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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高峰要拱白菜

2024-09-19 18:38:24 作者: 常山漸青

  這一天,桂卿正上著班呢,他兜里放著的那個海軍藍的傢伙又像耗子一樣「吱吱」響了起來,他一看是高中同學高峰的號碼。高峰問他晚上有空嗎,想和他一塊吃個飯,聊聊天。他心想高峰肯定有啥事要和他商量,不然的話這個傢伙是不會提「聊聊天」這三個字的,往常都是直接喊他出來玩,從不會囉嗦這麼多的。

  

  高峰是桂卿的高中同學,他在高中基本上是屬於那種混子類型的人,是個純粹為了拿文憑而濫竽充數的角色。當年老師對他最大的要求就是希望他不要隨便打擾其他同學,而他卻覺得如果不經常鬧出點動靜來的話就有點對不起父母為他掏的贊助費,所以他偶爾還是會置老師的諄諄教導於不顧,伺機搞出些十分誇張的亂子來。好在高中的同學大部分都把全部功夫用在學習上的,並沒有多少閒工夫去欣賞他的那些惡作劇,所以幾次表演之後他發現這裡的黎明靜悄悄,根本就無人喝彩,於是便死了那顆再搞怪的心,轉而去用心結交幾個不錯的朋友以備後用。不幸的是桂卿竟然被他列入了交友名單,從而不得不和這位經常讓人哭笑不得的同學為伍,並逐漸假戲真做地成了他的好朋友。一同被他強行劃為交友對象的還有梁光洲同學,於是基於同病相憐的原因,桂卿和梁光洲也成了好朋友。

  他這次選的地方是一家在青雲縣赫赫有名的狗肉館,店名就叫「攆不走」。攆不走狗肉的吃法多種多樣,燒、燉、鹵、炒等皆成佳肴,特別是其久負盛名的狗肉湯更是油而不膩,湯鮮味正,吃起來津津有味,那個味道能讓路過的人都垂涎三尺。

  雖然桂卿也是久聞這個地方是青雲有名的飯館,知道裡面的狗肉和狗肉湯絕對是又貴又好吃,但是他對狗肉確實不怎麼感冒,老是感覺吃狗肉是一種很膩歪人且很冒險的舉動。不過,老同學的盛情邀請他還是不好拒絕的,加上對傳奇美味的好奇,最後他還是按時趕到了高峰選的那個地方。

  高峰已經在狗肉館裡恭候桂卿多時了,他甚至已經點好了兩個涼菜並要好白酒了。兩人直接來了一番久違樣式的你抱我啃就算是正式招呼過了,於是便不再客套,如兩大巨頭般徑直挽手入了座。高峰身形挺拔,面容黝黑,濃眉大眼,顯得很是粗獷豪放而又不失俊朗。他年紀不大卻標新立異地剃了個大光頭,讓人感覺很是另類,不了解他的人還以為他是混社會的大哥呢。大光頭之外更讓人感到詫異的就是,他的腮幫子和下巴上還不倫不類地留了一大把茂密的鬍鬚,那鬍鬚生得黑亮發光,好不威風,一點不輸三國時的關公。

  除了兩個用來湊數墊巴嘴的涼菜之外,高峰又要了一斤熱狗肉和兩大碗香氣撲鼻的狗肉湯,外加四個鋼貼子熱餅和幾瓣大蒜及一小碟子辣椒油後,便和桂卿各自到了一杯酒開始小酌。

  隨便地敘了敘舊和聊了聊天,幾大口白酒就著熱狗肉下肚之後,交心暢談的氛圍就逐漸形成了。原來高峰今天是有心事要向桂卿傾訴的,同時兼著要向他請教一下策略。桂卿非常感激高峰拿他當知心朋友看待,所以也努力設身處地地替對方考慮問題。

