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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聯繫到了小傑

2024-09-19 18:08:26 作者: 潮吧

  三個月以後,我到了甘肅。這是一座荒涼的小城,街道上幾乎沒有車輛,晃來晃去的全是面帶土色的行人。我無聊地蹲在一個麵攤門口,端著一碗比面盆還要大的拉麵胡亂挑,我的食慾差極了。抬頭望了望灰濛濛的天,看不見太陽,太陽似乎也被黃沙掩埋了。好歹吃了幾口麵條,我站了起來,把手抄在袖口裡,漫無目的地朝西面溜達。

  我在這裡等小傑。我跟他聯繫上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可真不容易。狼狽地逃到蓬萊的時候,我讓長法走了。臨走,長法從腰上遞給我一把他用了好幾年的五連發獵槍,槍筒被他鋸得幾乎沒有了,只露出三指長短。我收下了,跟他匆匆擁抱了一下,閃身進了一個胡同。估計他們走遠了,我找了個帶棚子的三輪車,塞給司機一把錢,讓他帶我去煙臺。到了煙臺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估計我那個朋友還沒有上班,我直接去了他家。他正在吃飯,見我灰頭土臉地進來,大吃一驚。我沒跟他多羅嗦,拉著他去了一個小飯館。吃飯的時候我告訴他,我把人打了,打得挺厲害,希望能在他這裡躲幾天。朋友很實在,沒有多問。吃了飯直接把我帶到了他一個親戚家裡,對人家說我是來聯繫海米的,現在行情不好,先在這裡住幾天,等聯繫好了就走。這樣,我在他的那個親戚家一住就是一個多月。其間,我讓朋友幫我買了一個手機卡,跟金高聯繫上了。金高告訴我,芳子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警察去找過她好幾次,她只是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二子火化了,是他和胡四操辦的,骨灰送到了我爹的旁邊。春明的屍體送回他家了,他媽去世了,是他大哥接的,他大哥什麼也沒有說,把金高和胡四推出來就蹲下哭了。警察還在調查,飯店幾乎開不下去了。

  我讓金高轉告芳子,我挺好的,現在不方便見她,等我消停一陣就回去自首,讓她放心。

  金高說,芳子現在班也不上了,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整天不出門。

  我已經麻木了,告訴金高,你就照我這樣說,實在不行就把飯店給她,讓她忙碌起來,總這樣可不好。

  

  金高說,我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等芳子接過飯店去,他就來找我。

  我想了想,說,你先別著急,在那裡幫幫芳子,等她安頓好了咱們再聯繫。

  沉默了一會兒,我問:「唐一鳴那邊有什麼動向?」

  金高說:「一切照常,估計這個老小子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了,等機會呢。」

  我笑道:「也許他把我想像得太厲害了,這種人活得仔細著呢。」

  金高問我錢夠不夠用,我說,我朋友幫我辦了個長城卡,你給我打過五十萬來,我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呆上一陣。告訴他卡號以後,我讓他掛電話。金高不掛,繼續說,常青失蹤了,他把健平綁架了,不知道綁在什麼地方。小廣整天找他,都找瘋了,看樣子小廣這次不打算饒常青了。我有些糊塗,問金高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金高說,開始的時候不過是因為關凱,他們倆鬧起來了,後來健平開槍把常青打了。常青就把健平綁架了,不知道綁到哪裡去了。小廣這個人又愛面子,以為常青是沖他來的,到處抓他。前幾天街面上傳言,小廣把老七綁架了,讓老七帶著他去抓常青,現在這幾個人都找不著了。關凱差點兒被一個叫老黑的給打死,這個老黑被關凱的人砍死了,關凱也不見了,警察正到處抓他們呢。我聽得腦子都要炸了,這都是怎麼了?怎麼全他媽亂了?我問:「四哥他們還好吧?」

