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鄉鎮夫妻> 第118章 雲中藏不住雲雨事(1)

第118章 雲中藏不住雲雨事(1)

2024-09-19 18:45:17 作者: 常山漸青

  既然培訓學校那邊不能再去了,那麼身為欄山區辦公室主任的世林自然就想到了利用工作之便在定點賓館開房來幽會,而且他也確實膽大包天地開了那麼幾回房,因為這個事對他來講也不是什麼多大的難題,無非就是找機會鑽個空子而已。但是那樣偶爾幹個三五回還可以,次數多了肯定不行,畢竟他要在單位報銷費用也得找個像樣的理由才行,所以這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另外,他也曾開著單位的車拉著姜寧到偏僻的地方玩過幾回,不過終因安全問題等原因,做的次數並不太多。在車上玩,這個事想著是很刺激,但是真做起來卻是非常不舒服,因為車裡不是太冷就是太熱,另外就是空間也小,根本就騰挪不開,還怕被人瞧見,搞得丟人現眼的,總之就是不能完全盡興。

  到野外吧,他又沒那個膽了,想想也就算了。

  如此一來,對於這樣一對處於極度饑渴期和興奮期的男女來講,想要找一個安全方便的地方盡情地廝混,其實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被畸形的感情沖昏頭腦的他們根本不管這些現實的困難和約束,只是一門心思地想著怎麼樣才能瞞過桂芹,儘快地見上一面,痛痛快快地搞上一陣才好。就是沒有合適的見麵條件,他們也要千方百計地創造條件來見面,根本顧不上什麼廉恥和道義,顧不上什麼忠貞和專一。

  「怪不得在許多影視劇和小說里,偷情的男女每次見面都是那麼狗撩熱騷和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呢,原來在現實中真是機會難得到可遇而不可求的程度,極其不容易盡情呀!」他多次這樣想著,並不覺得有什麼難堪的地方,反倒是體貼他人的心態又意外地變強了一些。

  最近,他已經偶然發現了一個從外邊進入他所住的翡翠城小區的非常隱蔽的通道,為此他偷偷地興奮了有好幾天。原來這個小區的南面是很多沿街商鋪,其中有一家是個理髮店,這個店的後面有一個小門,先從這個小門進去,再曲曲折折地走上那麼幾十米,順著極其狹窄的牆縫再拐那麼幾個小彎,就能進入小區的腹地了。除了東西兩個正經的大門之外,這是唯一能進出這個小區的秘密通道了,只是知道的人極少,就連住在這裡多少年的老住戶也未必知道有這麼一個通道。都是因為浪人多心或者狗急跳牆,所以他才在小區實行嚴格管制之後,肯下功夫去琢磨是否還有小路進出小區這事的。這條讓他狂喜不已的小路,他已經試探性地走過兩三回了。他欣喜地發現,只要在進出理髮店的過程中對店裡的人略微一點頭,多多少少地笑一下,或者乾脆不理會他們,直接昂首挺胸地走過去,基本上店裡的人是不會過問的。當然,也有和店裡的人比較熟悉的住戶,在進出的過程中會和老闆打個招呼,隨意地聊上那麼幾句,但是這種情況少之又少,他是斷然不敢這樣做的。他是給地下情人找進來的小路的,又不是來理髮的,怎麼敢多說話呢?

  

  他把這個意外的重大發現告訴了姜寧,並叮囑她在進來的過程中不要多說話,就當自己住在裡面,徑直走過就行。他覺得,越是心虛地猶豫和躊躇,越容易引起店裡人的盤問和懷疑,所以二話不說直接進來便是最好的做法。她當然同意他的看法,同時也是這麼做的。她現在非常相信他的話,還有他的態度,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是如此表現。這其實是一種比較嚴重的心理依賴,她心裡明白得很,但是她確實不想承擔什麼責任,所以就只能這樣了,反正就算最後真出事了,那也是他的錯,和她這個無辜的受害者無關。至於怎麼出小區,那就好辦多了,因為大門口的保安只負責嚴格審問和記錄從大門進來的人,而對出去的人則是一概不問。她唯一需要格外注意的一點就是,在出去的時候不要碰到桂芹,否則的話事情就麻煩了。至於麻煩到什麼程度,大概只有天知道了。

  星期六這天下午2點鐘左右,他正在家裡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桂芹收拾完東西說她要到外邊去洗個澡,並且打算洗完澡之後再順路去做做頭髮,叫他下午甚至晚上都不必再等她了,讓他有什麼事自己安排就是。她的這番話是說得很平常的,她心裡又沒鬼。

