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許毅然的面子很大!
2024-09-19 03:08:59
作者: 不南01
決戰時刻到來!
蔣平和許毅然直接的對話,彼此之間心照不宣,誰還沒有點把柄在手上呢?
縱使如此,也不可避免兩人無法逃避的仇恨與爭端。
站在旁人角度來說,陳小光出事,跟許毅然有脫不開的關係,可實際上,卻又跟他牽連不深。
畢竟,最終是陳琳的發瘋,遏制不住內心的瘋狂,產生幻覺,一時之間失手把自己的舅舅給捅了。
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的會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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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厚非,許毅然早有布局報仇雪恨,尤其是兩人還有不倫不類的情愫在裡面,換做哪個男人都不會忍得住。
雖說重生後,他對此看淡許多,身邊也出現凌薇薇的陪伴,沖淡了這種間隙,可復仇的火焰人就紮根心底,稍稍澆水便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這也是許毅然揮之不去的夢魘,不為人知的陰暗面。
以結果論,回頭看,跟陳琳藕斷絲連,多次見面的PUA,何嘗不是許毅然在故意折磨女人的精神呢?
在這種高度精神折磨大前提下,陳琳才在會議的現場,承受巨大壓力下,最終崩潰。
至於後續事態怎麼去發展,發生,並不是許毅然所能預料。
因此,被停薪留職調查期間,他去了精神病院看望陳琳,有抱歉的意思。
僅僅如此而已,卻不會低頭認錯,更不會吃回頭草,原諒過往的總總,可以重拾信心,重新開始。
斷無可能!
陳小光因此被外甥女刺傷,是咎由自取,自作孽。
無怪蔣平把仇恨全部安放在許毅然身上,這是人之常理,人總是需要把某些特定的情緒,施加在特定的人身上,有種寄託。
仇恨也是這樣的。
兩虎相爭必有一死!
到了最緊要的關頭,蔣平感覺到了危機。
她自詡擾亂山陽縣領導班子成員里的水,趁機渾水摸魚,謀劃奪權,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便能輕鬆自在,肆無忌憚地慢慢玩弄許毅然於股掌之間。
這也是她的報復手段!
絕對不會讓仇人痛快的死去,要一點點在她的折磨下,慢慢地感受絕望!
溫水煮青蛙,是蔣平最殘忍狠辣的手段。
奈何,許毅然曝出國安七處二組副組長的隱藏身份後,蔣平意識到事情發展肯定不會如他所願。
南江神探憑著這層身份,已經有了打破死局的能力和籌碼。
多次工作上有接觸的國安,擁有著神秘莫測的威能,別說普通平常百姓感到高不可怕的神秘,連體制內的大部分也會覺得,到了這個層面上,是難以企及的高度。
而越是接觸多,越了解這層身份,給許毅然帶來了什麼幫助。
首先肯定是身份地位的提升。
以許毅然這麼敏感的隱藏身份,直通組織上層管轄的人員,自身安危不但能得到保障,連身邊至親、好友等人,都會進入後台相關人員,進行嚴密的篩查,監控和保障。
這是一系列,成套、成熟的系統。
其次,能出任組長證明許毅然可以得到上級認可,蔣平意識到公安戰線對於他的處分,或許是一招虛晃,讓外界迷惑的招式。
實際上早已招攬入職,暗中秘密針對省內各種案件進行調查,利用手中權力,蔣平整個人像是被扒光衣服,一絲不掛,無所遁形。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
國安很護短!
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國安在外有第二層身份的人員,只要不是什麼大問題,犯了逆天的王法,內部會有個將功補過,功過相抵的『免死金牌』。
說起來有點玄乎,蔣平是無意間,通過一個舊同事,如今去了國安這條戰線,調離江河省的人無意中提起。
不過,所謂的免死金牌也不是萬能,前提是在規則允許範圍內!