  金高嘆了一口氣:「不怎麼樣……不大出門了,在飯店裡瞅屋頂玩兒。」

  我有些著急:「他沒跟他的那些『鉤兒』聯繫嗎?」

  金高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繼續嘆氣:「他那個人你還不知道?他什麼話能告訴別人?」

  我聽出來金高的口氣有些不滿,笑道:「別把四哥想得那麼『土鱉』,這事兒以後我問他吧。」

  「我覺得你現在這種處境,最好先別主動跟他們聯繫,」金高的聲音沉穩起來,「前一陣我聽到一個消息,這個消息不知道真假……是這樣,黃三不是死了嗎?有人傳言是小廣找胡四乾的,警察調查了胡四一陣,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你暫時別跟胡四聯繫了,萬一……」我打斷他道:「這事兒我知道,已經過去了。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這一陣我不好跟他聯繫。這樣,你抽空去接觸他一下,就說你跟我聯繫過,我的意思是讓他找找他的關係,我的事情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他自己清楚。」金高沉吟了半晌,開口說:「行,掛了電話我就去找他。祥哥你跟他聯繫過了嗎?」我搖了搖頭:「沒來得及……我也不想找他,口子容易亂。他怎麼樣了?」金高說:「他還行,還是原來那樣,整天忙他的夜總會。對了,他把義祥謙處理了,你和我的那部分錢划過來了,都在我這裡。蝴蝶,這樣好不好,反正咱們也是個『大戶』了,乾脆你先在外面打點好了,我想辦法把錢換成美金,咱倆跑個怎麼樣?」

  「我不是正在路上跑著嘛,」我笑了笑,「你不會是說要去國外吧?」

  「別跟我裝了,」金高不耐煩地哼了一聲,「我說要換錢,你聽不出來?」

  「我還真沒聽出來呢,」我咧了咧嘴,苦笑道,「這事兒別著急,你先在家裡給我呆穩當了再說。」

  「還他媽穩當呢,沒有那一天啦,」金高喃喃地嘟囔,「別以為我比你好受,我他媽……」

  「好了好了,」我打斷他道,「這都是後話,這幾天你想辦法給我找到常青。」

  「你給他打電話不行嗎?」

  「我打過,他停機了,我需要他現在的手機號碼。我找他有大事兒!」

  金高陡然提高了聲音:「這就對了嘛!我也是這麼想的。找到常青就能找到小傑,找到小傑以後,咱哥兒仨一起週遊世界!」這個混蛋夠聰明的,他一下子就看破了我的想法,我開玩笑說:「咱們週遊世界了,劉梅怎麼辦?」金高悽然一笑:「早離開她早好,她還少跟著我遭點兒罪……不說了,起初我就不應該跟人家結婚,後悔呀。」我一時無言,誰說不是這樣?我們這路人根本就不應該考慮婚姻問題!我說:「先這樣吧。一定要把常青給我找出來。」

  給金高打過這個電話沒幾天,金高就給我回了電話,嗓子都要喊破了:「哥們兒!累死我了,常青找到啦!」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幾天我做夢都在想這事兒,總算沒白想,我讓他別激動,慢慢說。

  金高說:「這還是天順的功勞呢。你還記得大牙這個人嗎?不知道因為什麼,現在大牙跟在常青身邊……」

  我吃了一驚:「別急,怎麼回事兒這是?」

  「我也不知道啊,」金高說,「連天順都不敢相信呢。我跟你詳細說說啊……前幾天我把跟你通電話的事情告訴了天順,讓他幫忙去打聽打聽常青的下落。對了,我先跟你說說天順的事兒吧。天順前幾天幾乎天天去分局報到,還是因為你的那件事情。天順回答的還是那一套,其他的一概不知。最近警察不找他了,可是命令他不許隨便外出,把這小子憋得夠戧。本來我不想告訴他我一直在跟你聯繫,後來一想,咱們身邊除了天順和花子這兩個妥實兄弟再沒有別人了,我自己又不敢亂動……你不知道,警察跟我玩外松內緊呢。我明白他們一直在觀察我的動向,所以我根本不敢隨便出去。花子這小子現在變得膽小如鼠,根本指望不上他。我就跟天順說了這事兒,天順相對自由一些,警察好象覺得他沒有什麼問題……怎麼說呢,反正我是病急亂投醫唄。昨天,天順回來了,對我說大牙給他打電話,說他吃不上飯了,讓天順把以前欠他的錢還給他。天順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出麻煩,就拿了五千塊錢跟他見了一面。」

