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屍體前審問!
2024-09-19 03:01:34
作者: 不南01
並不是大張旗鼓地放聲表明身份,許毅然用僅僅兩人聽到的聲音,避免引起旁人注意。
加上本來就是刑警出身,經歷過生死搏殺,說出『你被逮捕』四個字,自帶氣場屬性徹底把人震懾住。
成飛鵬當場錯愕,瞳孔驚懼放大,不可置信地愣在當場。
心臟血液如加了泵一樣,快速流轉,劇烈跳動。
渾身毛孔散開,汗毛豎立,如受到驚嚇的貓咪,伴隨著驚慌失措,刺耳的詞語撞擊而來,渾身觸電一般嗡然失去部分感知。
大腦處於空白,再度陷入停機狀態。
直到,許毅然不知何時靠近貼身,暗中抓住他的手臂,成飛鵬才猛然醒悟。
嘴巴剛剛張開想要辯駁,許毅然嚴厲咬牙警告道:「別聲張!」
「你應該知道國安出手代表了什麼東西!」
「不知道也沒關係。」
「很快就會知道!」
「去吧,跟你的親人們簡單道個別,咱們去個地方好好聊聊。」
成飛鵬木訥的如行屍走肉,愣是站在原地沒有一點動作,怕是被嚇傻了吧。
誰會想到,一個平頭百姓會接觸到神秘的國安機構,還被當場逮捕。
而許毅然的國安身份,不避諱地當面說出來,一是看在老師的面子上,在冰冷的遺體旁邊,保持足夠的尊重,死者為大;
二是表明態度,闡明身份,不給退路,勢必把成飛鵬抓捕歸案,審訊辦理。
成水源的突然死亡,以至於事態變得撲朔迷離,不趁機把成飛鵬控制住,生怕會生出禍端來。
拖延一秒,危險將增加一分!
這也是無奈之舉,順應事態變化而作出判斷和應變。
並非許毅然一個人決定,經過和葉敏的商量決策,匯報上級,實施抓捕。
察覺到鬆開手,成飛鵬緩和良久,心底震驚未曾有絲毫的退散,但眼下情況容不得他去多想。
許毅然堵住門口,成飛鵬進入病房遲疑片刻,在親人們的奇怪目光注視下,結結巴巴說了兩句。
失去思考能力,一時半刻腦子轉不動,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利用去解釋。
突然間,成飛鵬轉頭朝著病房裡間疾步奔跑,欲要破窗而出。
這裡是二樓,冒險跳下去完全可以逃脫抓捕。
許毅然反應過來已然慢了很多,但還是快速朝著身後追擊。
止步在窗戶前的成飛鵬,不死心地抓住生鏽鐵欄杆,絕望地拼命搖晃。
是的,二樓窗戶是豎著的鐵防護欄杆,很牢固,不可能跳窗逃離,除非整個窗戶拽下來。
顯然成飛鵬沒有這個能力,只能絕望無助地做最後掙扎。
直到許毅然把手,不慌不忙地搭在想逃走之人肩膀上。
成飛鵬如觸電般條件反射,揮手甩一拳過來。
早有防備的許毅然預備好足夠安全距離,側身躲避,扣住其肩膀,抓住甩來的手臂,往後一拉,帶動身體一轉,抓住關節一摁,膝蓋一頂。
乾淨利落把人扔到另一邊的牆角下,壓服在腳下。
冷冷森然道:「逼我動粗!」
「別枉費心機,能讓你在我眼皮底下逃走,我這個曾經的刑警隊長可以吃大便去了!」
隨著許毅然制服犯罪嫌疑人,端木子強帶著兩名便衣警察衝進來。
在家屬親人驚慌失措中,富有經驗的端木子強率先大喊:「別動,都呆著,警察辦案!」
打著警察名義辦案,是國安在外面抓捕的常規手段。
直到成飛鵬戴上手銬,家人們的天在一夜間崩塌,哭喊著,詢問著,抓著,抱著,跪著......
許毅然不為所動,冷漠俯視道:「我改變主意,就在這裡審問你!」
「在你爸的遺體前,讓他看著你!」
既然你不聽話,拘捕,試圖逃跑,那別怪我不客氣。
幾個小時前還在飯桌上,和和氣氣地喝酒,高談闊論,親密無間,此時情分盡消,冷酷無情。
說出這句話的許毅然,多少有種黑麵包公的既視感。
「什麼?」
成飛鵬驚恐,一股寒意從腳板底直竄天靈蓋。
.......