最後得出結論,許毅然拼命的反抗,或者申請調離,蔣平的計謀宣告流產。
不得已之下,當麵攤牌,出此下策,激怒對手,做最後一搏。
似乎許毅然也明白對手的意圖,故意配合也好,確實被激怒也罷,蔣平目的達到,接下來便是真正意義上的生死較量!
......
「江城的天氣還不錯,日漸明朗。」
站在省委大院門前的李青雲,跟崗亭守衛的士兵簡單點頭回禮,不禁發出感慨。
「上一年將對針對附近區域的工廠用地進行改革,收回用地使用權,驅趕有污染,有問題的廠房下沉到基層,城市的污染逐漸減少,空氣也變得好起來。」
李建文似乎沒能明白老爺子的暗中所指,亦或者故意用表面上的意思,來回答。
李青雲呵呵一笑道:「天還是這片天,為什麼會讓人感覺不同呢?」
他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老李?哈哈,你這老傢伙捨得回來了!」
「你先回去吧,我跟老李頭往裡面走一段路。」
一輛很多個零的江城牌照車,恰好進入省委大院,停在門口等待欄杆升起。
車后座,下來一位身穿立領長袖花衫,過膝長裙,雍容華貴,稍顯豐滿的中年女性。
女人短髮期間,髮絲微微自然捲起,戴著一副朱紅色橢圓形,有點像鷹嘴般尖銳的眼鏡,說話間,親切跟李青雲父子打招呼。
曾月娥,與李青雲等人並成為江河四大支柱的唯一女性領導。
她的第二句話是對司機說,下車從側門,跟李青雲並肩走進綠樹成蔭的院子過道。
「兩年沒見,老李頭你更顯得年輕,看來退休後的日子很享受,是不是讓你樂不思蜀,流連忘返呢?」
曾月娥肥肥的臉頰上,染上一抹標誌性的笑容。
因為常年時刻的微笑,笑容擠兌臉頰肌肉形成一條條身前溝壑,痕跡明顯。
李青雲擺手搖頭說:「你是沒見到我不修邊幅的時候,今天再次故地重遊,我是特意精心打扮,一大早,建文手忙腳亂給我染髮呢。」
「幸好幹了,不然可出糗咯。」
他抹了一下肩膀,生怕染髮劑沒有干透,滴落被人看出端倪,鬧了笑話。
曾月娥不以為然說:「到了咱們這個年齡,誰不染髮呢?」
「不瞞你說,我三十多歲就開始染黑了,家裡有這方面的遺傳,如果不經常染的話,我肯定滿頭白髮,比你還顯老。」
「聽說你這次是老驥伏櫪,煥發生機,重走一聲,出任政法委大學的黨委書記,以及兼任省委秘書長的職務。」
李青雲一臉愁容,擰著眉頭佯裝不開心說:「政法委大學教書育人的園丁工作,我樂意接受,但秘書長是什麼鬼?」
「說實話的,月娥你清楚,以前我就跟前任秘書長詹廣濤經常鬥嘴,就差沒有動手掐架了,現在讓我頂替坐他的位置,屬實太膈應了。」
「而且,秘書處哪有清閒的?忙得要死,搞不好,還容易得罪人,我心裡是百般不樂意!」
「也不知道組織是怎麼考慮的,應該找點兒年輕,富有魄力,有衝勁,有幹勁的年輕幹部來,好過我這個半截身子埋入黃土的老頭子吧。」
「不怕我把省委秘書處帶得暮氣沉沉,半生不死的嗎?」
他用自嘲的譏諷態度模式,來表達抗議。
這種說辭,街邊上的流浪狗都不信,曾月娥會相信嗎?
「老李頭,你可不能妄自菲薄,有你這種老當益壯的幹部,才是省委的福氣,你提前辦理退休,多少人搖頭可惜啊?」
「新來的省委張書記,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重新聘回來,瞧瞧,多重視你。」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你可別帶這種言論,把自己貶低,不好,哈哈。」
曾月娥言外之意:別裝了,誰還不知道你老李頭的政治手腕和手段!
