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義子?人質!
2024-09-19 02:56:14
作者: 不南01
「你要感謝陸小智律師,要是沒有他這幾個月來的日曬雨淋,哪能知道如此關鍵的信息?」
「我不是在恐嚇你,你心裡頭清楚秦建民的為人,知道他是個心狠手辣,沒原則沒底線的主兒。」
「你以為陸律師調查監視黎慶良,就只有他一個目標嗎?」
「你、下山虎、秦小天、秦風,都在他的日常監控目標名單上!」
「每個月你手下的其中一個小弟,會準時地給一名叫做鄭月娣,遠在邊境麻城的單親婦女轉錢,雷打不動,為了尋求真相,陸律師只好花費幾天時間親自走一趟去調查。」
「你和你兒子很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不用陸律師怎麼調查,老遠一看就基本確認了。」
說起兒子謝泰安,謝庭豹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其笑容,嘴角上揚會心一笑,露出父親般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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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笑容收斂,謝庭豹認真地說:「許隊長手眼通天,暗地裡活動豐富,真讓人意外;如此心思縝密,後手充分,搞不好你真能把那條大船給掀翻。」
「我是真的怕了秦建民!」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的狠毒、殘酷、冷血、沒人性!我心寒啊,是真怕他們會傷害泰安,許隊長,求你了,一定要保護好我兒子的安全!」
「這是......作為一個父親的卑微請求!」
許毅然真摯道:「我答應你,詳細把你知道的說說,先從通緝犯賴國華這件事情說起。」
心裡頭補充一句:你確實要好好感謝陸小智,若非他爸在邊境麻城的戰友關係,時隔多年還那麼鐵.......
謝庭豹娓娓道來。
「那天秦建民急匆匆來到我辦公室找我,一般情況下他是通過電話發號施令,極少露面。」
「說讓我去安排一個人,記得行蹤隱匿,不要讓人發現。」
「那個人就是賴國華!」
「老闆來得很急,我有在辦公室安裝隱藏攝像頭的習慣,所以那天下午談話都錄下來了,我留了個心眼,把錄像卡藏在家中。」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行了,暫時問到這裡吧,小海,回去記得整理好筆錄,吃完飯跟李局匯報一下案件進展。」
許毅然看時間差不多,讓大夥收拾東西收隊。
謝庭豹縱使體魄強壯,架不住歲月不饒人,怎麼說也是四十多了,一場大手術醒來,馬不停蹄接受高強度的審問,身體吃不消,到後面說話停停頓頓,昏昏欲睡,腦子有點犯迷糊。
「你不一起去吃飯?」
孫明海見許毅然沒有動作,關切問一句。
今晚李老爺子包餃子,約了兩人上門熱鬧。
「晚點吧,記得幫我跟老爺子說一聲抱歉,順帶打包兩人份的餃子過來,別都吃光了。」
許毅然友善提醒。
孫明海這才注意到,一直旁聽的凌薇薇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由扔了個『我懂了』的俏皮眼神,趕緊收拾東西,招呼大家離開。
「許隊長,你還有什麼要迫切知道的嗎?」
等到大家收隊回去吃飯,稍稍休息了一陣的謝庭豹虛弱問。
凌薇薇朝著許毅然點頭,示意由他來主導。
許毅然醞釀一會兒說:「豹哥,接下來問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老小區改造強制拆遷是你負責的,你還記得一個叫做凌雲的人嗎?」
已然打開話匣子,逐漸把藏在心裡多年的秘密,一點點掏心掏肺說出來。
隨著秘密如豆子般倒出,謝庭豹心裡頭包袱逐漸被卸下,倍感輕鬆。