  當高峰把困擾他多時的難題借著酒勁全盤托出的時候,桂卿心裡暗暗地掀起了滾滾巨浪,原來高峰這傢伙正在追求一個女孩,而這個被其狂追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他最喜歡的異性好友白郡。當然了,正像那些拙劣蹩腳且讓人閉著眼睛都能猜到下一步內容的電視劇情節一樣,白郡恰恰不堪其擾、不勝其煩地看不上高峰,而高峰又偏偏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地要追到她,這個事就比較難辦了。

  桂卿上次已經聽曉櫻說過高峰和邊雪山等人追求白郡的事了,這回算是親自驗證了,裡邊自然不會有假。有些事聽別人說和聽當事人親自說,對他來講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對於前者他大可以自欺欺人地裝作不知道或者沒感覺,而對於後者他卻不能不相信這個鮮血淋漓、腥臊萬分的事實。任何自我麻痹和自我戕害的行為都是令人痛苦萬分的,只是一個間接些一個直接些,而痛苦的根源恰恰就在於其實他也是很喜歡白郡的。當一個男人耐著性子傾聽他最好的朋友醉心地描述其如何挖空心思、費盡周折地追求他也默默喜歡的女孩時,那種心如刀割、肝如刃刺的感覺並不比講述者的感受好到哪裡去。而更為要命的是,作為傾聽者的這個男人還要裝模作樣地去安慰、鼓勵和開導他的朋友,然後還要去幫其出主意想辦法以便能使其最終抱得美人歸,這說起來確實有點殘忍,當然也有點噁心。天下應該沒有人喜歡幹這種事情。

  桂卿心想,我這不是為他人做嫁衣嗎?我這不是典型的憨熊嗎?像我這樣豬一樣的講究有什麼意思?

  「你這叫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啊,懂嗎?」他簡單地歸納了一下高峰的意思,然後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有些言不由衷地說道,「我且問問你,你自己感覺她不大喜歡你的原因主要有哪些?」

  「其實吧,這個事我也反思了很久,」高峰慢慢地喝了一口酒後稍顯深沉地答道,這於他而言是非常難能可貴的,「我覺得她本人對我還可以的吧,雖然談不上多喜歡我,但是至少也不煩我,這一點我心裡很清楚,我覺得從理論上說我還是有機會的,否則我早就死心了。這裡面最關鍵的因素就是她的父母,她媽媽主要是嫌棄我沒有個正式單位,沒有個穩定工作。而他爸爸呢,雖然從來沒明確說過什麼,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這個人只要從內心裡否定了誰,誰就八輩子也別想翻身了,總而言之他就是一個很剛愎自用、自以為是的人。她爸平時總是很嚴肅的樣子,有事沒事老是板著個臉,我每次見了他心裡都有點打怵,心裡覺得瘮得慌,但是又搞不清楚他到底有什麼可怕的——」

  「別扯熊淡了,」桂卿非常不以為然地笑道,也是替他打氣的意思,「你這傢伙剃著個大光頭,留著個大鬍子,再整個瞎子常用的墨鏡戴上,說難聽話比黑老大還威風還敞面呢,你怕什麼啊?再說了,就算她爸是當官的,那又怎麼了?反正你有錢,光恁家裡那幾個店鋪不就老厲害了嗎?要緊要忙的時候你用錢使勁砸啊,你還怕砸不暈他們嗎?」

  「唉,我的哥唻,」一提到萬能又萬惡的錢,高峰自然就很驕傲地笑了一下,然後感嘆道,「雖說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但是畢竟錢也不是萬能的啊。我有信心拿錢砸暈她媽,但是沒信心砸暈她爸啊,關鍵問題在他爸那裡,剛才我也說了。」

  「他爸到底是幹什麼的?」桂卿問道,也是有心帶二意的,但是無心的成分更大,「我還真沒問過她呢。」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高峰有些不信。

