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憑什麼
2024-09-21 18:52:53
作者: 馬垂垂
季慧子揚起臉,定定的看著王宴之,問出了藏在她內心深處很久的疑問:「宴子,你是不是男人,你不會那方面不行吧。」
「去你的。」王宴之一把推開她:「你一個姑娘家,嘴裡說的都是什麼話,不知道害臊。」
「咱倆手也拉了,親也親了,你怎麼……。」季慧子覺得兩人走到現在,也不差那一步了,雖然那是個保守的時代,可季慧子辦公室里的女同事,看起來斯文保守的,但其實早都偷嘗戀愛的禁果了。
然而季慧子看起來性格開放的女孩,大家又早都知道了她有男朋友的事,也就順理成章的覺得他們肯定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所以有一次,幾個女同事舉在一起閒聊天的時候,聊到了禁忌方面,只有季慧子是滿臉問號,壓根聽不懂她們說的是什麼。
同事們開玩笑說:「你那混混男朋友是不是不行啊。」
不行?
哪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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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說的是哪裡不行啊?
季慧子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只覺得王宴之哪兒哪兒都挺好的。
對自己挺好的,對兄弟挺好的,對季時安也挺尊重的。
後來趁著間隙偷偷問女同事,才大概模稜兩可的像是知道了些什麼。
她問王宴之那樣的問題的時候,其實自己心裡也挺打鼓的,但看著王宴之的反應,她覺得自己問到了點子上。
「你爸還沒同意,我,我得對你負責任,不能,不能胡來。」說到這,王宴之還有點臉紅,也不拉手了,直接推著季慧子就往巷子外面走:「天都要黑了,早點回家。」
季慧子笑著,任由他推著自己往前走。
到了家裡,季慧子依舊一臉笑盈盈的,在季時安看來,多少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分明就是在自己面前嘚瑟。
那時候,季慧子還跟著季時安住在家屬小院的三樓,家裡有電燈也有電話。
三樓啊,在那個時候,能住上小樓房,不是公家單位,就是國家的人。
而王宴之以前的家,那時候在筒子樓里。
他覺得,季時安大概是不會同意自己跟季慧子了,畢竟沒人願意把自己捧在掌心的女兒,嫁給一個每天靠著打打殺殺過日子的小混子。
可他又是不甘心的,他想過很多次分開,可他怕季慧子傷心,更怕她以後遇到的那個男人,會對她不好。
所以王宴之也鐵了心了,如果季時安一直不同意自己,那就耗著,反正只要季慧子不甩了自己,就繼續堅持。
這種態度多少有點流氓了,但當時的王宴之就想,自己在季時安眼裡本身就是個流氓,所以怎麼去認為也無所謂了。
但他也是有底線的,那就是在兩人結婚之前,不能讓季慧子不明不白的就跟了自己,那樣就真沒辦法跟季時安交代了,就算以後兩人真成了,這事只要提起來一次,就能被拿出來壓他一次。
他把季慧子送到樓下的時候,季時安就在樓上看著,他就站在窗戶口練字,每天就練到能看到樓下的王宴之送季慧子回家。
這次他並沒有從鼻腔里發出不屑的聲音,再把毛筆扔到桌子上。
而是面無表情地將毛筆輕輕地放下,又靜靜地看著季慧子蹦蹦跳跳地走進小樓。
看著季慧子高興的樣子,他的嘴角竟也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其實王宴之現在混的也沒那麼差了,他已經有錢娶季慧子了,而且也有錢買新房了,可他擁有的這些還不足以讓季時安對自己刮目相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一步才算成功,可眼下是遠遠不夠的。
這兩年,小庫里的另一半幾乎空了,那些被賀港壓榨的攤位老闆有的不幹了,有的在王宴之這邊湊個攤位。
總之,賀港是有苦說不出,想去混其他地盤,可那時候去搶占別人的地盤談何容易,更何況他連自己的場子都能丟了一半。
反觀這兩年的王宴之,倒是越混越好。
當時雲橋開著最大的娛樂場所的老闆,跟王宴之成了朋友,王宴之在他的場子亂的時候站出來出過幾次面。
那時候管這個閒事的,都是吃飽了撐的。
大概王宴之就是吃飽了撐的吧,他現在守著小庫里的半個場子,都要應付三天兩頭想要來砸場子的人,更何況這麼大一個唱歌的地方。
小庫里的那些商販被王宴之罩著,自然就遵守了王宴之的規矩,不能缺斤短兩,不能以舊充新。
所以小庫里的生意是很好的,不用交保護費後,也都賺了不少。
當歌廳老闆找到王宴之,說想開個分店,讓王宴之當店長的時候,他是拒絕的,他覺得自己壓根沒有那麼大能力。
歌廳老闆就說:「那不成的話,你就入股吧。」
其實王宴之是心知肚明,他知道K廳老闆是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去看著他的場子。
畢竟那個時候王宴之的名氣也不小,大家都覺得王宴之算個有種的,多少也給些薄面。
王宴之同意了,畢竟誰都不會嫌錢少,那個時候開個那歌廳,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他不僅把自己的錢全都投了進去,還偷偷把老房給賣了。
總之,投的越多,之後賺的就越多。
樹子留在了小庫里繼續看著場子,聖子則是跟著王宴之去了歌廳。
王宴之越混越好,有的人跟著沾光,有的人則是恨他入骨。
賀港很是後悔當初怎麼就能同意給王宴之一半的場子,導致現在自己的手下越來越少,但想來當初,也是無奈。
這天他晚上喝了點酒,從夜市的小攤位離開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的餐廳里走出來一群白領。
應該是白領吧,她們穿的很洋氣,一個個的燙著頭髮,在一起笑的鬧的時候十分養眼。
他經過那群人的時候,看到了季慧子也在裡面。
一時間,心裡的怨氣和不甘全都涌了上來,憑什麼自己先看上的妞,就被王宴那個混蛋給捷足先登了去,憑什麼他占了自己的場子,又占了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