秘書處看似職權不大,無關緊要的部門,卻掌握著許許多多機密信息,一手資料,參與諸多重大決策里。
可以說,這是不在權力中心,卻依附其中,整個省委省政府運轉都離不開的重要職能部門。
「老陳家的大兒子,不是前兩個月才調任省委秘書處嗎?」
「我以為,他是預定了秘書長的位置呢。」
李青雲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地說。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曾月娥毫不避諱的回答說:「他家的狼子野心誰都清楚,對於年輕幹部的提拔,團委、黨委、工會以及秘書處等扼要部門,都是為日後升遷的主要跳板。」
「你家建文也不錯啊,多次偵破重大刑事案件,把南江市治安管理井井有條,獲得上一年省委優秀幹部的嘉獎,是個可以值得重視和培養的好苗子。」
「至少從基層一步步走上來,有深厚的群眾基礎,懂得體恤民情,看事情更為透徹。」
「一門雙節,你老李家接二連三出人才,真讓人羨慕。」
李建文靦腆一笑,輕輕點頭算是虛心接受,並不做反駁,也不會在兩位大佬面前隨便開口表達意見,這會引人不快。
聞言,李青雲不掩飾自豪,卻委婉打壓說:「能學陳家大佬一半就不錯了,他可是愚鈍得很,要是沒有手下那幾個能人異士的鼎力協助,哪能拿獎,能安安穩穩地混個日子便好,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和心思搞其它,也沒有那個駕馭的能力。」
李建文聽著心裡頗有膈應,但明白並非父親故意歪曲事實打壓,而是在外人面前,懂得隱藏起來,才是王道。
好比如財不露白,是同樣的道理,以免讓人覬覦,讓人心生忌憚。
「不跟你瞎扯,老李頭還是一如既往地沒句真話,我走這邊,去一下老莫那兒談點事。」
曾月娥是個喜歡打直球的人,有賴於她女性的身份,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反倒不會引起旁人的翻案。
「月娥,跟你說個事兒。」
李青雲喊停道:「我家裡有個不爭氣的娃兒,他叫做許毅然,就這段時間很是鬧騰的南江市山陽縣那邊領導。」
「接二連三出事也是糟心。」
「他為人不錯,秉性不壞,是個可塑之才。」
「但在官場這個大染缸里,就算是坐著,也能禍從天降,引火燒身,惹上無妄之災。」
「你管著紀委和檢察這條線,我不是讓你偏袒偏私,而是秉承公正的心態去辦理就行了。」
曾月娥挽著挎包,扭頭說:「他叫許毅然吧,我知道,南江神探,如雷貫耳。」
「你這個娃兒可真一點都省心,這邊剛給他提前解除了處分,那邊有因安全管理責任提交上來核查。」
「行了,按照流程辦理,不偏不倚。」
她給予最重的承諾和保證。
到了這個層面上的交流,絕對不會拍打胸脯的說一些滿分過載的話,只會掩掩蓋蓋,話說七分滿。
分別離開後,曾月娥內心早有計較。
「果然如傳言所說,許毅然是老李頭親手培養出來的猛將,他是準備走陳老頭的後路嗎?」
「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越老了,野心越大。」
「這點不得不防!」
「不過,這層關係或許不是明面上那麼簡單,而且那傢伙還跟薇薇準備喜結連理,解決了凌雲的失蹤死亡問題,對凌家有恩。」
「一個渺小的人,竟然攪動高層的風雲,進入這些老傢伙的法眼,不得不說,絕對是有能力的。」
「敏感時期,我要不要去見一面?」
「蔣平不是個好東西,如果那份匿名的信件,裡面陳述的內容是準確,那麼蔣平實在隱藏太深了,讓人覺得恐怖。」
思索間,來到西側獨棟辦公樓內,敲響頂層的辦公室房門。
「老莫,你找我有事?」