  她那邊一走,他這邊心裡就樂開了花。

  「天賜良機啊,天賜良機,」他興奮異常地不住念叨著,整個臉蛋都紅了起來,就像兩扇颳了毛的豬腚剛剛被熊熊烈火烤過一樣,心也跟著撲騰撲騰地亂跳,「整個下午都自由了,都自由了。

  「姜寧啊姜寧,我的心肝寶貝唻,」他現在高興得都不知道姓什麼了,唯恐牆上的鐘表走得太快了,所以嘴裡嘟囔起來也是吐字如飛,「我的肉我的胸脯唻,但願你還沒走遠,趕快來吧,來吧。」

  「嗯,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他轉而又想道,就像一隻剛當上頭領的銀背大猩猩,「老虎的眼皮子底下最安全。」

  「噢,來吧,來吧,嗯,對了,就是這樣……」他手舞足蹈地想道,開始發揮那點存量非常有限的極其可憐的想像力了。

  「哦,我想起來了,」他又興奮異常地想道,心中的齷齪理想儼然已經實現了的樣子,「有個比較另類一點的樣子還沒充分地用過呢,這回要是用的話效果一定非常精彩,這個路子以前雖然也用過那麼三兩次,不過當時並沒有盡興,其實有些地方還可以再改進一下的……」

  這個死鬼,真是下流透頂了。

  他一邊心花怒放地激動萬分地給她打電話,讓她儘快趕到自己家裡來,一邊肆無忌憚地極盡所能地想像著兩人見面之後的鮮活場景,不知不覺間就迷得不行了。他很自豪,覺得自己的身材還是很偉岸的,肩膀還是很寬闊的,胸膛還是很厚實的,不失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尤其是在她面前,而不是他老婆面前。

  她接通電話後先是象徵性地猶豫了一下,然後又和他確定了一下桂芹上街的活動安排,這才從劉鶯鶯那裡慌慌張張、急急忙忙、迫不及待地往他家裡趕。她心裡明白,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越早結束越安全,她和他兩人必須得給自己多留點余路,以防止桂芹提前回家才行。她和他現在是一條戰線里的人,必須得一直對外才行,儘管她從來都不恨桂芹,甚至很多時候還覺得很對不起人家,即她的大恩人。

  她的心也熱了,整個人火燒火燎的,只想儘快飛過來,好投入他的懷抱,讓他盡興,她自己也好盡興,既然大家同樣都不是什麼好人。能麻利地壞到一塊去也是一種難得的緣分,正如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樣,她和他之間就是不缺這種緣分,相見恨晚之情更是不言而喻的了。

  「劉鶯鶯這個賤貨應該知道是誰給我打的電話,」她一邊假裝非常不好意思地和對方熱情地道別,一邊暗自想道,覺得在同道中人跟前也要好好地演戲才行,「她這貨在別的事上不行,就是弄這些下流事在行,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她的風流眼睛。」

  「不過她也有一點挺好的,別人不能不佩服,」在充分地討厭完之後她又開始憐惜起對方了,這中間根本就沒什麼轉換的難度,「那就是她的嘴特別嚴,不該說的話從來不亂說,不該問的事從來不隨便問,特別能替別人考慮。我要是男人的話我也得找她這種女人當情人,只要錢給夠了,她可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要多聽話有多聽話,保證伺候得人舒舒服服的,比當神仙都好上一萬倍……」

  她就差愛上她了,只是她還沒到那個層次。

  而劉鶯鶯則一邊笑意盈盈地滿眼含情地親自到門口送別她,一邊像親姊妹一樣柔聲細語地關愛體貼地叮囑她道:「我妹唻,別慌啊,慢慢地走,路上小心車啊……」

  她回頭朝劉鶯鶯甜甜地笑了笑,並用力擺了擺手示意了她一下。她知道劉鶯鶯是在關心她那走起路來並不太利索的腿腳,因此心裡不禁感覺到一陣異樣的溫暖,那份溫暖特別充實,特別持久,特別有魅力,令她終生都難以忘懷。

  誰說賤人之間沒有感情?她們不就是嗎?

