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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腳的學問

2024-09-19 17:52:07 作者: 易化才

  王軍雖然對妻子的忠貞半信半疑,但他該出差的時候還得出差。薛平並沒有因為王軍看出了蛛絲馬跡、對她有所懷疑而收斂。只要王軍出門在外,薛平和另外兩個男人頻頻幽會,所不同的只是與曹建輝在一起她更有主動性,而被劉成斌占便宜多半是在對方糾纏下萬般無奈。

  曹建輝有個讓薛平難以啟齒的癖好,每次和她在一起,除了男歡女愛顛鸞倒鳳,這個男人對她的一雙美腳特別感興趣,不僅喜歡撫摸把玩,而且往往在性事過後,和女人一顛一倒,頭對腳躺著,然後將她的腳趾一根一根細細捏揉,甚至挨個親吻,放到嘴裡吮吸不已。弄得薛平心中一波一波麻嗖嗖地像過電,舒服的程度難以言狀。好在她的腳是在上床之前被這男人親手伺候洗乾淨了的,所以她並不覺得這樣做對他是很大的褻瀆。

  「你幹嘛這樣呢?弄得人心痒痒,就想,就想再跟你……」有一次,實在舒服得不知道該咋辦,薛平喃喃地說。

  「想了?想了再來,我也想。」

  於是男人翻過身來,再次將肉身與美女粘合成一體,製造出又一波幸福的浪潮,以至於最終弄得精疲力盡,離開的時候,男人眼袋腫脹的程度明顯比來的時候嚴重多了。

  

  「你說我喜歡你的腳,這不假。你知道你這雙腳有多美嗎?」終於有一次,曹建輝告訴薛平他喜歡她的腳是有原因的,「也許這和我的人生經歷有關。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這輩子凡是真心喜歡過的女人——不包括我老婆——都長著和你屬同一類型的腳,最主要的特點是第二根腳趾比其它四根腳趾長。」

  「你喜歡過的女人都長著這樣的腳?你都喜歡過哪些女人呀?你找女人是不是先要看人家腳趾頭長得什麼樣?你真是個怪人!」薛平一下子來了好奇心,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不是我故意找長什麼樣腳的女人,而是經驗告訴我,好看的女人偏偏都長著和你一樣的腳。比方我第一次見你,一下子覺得你好看得不得了,一下子讓我心都酥了,至於後來發現你的腳長得這麼漂亮,符合我的審美觀,只不過讓我更加喜出望外罷了。」

  「曹哥,你給我說說,你這輩子都喜歡過哪些女人?難道她們都長著同樣形狀的腳?」

  「唉,這是我的隱私啊。不過,親愛的平妹妹要問,我也得告訴你。起碼有這麼三個女人,她們都長著和你一樣形狀的腳。第一個是我的小姨。說起來慚愧,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小姨。她比我大十歲,我朦朦朧朧懂事的時候,她已經是十分標緻的大姑娘了。小姨也很喜歡我,只不過因為我是她姐的孩子,但我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小時候常想,將來長大了娶媳婦,一定要娶一位長得和我小姨一樣漂亮的女子,能跟她長得一模一樣最好。當然了,小姨就是小姨,她不管比我年長多少,都是長輩。我小姨的腳就是這種二拇腳趾長的形狀。當然了,我媽也是,但我的腳卻長得像我爹,前三根趾頭是齊的,一般長,我不喜歡這種腳。我喜歡的第二個二姆腳趾長的女子是我中學同學,叫程麗麗,是我們的班花、校花,長得可漂亮啦。不僅我喜歡她,我們班好幾個男生都喜歡她。上中學那幾年,我倆一直同班,我每天眼睛都隨著她轉,心中一千次一萬次地幻想過將來長大了要娶她為妻。結果呢,程麗麗同學竟然在高考之前因為意外車禍死了。你可不知道,平妹妹,她的死讓我傷心壞了,害得我當年差點沒考上大學。我喜歡的第三個長這種腳的女子,是我大學畢業之後剛剛參加工作,別人給我介紹的女朋友。我倆本來相處得很好,可是她父母——尤其她那個當幹部的爹——嫌我出身農村,是個窮小子,估計將來也不會有大出息,所以硬生生將我倆拆散了。後來我不知怎的就變成富人了,而那個女孩按照父母的意願嫁給一個縣級幹部的兒子,結果她那個公爹因為貪污受賄坐牢了,她的老公也沒多大出息,到現在,日子過得很艱難。」

  「你後來找老婆,是不是也看她的腳長成什麼形狀?腳比人的臉蛋兒還重要?」薛平問道。

  「腳當然沒有臉蛋重要,所以我後來找媳婦,第一眼看上她臉蛋挺漂亮,身材也不錯,再加上我倆那時候志同道合,我經商齊冬梅甘願當賢內助,所以把她的腳長什麼樣疏忽了——她的腳大拇腳趾比其它腳趾長。我倆相伴著走到現在,感情變淡了,夫妻關係幾乎要維持不下去了,是不是因為我當初沒挑她的腳長什麼樣兒,結果才不幸福呢?」