此時他心態改變了,開口交代那就全說,沒啥好隱瞞的,知無不言。
「我知道。」
「凌雲居住在老小區西北邊上的二樓,我印象深刻,他對拆遷政策沒有什麼不滿,反而是爽快簽字同意的最初一批居民。」
「後面我接到上面通知......也就是秦建民親自打電話告訴我,在某個晚上突襲動手強拆,還強制性地要求動手點,就在凌雲居住的房子。」
「老闆身邊的風哥親自來監督,我奇怪為什麼一個舊小區改造的虧本項目,老闆這麼重視?」
「當晚我知道了!」
「風哥把凌雲殺了!」
「拉上我一起,到新修的雲海三橋那邊製造一起意外車禍,把屍體弄成事故掩蓋過去。」
噩耗再度襲來,凌薇薇傷疤揭開,悲從中來,身體不自覺抖動,緊捏衣角的指尖發白。
忍不住脫口問:「秦建民為什麼要殺凌雲?」
謝庭豹昏沉未覺異常,輕輕搖頭說:「這個我不清楚,老闆交代的事情按規矩完成就行,不允許我們多嘴問的。」
「不過,跟風哥在處理屍體製造事故車禍時,他懷中掉出來一個盒子。」
「呃......大概兩包中華煙那麼大和厚實,黑不溜秋的,像個高科技的產品,那應該是老闆想要找的東西。」
凌薇薇呢喃驚呼:「數據盒?」
迅速翻開手機,找到圖片亮出來給謝庭豹確認:「是不是這個?」
謝庭豹有氣無力的點頭:「是,沒錯,差不多這樣款式,有點差別,因為那黑盒子是一直閃著紅燈,這個沒有燈。」
許毅然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準確說不是數據盒,你說的沒錯,是高科技產品,信號發射器和數據盒的結合版,我早些年在一篇米國的科研雜誌中看到過。」
「如果是這東西就有趣了,呵呵。」
避免說太多,許毅然選擇三緘其口,沒有繼續往下說。
信號數據盒不僅是米國的高科技,在本國很早運用起來,避免關鍵數據因人為丟失、竊取、奪走等,信號機可以對口連結,一定範圍和距離下可以轉移數據,啟動裡面藏著的自毀程序。
聽起來高大上,無非是很簡單的信號機電路和數據模板的結合體,自毀程序如今也只能做到遠程連接後,操控基礎的格式化,並不是『嘭』一下炸掉。
沒有注意到許毅然若有所思,凌薇薇憤怒難擋。
「該死的秦建民,殺我哥,我不會放過你的!」
許毅然趕緊拉住女人的手,給予溫暖和安慰,在謝庭豹詫異和驚疑中,問:「那東西最終落到秦建民手裡了?」
「他會放在哪裡?」
「按照老闆的性格,貴重物品會放在東郊高爾夫球場裡的別墅,他在衣帽間弄了個隱蔽的暗格,存放很多秘密。」
「之所以我會那麼清楚,當年建造別墅的工程師,是我的一個老同學,在一次過年來金都找我玩,喝多了說出來。」
饒是最親近的左右臂膀,秦建民心細如髮,留了心眼,最深處的秘密從未對旁人透露過。
或許可以說,兒子秦小天和秦風,他都不會把最深處的秘密告知,防備起來。
「剛才你說了,秦建民對人的手段一貫如此,是什麼意思?」
「他經常用別人的小孩來威脅你們?」
之前不想打斷犯人陳述,刨根問底,許毅然現在想起了追問一句。
謝庭豹一抹恐懼閃過,覺得冷拉起被子蓋住肚子說:「是,他的慣用手段。」
「反正說了,也不在乎全交代。」
「二少秦風不是秦建民的親兒子,他只有秦小天這顆獨苗。」
「秦風是風哥.....也就是你口中呂風,清道夫蜂鳥的兒子!」
「十五六年前,秦風溺水沒呼吸,是秦建民找了個久居山林的仙風道骨赤腳醫生,用一顆丹藥把人給救活的。」
「後來風哥為兒子舉辦了葬禮,對外宣稱溺水而亡,在城裡福利院收了個養女。」
「老闆那邊,風哥兒子改名為秦風,在城裡跟大少一起讀書上學。」
許毅然疑惑了。
「呂風早年間投靠了秦建民,住在村里老房子,孩子村里人早見過,不懷疑嗎?」
「十八歲前,秦風沒回過村,很早就送出去國外留學了,到現在回村的次數,五個手指能數過來。」
「呵呵,真會玩,又是養子、義子!」
謝庭豹爆出大秘密,許毅然馬上頓悟,茅塞頓開,全通透了。
難怪說秦建民拿手下孩子當做人質是慣用伎倆,原來是這麼回事。
難怪那麼秦建民那麼信任清道夫蜂鳥,當成心腹,原來認了呂風的兒子做義子,一直養在身邊,根本不怕叛變。
還給予優渥的生活條件,出國留學的高素質教育,風光無限的秦海集團二公子身份。
哪是要挾,分明是再造之恩!