  「騙你好玩是吧?」桂卿只能以假作真了。

  「你真不知道?」高峰這回倒是顯得怪實誠的,「那我告訴你吧,她老爹是咱縣法院的院長,正兒八經的一把手,叫白正源。」

  桂卿此時大吃一驚,他真沒想到原來白郡的父親是這種身份,他平時看來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從來都沒去想過這個問題。那個職位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官,而且在他心裡也壓根就沒拿所有當官的當回事,但是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就是,和他平常的那些雜七雜八的親戚朋友比起來,人家白正源絕對已經算是不折不扣的高官了。他激情澎湃、不無欽佩地想著,他畢業之後至少見過白郡兩次,上學的時候就不用再說了,她在和他的交往過程中確實一點都沒透露出她父親的官職。真是聰明不過帝王家啊,看來她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做事還很有心機,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大大咧咧、有胸無腦,她是大腦比酥胸還豐滿的人。

  「要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分析啊,」胡思亂想了一陣子之後,他把思緒再次生拉硬拽回狗肉桌子上來,繼續和高峰探討婚姻情感大事,「這事表面上看是她爸爸當家,其實生殺大權還是在她本人手裡,她只不過是拿她爸來當擋箭牌罷了。」

  「嗯,還是你說得對,確實是這麼回事,」高峰低下頭想了半天,然後咂了下嘴承認道,「就憑她的性格,只要她打定主意要幹的事,就算是和她爸徹底鬧翻臉,她最後還是會幹的。」

  「看來你不是榆木腦袋啊,」桂卿直白地笑道,早就明白了對方其實根本就不需要自己開口勸慰什麼,「你仔細想想這事啊,她爸為什麼一直不表態啊?這就是留後手的節奏啊,所謂的可進可退嘛,是不是?正因為她爸的話一言九鼎,說了就得算數,說了就得兌現,所以人家才不能亂說亂表態,對吧?」

  高峰又點點頭,翻了翻大得有些過分的黑眼珠子,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匪氣虛心請教道:「那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這事吧,還真叫人為難,」桂卿心裡酸溜溜地回道,好像喝了很多用未熟透的青西紅柿燒的雞蛋湯,「我覺得還是攻心為上。這玩意呢就和澆地一樣,既要大水漫灌又要細水長流,兩者要輪換著來,或者結合著用。反正女人都是情緒化的動物,神仙也說不準她什麼時候會被你攻下來。說到底哥哥只能祝你好運了,至於具體怎麼操作,我也沒有成熟的經驗能傳授給你,我這裡只有說不完道不盡的教訓啊。」

  「沒事,反面教材也是教材嘛。」高峰嘿嘿地笑道。

  「滾你的吧!」桂卿罵完他後,又非常坦誠地自我解嘲道,「你想啊,我要是真有那種攻城略地、戰無不勝的本事,我還用得著打光棍嗎?你竟然還異想天開地拿我當老師,真是的。」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啊?」高峰給桂卿夾了一塊上好的狗肉放到他眼前的盤子裡,然後褒貶道,「你那是心高氣傲、心比天高,一般化的女生你根本就看不上眼,你找女朋友的標準,第一得漂亮,第二得有內涵,是不是?」

  「別太自以為是啊,你了解我個屁啊!」桂卿高興地回擊道,心裡自然是美滋滋的,「你知道什麼叫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嗎?愛情這種美好而珍貴的花朵,得有很好的經濟條件來滋養和澆灌它,它才會嬌艷不敗、華美動人,不然的話就是貧賤夫妻百事哀,明白嗎?你小子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憑你現在這麼好的條件,除了白郡之外,那些家庭條件一般化的漂亮女孩還不是隨便你挑,隨便你揀啊?結果呢,你非得海西人找蠻子,淨玩洋的,給自己整那麼高的目標,你不累誰累啊?」