  「你也太誇張了。腳長成什麼樣兒,真有那麼重要?我要不是身材好,容貌也說得過去,僅憑一雙腳,你能對我這麼好?」薛平撇撇嘴,表示不認同。

  「你另當別論,可你偏偏長了這麼一雙腳!我給你說,對於女人來說,腳實在太重要了。你知道這種二拇腳趾長的腳叫什麼嗎?這叫『希臘腳』。我最近才聽人說的,是外國人研究出來的成果。希臘腳的特點有這麼幾個方面:第一,凡是二拇腳趾長的女性大多是美女,比如像瑪麗蓮?夢露,奧黛麗?赫本,英格麗?褒曼等,還有台灣的林志玲。 第二,中國古代給皇上選妃子,一條很重要的標準就是二拇腳趾長,因為封建時代婦女纏腳,說二拇趾長的腳折斷後做出來的三寸金蓮比較好看。第三,長著希臘腳的女人大多身材高挑,腿長,占有欲強,所以感情比較專一……」

  曹建輝說到這兒,薛平捂著嘴笑了:「我長著你所說的『希臘腳』,你看我感情專一嗎?我要專一能跟你走到今天嗎?」

  「哎呀,這只不過是一種說法,姑妄聽之得啦。還說『希臘腳』女人沒有主心骨,口齒伶俐尖銳,看問題極端,這倒有點像你。還有第四點,說二拇腳趾長的人彈跳力強,這一點被認為是最科學的說法,因為據統計,排球運動員90%以上都是二拇腳趾長。第五點你肯定愛聽,說二拇腳趾長的人智商高。曾有人研究過許多已故科學家、文學家的腳趾,發現他們大多數都是第二腳趾長。」

  「你越說越玄了,我看這也沒啥道理。比方我能算智商高嗎?以你的聰明,哪天把我偷著賣了,弄不好我還幫您數錢呢。」

  「反正希臘腳就是好,可惜我沒長這種腳。我這種五個腳趾長度差不多,前三個腳趾幾乎在同一條直線上的腳叫『羅馬腳』,像我老婆那種大腳趾比其他四根腳趾都長的腳被稱作『埃及腳』。這兩種腳都不如希臘腳好。你既然長了這麼好的腳,還不讓我喜歡它?我才不管呢,我愛你的腳和愛你的人一樣,愛得要命。」

  曹建輝的話薛平愛聽,對她來說猶如迷魂湯,灌得她稀里糊塗。

  相比較而言,那位劉表哥卻讓薛平越來越生厭。

  從根本上講,劉成斌不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他之所以通過種種手段達到占有親表弟媳婦身體的目的,完全出於對薛平美貌的垂涎,自打有了第一次,他認為你薛平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量你也跑不了。況且女人物質欲極強,劉成斌認為他和她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一種交換,你既然願意接受我給你的種種好處,就應該源源不斷用身體來償還。在這種心態的支配下,劉成斌在和薛平交往的過程中,有意無意表現出居高臨下,頤指氣使。態度決定細節,劉成斌帶有半強制性質的作派,讓薛平根本感覺不到劉副廠長對她的欣賞和愛護,相反,每次做過之後她總有一種被蹂躪的感覺,心中充滿了屈辱。

  有一天晚上,劉成斌找薛平幽會,給她帶了一盞精緻漂亮的檯燈。這肯定是副廠長在公務活動中得到的贈品或者紀念品,對他來說已屬多餘無用,送給情人可以博得美女一笑。

  「這個檯燈挺好的。」劉成斌將檯燈安放在床頭柜上,接通電源,「薛平你看,調到最亮適合看書寫字,調暗一些有朦朦朧朧的浪漫效果,適合男人和女人做愛。」

  「看你流氓不流氓,送個破檯燈,還捎帶著說流氓話。做愛開著燈幹什麼,我喜歡關了燈,要不然看見你們男人醜陋的身體我害羞。」薛平說。

  「我這就流氓了?你還知道害羞?那不正好嗎,我現在給你流氓一下,讓你徹底害羞。」劉成斌說罷要往薛平身上撲。直達目標是他一貫的做法。

  「送個檯燈你就理直氣壯了?我要是不願意呢?」薛平盡力躲避著,說。

  「別開玩笑了,哥想你想得不成,趕緊來吧。」劉成斌一味進攻。

  「你要送我一台大彩電還差不多。我家的電視機太小了,也太舊了,不清晰。」薛平這樣說,是故意為難劉成斌。

  「一台大彩電算個啥?我想辦法給你弄一台,還不用我花錢,只要你不怕王軍追著你問東西的來路,我就給你弄。」劉成斌這時候只想成就好事,什麼願都能許。

  「你得說話算數。我才不怕你表弟呢,大彩電好看就行。」薛平心裡也清楚,這個劉表哥既然上門了,不讓他達到目的顯然躲不過去,既然你不講情趣,我就得讓你多付出,大彩電也沒什麼不好,「只要你肯給,我就敢要。」

