整個人就是一藥人了。俊國又再次給枝子示範,生怕枝子操作不當。

  準備了一個多小時,枝子開始取蛇了,俊國托著籠子,枝子自己小心翼翼打開小門,眼睛王蛇立即往外鑽,它的確難以一下子全部鑽住來,很快卡住了,它的頭部不停地亂動著,俊國在一旁作提示,不能正對著蛇頭,防止它噴射毒汁,枝子用戴了皮手套的手一把捏住蛇的七寸處,蛇果然溫順起來了,主要是藥酒的味道使它溫順了,枝子另一隻手再旋動開關,便可將蛇拉出來,枝子用兩隻手抓住蛇,臉變得通紅。

  枝子把蛇抓在雙手裡,漸漸恢復了平靜,俊國見枝子做得差不多了,便讓枝子把蛇放回籠子裡,蛇剛丟進籠子時立即亂竄,枝子嚇得甩了手,幸好俊國有先見之名,他迅速將籠子上方的蓋子關住並扶正籠子,然後將上方蓋子逐漸往下壓,蛇漸漸恢復了安靜。

  枝子還是打了個寒戰。枝子打算回去了,俊國讓枝子先洗一下澡,把身上的藥味洗掉。

  枝子洗完澡剛出來,外衣外褲還放在房間的床上。俊國一把抱住枝子,枝子用力掙扎,俊國把枝子抱到床上,緊緊壓住枝子的身體,瘋狂地親吻撫摸枝子,枝子反抗的力量有限,俊國拉掉枝子的秋褲和內褲,直入枝子的身體,對枝子顯得粗暴起來。枝子的眼角涔出了淚水。

  俊國發泄完欲望,枝子過了幾分鐘便推開俊國的身子,堅持要回學校。接下來幾天,俊國總會找機會侵占枝子,枝子也默認了。這種近乎強暴的做愛方式,俊國一來是無法抗拒枝子的誘惑,二來也不想再和枝子保持什麼相敬如賓的關係。枝子雖然是被俊國強行進入,但她也體味著快感,是一種錯亂的快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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