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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第四合唱歌

2024-09-19 17:33:45 作者: 周作人

  歌隊 (第一曲首節)山的女神,眾神的母親,[502]曾經快步[503]奔走,經過多樹木的山谷,清水的河流,喧鬧的海波,懷念她那走掉的女兒,〔她的名字〕是不可說的。[504]那酒神的拍板[505]發出尖銳的音響,高聲喧嚷,那時同了在駕著一雙野獸的車上的女神,[506]〔去尋找〕那從跳舞的閨女[507]圈中被搶走的〔女兒的〕,是那些旋風似的快腳的女神們,[508]有拿著弓的阿耳忒彌斯,也有全副武裝,拿著長槍的炯眼的[509]雅典娜。[510]但是宙斯從天上的寶座上[511]看著,卻規定了別一個結局。[512]

  (第一曲次節)那母親厭倦了飛奔的遼遠的浪遊,停止了追尋女兒的狡詐的被搶的事情,她走過伊得山神女們的雪蓋的山峰[513],悲苦中投身在多雪的岩石和樹林下了。她在沒有綠草的田野上不再給人間長出果實,這樣害了人類,又不給牛羊長出繁茂的枝葉做新鮮的草料。城市[514]的生命喪失了,再也沒有眾神的祭賽,祭壇上又沒有神餅焚燒著。[515]她又止住了清露的[516]水泉,不噴出白水[517]來了,便只為了對於她女兒的難堪的悲苦。

  (第二曲首節)在她使眾神和人類的宴饗都停止了[518]的時候,宙斯想要緩和這母親的猛烈的憤怒,他說話了:「你們下去吧,莊嚴的美惠神女們[519],去消除得俄[520]的怒氣[521]和為了女兒去遊行[522]而來的悲苦,還有你們文藝神女們[523],用了你們的歌舞。」[524]那幸福人[525]中的第一個,最美的庫普里斯[526]拿起青銅的和那地下聲音的[527]皮繃的小鼓,於是那女神[528]也笑了,手裡接受那喧鬧的嗩吶,[529]聽了那響聲感覺著喜歡。

  (第二曲次節)這是無法,也是非聖的,[530]你在地下的洞房嘗吃了那〔石榴子〕,[531]得到了大母神[532]的怨恨,啊,女兒呵,因為你不敬重女神的祭事。那些都有大的力量,[533]斑點的小鹿皮衣,纏在神聖的茴香杖上的長春藤綠葉[534]和那在空中轉著圈的響板,[535]還有酒神祭里亂舞飛揚的頭髮,[536]以及那女神前的通夜的侍候[537],那時月亮眼看著這些物事。——你只誇示著你的姿色罷了。[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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