  「沉住氣,不亂看,大大方方地直接往裡走,」姜寧心懷小鹿般進入世林說的那家理髮店之後,低頭含胸地邁著凌亂的小碎步穿過店內狹小的空間,走向通往翡翠城小區的那扇小暗門,同時面紅耳赤地悄悄告訴自己,「既不能像做賊一樣慌裡慌張地跑過去,也不能像逛街一樣磨磨蹭蹭地在這裡逗留,要是跑得快了,走得急了,他們就會看出來我的腿腳不好,就會記住我,要是走得太慢了,他們也會記住我。」

  「為什麼走得慢了也會被記住呢?」她又兀自問起來,遂覺得這個問題非常有趣,很值得深入地思考一番,「因為我長得還是比較漂亮的,甚至是比較性感的,而且是一種特別的與眾不同的性感,按理說應該能迷住不少男人,或者不客氣地說是能迷住所有的男人……」

  她那白白黃黃的漂亮臉蛋上一共有五個很小很小的黑痣,分別在額頭左上角,右眼的左眼角,下巴的左邊,鼻樑的右邊,左邊太陽穴附近。她無數次照過鏡子,當然知道這些黑痣的位置和大小。那個在家裡急等著她的他也知道,因為他曾經捧著她的臉細細地看過很多次。他就是這點癖好讓她心動不已,惹得她非常喜歡他。

  這是她第二次斗膽走這條他另外開闢出來的蹊徑了,儘管已經有過一回實踐經驗了,但是她心裡仍舊感到十分害怕。她怕有人突然攔住她,盤問她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還怕被桂芹堵在這條隱蔽的曲里拐彎的比牆縫寬不了多少的小巷子裡,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確實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儘管到目前為止桂芹還不知道她和他之間的事。但桂芹早晚會知道這事的,至於有多早,又有多晚,她現在還不得而知,因此她只能默默地祈禱這一天最好永遠不要來到。

  「斜路,斜路,這不就是一條正兒八經的斜(邪)路嗎?」她一邊側著漂亮的身子像電視裡演的特務一樣悄悄地拐彎和走路,一邊胡思亂想道,好像肚子裡有多少花花腸子似的,「或者是武俠片裡演的什麼旁門左道,根本就不是正經人走的路,其中的兇險必定是少不了的。」

  「唉,想不到我竟然會幹出這種丟人現眼的沒臉沒皮的事情來,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啊。」她隨即又嘆道,良心上多少也有點過不去的意思,畢竟這個事是見不得光的,「想想以前,我竟然還看不起劉鶯鶯那個賤人,可是現在我和她又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呢?其實說到底,我甚至還不如人家過得好呢。人家在北埠至少是光明正大地當小三,誰也管不著她,大老闆唐建華手指縫裡漏出來一點東西就夠她吃一輩子的了。而我呢,只能是偷偷摸摸地和徐世林這頭大笨豬好,從他手裡什麼也得不到,這簡直就是一朵鮮花白白地插在牛糞上了,而且還是個沒有什麼營養的爛牛糞。唉,思來想去還是她劉鶯鶯高明啊,雖然她長得還不如我漂亮呢。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了,還真不如找個有錢的人去當個相好的,那樣還能穩穩噹噹地吃香的喝辣的呢。唉,我呀,好端端的大姑娘就是走錯了路,白白地便宜了徐世林那個狗東西。」

  「其實,我要是早點遇見唐建華,說不定就沒有她劉鶯鶯什麼事了,」她偶爾也會這樣想,並且覺得這樣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像喝完一大瓶白酒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再來一瓶啤酒漱漱口一樣,「瞧瞧她那個死樣子,純粹就是一堆沒有靈氣的肥肉,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好命……」

  直到好不容易走過這段稀里糊塗的幽幽暗暗的迷魂路了,像跨越傳說中的奈何橋一樣,明亮開闊的小區豁然出現在眼前,又像換了一番她不認識的新天地似的,她才再一次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再一次想起那個讓她感到又恨又怕又愛的混帳東西徐世林,就像剛才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地獄之路一樣。這樣走下來,不敏感的人也變得敏感了,如同和傻子呆在一起時間長了,自己也會變成傻子一般。

  她裝模作樣地忐忑不安地輕輕敲了一下門之後,一臉下賤和狂喜的他一下子就把房門拉開了。顯然,他在門後已經焦急地等了好久,都有些等不及了,猶如處在電影開場前的那一小段極為黑暗時光里一般。他同時伸出肥大的腦袋來左右看了看,見門外什麼外人也沒有,然後一把就將她拽進屋內。照例,他在輕輕地把門鎖好之後立馬像條章魚一樣緊緊地把她抱住,瘋狂地啃了起來,恐怕浪費一點時間。

  他的時間比金子還貴,尤其是這個時候。

  「你也讓我喘口氣嘛,」她好不容易才推開他的大嘴,然後氣喘吁吁地惴惴不安地說道,「你說你著什麼急呀?」

  他很不情願地抬起臉來笑了笑。

  「討厭,每次都這樣,真是的。」她驕傲地抱怨道,就知道屬於她個人的高光時刻已經真真切切地到來了。

  「我已經刷完牙老半天了,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他在稍微愣了一下之後又半笑半惱地說道,老不正經的樣子惹得她心難受,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你先讓我好好地親親,好好地過過癮,說實話,我見你一回也不容易,真心不容易,你就先可憐可憐我吧——」