養育之恩徹底蓋過了生恩!
大恩、挾持,兩手抓兩手硬,讓人難以分辨不清,哪個才是秦建民目的。
此番大恩和無私,蜂鳥為其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難怪他敢襲殺警察,為了秦建民,他豁出性命了,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可,蜂鳥為什麼要逃?
關係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不是應該拼死也要除掉許毅然這個心頭刺嗎?
這裡肯定有許毅然想不到的貓膩。
不再妨礙謝庭豹休息,接下來的審問按部就班交給孫明海他們便可。
離開病房,許毅然問:「你哥手裡揣著的東西,應該就是引起他被殺害的主要原因。」
「冒那麼大的險去殺害國家人員,背後勢力肯定不簡單,或許比我們想像的複雜多。」
凌薇薇難掩悲傷說:「哎,應該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爸那邊不能對外聯繫,不然,他可能知道點什麼。」
「我有個意見,不知道當不當說?」
許毅然主動握住女人的手,抿嘴笑到:「我們兩個有什麼不應該說的嗎?」
凌薇薇甜蜜一笑道:「那是,我可不客氣了。」
「你看有沒有機會拜訪一下秦建民,去他的別墅。」
「既然黑盒子有信號發射器,他肯定不知道,我們有機可乘,把資料拷貝轉移走,毀掉它!」
想不到她也知道高科技黑盒子的功能和作用,看來女人並非只會躲在檔案室翻資料,還曉得上網衝浪,看一些警備知識。
其實並非如許毅然心中所想,事實是半年前單位組織了一次警備機械用具的展覽,恰好有凌雲所使用的同款。
凌薇薇手機里儲存的照片,也是當時拍攝到的。
許毅然若有所思道:「也不是不可以。」
「但.......」
「你要怎麼報答我?」
旋即,走出門口拐角,抓著她的手,進入黑暗的無人角落,一把將凌薇薇壁咚在了牆壁上。
曖昧氣氛騰升瀰漫,面對面幾乎零距離能感受到彼此呼吸急促。
心跳不自主加速,血液正在沸騰。
凌薇薇沒有回答,慢慢閉上雙眼,輕微扭動的身體不是在掙扎,而是亢奮!
男女荷爾蒙正在發酵,準備交融。
正當許毅然雙唇壓下,緩慢靠近,孫明海從醫院跑出站在門口,拿著個沉甸甸的環保袋,朗聲吆喝。
「老許,你別走那麼快,老爺子讓我送餃子來了,他說,你沒吃我也不能吃!」
他聽門口守衛犯人的師兄說,許毅然兩人剛走,前後腳,大概是兩部電梯一上一下的緣故,擦身而過。
因此判斷人沒走遠,匆忙跑出來站在門口喊一聲。
這一聲,讓旁邊沒有燈光的黑暗轉角處,凌薇薇如受驚小兔子趕緊低頭,閃爍躲避。
煞風景!
許毅然氣急敗壞,轉過頭來咬牙切齒,做魔鬼狀從黑暗走向光明,陰惻惻的邪魅冷笑,準備收拾一下這個不懂風情的傢伙。
心有所感的孫明海扭頭,恰好迎上許毅然那副鬼臉,再看到其身後的凌薇薇扭捏嬌羞,頓時明白了,大呼救命拔腿就跑。