  「天順這個混蛋真他媽沒腦子!」我忍不住罵了一聲,「你知道天順為什麼欠錢嗎?」

  「知道,孫朝陽那事兒唄,」金高笑了,「這事兒都他媽一百年了,早鏽死了。你聽我說……」

  「沒鏽死!」我覺得胸口堵得厲害,天順把錢一給大牙這就算上套了,大牙嘗到甜頭是不會停止要錢的,說不定他的胃口越來越大,一口喝不著個豆子就出事兒!萬一他以這個為籌碼威脅天順,結局只有一個——投案!我們當年「黑」孫朝陽的事情就得大白於天下,除非把大牙從地球上清理出去……我越想我越來氣,咬牙切齒地說,「讓天順離開,走得遠遠的,別再接觸大牙了。」金高有些不理解:「你什麼意思?這點小事兒還至於你這麼緊張嗎?」

  「你不懂,」我說,「當年我跟小傑他們幹這事兒的時候,裡面牽扯很多問題。」

  「那好,掛了電話我就讓他走,愛去哪兒去哪兒。」

  「慢著,」我想了想,開口說,「讓他去濟南找孔龍,任何人別告訴他的動向,以後我跟他們聯繫。」

  「明白了,」金高嘿嘿一笑,「還真要玩暴力輸出的?」

  「有這個想法,咱們那裡已經不適合咱哥們兒玩了,讓天順先去打個前站。」

  金高正色道:「讓他走之前就告訴他咱們的想法?」我說:「先別告訴他,就說是我說的,讓他躲一下大牙。去了我會跟他聯繫的。最好悄悄的走,連警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金高說:「這樣不好吧?他一失蹤,警察會不會懷疑他的走跟你有關係?」我說:「來不及啦,愛怎麼懷疑就怎麼懷疑吧。就照我說的辦。好了,繼續說你的。」

  金高說,天順跟大牙一起吃飯的時候安撫他,讓他拿了這些錢就走,別再找他了,他現在也窮,以後不會再給他錢了。大牙說他不想走了,現在他已經在這裡找到靠山了。天順問他,找了哪個靠山?大牙說,他現在跟著常青干。天順很吃驚,因為當初他們一起「黑」孫朝陽的時候,常青也參與了這事兒,就問他是怎麼跟的常青?大牙說,他在老家聽說孫朝陽已經死了,就從湖北回來了。本來想找天順要屬於他的那部分錢,一打聽,天順現在天天跟我在一起,考慮再三,沒敢去找天順,直接去找了常青,想跟常青要這部分錢。常青把他打了一頓,打得很慘,讓他滾蛋,如果不滾,三天以後就讓他找不著屍首。大牙橫下一條心賴在常青那裡不走,後來常青就把他帶去了一個很遠的村莊,跟幾個朋友一起。常青的意思好象是把大牙看起來,他怕大牙去報案。聽到這裡我鬆了一口氣,常青總算還有點兒腦子,千萬不能殺了大牙,那樣就麻煩了。金高繼續說:「大牙說,常青現在很落魄,因為關凱和小廣到處抓他,他想在外地躲幾天再說。天順問大牙,常青他們現在哪裡?大牙不說,只是告訴天順,現在他跟常青成了好朋友,常青待他不錯,要留他在身邊。後來天順把他給灌醉了,套出了常青的電話號碼。來,你記一下……」隨口說了一串號碼。