  話未說完,他又非常粗魯地將嘴巴朝她壓下去,同時把舌頭伸出來往她口裡拼命探進去。待兩人的嘴唇剛剛牢牢地粘在一起之後,他又用左手托住她圓圓的後腦勺,拼命地往自己這邊按。

  「嘿,我覺得又長了不少。」世林還能有空感嘆一番,也是夠二的了,他還以為姜寧是雨後春筍呢,在他精心布灑的甘甜雨露的滋潤下能夠節節升高,不斷地成長起來。

  接下來,他一邊瘋狂地親吻著她的盈盈芳唇,一邊如饑似渴地撫摸著她圓圓硬硬的小腦袋,同時還緊緊地相擁著將她推向客廳的沙發上,一不小心還把地上的垃圾筐給踢翻了,裡面的香蕉皮、蘋果核和碎紙屑都灑了出來。待將她那具滾燙髮熱並且不停顫抖的身子完全壓在沙發上之後,他就忙不迭地開始另做打算了。此時此刻,外界的東西已經完全不存在了,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他和她兩個人了。

  「你呀,就不能先說會子話嗎?」她抽空惱道,對他現在的一番表現是愛恨交加,難以正確地處置。

  「說話瞎耽誤事,你不懂。」他顯得更加粗魯了,已然像變了個人,根本就不是他本人了,雖然有句老話叫「萬變不離其宗」,他變來變去骨子裡還是原來那個鳥樣,一如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這個也自然,此時誰還能矜持?

  除非是名垂千古的柳下惠先生。

  「不行,今天絕對不行,」遲疑片刻之後她猛然錯過臉來,一邊用奮力地雙手扯住他的魔手,一邊非常本能地說道,神情舉止當中並沒有懵懂無知的意味,「不好意思,那個,我那個了——」

  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好事,居然又生意外,真是太討厭了,這個情況對他而言恰似當頭潑了一盆涼水,把他給澆懵圈了。

  「嗯,真有這麼巧嗎?」他有些懷疑地說道,同時感到非常掃興,非常晦氣,像是被特別有心機的誰在腦後狠狠地打了一棒。

  「這個事,我能騙你嗎?」看到他突然不高興的樣子,真真是翻臉無情,她也沒好氣地說道,同時覺得往日的你恩我愛統統都餵了狗,「不信你自己看看,只要別嚇著你就行!」

  「血淋淋髒乎乎的,我才不想看呢。」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極為厭惡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後把猥瑣的目光向下挪了挪,重又開始盯著她的那片白皙漂亮的前胸了。

  她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於是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能上去踢他兩腳,最好一腳就把他那個傳宗接代的玩意給踢爛。

  「其實啊,有那閒功夫我還不如好好地照顧一下眼前這對白生生的寶貝呢,」他歪著嘴獰笑道,大有輕車熟路和信手拈來之意,臉皮厚得和城牆一般,沒喝酒也像個多年的老酒鬼,「這既是你的驕傲,也是我的驕傲,更是我們要共同守護好的寶藏。」

  看著他那紅白交織的陰晴不定的死臉龐,和他那段像退了毛的肥豬一般白膩豐厚的脖子,還有那個一顫一顫一起一伏的厚皮子胸脯,她不禁想起了他第一次霸占完她之後的可惡情景,遂覺得想要吐。

  就是那次,他急沖沖地毫無美感地就完事了,完事之後卻一臉的不高興。本來滿眼都是淚的她特別想罵他幾句以解心頭之恨的,結果在看到他副陰鬱和焦躁,甚至有些憤怒的狗臉之後,不由得忍住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麼輕易地被他給占有了,給糟蹋了,他怎麼還會不高興,還會耷拉著一副死人臉呢?因為莫名其妙,因為百思不得其解,因為想不通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她也就暫時忘記了去責罵他,抱怨他,也忘記了自己在失身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感受,雖然那種強烈的感受剛才還深深地留在她的心上……

  「你以前交過男朋友嗎?」他這個狗東西憋咕了半天之後才忍不住問道,一雙狗眼裡也閃爍著漂移不動的灰光,那絲灰光既毫無深度,也非常膚淺,令人厭惡到不行不行的地步。

  「沒有啊,怎麼了?」她真真不解地問道。

  她不喜歡他說的話,特別是那個讓人嘔吐的「交」字,真是羞死老祖宗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口的,真是見了鬼了。