  「嘿嘿,哥唻,你是不知道啊,」高峰切牙扭嘴地笑道,心裡想的都是「妻不如妾」之類的事情,「越是得不到的人,就越讓人看著心痒痒啊。就好比可樂,小時候我冒著被俺爹照腚狠揍的危險去偷家裡的錢買來喝,當時感覺那個過癮啊,別提有多爽了。現在呢,店裡邊堆著鋪天蓋地的可樂飲料,看見我就想吐,一點都提不起胃口。這個女人和可樂其實是一樣的,你說是吧?」

  桂卿感到高峰的混亂邏輯很是搞笑,於是對他說:「好,就算女人是可樂,那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也不是一個味啊。」

  「就是啊,誰不想換換口味啊?」高峰一拍大腿,高聲叫道,「進口洋酒,誰不想嘗嘗是什麼滋味啊?」

  「我覺得你最好去東南亞買個媳婦比較好,」桂卿哈哈大笑後接口道,開玩笑的心思越來越強了,「實在不行的話四川、雲南、貴州一帶的也行,口味肯定和本地的不一樣。養雞場的洋雞和老農民自己養的本地雞,炒起辣子雞來那個口味就不一樣嘛,這個道理你該懂的。」

  「你胡扯什麼的?」高峰無恥地笑道,心裡已經樂開花了,「要找外國的,怎麼著也得奔著歐美發達國家去啊,最不濟也得找個韓國日本的啊,東南亞一帶的怎麼能行呢,更別提什麼四川、雲南、貴州的了。哎,你沒看過那個什麼嗎?總起來說還是人家歐美的帶勁,路子最正,皮膚也特別白淨,看著就舒服,養眼……」

  「呃,那個啥,說著說著就下道了啊,」桂卿敲了敲桌子,咳嗽了幾下後裝模作樣地說道,「注意形象,注意素質,啊,咱可不能把狗肉都吃到狗肚子裡去啊。」

  「你說權力要是和金錢結合起來多好啊!」高峰笑著打了桂卿一拳後憤憤地說道,思想覺悟顯然比剛才提高了不少,「她爹是當官的,而且官還不小,俺家呢,也不窮,多少還有兩個票子,我私下裡覺得我很能配得上她啊,你說她怎麼就是死不開竅的呢?她媽難道非得讓她找個機關事業單位的人嗎?我還就不明白了,那種坐機關上班領死工資的人有什麼好的?這種人看著旱澇保收,風不打頭雨不打臉的,其實最後有幾個能混發財的?哼,一個一個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啊?」

  「當然了,桂卿,你除外,」他隨即又補充道,總算還沒喝糊塗,知道分分類,劃劃界限,「你的良心還是紅紅的,你的思想還是很端正的,你對權勢和金錢的態度還是很值得敬佩的,我相信你和那些沒事喜歡拿腔捏調的人不一樣。」

  「她不是不開竅,而是太開竅了,你明白嗎?」桂卿立刻表示了不同的意見,覺得心裡的氣也跟著出來了點,他是該給對方上點有用的課了,「你不覺得她媽的話其實是一種藉口嗎?當然了,也可能她家的人在那個圈子裡混得時間長了,覺得還是找個圈內的人安心些。你剛才提到恁家裡也有幾個小錢,其實我跟你說,在某些有權的人眼裡你這些錢都不算什麼,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吏,只要他處在關鍵位置上,只要他存心想要弄你,那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懂嗎?具體的例子我就不一一列舉了,你多年做生意,應該比我還明白……」

  雖然他說起話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表面上看著也很有氣勢,其實好多事情他也是想像出來的,或者說是推理出來的,並不一定就能代表社會現實。他這個年齡段,有這種自以為成熟的想法也很正常。

  「我以前還覺得你有些書呆子氣呢,」高峰顯然已經有幾分不太真切的醉意了,叫桂卿這麼一說,他算是徹底服氣了,然後他咽了一口氣後感慨道,「現在看來你小子還是挺懂這個現實社會的嘛。你說的話一點都不假,平時有些單位來個小小的不嘍角子我都得好生伺候著,不然他就有可能會找我的麻煩。具體的例子我也不一一列舉了,我多年做生意,應該比你還明白,說起來弟弟我也是吃過虧的人啊。」