  「好了,我記下了,」我舒了一口氣,問,「還有別的事情嗎?」

  「芳子過來了,我把店交給她了。她問我你有沒有跟我聯繫,我說沒有,也許過幾天能聯繫。」

  「就這些?」我的心仿佛被幾隻螞蟻齧咬著,一紮一紮的痛。

  「就這些……她好象平靜了許多,整天在你的辦公室里坐著,一天抽兩包煙。」

  「讓她少抽菸……蓮花呢?」

  「芳子說她讓蓮花回家了,給了她三萬塊錢……」

  「別說了,」二子的影象在我的眼前揮之不去,我幾乎站不住了,「掛電話吧,有事我跟你聯繫。」

  掛了電話,我跟房東大哥打了聲招呼,獨自走了出來。初春的陽光真好,照得我懶洋洋的。我一路不停地打哈欠,引得路邊的狗也跟著我張嘴巴。路邊的樹木已經吐出了嫩綠的枝椏,小鳥兒也飛出來了,唧唧喳喳到處亂撞。我找了個背向陽光的地方坐下來,撥通了常青的手機,心如止水:「常青,你他媽到底在玩些什麼?停你媽的什麼機?」

  「你他媽誰呀……呦,遠哥!」常青的聲音還是那麼粗野。

  「你知道我找你跟他媽登天似的嗎?你在哪裡?」

  「遠哥,真對不起,我讓小廣這個畜生逼死了……操,我敢不換號碼嗎?警察抓我呢。」

  「少他媽跟我叨叨別的!我問你現在在哪裡?」

  「遠哥,你的事兒我也知道了,昨天才知道的……別問我在哪裡了,告訴我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直截了當地說:「我想找小傑。」常青頓了一下,蔫蔫地說:「遠哥你是不是麻爪子了?我跟小傑斷了聯繫很長時間了,去哪裡找他?」我換了一種柔和的語氣對他說:「常青,如果你還拿我當哥哥對待就別跟我藏著掖著的。你以為我不清楚你們的事情?小傑就那麼簡單跟你斷了聯繫?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小傑?」常青的聲音很沉悶:「遠哥,你別把事情想得那麼簡單。你想想,小傑在外面流浪了那麼多年,他會輕易把自己的聯繫方式告訴別人嗎?實話跟你說,他總是在需要我的時候主動聯繫我,我這頭根本沒法跟他聯繫。這話我對你說過很多次了。」

  我想了想,也許他說得有道理,可是我總覺得他應該知道怎樣才能找到小傑,以前忙,加上我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在這個問題上沒怎麼多考慮,現在我必須讓他對我說實話,我說:「你領會錯我的意思了,我沒說你一定就知道小傑的聯繫方式,可是你總歸是跟他在一起過好幾年吧?你如果想要找他,不會比我還要難吧?」常青用力咳嗽著,似乎是在掩飾什麼,我接著說:「你是不是怕我跟他聯繫上以後對你有什麼不利?放心,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是不會去打聽的,我沒有那個癖好。我只是想找到他,跟他一起干點兒事情,至於我想幹什麼你不必知道。總之,我還是我,我不會變成第二個小傑的。」常青停止了咳嗽,啞著嗓子說:「遠哥,我跟你說實話,我是被小傑趕回家的,他非常討厭我,我也不知道哪裡讓他不高興了……走的那天他什麼話也沒對我說,就倆字,滾蛋。遠哥,我真不好意思對你說這事兒……我走了以後曾經在大連給他打過一次電話,他的手機停了,從那以後我就明白我跟他聯繫不上了。」

  常青是被小傑趕走的這我早有預料,我知道他們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我曾經為常青捏過一把汗,常青能好端端地回家真是萬幸……小傑那樣的人,如果真想排除一切對自己不利的障礙,是不會留下一個活口的。看來他們之間發生的還不一定是什麼大事,不然常青活不到現在。最大的可能是,常青在某些問題上不太聽使喚,或者是常青曾經「黑」過小傑的玩命錢,小傑不高興了才讓他滾蛋的。不想了,我開口問:「你離開他多長時間了?」