  「沒什麼。」說完這句話他就低下頭,不再言語了。

  「你什麼意思啊?」她急了,於是大聲地吼道。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他不耐煩地敷衍道,看得出都有些懶得敷衍了,因為他自己也是心事重重的,完全不成樣子。

  她就這麼不值錢嗎?真是的。

  「什麼,隨便問問?」稍作思考之後她變得更加惱怒了,從來沒有這樣過,於是接著厲聲質問道,「隨便問問是什麼意思啊?我從來都沒交過什麼男朋友,我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你卻這麼問我,你竟然這麼問我,你說說你還是人嗎?」

  他把頭都快插到地里了,但是脖子卻還是硬著的。

  「你還說沒什麼意思?」她接著責罵道,心裡也是氣得要命,但是一時半會又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堵他,也只有干生氣的份了,「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世界上有你這樣的嗎?」

  「那好吧,」他猶豫了一會後又嘆了口氣,狠了狠心,然後鼓起勇氣回道,「既然你想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希望你聽了之後不要生氣,其實有些事我也弄不很清楚——」

  「少廢話,快說!」被糟蹋過了,竟然把她的腦子給糟蹋清醒了,說來也是奇怪,似乎亘古都未曾有過這樣的奇葩事。

  難道通往女人靈魂的路真是那個啥?

  這未免也太荒唐了些,可事實偏偏就是如此。

  「我問你,你既然說是大閨女,那為什麼這回沒有那個呢?」世林眼看事情已然鬧到這步田地,硬要咬著牙不說實話也沒什麼意思了,於是索性把心裡的疑問直接捅了出來,就像剛才狠心對待姜寧一樣。

  接著,還光著個破身子的他就像碩大的案板上一條待宰的活毛豬一樣,仰面躺在床上不動了,靜等著隨後而來的暴風雨。片刻之後他可能是覺得這樣做不太合適,便又將豬臉朝下,死死地趴在床上了。剛才看著還火力十足的紅纓槍都倒下了,也不硬氣了,那還有什麼可展覽的呢?除了丟人現眼之外。說起來他也是半個聰明人,特別是在這一點上,畢竟誰家的孩子誰知道底細嘛。

  「什麼?」她皺眉問道,神情一下子就呆住了,好像沒聽懂他的話,其實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能聽到這種聲音。

  「沒出那個,就是沒出那個啊,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他強忍著真實到家的憤怒和虛假無比的慚愧極其蠻橫地說道,幾乎就是歇斯底里的樣子了,只是目前還不想做得太無恥了而已。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他又逼問她,簡直沒法用人世間的語言來形容這貨了,就是莎士比亞來了也沒招,因為人家恐怕也沒碰到過這麼低級和惡俗的事情。

  「什麼真不懂假不懂的?」她不假思索地說道,原本農村女孩味道十足的嗓音裡面頓時增添了許多野蠻男人的特質,同時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的死人眼睛不肯放鬆。

  這情形著實可怕。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明白了他話里的真實意思。此時,但見她的小臉瞬間就變得煞白煞白的,一下子就失去了剛才那種誘人的紅暈和光澤,如同換了個人一般,而且還是脫胎換骨的那種本質性變換。這個突如其來的重大變換雖不屬於鳳凰涅槃的意思,但她也算是浴火重生了,想來這也是好事吧,畢竟算是認清了他的醜陋嘴臉,儘管事先她是怎麼也預想不到這一點的。

  「噢,原來你是想說我不是大閨女了,」她接著脫口而出道,恨不能立馬弄死他,好出出心中的這口惡氣,不然的話她肯定會被眼前這頭豬當場氣死的,「你個大壞種,血壞種,我看你就不是個人玩意……」

  他見狀,心裡先是「咯噔」一下子,猛地嚇了一大跳,唯恐她一怒之下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甚至是傷著了他的身體,要了他的狗命,於是趕緊硬笑著賠釋道:「我可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怎麼沒出呢,就是純粹在說一個事實啊,真沒別的意思,你千萬不要多想啊——」

  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縱然不是什麼好漢,但是也不願意吃這個眼前虧,因為他經常覺得自己生來就是要賺便宜的。

  「沒出就是沒出,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呀?」她在確認對方的真實意思之後瞬間就漲紅了臉,真搞不明白他怎麼就好意思當面提起這種讓人羞愧難當的事情,然後憤怒而又委屈地說道,看架勢好像要給自己洗白的意思,但真實情況又不是這樣的。

  「這事你問我,那我又去問誰去呀?」她說這話時情緒非常激動,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這樣過呢,確實夠可憐的,「不管你怎麼誣賴我,冤枉我,我反正是清清白白、問心無愧的,我從來都沒做過什麼不能見人的壞事,我,我對得起老天,更對得起你,你還想怎樣?」

  對得起他?