  「只要你敢要,我一定給你弄。不過要等機會,你別著急。」劉成斌覺得這個空頭支票開得不小,足夠讓他在薛平身上得手一次了。

  「斌哥,」薛平故意肉麻,「你看你,每次都猴急,有啥意思?你甭著急嘛,先弄盆熱水,我要洗洗腳,我要你親自給我洗。」

  「你看你,咋這麼多事情?我不嫌你腳臭,再說,我要的不是你的腳,我要啥你知道的。」劉成斌很不情願。

  「反正,你不親手給我洗腳,休想達到目的。」薛平撅著嘴說。

  「好好好,我給你洗。」劉成斌拗不過美女,只好去找盆兒,找熱水。

  「緊趕湊合洗洗得啦,你要急死個誰?」眼見得薛平慢條斯理脫襪子,挽褲腿兒,好像故意磨蹭,劉成斌又催她。

  「不嘛。你必須親自動手給我洗,要洗得認真仔細,洗得乾乾淨淨。」薛平說。

  「唉,沒見過這麼麻煩的女人!」劉成斌很不情願地、象徵性地給弄了幾下。

  「表哥,我的腳漂亮不漂亮?」薛平嬌滴滴問。

  「腳有啥漂亮不漂亮的,女人臉蛋漂亮最重要,其次是身材。你這兩樣都好,是最漂亮的女人,腳好不好沒關係。」

  「你的意思,說我的腳不好看唄?」

  「也不是,你的腳好看著哩。哎呀,這兒咋有一片癬,還是腳氣?」劉成斌指著薛平的右腳掌說,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絲厭惡。

  「我看看,我看看,哪兒有啊?」薛平趕緊蜷回右腳,扳過來看腳掌,那裡有一小片皮膚不夠光潔,像長了癬。

  「好啦,腳我也給你洗了,接下來該上床了吧?」劉成斌草草了事完成了給表弟媳婦洗腳的任務,急著求歡。

  美麗的希臘腳上發現一小片不知是癬還是腳氣的東西,弄得薛平有點喪氣,於是她也草草了事應付了一下劉成斌。心中覺得這個男人豈止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是個喪門星,怎麼他一來我的腳上就長癬了?以後儘量少搭理他,能躲儘量躲開。

  第二天,薛平趕緊買來治腳癬的藥,心想得趕緊把腳上那一片不光潔的皮膚調整好,儘可能不讓喜愛她美腳的男人看見瑕疵。

  不知不覺,薛平發現她心裡想得最多的男人,既不是像蒼蠅一樣圍著她轉的劉成斌,也不是自家老公王軍,而是那位既有錢又有幾分儒雅,並且特別懂得疼女人,欣賞女人的商人曹建輝。

  我是不是愛上他了?薛平難免要問自己。

  愛一個人是幸福的,但愛上婚外的男人很辛苦。好友李霞說得對,我這是玩火呀。王軍已經開始起疑心了,萬一哪天讓他抓住了切實的證據,哪怕是個老實人,估計也不能容忍妻子和別的男人肆意妄為。到那時候該咋辦哩?

  還能咋辦?大不了離婚,大不了不跟他過了。有了這段時間和曹建輝、劉成斌這兩個男人的過往,給薛平心理上帶來的最大影響,是她看老公越來越不順眼。王軍除了在車間幹活兒,出門開車跑運輸,還有啥本事?說到底你不就是個工人、貨車司機嗎?比起會經商、有情趣的曹建輝來,人家在天上,你在地上!曹建輝哪怕很有錢,卻不嫌棄我,而是真心實意對我好,把我捧在手上,疼在心上。別說我有可能撬開他原有的家庭,明媒正娶嫁給他,哪怕退一萬步,這輩子只能給富商曹建輝當情人,也比給你王軍當媳婦強一萬倍呀!即使那個劉表哥,論人品、論懂女人和對女人好,遠遠比不上曹建輝,可人家好賴也是處級幹部,領導,手裡有權,有權就有錢,能弄來種種好處,給他當情人,起碼到目前為止我也不覺得吃虧。不就是陪他睡了幾回覺嘛,女人的身體是自己的,想跟誰睡就跟誰睡,一樣的痛快,一樣的爽,外帶物質、金錢上的收益,基本上算不得壞事。

  管它呢,走一步看一步吧。世界上所謂放蕩的女人也不是我薛平一人,大不了我自願加入不正經女人的行列,雖說不那麼光榮,但卻非常實惠,別人能幹,我為什麼不能幹?薛平甚至想,你王軍給我當老公差強人意,你那個表哥搞親表弟的媳婦,基本上不是人。既然你倆都不討人喜歡,哪天萬一支持不下去,瞞不住了,我就讓王軍先知道他表哥的醜行,哪怕你們兄弟倆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我還看熱鬧哩!

  當然了,這樣想只是胡想,和別的男人有染,只能先瞞著,不讓老公知道最好。至於到了非撕破臉的那一天,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該咋辦咋辦吧。

  搞婚外情的女人活得並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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