許毅然突發奇想付諸行動,約莫用了一個小時,在本地警察的配合下,才勉強把病房內家屬清理出去。
房間內。
躺著冰冷遺體,屋子裡頭驟然溫度降低,身處其中能感受到那股透徹心扉的寒冷,刺骨。
故意把成飛鵬鎖在遺體躺著的床邊,許毅然不緊不慢地拖著凳子,摩擦地面發出聲音,朝他靠近而來。
本來在日常凳子的拖拽摩擦聲音,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
可現在特殊的場景,特殊的人,冰冷的軀體,溫度低的房間,顯得尤為扎耳、瘮人。
頭皮一緊,成飛鵬縮在邊角,依靠牆壁,拉長拷住鐵床的手,有意遠離,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戰戰兢兢。
噠!
直到許毅然把凳子重重壓在其跟前,一屁股坐下,沒有第一時間開口,扭頭用一種『我懂你了』的眼神,看了一眼撒手人寰的老師。
「怕什麼?」
「他是你爸,血脈至親,生你養你,幫你在家帶娃,養家餬口,還要替你償還外面的巨額賭債。」
「他死了,變成一具屍體,就不是你爸了嗎?」
瞧見成飛鵬介意地儘量遠離床位,許毅然氣不打一處來。
「人家恨不得親人在世、生前盡孝,死後哪有嫌棄的;農村都說,自己家的親人亡魂縱使變成惡鬼,也不會加害!」
「你倒好,恨不得把手剁了,撒腿就跑。」
閃躲的眼神偷偷的,分多次瞄了瞄,左顧右盼,成飛鵬驚懼膽寒,害怕蜷縮,仍止不住發抖,雙唇發紫,面無血色。
他總覺得父親的眼睛,無時無刻在盯著他,毛骨悚然,心理防線早已崩潰,半晌說不上話。
這等環境下審問,誰不怕呢?
許毅然體貼地提醒道:「直說,年前這段時間,為什麼批量購買黑市身份證?」
「你車行的買賣不多,但替人辦理的身份證、暫居證等手續,外面淘來的黑證件,超過三倍。」
「買那麼多用來幹什麼?」
「你想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
「如實招來!」
「我還是那句話,看在老師的面子上,盡我所能給你優待。」
「說!」
突然間加重語氣的最後一個字,嚇得成飛鵬直接尿褲子。
「許.....許毅然,我.....我也不知道。」
「我沒有違法犯罪,頂多算是擦邊,搞二手車、過戶車、抵押車、甚至黑車,對身份證明的使用很廣泛。」
「這裡面涉及到車輛和人員的屬地原則,地方規則。」
「真的有用,提前購買以備不時之需。」
許毅然眼色一冷說:「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跟境外的一些勢力有聯繫,還從中獲得走私車輛,賺到不少利潤。」
「你的渠道來自哪裡?跟你對接的人是誰?」
「我問你,不是一定要從你口中知道答案,而是想給你一個自我救贖的機會!」
「以為別人查不出來是嗎?」
「你真當國安是吃乾飯的!」
「查出來了,那就不用你說。」
「有戴罪立功的表現,你還能勞改減刑,重新做人。」
「這家,你爸走了,頂樑柱只剩下你!」
「想清楚再回答,下一次開口是你最後的機會,我的耐心有限!」
「想一下你三歲的兒子,和你媳婦肚子裡懷胎五個月的女兒!」
媳婦懷胎五月,國家嚴禁告知孩子性別,農村偏遠地帶,仍止不住心裡好奇,有渠道塞紅包或者關係,能提前得知肚子裡的胎兒性別。
連這等秘而不宣的事,許毅然了如指掌,可見國安是多可怕的一個存在。
本就是強弩之末,聞言,成飛鵬痛哭流涕,帶著哭腔說:「說,我說!」
「我都說!」
「境外走私車是我姐介紹的門路,很多人都在做,我沒覺得事情這麼嚴重。」
「頂多罰款,架不住利潤大,誘惑力足,才冒險一搏。」
「那些黑戶身份證,是我姐要的!」
「我不知道她要來幹什麼,我也沒問過,沒收過她一分錢,她利用關係,通過走私車商那邊降低價格給我足夠的利潤空間。」
眉頭一挑,許毅然難以置信地說:「你姐?」
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潛藏深沉不為人知的秘密,正悄然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