  這話怎麼能說出口呢?

  也就是她這種小傻子會這樣說罷了。

  「好好好,你既對得起老天,也對得起我,行了吧?」他一聽她那急切而又無奈的辯解的話,便感覺自己確實有點下作,心想大概是真冤枉了她也未可知,於是便放下身段來好好地求饒道,「我承認,這個事確實是我不對,我給你賠個不是,道個歉,我的小姑奶奶唻,我請你原諒我,饒了我,行不行?」

  她心頭的氣怎會輕易地消除呢?

  「你放心,今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他信誓旦旦地保證道,說出來的話其實一分錢不值,不過是他自欺欺人地演戲罷了,「要是我徐世林辜負了你對我的情意,就讓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的,出門就被載重五十噸的大卡車給碰死,反正怎麼著都行,只要你不再生氣!」

  說著這話,他舉起了右拳,做發誓樣。

  「我不要你發什麼誓,發誓有什麼用?反正你都欺負完我了,你個王八蛋,臭流氓,你個披著人皮的大色狼!」她直起身子來痛罵道,仿佛剛剛從一場揪心的惡夢中醒來,重又想起原本就打算要做的事情。

  她衣服還沒來得及穿呢……

  從那之後,她對他的怨恨就主要來自於他污衊和冤枉她不是大閨女這事,而不是他曾經強行占有了她,儘管後者的性質更為惡劣。這種難以洗清的污衊和冤枉使得她刻骨銘心、沒齒難忘,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就氣得要命,甚至都沖淡了她對他的其他一切感情。

  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齒,不共戴天。

  同時,她又愛他,愛得義無反顧,無怨無悔。

  她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一個人面獸心的有婦之夫恃強凌弱地費盡心機地給霸占了,而這個霸占了她清純之身的傢伙在得了便宜之後居然還回過頭來反咬她一口,昧著良心說她不是大閨女,這實在是太下流,太卑鄙,太骯髒了。她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去派出所報案的,說他犯了※※罪,但是她卻不能告他誣賴她不是大閨女這個事。她當然咽不下這口氣,而且永遠也咽不下,即使他後來有過無數次的道歉和懺悔也不行。而她越是咽不下這口氣,就越是離不開他,因為她與生俱來的那份清白和純潔在任何時候都只能通過她今後的實際行動來證明給他看,而不能通過其他的任何方式向任何第二個人進行解釋和說明。她也明白,就算是她心裡感到再委屈,再難受,恐怕也沒有什麼青天大老爺來替她伸冤,也沒什麼武林高手來給她報仇雪恨了。

  事已至此,一切的一切斷然是無可挽回了。

  她可憐的命運,註定要和他緊緊地連接在一起了。

  現在的情形是,對姜寧來講世林就像是一塊招牌很響的天大的臭豆腐一樣,雖然聞起來奇臭無比,離老遠就讓人感覺特別噁心,但是吃起來卻也另有一番別致的味道。她明明知道他齷齪不堪,卻還如此依戀他,於是她順便也覺得自己有些齷齪不堪了。她原本無意於做別人眼中的奇葩和另類,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般田地,她不繼續走下去又能如何呢?什麼不要臉的賤貨,娼根,養漢頭,破鞋,這些原本不堪入耳的農村罵人的詞語,如今卻都像狗皮膏藥一樣永遠地貼在了她那原本純潔無瑕的身上。為此,她感到極其壓抑,而這份壓抑也只有在她和他繼續廝混的情況下才能得到短暫的釋放和忘卻。所以,拋開經濟方面的因素不說,雖然這個事也很重要,單就心理因素方面來講,她要選擇徹底地離開他還是比較困難的,刮骨療毒的事情她根本就做不來。儘管家裡的人和村子裡的人未必會知道她的真實遭遇和想法,但是她的這塊心病看來只能永遠埋在她自己的肚子裡了。

  她插空想了一會過去的老仇和舊怨,其紛亂難纏的思緒就被他上下其手的擺弄和一陣強過一陣的其他各種動作給打斷了。面對著像潑皮猴子一樣在她懷裡胡闖亂動的他,一股甜甜的熱血隨即便衝上了她的頭頂,其力度之大似乎都要掀開她的頭蓋骨了,她又說不清楚是欣喜還是厭惡眼前的這個豬男人了。

  真是豬腦子呀,她不停地罵著自己。

  「嗯,好吃嗎?」她問了一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特別含義的話,僅僅是為了打破心中對偷情的恐懼和厭惡之意,因為她覺得此時隨便說點什麼也比沉默不語強上一萬倍,她可不能閒著。