  常青悶了一陣,喃喃地嘟囔:「前年?去年?哦……想起來了,是前年秋天。」

  我繼續問:「他是在什麼地方讓你滾蛋的?」

  常青回答得很快:「在鄭州。」

  我想起來了,長法曾經說過,他在鄭州碰到過小傑,這應該是實話:「當時就你們兩個人嗎?」

  「還有一個,讓我想想……」常青的呼吸很粗重,似乎不願意回憶這些往事,停了好長時間才開口說,「我想起來了,當時在場的還有老貓……不是老貓,老貓讓他給殺了……誰呢?對了!」常青的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是麻花!遠哥,原諒我吞吞吐吐的。你剛出來那陣我就想告訴你這些事情,可是……可是傑哥曾經囑咐過我,我們之間的任何事情,對任何人也不要說,包括蝴蝶。時間長了我就把這些事情給忘得差不多了。現在我知道你的處境,我他媽統統告訴你吧,但願傑哥能夠原諒我……是這樣,麻花是天津人,我第二次見到小傑的時候,麻花跟他在一起。後來麻花告訴我,他是小傑在部隊時的戰友,當年是跟小傑一起被人從部隊開除的。我們一起幹了不少事情……這個我不能告訴你。老貓出事兒的時候,傑哥批評他,老貓跟傑哥犟嘴,麻花直接拿槍頂在他的後心上開了一槍……當時我在場,傑哥什麼也沒說,直看我。老貓讓我把他扛到一個山坡上,用汽油燒了。從那以後我害怕了,精神有些萎靡,真的,我很害怕……傑哥讓我滾蛋的時候,麻花送我到車站,麻花說,兄弟,好好回家過日子,混這個不好……」

  「我不想聽你羅嗦了,」我笑了一聲,「哥哥理解你。簡單點兒,後來的事情呢?」

  「後來我跟老貓聯繫過,」常青的口氣越發沉重,「當時他的電話還沒停機,再後來就停了。」

  「你跟他聯繫的時候他在哪裡?」

  「他回了天津,」我清楚地聽見常青咽了一口唾沫,心情似乎很沉重,「他說他的腿斷了……」

  「是不是讓小傑給打的?」

  「他說不是,他不讓我打聽,讓我好好做人……麻花這個哥哥心眼兒其實不錯。」

  媽的,小傑這個混蛋簡直是條狼。我吐了一口氣,心情很鬱悶,如果我找到了小傑,這小子不會連我也這樣對待吧?呸,我在心裡笑了,哈哈,你這是想到哪兒去了?我是誰?他敢對我那樣,首先倒下的應該是他……我猛地打住了這個想法,腦蓋那裡嗖的一響,你他媽有病是不?既然這麼考慮人家,你還去找人家幹什麼?我大口地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氣,腦子豁然開朗,楊遠,你沒有退路了,現在的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馬上找到小傑,因為小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關係網可以說是四通八達,你聯繫上他以後把自己應該辦的事情讓他幫你全辦了,然後就遠走高飛;第二條路是,讓胡四在後面幫你擦屁股,擦乾淨了就回家好好過日子……目前看來,第二條路基本行不通,我不但親手把人給打死了,關鍵是我曾經做了一件驚天大案,回去的結果很難預料。心裡忽然有些後悔當初成立那個破黑幫,後悔立足未穩的時候就綁架了唐一鳴……操,後悔什麼?我楊遠從來不干後悔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常青,麻花的家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好象在靜海……應該很好打聽,這你應該有辦法打聽到。」

  「好,掛電話吧。」我使勁舒了一口氣,「好好在外面躲著,別告訴別人我跟你聯繫過。」

  「我知道,」常青的嗓音顫抖起來,「遠哥,保重自己啊……」

  「我知道,」我摸著膝蓋站了起來,「後會有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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