  桂卿無言地一笑。

  「唉,有些事真是不能提,」高峰有些心酸地嘆道,「忒丑了,說起來我也是傷心萬分啊。」

  「算了,既然不能提那就別提了,」桂卿閉上眼仰起頭來,使勁地「嗯」了一聲後說道,「又不是掉到腳脖子上的褲子,非得提起來才行。來,咱喝酒,酒里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嘛,干起吧!」

  「砰」一聲,兩人碰了一下杯,干起了。

  「其實吧,懂一個人比愛一個人更難,也更重要。」桂卿喝完一杯酒後突然又來了靈感,便繼續好為人師地說道,「你愛一個人,愛得不符合對方的胃口還容易惹人煩,甚至會給對方造成想像不到的傷害。而如果你真正懂一個人的內心的話,你就會認真地替對方考慮,甚至會出現因為愛對方而遠離對方的情況。你懂一個人,是那個人的幸福,你擁有一個懂你的人,是你的幸福。懂比愛的境界要高許多,就像愛比喜歡的境界要高許多一樣——」

  「行了,你別給我灌迷魂湯了,」高峰聽得眼都發綠了,他直接不耐煩地嚷道,「高中的時候就有個女生告訴我,說她雖然很喜歡我,但是卻不愛我。我當時就想,我的乖乖唻,你搖騷什麼呀?愛和喜歡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嗎?也就是你們這些一向喜歡標榜自己有文化的人※才會這麼說,當我是傻子啊?愛也好,喜歡也好,最後不都是脫了褲子摟一塊睡覺嗎?不都是生孩子過日子嗎?幹嘛非要裝腔作勢地分那麼清楚?我始終都不明白,這樣自顧自地矯情有意思嗎?」

  「當然了,桂卿,」他又一次補充道,像老式的長途火車在中途補水一樣,不及時補充一些水的話就開不遠,「我剛才這些話不是說你的,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有些人,特別是有些女人,你越把她們當回事吧,她們就越不拿你當回事,等到她們被一些阿貓、阿狗、阿豬什麼的玩完了、玩夠了、玩膩歪了,最後隨便一扔了不要了,她們才會回過頭來明白你對她們有多好,可惜已經晚了啊,好白菜已經被豬拱過了啊,對不對?你說現在的社會誰傻啊,誰願意吃別人剩下的飯啊?哼,要不是這些人長得漂亮吸引人,說那話誰稀罕要她們呀!」

  「兄弟,你看別人是貓、是狗、是豬,」桂卿嘴上道,心裡卻想起來一兩句話,過去結婚除了新娘是新的其他都是舊的,現在結婚除了新娘不是新的其他都是新的,「咱在別人眼裡難道就不是貓、不是狗、不是豬嗎?給你說吧,其實都是一樣的!所以說,枉自談這些東西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你也只能是發發牢騷過過嘴癮而已。其實啊,我們人生中遇到的每一個人其出場順序很重要。有時候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僅僅是因為你來晚了一步,並不代表你這個人不優秀。再說了,先占先得的人就一定會幸福嗎,就一定會一輩子都幸福嗎?我看也未必,也不盡然。總之一句話,一切都是緣分,聚散離合、生老病死都是緣分,在這一點上我選擇相信天命,雖然我是一個馬馬虎虎的唯物主義者。」

  「大哥唻,你這話等於沒說啊。」高峰冷笑道。

  「是啊,我們每天說的最多的就是正確的廢話,無廢話不人生嘛。」桂卿笑笑回道。

  隨後,兩人又開始漫無邊際地胡扯起來了,直到日落西山、晚霞初升方才罷休,兩人搖搖晃晃地各自散去,如兩隻健美的雄企鵝,只是喝多了酒,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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