  「嗯,好吃。」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將嘴角非常愜意地一歪,繼續壞笑道,知道自己已然取得最後的勝利了。

  「實話告訴你吧,」她也像他一樣嘿嘿地壞笑道,好像這樣就能報仇雪恨了,從前的舊帳就可以一筆勾銷了,沒準還能再賺點什麼好東西回來呢,猶如出去割草時不小心打了個野兔子,「我都兩天沒洗澡了,天這麼熱,出了這麼多汗,你還吃得那麼起勁,和真的似的。」

  「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啊?」他像剛吃了兩頭肥肥大大的非常講究衛生的綠豆蒼蠅一樣充滿怨氣地回敬道,心裡卻是有著說不盡的噁心和厭煩,「本來很美好的事,被你搞得這麼敗興,你幹嘛要說呢?」

  「我願意,我高興,你管得著嗎?」她耍賴道。

  「嗯,我確實管不著。」他坦承道。

  「你既然知道自己不行,還來得這麼麻利幹什麼?」他轉而又重重地責問道,這才是他現在最想說的話,「你這回可是把我給弄慘了,你這傢伙不是有意這樣的吧?」

  「咦,開頭不是你打電話喊我來的嗎?」她推開他亂蓬蓬的狗窩一般的頭,騰出兩手把胸前的上衣欲蓋彌彰地往下拉了拉,梗著脖子質問道,兩眼中釋放出來的都是輕浮而又空洞的小火苗。

  仇恨能確切無疑地點起情慾,她懂,回憶當然也是。

  「對,是我喊的你,這不假,我這不是想你想得發瘋了嗎?」他厚著臉皮狡辯道,也是在和她親密以後才慢慢學壞了的,且壞得一天比一天更壞,大有江河日下且滔滔不絕之勢,「你要知道,一會不見你,我就受不了,不光生理上受不了,心理上也受不了。」

  「我再強調一遍,你可要記住了,」他假惺惺地說道,這話一看就是靠不住的,唯獨鬼迷心竅的她暫時不明白而已,「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很想你,而不單單是生理上需要你,我都恨不能把你直接拴在褲腰帶上,好隨時隨地和你瀟灑一番,和你共赴魚水之歡。」

  「那麼,你見我就單單是為了這個事?」她五十步笑百步地假意矜持道,竟然也開始顯得有點文化細胞了,看來那一聲聲親愛的桂芹姐平常她可不是白叫的呀,這自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了。

  「當然不是了。」他矢口否認道。

  「要是事先知道不能弄的話,你就不喊我了嗎?」她刁鑽地問道,就知道他沒那麼高的境界,一切都是他隨口胡說的罷了,不過她確實也挺喜歡他這麼做的,這至少說明他心裡還是有她的,而不僅僅是把她當成一種廉價的工具。

  「你以為呢?」他反問道,這可不像是他的語氣。

  「那麼,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她自顧自地說道,壓根不理會他的自作聰明,「只是你的一個工具嗎?」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他連連搖頭道,急於撇清和洗白自己似的,「我哪是那種人啊?」

  「哼,誰知道呢!」她順便堵了他一下。

  「我給你說,」他又如此說道,終於能稍微理清思路了,這就差不多能和她旗鼓相當、並駕齊驅了,「咱倆就是什麼都不做,只要能見到你,能從後邊輕輕地抱抱你,能從前邊好好地親親你,我就心滿意足、別無奢求了。」

  「哦,是嗎?」她冷笑著搖騷道。

  「我哪像你說的那麼差勁啊。」他抱屈道。

  「你這抱都抱了,親都親了,還好意思說什麼都不做呢,你那叫什麼都不做嗎?」她嬌嗔著奚落和質問他道,斷然是想不到「大言不慚」這四個字,但是基本的意思還是挺充沛的。

  「還有,你什麼時候老實過,什麼時候消停過呀?」她一不做二不休地接著褒貶他道,買的還沒有送的多,「整天就和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瞧你那點可憐的狗出息頭,你難道沒有媳婦嗎?」

  她臉紅了,生生地自己揭了自己的短。

  「你不覺得那是我愛你的一種具體表現嗎?」他急匆匆地說完這話忙又埋頭吃起來,果然像她說的那樣,就和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人。

  「你說是就是吧,我也懶得再和你計較什麼了。」她將比原來略微豐滿一些的身子順勢一歪,將比原來略微肥厚一些的後備箱隨便一扭,很自然地將比原來略微粗壯一些的雙腿那麼一使勁,像沙灘上穿比基尼的美女怕不小心走了光一樣,然後又懶懶散散地說道。