「剛好,在門口碰到老李頭,他重新煥發青春,再次走馬上任,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夏天。」
曾月娥自來熟地放下挎包,翹起二郎腿,端坐在軟綿綿的皮沙發上。
辦公桌前,摘下老花眼鏡的莫牛,嘿嘿一笑,在旁邊架子上翻找出一張紅色的帖子。
「這不是很有趣嗎?」
「老李頭回來,縣委大院才有了不一樣的顏色,為人津津樂道的四個人再次聚首,多麼膾炙人口。」
「喏,婚禮請柬。」
「我外孫女結婚了,跟一個偏遠山區的農村小伙子。」
「周六在銀河大酒店擺了酒,你到時候有空賞個臉吃飯。」
挨著曾月娥的橫頭沙發坐下來,莫牛遞過請柬。
「哎呦喂,靈丹結婚了啊?」
「這小妮子,不知不覺長大了,現在都結婚了,想當年,我第一次見她,她還騎著你的脖子撒尿呢,哈哈哈。」
這一刻,曾月娥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燦爛,卻多少帶著點歲月催人老的憂傷。
「宋康軍?這就是你口中的山村小伙子?」
「老莫,你是瞧不起人家泥腿子嗎?」
「別在大城市呆習慣了,忘記自己也是貧苦出身,家裡往上數斷手指也都是農民。」
面對親密如戰友,又暗地裡經常鬥爭拌嘴,素有政見不合,但很多時候會產生惺惺相惜之感的密友責罵;
莫牛嘆氣道:「哎,我不是這個意思,當年咱們也是吃苦走來的,絕對沒有看不起底層出身的。」
「實在是丹丹這娃兒太讓人生氣。」
「按照既定流程結婚也就算了,偏偏是奉子成婚!」
「我這老臉往哪擱啊?」
他故作生氣,拍打自己的臉龐。
曾月娥愣神半晌,笑得更大聲。
「老莫,你就知足吧,孫女結婚成家,還能四代同堂,多少人羨慕,恨不得爭相模仿。」
「一次性完成你的多個願望,省得整天在我耳邊念叨靈丹是個大齡剩女,還吵著讓我安排優秀的男同志試圖戳合。」
「不是都跟你說了,緣分到了,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瞧,這不就成了嗎?」
莫牛憋屈,漲紅著臉,幽幽嘆氣。
「對了,靈丹不是在山陽縣嗎?他跟許毅然很熟悉?」
「你的外孫,聽說跟他稱兄道弟啊,我家外甥還被他連哄帶騙去了南江一起玩。」
曾月娥引動話題。
「何止熟悉,兩個傢伙跟許毅然就差沒有穿一條褲子了!」
莫牛鼻子好似要噴出白霧。
「那個新郎宋康軍,就是許毅然從小玩到大的老同學和兄弟,我懷疑,暗中有那傢伙的戳合,故意.......」
故意奪了龔靈丹的身子,先上車後補票!
如此敏感,帶著偏激的話,到嘴邊他沒有說出來,中傷自己的外孫女。
聞言聽說還有如此有趣的事,曾月娥拍爛大腿說:「哈哈,那是個很優秀的紅娘,難怪我外甥要混在一起,趕緊的,恨不得也給外甥來一個先上車候補票,我可一點不介意。」
你丫的當然不介意。
男方和女方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傳統思想,女方家庭出了這麼一茬子事兒,心底膈應,感覺很吃虧。
家裡的好白菜被豬拱了!
莫牛無力辯駁,只有強打精神轉移話題說:「反正連連帶帶都是一家人,許毅然那邊聽說連續出事兒,跟蔣平素有摩擦。」
「你這邊如果合適的話,能幫則幫吧,給我個面子!」
豁然間,曾月娥面露震驚。
想不到,江河省四大支柱,有兩位元老級人物,替那個叫做許毅然的小伙子出面說話。
這是何等的情面?
她越來越好奇,很想弄清楚,那個小伙子到底有什麼魔力。
李青雲還能解釋為什麼替他說話。
牆頭草莫牛很少求人,這次卻當面關上門拜託,極為罕見!
突然間,曾月娥有個戲謔的,不成熟的想法,自腦海中閃爍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