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成精了
2024-09-19 05:01:31
作者: 雲蘿
神秘女子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來,在太后與江容淵眼前跪下。
然後,抬手摘掉了面紗。
下一瞬——
「蔓蔓,怎麼是你!」
柳凝霜滿手冷汗,早再聽到她聲音的一瞬間,便猜出來了是誰,臉色也變得煞白!
可此時此刻,她卻熱淚盈眶,激動的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恢復了?真是太好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竟真的流下了兩滴淚來,仿佛為她的康復喜極而泣。
惠妃更是直接站了起來:「蔓蔓,你何時康復的?怎的也不告訴姑母一聲?」
「是啊,蔓蔓,你何時康復的?前幾日不是還……」
江映月也總算回過了神來。
「是雲蘿郡主將我治好的。」
蘇蔓蔓低聲回答,說著,冷冷的將自己的手從柳凝霜手中抽了出來!
柳凝霜對上她鋒利目光,心中瞬間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難道江雲蘿今日特意找自己來聽琴,是為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她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
柳凝霜僵硬的吞咽了一下,手指猛地絞緊掌中手帕。
凌風朔也是眉頭緊鎖,在看到蘇蔓蔓的一瞬間,已經明白了。
這便是江雲蘿一直在查的「結果」。
可她為何要專門把凝霜叫來?
難道這件事與凝霜……
他目光一沉,鋒利的目光下意識看向江雲蘿。
卻在她眼底看到了不能再熟悉的神色。
那樣寫滿了勢在必得的目光,她簽下軍令狀時,他也見過。
「雲蘿,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后顯然是沒想到彈琴之人竟會是蘇蔓蔓,不解的和江容淵對視了一眼。
江雲蘿順勢起身,跪在了蘇蔓蔓身側!
「皇祖母,皇伯父,雲蘿今日安排這一出,並非想掃了大家的雅興,而是此事實在不宜再拖下去……」
「有什麼話你起來說。」
太后看她跪在那裡,難免心疼,說罷又道:「蘇家那丫頭也起來。」
「謝太后。」
「謝皇祖母。」
兩人依言起身。
江雲蘿這才繼續道。
「皇祖母,雲蘿知道自己當初犯下許多錯誤,但卻在此次回宮之後偶然撞見蘇蔓蔓,才得知她在當初那件事之後,竟然陷入瘋癲,雲蘿心中有愧,便想著要將人醫好,還想將當時的原委查清,還自己一個清白!現在一切已經明了,還請皇祖母與皇伯父給雲蘿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她每說一句話,柳凝霜手中的帕子便絞緊一分。
緊接著便聽惠妃有些不滿道:「郡主,當年的事已經過去,如今蔓蔓好不容易恢復,最需要的是靜養,何必再將人拉來,提起令她不快的事?」
她言語中暗指蘇蔓蔓是被江雲蘿強行拽來的。
心底卻有些擔心自己這突然恢復神智的侄女想起發瘋時受到的苛待,在此刻倒打一耙,控訴她一番!
江雲蘿豈會不明白她在想什麼?
只不過今天,她想對付的人只有柳凝霜一個!
她微微一笑,直面惠妃:「惠妃娘娘何必著急?你怎知蘇蔓蔓不是自願來的?」
此話一出,惠妃下意識的看向蘇蔓蔓。
蘇蔓蔓卻垂著頭,迴避了她的目光,沉聲道:「姑母,蔓蔓是自願來的,雲蘿郡主已將此事徹底查清了。」
「既是查清了,雲蘿,那你便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今日皇祖母在這裡,若是真平白蒙受了冤屈,定然為你與蘇家丫頭做主!」
太后當初便信了江雲蘿並未叫人做那毀人清白之事。
可當時僅憑她一面之詞,她也只能勉強將人護住,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
現在事情既已經查清,自然要好好聽聽是怎麼回事!
「雲蘿已經找到了證人,此刻就等在宮門外,這就讓人帶進來!」
江雲蘿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張早已寫好的字條,吩咐玉珠送出去。
沒過多久——
北辰便壓著一個身材瘦小,五花大綁的男人走了過來,在眾人面前跪下!
「參見聖上,參見太后。」
北辰行過禮,和江雲蘿交換了一個眼神。
江雲蘿立刻道:「皇祖母,此人便是雲蘿找到的證人,也是當年那幾名打手之一。」
她一邊說著,一邊沖早已經瑟瑟發抖的六子點了點頭。
六子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想到江雲蘿之前答應自己的,急忙連連磕頭道:「賤民見過皇上……太后……當日……當日之事……」
他結結巴巴的,突然抬起了頭,目光直衝向柳凝霜,大聲道。
「當日郡主只是讓我等嚇唬一下蘇小姐,是她!是她後來又找上了我們老大,臨時改為壞了蘇小姐的清白!再劃爛她的臉!」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柳凝霜!
柳凝霜臉色煞白,早已經嚇破了膽!
卻早在看見六子的一瞬間便想好了對策,努力的維持著鎮定,佯裝驚訝的後退了兩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女冤枉!」
她滿臉驚恐,不過一句話的功夫,便紅了眼眶,滿眼委屈夾雜著不可置信的看向江雲蘿。
「我與郡主無怨無仇,郡主為何要如此污衊!」
「就是!凝霜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江雲蘿,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你這髒水潑的實在不怎麼高明!」
江映月自然站在柳凝霜一方,也上前來指責。
江雲蘿卻揚唇一笑。
「急什麼,還沒說完呢。」
江雲蘿揚了揚下巴,示意六子繼續說。
六子得了命令,急忙把那神秘白衣女子的事情又講了。
江容淵與太后惠妃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所以說,你並沒有看到那白衣女子的模樣?」
惠妃敏銳的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
她到現在還覺得,江雲蘿不知用何種方法拉攏了蘇蔓蔓,聯合起來要針對柳凝霜與她本人。
話音剛落——
柳凝霜便又道:「皇上!太后!臣女平時素來喜愛白衣,熟識的人都知曉!但此等證據,未免太沒有說服力!郡主她……她一直對朔王殿下心悅已久……」
她突然停頓了一瞬,眼淚忽然便像斷了線的珍珠一眼大顆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