  「哎,你說我會不會懷孕呢?」過了一會後姜寧冷不丁地問道,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正如一個剛嫁人的女子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從今以後就有了老公公和老婆婆一樣,想想這種巨大的變化都覺得不寒而慄,那是一種怎樣難以琢磨和對待的未來呀?但凡經歷過此事的人都將它說得好可怕,估計也不是一般女人能輕鬆應付的。

  「寶貝兒,你說呢?」世林隨即開懷大笑道,如同一個小學生把小學一年級上了六年,卻總是升不了級的樣子,雖然在老師和其他家長眼裡笨死了,但也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猴了,「現在你都鮮血淋漓而且淋漓不盡了,居然還問自己會不會懷孕,你是有意拿我窮開心的吧?」

  「什麼,你——」她又開始生氣了。

  「我發現你這個人太有意思了,」他貓戲老鼠一般腆著個老臉嘿嘿笑道,對自己剛才連續使用兩個鮮活的成語感到非常自豪,覺得自己怎麼著也該初步跨入文化人的行列了,「也太單純了,嗯,我很喜歡——」

  「不是的,我不是說這次,」她有些著急了,只是額頭上還沒出汗而已,因為他沒能充分地理解她的意思而板起臉來認真地說道,「這次不是也沒弄嘛,肯定沒什麼問題了,我是說,要再這樣弄下去的話,我會不會懷孕呢?」

  他瞬間就石化了,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什麼明顯的情緒。

  「還有,為什麼我們以前一點事都沒有呢?」她又異常天真地補充道,雖然顯得比以前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強多了,不愧是親身經歷了一番可笑而又奇葩的造化,但是依然沒有弄懂這件事情最核心的意思,「應該不會每次都那麼走運吧?」

  「這個,我確實不是太懂啊。」她說這話時居然都沒看他的臉色,這就是她的不對了,所以在混社會方面她總是進步不大,差不多一直處於原地徘徊的範疇。

  「你的意思是,我就該比你懂?」他只好如此嘲弄道,一時半會也沒別的高招應付她的問話。

  「不過你得想想辦法,」她撒嬌道,順便又拾起了女人的專利,因為她已經不是女孩了,「別萬一中招了,那就不好了。」

  她的話這回是一下子擊中了他的要害,搞得他從頭到腳整個身子立馬就涼了一半,像是得了不輕不重剛剛好的腦中風一樣,不偏不倚正好落個半身不遂。為此,他非常反感,反感她的無知和魯莽,同時也非常惱火,覺得她在無意當中揭了他的短,出了他的丑,而且還極有可能是有意為之。雖然她看起來比較單純,但也只是看起來像而已,未必就真的如此。另外,無心幹壞事的情況也不鮮見,他明白。

  他稍後又想到,她這個人畢竟是太年輕太幼稚了,心眼子也不夠用的,心裡一旦有了什麼疑問就非要心直口快地說出來不可,根本就不懂得稍作隱藏和掩飾,不懂得有些事最好是私下裡先去仔細地想想,然後再考慮考慮如何面對。

  現在可好了,他都有些後悔和這種沒腦子的女人搞上了,後悔當初一味地熱血上腦,光圖她人長得俊,臉好看,年輕,含水率高,而沒多想想搞上之後可能遇到的各種煩人事情。

  上山容易下山難,這事也是這樣嗎?

  其實就算是她雖然知道這其中最大的可能性,但就是有意不提這事或者壓根就不知道提起,那麼他心裡也是明白得很,這事估計也怪不到她的頭上。既然湯湯水水都擺在那裡,那麼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呢?況且這又不是多複雜的事情,過來人應該都明白的。

  他和桂芹結婚已經接近2年了,可是桂芹的肚子一直都沒鼓起來過,這裡邊肯定有問題,反正不是他的事就是她的事。他以前總是一廂情願地認為,她之所以不能生孩子肯定是她的身體有問題,因為她不僅曾經被一幫壞蛋強暴過,而且還因為這事流過產,所以八成是她的問題,這幾乎都可以看成是一種常識了。當然,他也曾想過,即便是她有過那些事,也未必就能完全排除他沒問題,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他對自己還是比較擔心的,儘管只是暗暗地擔心。因為對他們兩口子來講她的事是明的,是公開的,所以他在表面上從來就不會把懷疑的目光轉向他自己,而是或明或暗地有意無意地將問題產生的原因推到她的身上。而她因為心裡有底,所以明明知道不孕不育這事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原因,但卻從來也不敢提起讓他去檢查檢查的事。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